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毒蛇

  鬱五淵看著阮白虞一步一個血淋淋的腳印,不由道:“你不打算換一雙鞋子嗎?”


  阮白虞扭頭看著身後一連串的腳印,還真是有點嚇人。


  阮白虞看著幾人開口道:“先別說這個,我們來捋捋,這件事情究竟要要針對誰,最終要的結果是什麽。”


  “被牽扯進來的是林二小姐,但林二小姐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大家閨秀,可她身後是護國公府。”君深看了一眼阮白虞,道:“護國公府根基深厚,牽扯護國公府並未好處,且林二小姐這個人甚是低調。”


  綜上,將林喻淺牽扯進去是百害無一利,可那些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鬱五淵看了一眼阮白虞,索性直言不諱,“若是牽扯到虞姐我還理解,可為什麽偏偏是林二小姐。”


  阮白虞抬手捏了捏眉心,頗為無語的開口:“你這叫做什麽話,我又不是個惹是生非的體質,怎麽可能什麽事情對著我來。”


  “誰讓你是修王妃呢。”鬱五淵開口說。


  “……”阮白虞無語的看了一眼鬱五淵。


  住持看著阮白虞,想了想,道:“哪有沒有可能是找錯人了,錯把林二小姐當成了阮三小姐。”


  阮白虞捏了捏眉心,更是無語。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君深說完之後,看著阮白虞和住持,道:“你們兩個當時為什麽會一起過來?”


  住持念了一句佛號,道:“當時貧僧正在和阮施主說了一些事情,聽聞出事就一起過來了。”


  “我睡醒準備去找母親,半路上遇上了這位高僧,沒說幾句素巧就過來說出事了。”阮白虞開口補充。


  幾人點點頭表示知道。


  鬱五淵開口道:“事情不會有那麽簡單,現在先去審審林二小姐和在場的幾個武僧。”


  三人跟著鬱五淵離開。


  禪房。


  因為林喻淺現在的嫌疑尚未洗脫,她被單獨安置在一間屋子裏,屋外麵有幾個侍衛守著。


  這也不算是監視,反而像是保護。


  鬱五淵上去推開門,頓時察覺到屋子裏不對勁。


  鬱五淵一抬頭就看到屋子裏麵的房梁上有幾條花花綠綠的蛇,而林喻淺似乎尚未察覺。


  “少卿大人。”林喻淺開口。


  鬱五淵沒說話,疾步進去,君深和住持也進去。


  阮白虞伸頭看了一眼,抱著胳膊搓了搓,讓幾個大男人進去解決。


  這些花花綠綠的蛇看得她是頭皮發麻啊。


  林喻淺被鬱五淵從屋子裏麵給推出來了。


  阮白虞扶住林喻淺,隨後將她給退遠一點,“別看,別好奇!”


  林喻淺那點好奇心頓時被扼殺。


  白閱送完東西過來就看到林喻淺站在院子裏,呆呆似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接到阮白虞的眼神,白閱上去溫聲開口道:“怎麽了?”


  林喻淺看看白閱,看看阮白虞,揪著裙子開口,“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被少卿大人推出來了,虞姐姐也不讓我看。”


  說完,抬頭看著白閱,“白大人你說裏麵發生了什麽?”


  白閱見阮白虞比劃的姿勢,想了想開口,“應該是什麽不好的東西吧,你驚魂未定的,還是別看為好。”


  林喻淺應了一聲,乖覺的點點頭。


  沒一會兒,鬱五淵三人出來了,除了住持,鬱五淵和君深手裏的長劍都沾了一點血。


  “白大人來了?”君深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白閱去而複返。


  白閱點點頭,和阮白虞開口,“不止我來了,王爺也來了,此時正在禪房等候三小姐。”


  阮白虞微微挑眉,想來來的並不是真真正正的君離,若是君離,白閱一來就會說,而不是到現在。


  “那我去看看。”說完,阮白虞揮揮手就走了。


  君深似乎知道了什麽。


  “裏麵到底是什麽。”林喻淺還是按耐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鬱五淵淡聲開口,“毒蛇。”


  確實是毒蛇,還是劇毒無比的那種毒蛇。


  林喻淺打了一個冷戰,抬手搓了搓手臂,心有餘悸的開口,“幸虧我沒有看到那個場景。”


  鬱五淵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轉道去找武僧了。


  全部分開一一審問。


  在鬱五淵和君深聯手下,也算是問出來蛛絲馬跡。


  ……


  阮白虞走進禪房就看到了素巧和盯著君離模樣想立影。


  “他有話要說?”阮白虞開口。


  立影便知道自己露出來破綻,抬手一揖,道:“阮三小姐,主子讓奴才轉達,京城有他,您可無後顧之憂,什麽事情放手去做即可。”


  阮白虞頷首,“你就在屋子裏別出來,注意安全。”


  立影一揖,等阮白虞離開之後,側頭看著一邊的素巧,道:“素巧姑娘是要在這兒?”


  素巧點點頭,“小姐那邊我也幫不上忙,不如在這兒看著。”


  立影頷首,坐在一邊的凳子上不在說話。


  等阮白虞過去,鬱五淵手裏多了好幾張證詞。


  鬱五淵將手裏的證詞遞過去,“今晚上隻怕熱鬧啊。”


  阮白虞一邊看證詞一邊開口道:“先是栽贓,先前又是蛇,隻怕後麵還有別的招數。”


  鬱五淵點點頭,道:“這個是必然的,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引蛇出洞吧。”


  幾人附和的點點頭。


  隨即,鬱五淵看著阮白虞,又道:“林二小姐手無縛雞之力,不如今晚上就讓她和你一個屋子,也好有個照應。”


  “我也手無縛雞之力。”阮白虞撇了撇嘴角,淡淡開口。


  四人皆是懷疑的目光看著她。


  君深不緊不慢開口:“阮三小姐,也不是誰前不久一把劍架在武僧脖子上的,你知道嗎?”


  阮白虞摸了摸鼻尖,“那不是氣狠了嗎?”


  “那是誰百發百中呢?”鬱五淵開口道。


  阮白虞訕訕一笑,“君離!”


  白閱溫和一笑,開口道:“連王爺都能降服的女子,若說是讓我縛雞之力,我可不信。”


  住持念了一句佛號。


  “對了,淺姐呢?”阮白虞開口問問了一句。


  “送去和林夫人她們了。”白閱說完,看了一眼天色,“時候也不早了,該去吃飯了。”


  “吃過飯再會。”鬱五淵和住持說了一句,說完之後依照佛門禮數,雙手合十一揖。


  住持回禮,然後就走了。


  一行人各自散開,阮白虞回去陪著她們吃過飯,好生安撫一通後,才帶著林喻淺回屋,然後就去找鬱五淵他們匯合。


  簡單的商議之後,一行人散開。


  夜幕降臨,大寧寺靜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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