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骨花血脈

  阮白虞看著兩人十指緊扣的手,心裏頓時美滋滋的。


  隨即,她哼笑了一聲,“感情你不僅不生氣,還挺開心的?”


  “嗯。”君離應了一聲。


  是挺開心的,看著她毫不遮掩的占有穀欠,他就覺得愉悅。


  阮白虞撇了撇嘴。


  “所以,這個宴席究竟是怎麽回事?”阮白虞詢問起了正事。


  就以這人的性子,這樣子的宴席,他不會參加的。


  “刺殺之人的身份,晚上就能知道了吧。”君離攬住她的腰肢,不緊不慢開口。


  阮白虞也不多問。


  等馬車停在國公府,君離和阮白虞下來,一同吃過晚飯之後,才帶著君星綰回去。


  阮白虞坐在院子裏納涼,君星綰就在一邊走來走去,神采奕奕。


  “小郡主這精神真是不錯。”素巧坐在一邊的喘著氣,看著素梅步步緊跟的樣子,拿出帕子擦著汗水。


  阮白虞將手裏的團扇遞過去,溫聲開口,“小孩子嘛,好動是本性。”


  “可是小郡主不怎麽說話。”素巧拿著扇子扇著,眼裏的擔憂不做遮掩。


  阮白虞瞧著活潑亂動的君星綰,淡聲開口,“是啊,這孩子似乎不大愛說話,平日最多也就是哼哼唧唧兩聲。”


  像她這個年紀的開始,基本上是會說一些簡單的字了。


  崔嬤嬤端著蓮子羹走上來,放在桌上之後,開口:“王妃娘娘莫擔心,王爺小時候也是這樣。”


  “嗯?”阮白虞抬頭看著崔嬤嬤。


  崔嬤嬤一禮,道:“王爺小時候也不愛說話,甚至都不愛走動,想來小郡主是隨了王爺的性子吧。”


  想到君離那個性子,阮白虞還真不好說什麽。


  可問題是圓圓和君離根本就不是親父女,是以,她還是決定找晏陽來看看。


  “找晏陽看看吧,若是真無事,也可安心。”阮白虞說完,才拿起勺子吃蓮子羹。


  崔嬤嬤一禮,去找晏陽了。


  等君離拿著一卷紙張過來的時候,君星綰坐在一邊的草地上,禍害著草。


  君離看了一眼沒說什麽,徑直走到亭子裏,將手裏的供詞遞過去。


  “那群人,我猜你是知道的。”君離端過還有大半碗的蓮子羹,說完便拿起調羹吃了起來。


  素巧到嘴邊的話默默咽下去,起身行禮離開。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離,看著供詞,“對,我知道。”


  對鬱五淵可以又有隱瞞,但是對這人,沒必要。


  君離沒再說話,低頭繼續吃蓮子羹。


  “你們查到了?”阮白虞開口。


  君離放下勺子看著阮白虞,“藏得太深,隻查到了皮毛。”


  阮白虞斟酌了一會兒,開口道:“這麽說吧,那群人是身上有那種血脈的。”


  隻不過那些人的血脈混雜,不純淨,所以這天賦自然是不行,而且也不是所有人的骨子裏都會長出一朵花。


  君離沉思了一會兒,道:“聽你這話,你和他們的血脈不一樣?”


  阮白虞點點頭,將供詞合上,道:“這麽說吧,我身上的血脈太純淨,一旦被他們找回去就是族裏麵的聖女,而那些人的血脈太雜,會被我克製。”


  被人需要一年學會的東西,或許她半年或者是一個月就可以學會,這就是血脈上帶來的差距。


  聖女。


  這可不是什麽好詞。


  “知道就說。”君離淡聲開口。


  阮白虞拽著君離起身朝著房間走去。


  素梅看了一眼,繼續看著君星綰。


  阮白虞坐在一邊的軟榻上,踢掉鞋子盤腿,看著慢條斯理的君離,想著從哪兒開口。


  君離拿著扇子過來,坐在一邊給她扇風。


  “你也知道身負這種血脈的人就像是一個寶物,幾百年前遭受屠殺,殘存下來的人少之又少,我為什麽會有這麽純淨的血脈,隻怕母親才知道。”阮白虞閑適的靠著軟枕。


  “說那群人。”君離淡聲開口。


  阮白虞抬腿踢了一下人,“那一族叫做暉族,這一種血脈呢,叫做骨花血脈。”


  像王凝,她會年紀輕輕會成為長老,隻不過是因為她的血脈比一般人比較純淨,相較於一般人,她擔得起天才二字。


  隻可惜,她那個血脈在她這兒也是一般般。


  君離瞥了一眼阮白虞的腳,不緊不慢搖著扇子,“聖女又是怎麽回事?”


  “就相當於是族長吧。”阮白虞縮回自己腳,還拉過裙擺蓋著,“隻不過暉族裏已經長時間沒出過聖女,族中大權都在長老手裏,貿然出現一個聖女,隻怕也就是一個傀儡。”


  “因此,你沒想過回去?”君離開口詢問。


  以阮白虞的性子,怎麽可能會心甘情願當個傀儡。


  “回去?”阮白虞冷笑一聲,“我不去把那個地方給掀了就很好了。”


  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君離識趣的沒開口,畢竟有些事情,不是可以用常理解釋的。


  她不想說,那就不問。


  “如果丟了骨花,會有什麽危害?”君離開口。


  阮白虞頓了頓,見君離眼裏的目光,開口:“也沒有什麽危害,就是相當於把自己一半的血脈分給別人,養一段時就好了,你不覺得你如今很招小孩子喜歡嗎?”


  “有嗎?”君離反問了一句,而後用扇子輕輕拍了一下阮白虞的腦袋,“不要嬉笑揭過這件事,認真回答。”


  直覺告訴他,這個事情沒那麽簡單,如今逮到機會,自然是要問明白。


  “就是你還會變得招動物喜歡。”阮白虞拍拍君離的肩膀,“要不我教你馭獸?”


  “可以。”君離應了一聲,隨後不說話就那麽看著她。


  阮白虞敗在他的目光下,老實巴拉的開口道:“除了虛弱一點,真沒什麽,就是兩三年內不能有孩子。”


  “就這個?”


  阮白虞點點頭,一臉老實。


  君離無聲的鬆了一口氣,“那就行,至於孩子,不急。”


  “……”阮白虞似乎聽懂了什麽弦外之音。


  君離也不多言,屋內便寂靜起來。


  沒一會兒,崔嬤嬤走進來,屈膝行禮,“王爺,王妃,晏陽大夫說了,小郡主無事,隻是性格原因不愛說話。”


  阮白虞微微頷首,繼而道:“不愛說話那也得教她說,不能忽視了。”


  崔嬤嬤一禮,“奴婢知道了,王妃放心。”


  說來,王妃也算是一個很好的母親了,對小郡主真的是很好,視如己出。


  見沒什麽事情了,崔嬤嬤屈膝一禮,“奴婢告退。”


  等崔嬤嬤離開屋子,夫婦兩人依舊沉默不說話,就那麽安安靜靜坐著。


  一個話少,另一個話也不多,沉默以對似乎都是習以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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