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東窗事發
慈銘堂。
阮老夫人看著跪在地上的婢子,側頭看著阮泓兩夫婦,沉了一口氣,擺手讓瑞嬤嬤走上去將這個婢子拖出去處理了。
她可不想虞姐會是這種人,可是看著這個婢子這幅樣子,也不像是說謊。
瑞嬤嬤自然知道這所謂的處理是如何個處理法。
隻有死人的嘴巴是嚴實的。
林毓看著阮泓冰冷冰冷的目光,低聲開口,“你若是不放心,那不如就去側門那兒等著她回來吧。”
阮泓冷漠了半晌,最後抬手拍了一下桌子,凶狠的開口道:“若真是這麽一回事,我打斷她的腿!”
林毓給了他一個白眼,“咱們的女兒不是那種人,再說了她凡是有分寸。”
阮泓看著自家妻子,到嘴邊的髒話都不得不咽下去。
可是空穴來潮未必無風,這婢子可沒有那個膽量胡亂編排主子。
阮老夫人歎了一口氣。
無妨無妨,有她在,隻要不是阿虞太過分的情況之下,她都會護著阿虞的,至少不能讓自家這個臭兒子打斷阿虞的腿。
去到街道上,君離就自覺的帶上麵具遮住自己的那張臉,陪著阮白虞逛了很久。
等他們回去的時候,正好遇上了鬱五淵兩人和阮幕安兩人。
阮幕安和阮沐初同時看著阮白虞身邊戴麵具的男人,眼裏浮上深深的詫異。
“這是?”阮幕安的聲音裏浮上些許驚訝,隨後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不過這位鬼見愁手裏那些東西還真是有點嚇人呢,畢竟這位的身份是太尊貴了。
阮沐初默默在鬱五淵身邊看著,眼裏都是有些怒意。
就是這個混賬玩意兒,非禮了阿虞!!
君離默默伸手拿下臉上的麵具,將目光從四人身上離開,幾步之外的側門淡聲開口:“你們怎麽不走正門?”
鬱五淵掩嘴輕咳了一聲,“伯父見不得我。”
畢竟他一吃完飯就把初初帶走了,阮伯父當時可是恨不得將他拎著腿丟出去。
如今天色已完,他可不敢再進去了。
蘇葉屈膝行禮問安。
君離擺手示意讓她不必多禮。
阮幕安掩嘴輕咳了一聲,“我去放點東西之後還要送蘇姑娘回去。”走正門的話,就免了去驚擾了自家的父母和祖母。
誰曾想,今晚上走個側門都能遇到那麽的事情。
君離看著這兩人手裏的東西,再看看自己手裏的東西,忽然便明白他們陪著這些女人上街的用途了。
那就是拎東西。
六人走到側門門口,鬱五淵上去推開門,看著因沉著臉色站在門口的阮泓,急忙往後退開幾步。
阮泓從門裏走出來,看著阮白虞身邊的男人頓時隻覺得血壓飆升。
他娘的!
還真是讓那個婢子說對了,隻不過為什麽會是這個鬼見愁呢?!
看著大步而來的阮泓,阮白虞默默擋在君離麵前,低著頭弱弱開口,“父親。”
“你還知道我是你父親啊!”阮泓聲音裏滿是憤怒,看著還站在前麵護著君離的人,厲聲叱罵,“你看看你!既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看看你和他這做的是什麽事情!這麽多年的教養矜持都被你喂狗了!簡直是不知廉恥!毫無羞恥心!”
阮沐初錯愕的看著破口大罵的阮泓,這話她聽著都覺得刺耳很誅心,更別說是被罵的阿虞是何等的難受。
阮泓這是恨鐵不成鋼吧,畢竟這是他養育多年的姑娘,甚至姑娘的閨譽,所以他才會這麽動怒。
君離看著氣昏了頭都想揚手打人的阮泓,將阮白虞拉到身後,自己硬生生挨了阮泓的一巴掌。
阮泓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和君離臉上的巴掌印,一口氣哽在喉嚨裏,不上不下憋得難受至極。
周圍的氣氛忽然冷凝下來。
鬱五淵等人目露驚訝看著阮泓。
不愧是老江湖,連這位鬼見愁都敢打!
佩服,佩服,佩服至極啊!
阮白虞急忙拉過君離,看上他臉上浮現出來的巴掌印,抿了抿唇瓣。
父親在氣頭上,下手肯定不會輕,隻是她真沒想到君離不是換手而是上去替她挨了這麽一巴掌。
“那個……”阮幕安清了清嗓子,將膽戰心驚的蘇葉護在身後,對上自己父親盛怒的目光,“父親,有什麽事情不如回去之後再說吧。”
阮泓冷笑了一聲,“修王殿下,我們要處理家中事了,就不歡迎你上門拜訪。”
君離將手裏的東西遞給阮白虞之後,抬手一揖,“我君離心悅國公次女,本想著明日上門求親,奈何如今被撞見了,便趁這個機會上門求娶,國公放心,禮數一一不少,她嫁過去之後也不會受絲毫委屈。”
“我憑什麽相信你?”阮泓冷看著阮白虞,沒好氣的開口道:“站著當木頭人嗎?還不趕緊給我過來!”
阮白虞將手裏的東西塞給阮沐初之後,猶豫不決的看著自家父親。
君離將阮白虞推過去,給他一記不必擔心的眼神。
林毓拉住還想滋事的阮泓,無奈的開口道:“好了,有什麽事情進去再說,堵在門口叫人看笑話嗎?”
阮泓氣的拂袖,轉身走進去。
祠堂。
阮白虞跪在地上看著那列祖列宗的牌位,心裏為君離默默念了一聲對不起。
在場的都是自家人,阮泓也不顧及什麽了,氣的暴跳如雷,“你看看他們做出來的這種事情,無婚書無說媒就攪和在一處了,這要是傳出去,她以後還怎麽抬頭做人!”
阮沐初看著君離的目光也是冰冷加怒意。
其實林毓對這位修王殿下的感覺也不是很好,隻不過對方是權傾朝野的奸佞,她也不好太過分。
“修王殿下,這件事情虞姐也有錯,但是女兒家的閨譽事關重大,修王殿下對於此事有什麽看法?”林毓不緊不慢的開口,但是態度絕對算不上好。
阮老夫人早就上來將阮白虞拉起來護在身後,見自家兒子看過來的目光,一記冷眼瞪了過去。
君離抬手一揖,態度還是很尊敬的,“此事是我考慮不周,我知國公家裏家規森嚴,有什麽責罰請對我來。”
“你怎麽知道我們家裏家規森嚴?!”阮泓瞪著君離,頓時想到了什麽,恨不得掄鞭子抽他一頓,“感情你不是第一次潛入我家裏麵啊!”
阮白虞看著有些不知道怎麽應付自家父親的男人,從阮老夫人身後冒出一個腦袋來低聲開口道:“他隻是來給我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