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凶悍的王妃
此話一出,雅間裏的忽然死寂起來。
一邊的舞姬知曉氣氛不對,默默停下舞蹈,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王,王爺是……”那個官員戰戰兢兢的開口,支支吾吾的卻說不出什麽來。
君離淡漠的看著他,冷聲開口,道:“本王是什麽?”
林子玨忽然起身抬手一揖,“王爺是人中龍鳳,又是皇上的長輩,試講初來乍到對京城甚是不熟悉,想要尋求王爺庇護也是情理之中。”
君離抬頭看去,目光凝結起寒冰。
林子玨。
穆先生暗暗歎了一聲。
真是不知死活,自家王爺本就不是什麽大度的人,林子玨占著王妃前未婚夫婿的名頭不夾著尾巴做人,還送到王爺麵前,這不是找死麽。
“情理之中?”君離冷聲開口,“本王事務繁忙,沒空庇護這些阿貓阿狗。”
林子玨硬生生被君離的氣勢壓得抬不起頭。
那個官員看了一眼林子玨,繼而抬手作揖諂媚開口道:“王爺,臣確實是沒有多大的本事,但是臣肯為王爺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不需要。”
想要投誠他的人多了去,想要為他肝腦塗地的人也多了去。
就這麽一個什麽都不出色的人,有什麽資格拜入他名下得到他的庇護。
那個官員越發不肯死心,繼續諂媚開口:“王爺,臣有一女,雖說不是多麽出色,但也是小家碧玉,賢良淑德,臣願意將小女獻上,給王爺分憂。”
“碰——”
雅間的門被踹開。
雅間裏麵的人齊刷刷側頭看去。
莊霍整理著衣擺推開。
阮白虞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裏。
“王爺,臣妾可是在國公府等候多時,生怕王爺出事,前來看看,王爺不糊怪罪臣妾擾了這個宴席吧。”阮白虞笑容盈盈的走到君離身邊,抬手搭在他肩上麵。
君離拉下她的手,放在掌中,“怎會,既然王妃來了,那就去接著圓圓回府吧。”
阮白虞抽出手將君離摁坐在椅子裏,“不急,臣妾都來了,自然是要問幾件事情的。”
君離看著她這幅樣子,緘默,眼裏的目光溫和了許多。
“這位大人,聽說你家女兒賢良淑德要送給王爺給他分憂?”阮白虞溫聲開口。
這溫溫柔柔的樣子,簡直是叫人放下的戒備。
那官員也沒察覺到這溫和背後的冷厲,抬手一揖,道:“王妃娘娘掌管王府也是辛苦不已,臣願把小女獻給王爺和王妃娘娘,讓她幫王妃娘娘分憂解難。”
賣女兒就賣女兒,何必說的這麽冠冕堂皇,還分憂解難?
她阮白虞像是那種需要分憂解難的人嗎?
“巧了,本妃眼下真是有一個苦惱,回去得和父兄說說。”
阮白虞低頭看著君離,神色帶著幾分哀傷,“這小小一個官員居然敢議論王爺的家事,說臣妾無能掌管王府,臣妾定要讓父兄好好參一本!”
莊霍看著裝模作樣的阮白虞,嘴角微微一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王妃娘娘,臣不是這個意思啊,你莫要冤枉臣了!”那官員瞪大眼睛看著阮白虞,不可置信的開口。
“冤枉?”阮白虞反問了一句,隨後收斂起笑容,冷厲開口:“本妃才嫁入王府十多天你就忙著把女兒送進來,你這是欺負本妃娘家無人還是覺得本妃眼裏容得沙子?”
君離看著阮白虞的背影,眼裏滿滿的笑意。
挺可愛的。
那官員‘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隨即開口道:“臣沒有,王妃明鑒,臣隻是……”
阮白虞抄起君離的用過的瓷碗砸過去。
“碰——”
瓷碗碎裂在官員麵前,撿起的碎瓷片劃傷了他的臉頰。
屋子裏的氣氛冷凝不已。
官員戰戰兢兢卻不敢開口說話。
這位不僅是修王妃,更是國公府的小姐,金枝玉葉一點都不為過。
“王妃娘娘,您……”穆先生勸說的被一聲怒氣衝衝的冷喝給打斷了。
“君離!”阮白虞扭頭看著君離,怒氣衝衝開口。
忽然被點名的君離一頓,繼而好脾氣的開口,“何事?”
阮白虞伸手拽住君離的衣領,凶神惡煞的開口:“我可告訴你了,我阮白虞眼裏容不得沙子,這修王府除了我不可能再有其他女人,不然我和你沒完!”
“好好好,隻有你,隻會有你。”君離溫和的聲音與先前的冰冷簡直是判若兩人。
說著,拉開阮白虞的手握在掌心,“不氣,嗯?”
林子玨不由微微瞪大眼睛看著這兩人。
原以為隻是聯姻,如今一見,隻怕這位鬼見愁是真的把阮白虞寵到骨子裏了。
這眼裏的寵溺和溫和,真的一點都不像是做戲。
況且,這怎麽可能是做戲呢。
堂堂親王,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女子揪著衣領叱罵,不還手還溫聲開口。
若不是真的喜歡,實在是想不出什麽理由來了。
“以後離著些不三不四的人遠點。”阮白虞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官員,冷聲道。
君離頷首。
阮白虞伸手拽著他,“走,回去吃飯。”
君離握著她的手起身,也不管這一屋子的人,就準備和阮白虞離開。
隻不過,兩人還沒有到門口的時候,異像突生。
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朝著刀砍向阮白虞和君離兩人。
君離手臂一攬,將阮白虞抱在懷裏躲過利刃,隨後閃身道窗前,直接躍窗而去。
想要追上去的一群黑衣人鄂弼穆先生和莊霍絆住腳。
君離將阮白虞塞在馬車裏,見她微微呆滯的樣子,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溫聲開口:“嚇傻了?”
阮白虞搖搖頭,隨後拉開他的手,道:“我們就這麽跑了,好麽?”
“有何不可?”君離反握住阮白虞的手將人扯到懷裏,“穆先生他們可以搞定。”
阮白虞扭頭看著君離,抬手捏捏他的臉頰,在危險的目光下,開口道:“你剛才真的不生氣?”
大庭廣眾之下拽著君離的領子惡狠狠的警告他,她這膽子絕對是向君離借的。
說來,她也是凶悍不已啊。
“為何生氣?”君離反問了一句,捏著她纖細的手指,眼角眉梢滿滿的愉悅。
看著她像護食的狐狸崽子亮出利爪,明明是凶神惡煞的,可是在他眼裏就是可愛的不行,真的叫人稀罕的不行。
他又怎麽可能生氣。
阮白虞盯著君離,打量片刻,開口道:“總覺得你腦子想的不是好東西。”
“崽崽會護食,是好事。”君離低頭親了親阮白虞的耳根子,把玩她手指的手強勢地十指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