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神秘男人

  阮沐初離開長寧院,才走出一段路就看到了鬱五淵。


  “仲之哥哥你沒回去?”阮沐初略微詫異的開口詢問。


  鬱五淵點點頭,看著阮沐初,“你就沒有什麽想要問我的嗎?”


  阮沐初對上鬱五淵的目光,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沒有。”


  他們行事自然是有他們的道理,雖說心裏有疑問,可是這知道的越多不代表就會越好,他們不想說,她不問就是了。


  “不好奇?”鬱五淵和她並肩朝著前麵的花廳走去。


  阮沐初笑了一聲,“怎麽可能不好奇,隻是仲之哥哥不說,自有你的道理。”


  鬱五淵看著她,溫聲開口道:“那個王凝是大寧寺的凶手之一,修王妃的花箋上寫的是放走王凝。”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告訴了她也無妨,省的她吊著她的胃口。


  阮沐初微微蹙眉,見鬱五淵的目光,隻道:“既然是王妃的意思,那就是放走吧。”


  這放走王凝不亞於是放虎歸山,雖然不明白阿虞到底是有什麽消息讓她傳遞,但是她真的不大讚成將人給放走了。


  “若是換了你呢?”鬱五淵問。


  阮沐初眉頭一擰,道:“自然是除之後快。”


  她沒有阿虞那樣的深謀遠慮,既然人逮到了,那就得殺了。


  “你不讚同王妃所做?”鬱五淵開口,見阮沐初的目光,攤手,“我可不是挑撥離間,隻是單純的問一下你的想法而已。”


  “也不是讚同,隻是處境不一樣而已。”阮沐初雙手交疊在一處,開口道:“我不像阿虞有手腕和本事,一旦王凝離開京城,對我而言不亞於是放虎歸山。”


  想著鬱五淵或許不理解,阮沐初又道:“或許阿虞有那個本事,就算王凝離開了京城依舊會在她的掌控中,但我這兒不一樣,所以我會選擇就地斬殺。”


  鬱五淵頗為欣慰的看著阮沐初。


  阮沐初瞥了一眼這人,收回目光嘀咕開口:“你這幅樣子作甚?”


  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樣子,瘮得慌!


  鬱五淵笑了笑,答非所問:“那你猜猜她想做什麽?”


  “一來是通傳消息,二來是放長線釣大魚。”阮沐初說完,見鬱五淵略有驚訝的目光,聳了聳肩肩膀,“難不成她還想把人給一鍋端了?”


  “不是沒有可能。”鬱五淵煞有其事的開口說道。


  阮沐初無奈看了一眼鬱五淵,沒說其他,隻道:“去找父親吧,他似乎有話和你說。”


  鬱五淵點點頭,抬手摸摸阮沐初的腦袋轉身離開。


  阮沐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發頂,垂眸笑了笑,轉身準備會長合院。


  “你記得去買幾個新鮮的梨,明個我給王妃燉冰糖雪梨。”走進院子裏,阮沐初側頭吩咐了一句。


  素鯉屈膝一禮,“是,婢子記下來了。”


  行宮。


  君殤回到自己的屋子,剛坐下來,就有人敲門進來了。


  “主子。”侍衛抬手一揖。


  君殤伸手倒了一杯水,見他欲言又止的,淡聲開口,“說吧。”


  這李杉算是自己的心腹,也沒事可隱瞞的。


  李杉抬手一揖,將自己心裏的狐疑給聞出來,“屬下不明白,主子為什麽要把朱墨交出去,廷尉那個地方可不是說出來的,萬一……”


  “沒有萬一。”君殤抬頭看著李杉,隨後垂眸端著水杯,淡淡開口:“朱墨他活不過三天的。”


  李杉一怔,越發憂愁了。


  “若是朱墨一死,隻怕主子的嫌疑會很大。”


  君殤放下水杯看著李杉,慢悠悠開口:“人是好生生進廷尉的,這期間我可沒見過一麵,人死在廷尉是廷尉的事,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李杉一頓,繼而抬手一揖,“主子英明。”


  君殤看著依舊不理解的李杉,淡淡開口,“皇上已經盯上我了,地下奴隸市場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還有皇叔那邊,總得給他們一個交代,既然是朱墨做的,那就讓他去認罪。”


  君殤續了水,端起來抿了一口。


  李杉頓時明了了,繼而抬手一揖就走了。


  朱墨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隻怕都是主子在幕後推波助瀾。


  說來,朱墨也是自取滅亡。


  “屬下告退。”李杉把握著分寸,沒有在詢問什麽,抬手一揖就走了。


  沒一會兒,屋內多了一個戴麵具的男人。


  “你為什麽不提前阻止朱墨所為?”男人走過來坐在桌邊,伸手到了一杯水,自來熟的樣子可見他和君殤關係匪淺。


  君殤抬頭看了一眼一身玄衣戴麵具的男人,淡淡開口:“動了不該動的人,得死。”


  隔著麵具,男人的神色是看不清楚的。


  “你還真動情了?”男人的話裏可是滿滿的戲虐,“那可是你的敵人,你的皇嬸呢。”


  還以為君殤是說著玩玩呢,如今看來,還當真了?

  可是,他當真了,那位修王妃會手下留情嗎?

  君殤冷厲的目光看過去,手裏的杯子不輕不重放在桌上,“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


  男人聳了聳肩膀,“我來是告訴你,修王妃病了,她是那種血脈的可能極大,現在下手是最好的時機。”


  “我不想引火燒身。”君殤淡淡開口。


  見男人看過來的目光,君殤道:“她身邊的人太多,一旦出事就是徹查,沒有人可以將痕跡抹得幹幹淨淨。”


  男人想起君離的本事,沉默了片刻,隨後才道:“那即是放任了?”


  “嗯。”


  男人將手裏的空杯子放下來,“那種血脈呢,還找麽?”


  “不找。”


  身負那種血脈的人不是阮沐初就是阮白虞,她們的母親隻有一個那就是林毓,而林毓的母親是護國公夫人。


  涉及到了兩大國公府,他不能輕舉妄動,不然很容易引起君宥的注意。


  男人雙手抱臂看著若有所思的男人,開口道:“你這次回去,是要繼承王爺的位置?”


  君殤微微頷首。


  那個老東西坐在那位置上的時間足夠久了,是時候換一個人了。


  男人不再多言,隻不過離開前深深看了一樣君殤。


  希望這個男人的野心不會被感情消磨了。


  君殤看著那個空掉的杯子,思緒有點飛遠了。


  他當初在護國公府說心悅阮白虞,這話是真的,不摻雜什麽,隻不過,還是利用算計她們姐妹,除去了不安分的朱墨。


  從開始利用設局除去朱墨的時候,他就知道,這輩子和阮白虞是無緣了。


  真誠對待的君深都沒機會,他有怎麽可能有機會呢。


  就算皇叔死了,這個機會也不會到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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