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陰差陽錯

  電腦顯示的圖片裏，我看見我正坐在副駕駛位，神色得意的往探頭方向看著。


  “昨晚？是的，我想我們路過的是這裏。今天來的路上我還覺得這條路有些印象呢。”我裝作有些懵圈的樣子。


  “路過？你們去哪兒？”


  “呃……我們去哪兒這麽重要嗎……我說是去找刺激，你信嗎？”


  我有些流氓的眼神看著她，沒想到她還真知道我說的意思，臉刷的一下紅了。


  “話說你們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怪事？僅憑一張監控照片就把我喊來這裏，算怎麽回事？有誤工補償嗎？”我打了個岔，實際上，我想好了如何應對他們，裝傻就行。


  “老實點，問你什麽說什麽。別蹬鼻子上臉。”身後一人忽然起身說道。


  女警看著我，麵無表情，氣氛一下子有些凝固的感覺。


  我想了想，隻好把手伸到衣服裏，摸到靠下的一個暗裝口袋，掏出我的證件遞了過去。


  “請別聲張，我不會怪你們奇葩的推理能力，也不會到處亂說。如果發生的怪事我能幫上忙，盡管開口。”我有些冷冷的說道，語氣裏還有那麽一絲威脅的意思。


  女警官接到手裏看了看，看得出她吸了口涼氣，抬頭看向我身後的兩人。


  兩人湊上前去，一起查看我的證件。


  “別緊張，我們隻能說是一個係統的，但算不得什麽同行。不過……既然你們把我請來了，我想，你們發生了什麽怪事？和我說說看，我可以幫上點小忙。”我也不露得意色，鎮靜的向他們說道。


  三人尷尬的互相看了看，倆男的回到我身後的沙發坐下，把難題交給女警。


  “說實話，真對不起，我想確實是我們的問題。不過，這也是辦案該走的程序。昨晚來過的車輛，我們都得一個一個的排查。既然楊先生也是係統內的，應該知道我們的程序。”女警賠笑，但也不是諂媚的那種，顯得不卑不吭。


  我揮手表示理解，實際上，我哪知道你們的程序，我這證也是臨時申請來的。不過，我想加入他們，一起調查此事。


  “不說了，既然來了，我想聽聽你們的怪事，我對這方麵頗有心得。”我直入主題。


  女警又和我身後的兩人交換了眼神，開始和我說起他們的怪事來。


  昨晚，監區的臨時收容區，有五名關押在一起的嫌犯離奇死亡。沒有傷口，沒有任何動靜。監室走廊的監控探頭沒有發現任何無關人員進出的記錄，今早放人出來吃早餐時才發現，五人都平靜的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動靜。經法醫鑒定，確定死亡。


  “做過屍檢嗎？是不是投毒？”


  “屍體已送往醫院，屍檢申請批複，最快也得明天開始。不過，據有經驗的警探勘察，並沒有中毒跡象。室內空氣暢通，如果是氣體類的毒氣，其他監室的人也應該一樣。但是沒有……”


  “這五人什麽來路？”我裝作不知，想把自己再撇得幹淨一些。


  “這也是喊你來的原因，他們五人，正是前天在新村超市鬧事，被你製服的那五人。”


  “什麽！”我站起身子，有些憤然。


  “別激動……”


  “我不知道你們怎麽想，一個案子裏的人，怎麽能把他們關到一起？”


  “呃，這事不怪我們，送他們來的部門也沒交待什麽，隻叫我們臨時收壓，過幾天開庭。”


  靠，這事兩句話就推得幹幹淨淨。不過，我也沒理由懷疑他們這麽做，是否與此事有所瓜葛。


  “我想去監室看看。”我冷冷說道。


  也許，監室裏還有些靈魂留下的印跡，順帶著，我還想看看始祖他們，有沒有什麽進展。


  “沒問題，小張小王，麻煩你們帶楊警官去監室看看。”


  我做了個噓的手勢，“還是叫我小楊吧！”


  女警點點頭，揮手讓兩人領我去現場勘察。


  我跟著兩人，七彎八拐，通過層層關卡，進入了監室。小王介紹說，這邊是臨時的，有十間房，每間四張高低床。鋪蓋被褥基本是一波一換洗，臨時送來的嫌疑人，基本都關押在這裏。


  進了走廊，我也沒看到何楓和始祖，他倆應該是去哪裏打探消息去了。不過，現在的重心不在歐陽賈房子上，而是昨晚神秘出現的黑白無常。


  進到最裏邊一間，我看到門隻是鐵柵欄那種，並沒有遮擋光線的門板。就是說，這裏有什麽動靜，對麵監室的人一定能看到。


  “昨晚，他們住這間。”小王指著最裏邊的一個監室說道。


  “對麵有人嗎？”


  “有兩個。”


  “做過詢問嗎？”


  “問過，他們表示完全不知情。”


  我低頭沉思，踱步進入監室，尋找一切有關靈魂的活動印跡。


  什麽都沒有，就連何楓和瑤來過的痕跡都看不到。


  “哦，監室已經打掃過一遍，並噴灑過消毒水。被褥都撤了去換洗，有新人來的時候，會讓他們自己領一套進來。”小王向我解釋監室的情況。


  “嗯！”我應了一聲，又回到走廊，觀察地形。


  走廊探頭的位置，能拍到整個走廊的清晰影像，不留任何死角。


  現場沒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我表示想查看監控。兩人帶著我，又回到女警辦公室。


  女警聽完我的要求，讓我去她的座位坐下，然後幫我進入了監控管理係統，讓我自己操作。


  沒想到，我這麽一個證件，竟得到這麽高的待遇。我也後來才知道，他們帶錯人了，又是一個係統的，是怕我出去後瞎說大實話，所以極力配合我，想堵住我的嘴。


  我個人還真心想插手調查此事，正惱著沒什麽門路。現在好了，就這麽陰差陽錯的進入了係統內部，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係統和監控通明巷時的係統一樣，胡烙教過我怎麽使用，所以我操作起來輕車熟路，身後觀看的三個‘同行’更加相信我了。


  我把昨晚走廊監控拍到的畫麵快速過了一遍，又調出昨晚十點到清晨，路過監獄外邊車輛的所有畫麵。莊妍的車十點以後早回到欣興，所以沒再看到。不過，一輛黑色，看起來很大氣的一輛越野車引起了我的注意。雖然他的車也沒停，路過這裏時隻是放慢了速度。但是後排乘客從車裏伸出一隻手，放開了什麽東西。影像畫麵不是特別清晰，隻能隱約看到一閃而入的後窗動靜。我又調了高清拍攝的圖片，用本子記下車牌號。


  “幫我查查這輛車的主人，告訴我就好，我會悄悄展開調查。”我把紙條遞給女警，繼續快速查看影像。


  車是十一點半通過監獄前方的監控畫麵，一直快進到淩晨三點，才有一輛看著有些像，但車牌號卻不一樣的車，從反方向駛過。路過這裏時，明顯放慢了速度。


  “這邊出去，多遠距離還有攝像頭？”我問道。


  “不太清楚，這個我們得去交通部門問一問。往前走五六公裏，‘上營鎮’那裏應該會有兩個。”


  “好吧，我因為沒接到任務，隻能進行私密調查。所以，還請你們幫我多聯係有關的機構，盡快幫我查找相關資料。”


  “沒問題，我全力配合你。”女警表示可以配合。


  實際上，他們也想破解這樁離奇的案子。大家都知道，自家地盤上離奇死亡五名在押嫌犯，這鍋不好甩。


  “剛才我需要的資料，請盡快幫我查找。視頻監控什麽的，如果找到了通知我，我過來取或者麻煩您送來給我都可以。我住在新村……對了，你們知道的。記住，來找我的時候，盡量穿便服，像今天張哥王哥一樣。”


  說完我的要求，我添加了女警官的微信和電話。


  她叫陳慕，年齡沒敢問，素顏看起來都清清爽爽，比莊妍大那麽幾歲。


  這邊官方調查也在繼續，但需要時間。大概了解了屍檢結果的時間和查找車主的時間後，我讓他們先送我回家。因為時間關係，陳慕帶著我吃了一頓公家午餐。當然不是菜裏沒有一滴油那種，是獄警食堂，口味一般，不過也算能填飽肚子。


  回去的路上，話稍多一些的王哥問我，我的證件裏一個大寫的X是什麽意思？他很久以前聽過，這標識是神秘部門，一般很難見到。這次見到我的，是他第一次開眼界。


  “玄派調查員，負責對一些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展開調查。對了，早上勘察現場，雖說很多印跡都被清理幹淨了，不過我覺得這事還真隻有我們能調查清楚。等你們資料齊了，我整理過後，如果有必要請示上級，我可能也不會隱瞞。有時候，獨木難支，希望你們能理解。”


  我表明了身份，也表示我不一定就能這麽暗箱操作，幫他們悄悄調查清楚。如果有需要，我也得向上級請示，請求援手。


  兩人表示，這邊一定盡全力配合我展開調查，回去後會向上級申請，安排一個特派專員，協助我辦理此案。


  看來他們可真急了，這事要公布出去，應該影響不小。


  回到新村，我還是先去了老板的超市，先讓他們安心。


  老板和小婻都關心的圍了上來，“啥情況！他們拉你去幹嘛？”


  我先給兩人寬了寬心，自己拿了瓶可樂，“別提了，名氣太大，他們請我去幫他們做了些調查。還請我吃午飯，又安排專車送我回來。”


  “他們是誰？”歐陽賈問道。


  我喝了口飲料，“城東監區。對了，你房子的事，幕後黑手可不簡單。知道嗎？前幾天來鬧事，被我製服的那幾個混混，昨晚全莫名其妙的死在監區裏。”


  “什麽？死了……”還好老板的眼眶大小被限製住了，不然很有可能眼珠子都能掉出外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