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婢子花瑩

  阮白虞和林喻淺在屋子裏麵先聊著白日裏發生的事情。


  素巧和立影在隔壁的屋子裏麵。


  說到白日裏發生的事情,林喻淺還是心有餘悸的。


  又是人命又是毒蛇,她委實不曉得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誰。


  阮白虞見一邊忙碌收拾東西的婢子,側頭和林喻淺開口道,“淺姐,這個婢子是你跟前伺候的?”


  林喻淺看了眼那勤勞的背影,點頭,“她叫做花瑩,在我身邊伺候了一段時間,手腳麻利挺不錯的。”


  花瑩向阮白虞屈膝一禮,隨後繼續收拾兩人的東西。


  阮白虞看著林喻淺,心裏存上了疑惑。


  淺姐隨身攜帶的匕首鮮少示人,那些人會仿造得幾乎以假亂真,八成是見過這匕首的樣子。


  所以眼前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是寫泄露了匕首的模樣。


  阮白虞也不想去懷疑這個婢子,可是今日之事顯然是早有預謀。


  林喻淺見天色不早了,道:“虞姐姐我們休息吧。”


  阮白虞頷首,將花瑩嵌出去才準備去寬衣解帶休息。


  隻不過她寬衣解帶的時候,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自己被動過的包袱。


  方才花瑩一直在這兒收拾東西,她和淺姐的包袱都被動過。


  見阮白虞在翻動包袱,林喻淺好奇的開口說道:“虞姐姐你在做什麽?”


  阮白虞看了一眼林喻淺,開口道:“我在找明天要穿的衣服,怎麽了?”


  林喻淺搖搖頭,嘀咕了兩句開口道:“沒事啊,你找好了趕緊過來睡覺吧。”


  阮白虞點點頭,垂眸藏住眼裏淡淡的無奈之色,隨後,她從自己的包袱裏翻出來一個異物。


  阮白虞看著手裏的東西,目光陰冷,隨後從包袱裏隨便抓出一套白色的衣服,朝著床榻走去。


  這樣的時候,她的直覺還真是敏銳的叫人可怕啊。


  林喻淺見阮白虞過來看,不疑有他,和阮白虞絮絮叨叨說著今天的事情,沒多會兒,睡意湧上來,她陷入了夢鄉。


  阮白虞確認林喻淺睡熟之後,忽然輕手輕腳爬起來了。


  她也不點燈,窸窸窣窣穿上白色的裙子,就那麽披頭散發摸黑走到包袱哪兒,半天算是從林喻淺包袱裏麵翻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東西。


  沒一會兒,一顆細微的石子敲在門上。


  阮白虞交代了一下暗衛,出門前頓了頓,披上一件披風後,換上那雙沾滿鮮血的鞋子出門。


  素梅也真是的,居然給她弄身白衣服,不過這也滿足了她的惡劣。


  阮白虞輕手輕腳從走廊摸黑離開,等她離開不久,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過來了……


  禪房——


  鬱五淵幾人正在談事情,然後屋門被敲響。


  幾人抬頭看去就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腦袋伸進來。


  “……”鬱五淵攥緊手裏的證詞,一臉無語的看著溜進來的阮白虞,“大半夜披頭散發的出門,你要是嚇死我們嗎?”


  君深捏了捏眉心,“阮三小姐,才出了命案,你大晚上這樣是真的挺嚇人的。”


  住持念了一句佛號,語氣裏聽出了深深的無奈之意。


  白閱識趣的沒說什麽。


  這姑娘是真的很皮。


  阮白虞撩開臉頰兩邊的目光,道:“不嚇人的,我還沒化妝呢。”


  鬱五淵抬手捏了捏眉心,“你這幅樣子究竟是要做什麽?”


  “審問那個武僧。”阮白虞掏出一個盒子,然後開始往自己臉上塗塗抹抹,一邊塗抹一邊說道:“就是那個叫淨塵的禿驢。”


  幾人就看著她塗塗抹抹,沒一會兒,一張氣色較好的臉蛋變得煞白煞白的。


  “你真不是蓄意報複嗎?”君深淡淡開口說了一句。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深,將外麵的披風接下來放在一邊,轉身準備出去嚇唬人。


  鬱五淵揮揮手,“你們跟上去看看,別把人嚇死了。”


  淨塵那個和尚,他還有用處。


  君深和白閱跟上去,至於住持嘛,留下來念念經,畢竟眼不見為淨。


  禪房—


  阮白虞三人過去的時候,淨塵正在夢鄉裏麵。


  阮白虞給幾人打了一個手勢,然後悄無聲息的竄到屋子裏,三下兩下就上屋頂了。


  君深和白閱隻好隨著她做一回梁上君子。


  三人蹲在房梁上,床榻的人卻是睡得正好。


  約莫半個時辰。


  已經是子時。


  就在三人腿蹲麻坐在房梁上的時候,屋子裏忽然多了一個人影,君深悄無聲息看了一眼阮白虞,頓時就明白她是來蹲人的。


  看身影,約莫是個女子,略微清瘦,是個死士。


  女子拔出匕首舉著朝床榻走進,隨後舉起匕首準備插入咽喉。


  阮白虞打了一個手勢,君深和白閱縱身而去。


  君深抓人,白閱堵路。


  擋住匕首之後,兩招,君深直接將那個女子活擒了,隨後以免她自盡,直接把人給敲暈了。


  見床上的武僧要醒了,君深和白閱帶著那個女子翻窗出去。


  淨塵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兩道影子自床邊閃過。


  屋外的兩人麵麵相覷。


  君深將手裏拎著的女子遞給白閱,低聲開口道:“交給少卿大人,這邊我看著。”


  白閱頷首,然後就走了。


  君深就在屋外聽著屋子裏麵的動靜。


  阮白虞看著淨塵,無聲腹誹了一句。


  睡得和豬一樣。


  “誰?!”淨塵警惕的開口,隨後爬起來拿出枕頭下的匕首,戒備的看著四周。


  阮白虞忽然從房梁上下來,漆黑的長發加上一身白衣,格外的駭人。


  阮白虞伸出慘白的雙手朝著淨塵掐去,“拿命來……”


  顫巍巍的聲音滿滿的陰森。


  慘白的手,鮮紅的蔻丹。


  “鬼啊!!!”淨塵被嚇得一個哆嗦,手裏麵的匕首掉在地上,“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看著躲在床底下揮手蹬腳的淨塵,阮白虞勾起一個譏誚的弧度,隨後伸著手開口,“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償命……,償命來……”


  淨塵看著伸過來的一雙手,嚇得尖叫,哆哆嗦嗦的開口道:“……我,我沒有殺人……,我,…我沒有……”


  阮白虞蹲在床邊,故意伸手去抓,嚇唬著這個慫包,“…淨空……,索命……,償,償命……”


  淨空?!

  淨塵一個激靈,抱著腦袋貼著冰冷的牆壁。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說著說著還嚎啕大哭起來。


  阮白虞頓了頓,她有那麽可怕嗎?


  屋外的君深聽著裏麵的從尖叫到哭泣,抱臂而立,眼裏湧上些許無奈,及……縱容。


  阮白虞看著這個慫包的武僧,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他。


  提起淨空的時候,他明顯頓了頓,這是心虛的表現。


  若猜測不錯的話,淨空的死,和他有莫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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