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開戰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離,猛地低著腦袋,似是有些害羞。


  白閱放下了手裏的茶盞,不緊不慢開口道:“那不如提前和皇上說一聲?以防萬一。”


  君離頷首。


  書房們被敲響了,商洛在門外說是前來送火盆。


  得到了君離的允許,商洛端著火盆進來,放下火盆給幾人續了茶水後,這才離開。


  接著,幾人說著正事,阮白虞縮在椅子裏神遊天際。


  照目前看來,胡國有極大的可能會在年前開戰啊。


  哎……


  屋內昏昏欲睡,加之幾人說的政事有很具有催眠的效果,沒一會兒,阮白虞就耷拉著腦袋開始瞌睡。


  等幾人說完事情,鄭虎幾人就識趣的離開了書房。


  飯是要蹭的,但是這書房是待不下去了。


  君離將手裏的折子放下來,喝了一口微涼的茶水,看著昏昏欲睡的阮白虞,就那麽轉過身端著茶盞看著她。


  阮白虞忽然驚醒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君離,頓時呆呆的看著他沒個反應。


  君離將手裏的茶盞放在一邊,打了一個響指,“呆了?”


  阮白虞頓時清醒了,搖搖頭開口道:“沒有。”


  “怎麽了?”君離推開桌子上的折子文書,坐在桌子的一角。


  阮白虞不是很明白的應了一聲,“嗯?”


  “我看你是被驚醒的。”君離開口。


  阮白虞頓了頓,蹬掉鞋子縮在椅子裏,雙手抱著膝蓋,思索了一會兒,才道:“就是夢到了一些事情。”


  君離見她不想多說,也就不問了,開口說起了暉族的事情,“暉族處理好了?”


  阮白虞點點頭,“處理好了。”


  說著,將腕上的鐲子摘下來放在桌子上。


  君離伸手拿起來,看著那通身透明的鐲子,有些狐疑,“這是什麽材質?”


  不像是玉,可也隻有玻璃種的玉才有這種質地。


  阮白虞搖搖頭,“我不知道。”


  君離抬手摸索著鐲子上的紋路,隨後舉起來看了一會兒,硬是不知道這是什麽花樣,“這是什麽花?”


  阮白虞頓了頓。


  見這小姑娘欲言又止,君離頓時就明白了。


  是那種骨頭裏長出來的花。


  君離俯身,拉過阮白虞的手腕,將鐲子給她帶上去,隨即,低沉的聲音響起,“想。”


  阮白虞怔住,抬頭,不明所以的看著君離。


  “你之前問我。”君離站起來,俯身,湊上去,親了親她的唇角,“很想。”


  阮白虞呆滯了眨了眨眼睛,臉頰頓時染上了紅暈。


  君離伸手將人抱起來,等自己坐下後,將小姑娘放在腿上。


  阮白虞一小隻的縮在他懷裏,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低聲開口道:“還以為你忘了。”


  當時也就是嘴快一說,等反應過來後,也不免覺得羞赧,她都覺得羞赧的事情,也就不指望君離會回答。


  誰曾想到,這人居然還記得。


  君離將人摟在懷裏,輕笑了一聲,不緊不慢開口:“我當時要是說了,隻怕他們幾個即刻奪門而出。”


  阮白虞將腦袋搭在膝蓋上,好半晌沒說話。


  “怎麽出去一趟變得如此害羞了?”君離打趣了一句。


  阮白虞扭頭瞪了一眼君離,低聲開口,“今天是我莽撞了。”


  丟人得緊。


  “沒事。”君離溫聲開口,“我很喜歡。”


  就喜歡這個丫頭滿心滿眼是他的樣子。


  而且她來了也沒搗亂,反而還能給出建議。


  阮白虞輕哼了一聲,破罐子破摔。


  “莽撞就莽撞吧,反正我就是很想見你,要是你一個人在書房,我才不會回去洗漱,我早就灰頭土臉衝進來了。”


  說完,阮白虞一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


  “這麽想我啊?”君離溫聲開口。


  阮白虞將矜持丟掉了一邊,“對啊,可想你了,我就耽擱了幾天就飛快回來了!”


  君離看著嬌嬌軟軟的小姑娘仰起下顎說著不算情話的話,心裏一片溫軟。


  “真乖。”君離勾住她的下顎,將她的腦袋轉過來後,吻了吻那一抹紅唇。


  ……


  沒過幾天,遲來的初雪下了一夜,京城正是進入了冬天。


  寒冬臘月的,書塾裏的孩子依舊的起的老早去上課。


  阮白虞懶懶的縮在府上。


  莊霍和周清菏之間的親事定下來,來年開春後,就能嫁娶了。


  又是幾場大雪,時間眨眼就到了十二月。


  邊疆號角聲拉開了一場戰爭。


  戰爭的奏折加急送到了金鑾殿上。


  金鑾殿。


  君離坐在椅子裏,手裏翻看著幾份折子。


  龍椅上的君宥看了一眼滿朝文武百官,隨後看著急奏,不忙著開口。


  君離合上折子,遞給總管太監後,冷聲開口:“皇上想要派誰出征?”


  總管太監將幾分折子呈遞給了君宥。


  君宥接過來放在桌案上,不緊不慢開口:“皇叔以為呢?”


  “不如讓他們自薦?”君離說完,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文武百官。


  君宥頷首,“可以。”


  隨著君宥的話音落下,金鑾殿陷入了寂靜之中。


  陳毅安率先出列,抬手一揖,朗聲開口:“皇上,臣願意隨軍出征。”


  “哦?”


  君宥放下了手裏的急奏,好整以暇的看著陳毅安。


  陳毅安開口:“他國來犯,臣作為沅國男兒,自然要前往抵禦外敵守護國土!”


  君宥臉上多了些笑容,擺手,“準了。”


  陳毅安作揖,“臣多謝皇上!”


  說完後,陳毅安就退回了隊伍裏麵。


  阮泓拉住了阮幕安,給他一記安分點的眼神。


  一個刑部尚書哪有上戰場的道理。


  阮幕安回以一記抱歉的眼神,隨後走了出來,抬手一揖,開口道:“皇上,臣請旨隨軍千萬邊疆!”


  曹睿扭頭看了一眼自家老兄弟。


  幕安不是文官嗎?

  這瞎湊熱鬧?還是不想給武官活路了?


  阮泓沉默的無話可說。


  “愛卿是尚書,出征不妥。”君宥一句話駁回。


  讓個刑部身上出征,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沅國沒人的。


  隻不過更主要的是阮幕安出征了,這刑部怎麽辦?

  阮泓瞪了一眼這個長子,隨後出列,一揖,“皇上,臣請旨出征。”


  君宥看著這個老狐狸,詫異的挑了挑眉。


  鄭虎出列,向君宥一揖後,繼而向阮泓一揖,開口道:“國公爺,你一把年紀就別和我們爭了,征戰一事讓我們這些年輕人來吧。”


  說完,鄭虎轉向君宥,開口,“皇上,臣請旨領兵出征!”


  阮泓睨了一眼這個侄女婿,不虞的開口:“我一把年紀怎麽了?莫不是覺得我老了打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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