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曾經的真相（二）
歐雨竹防備著康建，會爆發什麽不好的舉動。但康建除了把頭埋得更深以外，沒有其他的動作了。
歐雨竹打算上樓跟淩淺熙商量一下，畢竟這個案子疑點太多，可證據也太少了。加上裏麵還牽扯監察者的情況，有更多的人能夠提供不同的思路，自然是更好的選擇。
然而剛剛轉身，身後的康建如同自說自話一般的低語起來，‘小麗是一個很好地人，小時候就是我的玩伴。後來因為城市改建，我們的學校更換了幾次，所以我是沒跟上學習。但小麗的學習一直不錯。到了後來，我們分開過一段時間，但小麗回來的時候，似乎是在學校畢業之後，沒有好的工作。去飯館實習，被小混混調戲的時候，我順道看見了以後就教訓了他們。畢竟熟識，也就這樣在一起了。我們在一起五年的時間，一直都是那麽甜蜜。’
‘你還能想起甜蜜的事情？’歐雨竹覺得後麵總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畢竟康建把自己或者是被別人折騰成為這樣一幅樣子，恐怕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甜蜜和痛苦交織的感覺，警官你了解麽？’康建的聲音越發沙啞，‘我在剛剛進裏麵的時候，被單獨叫到審訊室裏麵。但也並沒有任何的審訊過程，隻給我注射了一針不知道是什麽藥品的針劑。從那以後，我每天晚上都會做跟過去幸福有關係的夢，一晚上都會做夢。雖然夢境不錯，但睡眠質量卻非常差，就好像是在夢中重新把兒時又過了一遍一樣。’
雖然不知道康建所謂的幸福是什麽樣子的，但作為在街上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能作為幸福的記憶又有多少，歐雨竹不清楚，但想必不會太多就是了，‘那現在你也是在這樣的夢境中生活麽？這是什麽藥能有這麽長的藥效？’
‘我要是知道，我肯定去找解藥了。現在的我真的是太痛苦了。’明顯能夠感覺到康建的疲勞，但後麵說的話，讓歐雨竹覺得更加吃驚，‘但相比於之前的痛苦，我覺得這都不算什麽。到裏麵一周之後，我被睡眠不足折磨的最難熬的時候。小麗來到了監獄裏麵，跟我見了麵。’
歐雨竹歎息，‘你是因為這樣，才覺得別人不應該冤枉小麗麽？可她之後有沒有見過你，你又從什麽地方知道小麗沒有背叛你呢？’
‘之後小麗確實是沒有再跟我見過麵。’康建開始慘笑，‘在之前的那一間審訊室當中，小麗在我麵前，被淩辱之後，選擇了自殺。而與其說是自殺，不如說是被殺來的更好。在刑訊室裏麵，有一處暖氣片沒有被軟包起來，在被淩辱的過程當中，小麗猛烈的擊打了對方的下體，借著對方惱羞成怒的推力，撞在了暖氣片上。當時，地麵上就布滿了血液。這一幕在之後的每個夜裏麵，都成了入睡時的夢境。’
經過康建這樣的講述，歐雨竹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歐雨竹不是沒想過黑暗是什麽樣子，但能夠肮髒成這樣，不惜對其他人動手，也要讓康建發瘋，這樣的手段實在是太過了。
當然，歐雨竹也不會偏聽偏信，‘康建，你所說的事情，我都記住了。在這裏首先向你的愛人小麗道歉，另外，你想要複仇的話，就找個地方把自己安頓下來，我們這裏的聯係方式你是有的，安頓好了就聯係我們。一旦我們收集到相關的證據，就會把這件事完全曝光。’
康建抬起頭，眼眸中沒有任何的光芒，‘你們願意做什麽就做什麽，我在等待他們的到來，終結我的生命。謝謝今天的招待了，我知道你們是好人，昨天做的事情抱歉了。能幫我把手銬打開麽。’
歐雨竹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慰，隻能走上前去打開了康建的手銬，‘你不要這麽悲觀，我相信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的。’
康建連話都沒說，就這樣準備離開。不過玻璃門還是關著的，康建也走不出去。歐雨竹歎了口氣，‘你在這裏坐一會兒，我上去找人拿鑰匙。’
康建依舊沒有回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又走回了沙發上，低著頭沉默了。
歐雨竹本也沒打算讓康建走，隻是聽了康健的話，不應該再用手銬。到了樓上之後，胡小白又回到了自己習慣的位置上麵，而淩淺熙則是在這邊的待客沙發上坐著，見歐雨竹上來也就問道，‘跟康建聊的怎麽樣，到底涉及了什麽樣的機密？’說著，還給歐雨竹倒了一杯溫水。
歐雨竹也就坐在了沙發這邊，接過了淩淺熙遞過來的水杯，‘真要是有那種不能說的秘密，我就不上來跟你商量這些事情了。根據康建所說，確實是他做的長街小巷暴動導火索，但我分析這件事恐怕不這麽簡單。當時是這條長街小巷的開發商潘天建築總裁特助，跟康健說暴動發生後讓外地人全部離開為條件，讓康建去挑事。另外還有一點比較重要的是，當時你也知道因為一名監察者的存在，才保證了事態沒有擴大化。但這個監察者並不是偶然在這裏的，是街中間的一家脆米烤肉的常客。’
淩淺熙聽了這話，也是有了思索，‘也就說你是懷疑這名監察者？’
歐雨竹搖搖手指，‘不僅僅是這麽簡單地事情，首先說，潘天建築在這件事當中，是不是參與了。如果參與了，那應該就是一個主導。第二點也就是，既然這位特助能夠找到康建，自然也是比較了解長街小巷的情況，那麽有沒有可能這件事就是一個雙方互相找茬的情況。再一個問題，我想問一問小白。’
在那邊正在搜索潘天建築的小白，稍微愣了一下，‘問我？’
‘是的，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想要控製爆炸，那麽在爆炸發生之前，作為監察者就能夠完全控製住？’歐雨竹說的非常明確，‘還有一點，以監察者的實力，能不能悄無聲息的讓煤氣瓶產生一個損傷，之後發生爆炸。’
胡小白略微思考了一下，‘單一的監察者，應該做不到這樣的操作的。首先說，爆炸這件事，應該是能按照雨竹姐你的預測來的。一個能夠掌控火焰或者是空氣的監察者，在爆炸發生的一瞬間，就能夠阻止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