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你們也不差

  “怎會呢。”鄭虎笑了笑,抬手作揖開口道,“國公爺寶刀未老。”


  天地良心啊,他可沒有半分輕視這位國公爺的意思。


  隻是,難得有個賺功績的機會,他位列國公,就不要和他們這些年輕人爭了,給他們年輕人一點表現的空間。


  “國公爺。”白閱站在人群裏,見阮泓看過來後,作揖開口,“鄭大人的意思是國公爺功績累累,如今征戰一事,國公爺就發發善心讓給他們吧,給他們個表現的機會,讓他們這些年輕人立個功,到時候也好光宗耀祖。”


  阮泓看了一眼白閱,笑了一聲,這話說的倒是漂亮。


  隻不過,阮泓一揖,開口,“皇上,老驥伏櫪,誌在千裏,臣雖然是當爺爺的人了,但臣願意為國征戰,平定外患。”


  這一次平亂,他是要去的。


  不為立功,就為了鞏固國公府的地位。


  君宥看著這兩人,溫聲開口,“既如此,那就上陣父子兵吧,鄭卿領兵,鄭安國公從旁協助。”


  侄女婿也算是半個兒子,這話絲毫沒毛病。


  鄭虎和阮泓抬手作揖謝恩。


  軍政要事說完了,那就到其他政事了。


  早朝結束,比尋常晚了半個時辰。


  一眾朝臣三三兩兩走出金鑾殿。


  阮幕安一肚子的話想要詢問自家父親,奈何被鬱五淵拉住。


  鬱五淵看著蹙眉不解的人,低聲開口,“父親那麽做自有他的道理,再則有什麽話回家再說。”


  如今隻是欽定了帶兵的人,何時發兵尚未提起,隻不過看如今局勢,隻怕是快了。


  阮幕安蹙眉半晌,最後點頭應下。


  君離負手慢悠悠走出金鑾殿,看著一邊圍聚的幾人,冷聲開口,“有話就說。”


  一個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覺得憋得慌嗎?

  鄭虎一手抱著官帽,一手撓了撓後腦勺,很不解的開口,“王爺,你家嶽父大人怎麽會站出來請命前往戰場啊?他不是文官嗎?”


  君離無語的瞥了一眼這人,淡聲開口,“有時間多看看史書吧。”


  “先帝在位時,國公爺曾率軍平亂,功績斐然,穩住侯府位置,由此長平侯府成了一支新秀。”白閱不緊不慢開口。


  鄭虎一拍腦門,開口道:“是我才學淺薄。”


  “確實。”穆先生淡淡補刀。


  鄭虎瞪了一眼穆先生,繼而依舊很不解的開口,“可是…,國公爺也隻有個爵位,但是文官武官做過的事他都做過,所以他到底是屬於哪一派啊?”


  阮泓到底是文官還是武官,這個界線一直不明確。


  因著接任了侯爺的位置,又因著功績斐然,先帝忌憚,他就一直沒有官職在身。


  君宥繼位後他也是渾水摸魚,除了賑災之外,嫌少又拿得出手的功績,這官位一事也就拖延至今。


  大概君宥也算是完全不知道該給他個什麽官位。


  畢竟不管是文官還是武官,都會顯得屈才。


  “這位國公爺狀元出仕,而後又帥軍平亂,據悉當初士兵不服氣,這位國公爺直接上去把人拎翻,打得他們心服口服,隨後那些士兵同國公爺一鼓作氣平定了好幾次叛亂。”


  穆先生不緊不慢開口,繼而又道,“若是如此想來,也到是不覺得奇怪了,他們家父子兩人都是狀元,國公夫人又是出身護國公府,也就隻有這樣的家族才能養出王妃娘娘。”


  “嘶……”聽完穆先生的話,莊霍倒吸了一口氣,“這都是什麽神仙齊聚啊。”


  一家兩代狀元,且父子兩人都是能文能武,要命。


  白閱不緊不慢開了,“國公爺是上代的才俊,那刑部尚書就是如今的才俊,這下一代的才俊,莫不是阮言希呢孩子吧?”


  “不無可能。”君離看了一眼幾人感慨不已的樣子,淡淡開口,“你們也不差。”


  或許阮幕安的天賦比尋常人的要好了許多,但是他的努力也絕對不少。


  如今他所擁有的一切,不止是他的天賦,更多的他自身的努力。


  或許鄭虎幾人的天賦不如阮幕安,但是他們足夠努力,如今不也是站在了和阮幕安等同的位置上嗎?

  幾人簡直是受寵若驚的看著君離。


  破天荒頭一回,王爺居然說他們也不差了?!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

  出了宮門。


  鄭虎舔著臉開口,“王爺,臣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不知道能不能去府上蹭飯?”


  莊霍附和地點點頭,“就是,臣想念王府廚子做的飯菜了。”


  君離披上商洛遞過來的狐裘,不緊不慢開口,“本王把廚子借你們幾天?”


  穆先生笑了笑,道,“王爺,隻怕你這廚子借得出去討不回來。”


  看著幾個耍活寶的人,君離也懶得在風口上吹風,淡聲開口,“回去帶上家眷。”


  說完,便和穆先生一同上馬車準備回府。


  穆先生沒有家眷,回府也是多此一舉,就和以前一樣直接去。


  莊霍走上去撩起衣袍跳上去,急匆匆的往裏麵鑽,“哎哎哎,王爺等等臣,臣暫時沒有家眷,就同王爺一道去王府吧!”


  君離坐穩,看著火急火燎鑽進來的人,略有嫌棄但不曾說什麽。


  鄭虎和白閱互視一眼,然後回家準備接著自己的妻兒去蹭飯。


  王府。


  走到府內,穆先生和莊霍自覺的去找吃的。


  君離徑直朝著院落走進,推門走進暖和的屋內,將肩上的狐裘脫下來放在架子上,而後又抬手摘下官帽放一邊。


  看著卷著被子睡得正好的小姑娘,君離大步走上去,坐在床邊。


  似乎知道被盯著不舒服,阮白虞翻了身背對著君離。


  君離抬手戳了戳她的背脊,慢悠悠開口,“等會兒鄭虎幾人就到,你確定不起來嗎?”


  阮白虞在睡了一會兒,然後怨氣滿滿的開口,“大冷天的……”


  不睡到吃午飯起來真的是對不起這寒冷的天氣。


  君離給她掖了掖被角,不緊不慢開口,“沒事,你繼續睡吧,就是我讓商洛去請鬱五淵夫婦來小聚,看來等叫人去告訴他們不用來了。”


  阮白虞猛的一下做起來,看著一邊麵色柔和的君離,一頭砸進他懷裏,憤憤開口控訴他,“你壞!”


  憤憤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控訴起人來也是軟綿綿的。


  君離低頭看著懷裏撒脾氣的小姑娘,輕笑了一聲,抬手不緊不慢順著她的秀發,“我哪兒壞了?”


  “哪那兒都壞!”阮白虞氣鼓鼓的開口。


  為了叫她起床,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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