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出事了
第二天大清早，瑤便摸回了新村，故意在外邊弄出聲響，把我和莊嚴吵醒。
我一看時間，六點不到，這瑤是鬧什麽幺蛾子？
我極度不滿的穿著我的五分大短褲和T恤先行來到客廳，問瑤今天怎麽了？是不是被人打了雞血。
瑤卻就像等了我半天似的，馬上開口說道：“趕緊的，虧你們還睡得著，出大事了。”
我一愣，她倆留在那邊，能出什麽大事。莊妍也從臥室出來，一邊紮著頭發一邊問道：“怎麽了？慢慢說。”
“昨晚，都大半夜了，你們猜，怎麽著了？”
見瑤這麽急，還能向我倆提問，我也是急了。正想發火，瑤接著說了。
“昨晚，監獄裏鬧鬼。”瑤做出神秘的樣子來。
我懟了瑤一句：“不就是鬧你們嘛，有啥大驚小怪的。”
瑤伸手拍我一下：“別打岔。”
“我和何姐，符在鐵欄杆裏偷聽。他們五個，還在那兒商量著怎麽抵賴，怎麽向警察主動承認錯誤爭取寬大處理。並且，領頭的還說，最多三五年，出去後劉哥一定會好好的感謝他們。到時候，虧待不了那幾個兄弟。別以為他們承認什麽，都統一了口徑，就是想敲詐勒索超市老板。聊到大半夜，過了十二點，都先後睡了。你猜怎麽著？”
“不就鬧你倆了唄。”
“我們哪算鬧，我們隻是附在鐵條裏，默默地打探消息……十二點以後……”瑤壓低了聲音，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起了鬧鬼的過程。
何楓和瑤，都找好地方藏好，隻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十二點時，幾個混混也都睡著了，能關八人的牢房就住著他們五個。牢門沒什麽動靜，卻忽然飄進兩個靈魂，一黑一百，像極了傳說中的黑白無常。不過，看裝扮，應該是一男一女。男的極瘦極高，女的嬌小玲瓏，一高一矮就這麽穿過鐵欄門，進到監室中。
二人進門後，也沒說什麽話，對著每個人的口鼻處，都深深地吸了一口。
吸完之後，二人便走了。
“我和何楓雖說不怕，但也不想打草驚蛇。等了一段時間，去探他們的鼻息，卻發現，五個人全沒氣兒了。”說道這裏，瑤還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
我問始祖，“靈界真的有黑白無常嗎？”
始祖早幻成靈體站在一旁，聽我一問，點點頭道：“有是有，不過，現在鉤魂索命的工作，早取消了。都是安排一些不想輪回，自己也願意留在陰間當差的人來，到時間引領失去生命的靈魂回家罷了。黑白無常，即使要出來，也不會這麽出來索命的。對了，那五人的靈魂呢？”
“我們也覺得奇怪，五人沒了氣息，也沒見靈魂離開。是不是就這麽灰飛煙滅了？不知道一會兒監獄裏的領導，發現出了人命會怎麽樣。”
“何楓呢？”
“她留在監室，靜觀其變。”
很好，這事情太蹊蹺了，我們需要案發現場的第一手資料。我也從未聽過靈魂直接吸取人類靈魂的事，我抬頭看著始祖。
“不用看我，我也沒聽過黑白無常能供人類驅馳……”
“我們還沒確定是否真是黑白無常。”莊妍岔話，看來隻有她還清醒一些。
始祖一拍腦袋，“對啊，他們的裝扮幹擾了我。這應該是禦鬼術的一種，他故意把麾下的靈魂裝扮成黑白無常的樣子，就是為了迷惑其他靈魂和天師。天師若見到黑白無常，自然沒了什麽底氣，所以，這種方法能讓靈魂戰鬥力爆表。”
我們坐了下來，冷靜分析了當前的狀況。
首先，一黑一白肯定是靈魂，因為鎖著門，他們也暢通無阻；其次，道行應該與何楓不相上下，超出瑤之上；背後的主使不祥，需要盡快找到幕後主使，如果可能，我會請求管理處的介入。
始祖又問了瑤今早回來時，有沒有發現什麽靈魂印跡，如果可能，始祖想親自出馬，追查來源。
“沒有，我出門時一切正常，那裏的附近也很幹淨，沒發現有其它靈魂。”
“好吧，我去監獄看看情況。瑤！今天你跟緊小楊。莊妍，你正常上你的班，有什麽事晚上再說。”
始祖說完，運起挪移術，幾秒後便不見了蹤影。我看向窗外，天色已大亮，太陽也剛好照到稍高的建築上邊。始祖用這方法過去，應該來得及。
既然醒了，我就沒打算再回去睡回籠覺，我先洗漱，然後做早點。
莊妍的事要多一些，等我煮好了早點，她才剛做好出門上班的準備。
“烽，今天小心點……我看始祖過去的時候，神色有些不對。”吃麵的時候，莊妍冒出一句。
我停下正在劃拉麵條的筷子說道：“你看呢？我正常嗎？”
“這個做不得數，雖說你現在的麵相顯示有驚無險遇難呈祥。不過，不能全信，還是得自己多加注意。”莊妍的樣子不像開玩笑。
“好的，我知道了。難怪始祖讓瑤跟緊我。”
其實我沒往心裏去，隻是為了不讓莊妍當心，我才做出我會注意的樣子。
吃過早點，莊妍去上班。我估摸著歐陽賈開門的時間，哼著小曲準備下樓。
裝修的師傅來了，發現他打不開門，喊住了我。我才想起來，昨晚在裏邊反鎖了門，還把防盜鏈掛了上去。忙又打開門，讓他們進去開工。
歐陽賈依舊憂心忡忡，樂不出來。
雖說我不太會勸解，不過還是安慰了老板幾句，又和他聊了近期驅邪工作數量的問題。
“不是我不努力，名聲我是打出去三五年了，這活路越來越少，我也不知道原因。或許是生活好了，枉死的冤魂少了，作惡的惡靈也就少了。別急，一月不開張我這兒不差你這一口。呃不！你們小兩口都不會差。”
聊著聊著，變成歐陽賈來安慰我了。正說著，一千大洋的轉賬到賬。
“這辦事效率可真高。”我看著銀行的短信通知，自語道。
“什麽事？”歐陽賈好奇的湊過臉來看我的手機。
“管理處的事，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一個小時前我給他們發的郵件，現在就到賬了。”
老板自然不知道我發的什麽郵件，為什麽能讓管理處給我打小一千。他也不問，沒了話題就手杵著腮班子，在那兒長籲短歎。
我放棄了對老板的心靈救贖，在第一個客人關顧的時候，我去了他的小院裏，到那把藤條編製的躺椅上，哼著小曲，開始打起盹來。
正當我迷迷糊糊似睡非睡時，門口傳來幾聲喧嘩。
“楊烽是不是在你這裏？”
一男子的聲音清晰可辨，正氣淩然。
我忙離開自己的舒適圈，起身迎了出去。老板正在櫃台後麵詢問來訪者。
“你們是誰？找他什麽事？”
是兩個人，看著很一般，普通衣著打扮，接近同款的短寸，讓兩人顯得很是精神。
“我就是楊烽，你們找我嗎？”
沒等兩人回答老板的詢問，我向他們舉手示意。
“你好，我們是城東分局的，請跟我們走一趟。”見我出來，其中一人手裏拿出證件衝我晃了一晃。
“什麽分局？”我心裏咯噔了一下，他們不會懷疑昨晚那五人的死，和我有關吧！
兩人不由分說，繞過堆放在地麵的貨品，來到我身旁一左一右。這架勢……我不跟著去都不行。
“那好吧！”兩人並沒回答我的問題，我知道，多說無益，隻好聳聳肩，表示我會配合他們，跟他們去。
“老板，莊妍回來幫我告訴她一聲，我去趟城東分局。”
臨出門前，我讓老板幫我捎個口信。
上了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具體型號牌子我也不知道。一人和我同坐在後麵，一人進了駕駛室。
當車輛駛出新村上來幹道，司機拿出一個警報器，伸手把它吸在了車的頂部，並打開了開關。車像憋了多久沒跑過似的，速度一下提了起來，往東麵飛速駛去。
“能說說……什麽事嗎？”我問旁邊那人。
“我們有理由相信，你和一個離奇死亡的案子有關，至於具體情況，到了你便知道了。”
原來，他們真是懷疑我和昨晚發生在欣興監獄，城東第一監區裏的人命案有關。
我能做什麽呢？告訴他們那五人不是我做的，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所以，我隻能表示抗議。我，一個三觀超正的普通小市民，還得過良好市民獎，哪會弄出什麽人命。
但是兩人並不說話，默默的繼續把車往城東開去。
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跟他們去一趟又有何妨，況且，這麽快的車速，我也不敢開了門跳車啊！也許，中午還能蹭一頓公家飯也不好說。
車速很快，十來分鍾，轎車就駛進了城東第一監區。
一路暢通，轎車停在一棟主樓前停住。
兩人還算客氣，並沒給我戴什麽手銬，我也規規矩矩，裝作什麽也不知道，配合著兩人。反正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當作參觀一下也不錯。我四下張望，看裏麵有沒有什麽和外界不同的地方，跟著兩人進了樓。
兩人把我領進了一間辦公室，裏邊坐著一個身著警服的青年女子。素顏，看起來二十七八，製服緊繃，眼神堅毅，一眼就看出是單位裏的精兵強將。
以其說兩人把我讓到女警對麵的一張椅子坐下，不如說是引導、指揮著我坐下。
“你好，楊先生。很抱歉把你請來這裏，因為我們昨天發生了一件怪事，很多線索，指向了您。為了調查真相，我們不得不請你過來一趟。”
女警的話還算客氣，我伸開一隻手掌，示意她繼續。
“至於為什麽請你過來，有兩個願意。第一、昨天下午七點半，我們在監獄的戶外探頭影像中發現你女朋友的車來過這裏。後續調取高清追蹤攝像頭抓取的乘客圖像後，我們發現你也在車裏……”
說到這裏，她把桌上電腦的顯示器轉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