第407章 好幫手
莊妍畫符需要靜心養性，容不得這般打擾。
不過，這是哥哥付了錢請來幫自己改造的，她也不好發火。隻好淡淡說道：“那你就自己開工吧，我自己找地方躲個清靜。”
“誒！您放心，晚上六點之前，一定能好。”王梓昂說著，跑去安排工作去了。
莊妍把所有東西收好，把東西都搬上樓車裏。
坐上車，莊妍給淩風打了電話。
“今天道觀有個大工程，我想來辦公室畫符，順便蹭你兩頓飯，方便嗎？”
“方便，方便，你來就是。我要去一趟管理處，宇文會在辦公室等你。”淩風那邊沒什麽問題。
莊妍發動車子，向研發分部那邊駛去。
實際上，雖說宇文慧比較開朗，性格也比較隨和。不過，莊妍始終不太習慣讓一個比自己還大的來做助理。但現在也沒什麽辦法，那裏好像比管理處東郊的別墅要清靜一些。
沒過多久，莊妍來到了管理處研發部的分部。
宇文慧熱情地接待了她。
接過莊妍從車上抱下來的紙箱，宇文慧說道：“聽淩風說你要過來這邊畫符？我能在旁邊跟著看嗎？”
“當然可以，但是最好不要再讓別人圍觀。”
“沒問題，我就在旁邊靜靜地坐著，不打擾你。”宇文慧引著莊妍上了樓。
“房間我都打掃過了，你先準備著，我去準備些喝的。對了，這鎖是新換的指紋鎖，一會兒我幫你把指紋錄上。”宇文慧說完，轉身去準備東西去了。
這邊有桌子和椅子，畫起來也方便。莊妍把東西都拿了出來，按方位擺好。
研好了第一盞朱砂，宇文慧也回到了辦公室。
她用茶盤裝著幾個杯子，還有一些咖啡和茶過來。見莊妍已經磨好了紅色的墨水，問道：“你這是什麽材料磨的？下次我來幫你磨。”
“這是朱砂，一會兒我教你一次，再等下次讓你來吧。現在，我先畫著，你盡量看著就好，行嗎？”
莊妍不知道這麽說會不會得罪宇文慧，但不說明了，又怕她一會兒問個沒完沒了。
“好的，不過開始之前，先借你的手來用用。”
說著話，宇文慧拉過莊妍的手，引她到了門邊，開門後操作了一番，讓莊妍做了開門的手勢。又讓她把拇指在指紋識別處摁了幾次。
“好啦，現在你需要什麽就說，我就盡量不說話了……”
宇文慧說完，回到門邊把門輕輕關了。
莊妍從紙箱裏拿出一摞還沒養過的符紙，開始正式畫起符來。
因為有了天賜之眼的輔助，她畫符運筆很順，每張成品符的成品時間也相差無幾。
宇文慧也控製得住自己，就這麽靜靜地坐在一旁，認真地看著莊妍畫符。
當她看明白莊妍對畫好的符操作程序後，知道了需要自然晾幹，便站在一旁，接過莊妍拿起的成品符，找合適的地方放置。沒幾分鍾，她就主動承擔起了符的晾幹和擺放工作。
沒過多久，辦公室裏被宇文慧從裏邊拖來的椅子、架子占滿了，上麵都橫七豎八地鋪滿了畫好的天罡符。
中間莊妍停過一次，仔細教會了宇文慧研磨朱砂的方法和兌水比例。
宇文慧看到紅色墨水快完，正準備著朱砂和研磨器具時，莊妍說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下。
莊妍看了看房間裏鋪滿的符紙，這才一個半小時左右，大概就畫了五十多張。看來有個得力的助手搭把手，效率確實提高不少。
宇文慧問了幾個問題，又說起畫符需要從哪方麵開始著手學習。
莊妍也沒保留什麽，把知道的都告訴了宇文慧，順便也講了些天師的暗語。有時候，暗語中就用到符的局部符號。
不過她知道，不掌握天師的基本法則，是畫不出天師符的。即使你是專業的畫家，能畫出一模一樣的樣子，那符也沒什麽作用。
“哦！那個暗語我知道一些，管理處有資料的。不過，以前我可沒想著要做這些事，也就沒去學。改天我找份資料，這些能自學的我先自學起來。”
得力的助手態度確實與眾不同，一般人上班都悄悄摸魚，都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混著日子。
宇文慧卻是積極主動的學習著一切她覺得對自己有用的知識。難怪淩風要把她從總部調來這裏。
莊妍喝了幾口咖啡提了提神，讓宇文慧開始磨第三盞朱砂。自己把晾幹的符重新整理歸置，現在已經可以把畫好的符碼到盒子或其它地方了。
宇文慧明白莊妍工作時需要平心靜氣，所以控製著自己所有的動作，都盡可能的少弄出聲音來。
這邊磨好了墨，莊妍也把場地收拾好了，回到桌前繼續開始畫符。
宇文慧繼續打起下手，不時還騰出時間，把兩張幹透的符摞在一起，對著燈光查看。
她發現，莊妍畫的符不像她以前見過的，龍飛鳳舞筆走龍遊。而是規矩的就像機器印製的一樣，兩張之間的誤差很小，很多地方，粗細不等的彎曲線條，竟天衣無縫的重合在了一起，就像複印機印出來的一樣。不過，把兩張摞在一起仔細查看對比，還是能在細節中找到差別。
莊妍正全身心的畫著，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她手上筆鋒一偏，畫出了一張廢稿，正想發作，又覺得有損個人形象。停下筆看了看廢稿，拿起來準備扔掉。
宇文慧忙跑過去把門打開，淩風站在門外。
“我回來了，這邊怎麽樣？”
宇文慧不知道這速度是快是慢，沒回答淩風，隻看著莊妍。
莊妍扔掉手裏的廢稿，“非常不錯，宇文姐姐在旁邊幫忙，我覺得比平時自己一個人畫快了很多。”
“這就好，這就好。”淩風進了房間，拿起一張剛畫好的符觀看。
“一會兒就吃飯了，要不先休息一下。對了，這些符紙哪裏找的？要不讓楊稷再喊幾個天師過來一起畫？”淩風看到莊妍身邊的隻想裏有很多符紙。
“這是沒養過的符紙，作用不大，但是多少會有些用處。我先畫著，等養好的符紙齊了，再讓天師來幫忙畫正式的吧。我把盞裏的朱砂畫完就休息。”
“好的，要我做什麽嗎？”淩風放下手裏的符。
“隻要你別來搗亂就好，你看，小莊畫幾小時沒廢一張，就你一敲門，畫廢了不是……”宇文慧從垃圾桶裏撿出被莊妍丟棄的那張半成品。
她觀察很細微，這些細節都被她看到了眼裏。
“哦！真對不住了，我這就出去，你們好了再喊我，一起吃午飯。”淩風說著話，從宇文慧手裏接過那半張廢符出去了。
兩人相視一笑，莊妍低頭繼續畫符。
說實話，這麽長時間連續畫符，也是第一次，莊妍也漸漸覺得有些力不從心，手裏的筆也沒那麽聽話了。潛意識引導她運筆的方向和力度，她開始有種手臂被灌了鉛的感覺，手裏的筆也變得有些沉重，就像鐵做的一樣。
宇文慧也看出莊妍的速度開始變慢，符的一致程度也漸漸有些偏差。
最後一點朱砂畫完，莊妍放下了筆，舒展地伸了個懶腰。
“好累啊！從來沒一口氣畫這麽多符，下午看來我得休息一下了。”
“好的，那我幫你把筆洗了，你先去裏間休息一會兒。一會兒吃飯我叫你。”宇文慧忙接過筆和硯台，出了門。
莊妍看了時間，十二點了。感覺有些乏，吃過午飯可以考慮在這裏睡個午覺。下午沒事的話，可以去停車場看看。於是，她先去到裏邊，也沒想什麽就躺到床上休息。
“這邊還能感受到陰氣嗎？”楊烽這時說話了。
到這裏之前，楊烽已經躲到了莊妍的腳環裏，這些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遇到要和同行活管理處打交道的時候，他們必須都躲在腳環裏。
好在他們提前有這個約定，上回崔浩理二花不說鑽進莊妍的手鏈裏，才沒出什麽亂子。
‘沒了，今天進來感覺很清爽，上回應該清理幹淨了。’
莊妍沒敢出聲，用心思回應楊烽。
“那還不錯，我還怕沒清理幹淨。”
莊妍沒躺多久，宇文慧回到房間叫她。
“淩部長約了楊稷他們，我們進城吃飯。”宇文慧輕聲喊起莊妍。
“哦，會不會太麻煩。”
“不會，淩部長的意思，你一個人畫這麽多有些不合適，讓他們分一些過去。雖說這符作用不大，但人多力量總會大些。”
莊妍想了想，今天一個早上，有助手幫忙的情況畫了近百張。這種沒多少作用的，畫個兩百來張也足夠了，不用那麽麻煩。不過既然都約好了，那就去吧。
兩人出門下樓，淩風已在車旁等著她們。
說了吃飯的地點，淩風的意思是開一輛車去，莊妍說吃過飯自己想去城裏辦些事，車還是得開兩輛過去。
淩風也沒說什麽，讓宇文慧上車，又和莊妍說了地址。
三十分鍾後，幾人在金陵閣碰了麵。
淩風說了用普通紙畫符的事，讓管理處也湊兩個天師，一起畫起來。
莊妍忙說不用，這種功效減半的符，還要個百八十張就好，自己明天一天就可以搞定。
胡烙也表示，這種普通紙畫的符，除了時效短，用處也沒那麽大。靈魂完全可以拚著損失點道行，衝破這種天罡符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