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放行離開

  鬱五淵將食盒放在桌子上,坐下來開始看證詞。


  君殤看著那個食盒,慢悠悠開口,“阮二小姐倒是惦記著少卿大人呢。”


  鬱五淵抬頭看了一眼君殤,繼續垂眸看著供詞,“自然,她最是細心體貼。”


  君殤垂眸不再說話。


  鬱五淵看完所有的供詞,分類整理一下,拿起了王凝放在桌前,看著君殤,開口:“君世子可否知道這位王凝的身份來曆?”


  君殤想了想,搖搖頭,“不曾知道,隻知她和朱墨有所交易,這交易的任務是軟三,不對,是皇嬸。”


  鬱五淵看了一眼供詞,隨後抬頭看著君殤,淡聲開口:“據王凝口供,她是和朱墨聯絡通過他潛入京城,刺殺修王妃未遂。”


  君殤聞言,神色略有驚訝,開口道:“皇嬸為人賢良淑德,不與人結仇,王凝和朱墨為何會殺她?”


  “這個得問君世子。”鬱五淵冷聲開口。


  君殤眉一挑,“少卿大人是在懷疑我?”


  鬱五淵答非所問,“第一次的截殺是朱墨所為,大寧寺命案和王凝有關,可是那個命案有何敦親王有關,敦親王又和朱墨有來往,前兩天的刺殺又和王凝有關。”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和君殤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君殤是朱墨的主子,如果朱墨擅自行動,一次兩次不知道還情有可原,可是這一次又一次的,若是說不知道就太牽強了。


  這些話,就算鬱五淵不說明,君殤也是知道的。


  君殤聳了聳肩膀,“我真不知道。”


  鬱五淵擺手,淡聲開口:“既然君世子不知道,那便回去吧,還有世子身邊的幾個侍衛也可以回去了。”


  君深扶著椅子扶手站起來,溫聲開口,“多謝少卿大人明鑒。”


  說完,君殤轉身就朝著外麵走去。


  等君殤離開之後,坐在一邊的官員側頭看著鬱五淵,道:“大人,為何不在審問?”


  鬱五淵看了一眼那個官員,收起供詞拿過食盒,“朱墨咬死是他一人所為,這無憑無據如何審問,且君殤又是幽州的世子,留著他不妥。”


  官員點點頭,“行吧,屬下告退了。”


  等官員走了之後,鬱五淵拿著供詞和食盒離開了。


  吃過飯,鬱五淵拿出了阮白虞給的花箋,看著上麵的字跡,一時間感慨不已。


  果真是多智近妖。


  傍晚。


  鬱五淵按時上門蹭飯。


  阮沐初出來接著他進去。


  “今早上王妃的高燒才退,等會兒你就算是要問事情也緩著一點。”阮沐初溫聲開口說了一句。


  鬱五淵頷首,見阮沐初沒休息好的樣子,道:“我知道了。”


  走了一會兒路,鬱五淵開口道:“那王妃可好些了?”


  阮沐初點點頭又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道:“燒是退了,可是咳嗽起來了。”


  鬱五淵見阮沐初這憂心的樣子,沉默了片刻後,道:“那修王呢?知道消息了嗎?還在軍營沒回來?”


  阮沐初擺擺手,“可別提了,修王不準被傳消息,隻不過算算時間,過個兩三天也就回來了。”


  鬱五淵忽然理解阮白虞會這麽做。


  若是修王知道了,隻怕早就趕回來了,隻不過虞姐這麽瞞著,隻怕這下場不會太好。


  “冰糖燉梨潤肺止咳,你不妨給她燉一鍋梨。”鬱五淵說。


  阮沐初點點頭。


  沒一會兒,兩人走到了花廳,裏麵已經有好幾個人了。


  林毓見這兩人來了,放下茶盞開口說道:“王妃說自己咳嗽就不來吃飯了,省的傳染了孩子們。”


  見一邊的君星綰和阮言希兄妹,鬱五淵沒說話。


  吃過飯,鬱五淵和阮沐初兩人去了長寧院。


  阮幕安和蘇葉沒去,慢悠悠去了後院散步了。


  長寧院。


  阮白虞坐在一邊,見鬱五淵和阮沐初了,正想說話的時候就咳嗽起來。


  阮白虞擺擺手,然後掩嘴咳嗽起來。


  鬱五淵和阮沐初坐在一邊。


  阮白虞咳嗽夠了之後,喝了溫水潤潤嗓子,道:“少卿大人有事找我?”


  鬱五淵開口,卻是答非所問,“你這咳嗽有點嚴重啊,開藥方子了嗎?”


  阮白虞擺擺手,“可別提了,咳咳咳,這兩天都要變成藥罐子了。”


  這也是自己好幾年沒病過,如今一病就是大病。


  鬱五淵看著她有些蒼白憔悴的樣子,無奈,“好了,我說正事。你是如何知道我會逮捕王凝的?”


  “國公府有你的探子,當王凝離開國公府的時候,她就進入了你的視線裏。”阮白虞忍著嗓子幹癢說完,然後掩嘴咳嗽起來。


  素巧續了一杯溫水,擔憂開口,“王妃,您還是讓晏陽來看看吧。”


  阮白虞擺擺手,開口道:“無妨,晏陽又不是神醫,他來了我也不能一時間就好了。”


  且晏陽一來,隻怕君離今天深夜就會殺到。


  素巧屈膝一禮,退到一邊不再說話。


  鬱五淵不太意外,隻不過,“為什麽非要放了王凝?”


  阮白虞端著溫水開口道:“有些消息還得她傳送回去,暫時不能死。”


  說完,阮白虞咳嗽了兩聲開始喝水。


  見阮白虞這胸有成竹的樣子,鬱五淵也再問了,隻道:“若是有需要你告訴我,一家人不要見外。”


  阮白虞點點頭,“我知道。”


  “君殤那邊,朱墨咬死是自己所為,且君殤也不認是自己做的,隻怕最後也隻是禦下無方的罪責。”鬱五淵開口,透露了一下底細。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殤,垂眸沉默,若有所思。


  “無妨,畢竟是幽州世子。”阮白虞慢悠悠開口,說完之後,又咳嗽起來。


  鬱五淵頷首,隨後側頭看了一眼阮沐初,頷首之後就走了。


  阮沐初看著阮白虞,看著她又咳嗽,心疼又擔憂,“你這次是病的來勢洶洶啊。”


  “沒事。”阮白虞放著水杯,而後開口道:“咳咳咳,過幾天就好了。”


  阮沐初走上去,將杯子塞到她手裏麵,“看著你難受我也心疼。”


  阮白虞捧著水杯看著阮沐初,抿唇笑了笑,道:“沒事,咳咳咳,你幫我照看著圓圓,咳咳咳……”


  阮沐初嗔了一眼阮白虞,道:“自家侄女兒,我還能不幫你看著嗎?”


  阮白虞笑了笑,可就笑著笑著就開始咳嗽。


  “行了,你走吧,省得到時候傳給你。”阮白虞擺擺手,“我去睡會兒。”


  阮沐初再三確認了阮白虞能行,才轉身離開。


  阮白虞起身,回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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