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醉生夢死
“我沒興趣,你請回吧。”黃忠冷漠的說道。
“我知道你經曆了什麽,但是人不能活在過去裏,還要麵對未來。”衛武說著不疼不癢的場麵話。
“嗬,說的好輕鬆,一群小屁孩懂什麽!你們走吧,我這裏不歡迎你們。”說完黃忠就把他們往外攆。
“那我們要是不走呢?”衛武冷笑著說道。
“不走!”黃忠的眼睛裏突然冒出一團怒火,不過隨即又消失了,“隨便你們。”說完,他轉身進屋,關上了門。你們不走我走,眼不見心不煩。
院子裏正在劈柴的魏延停下手裏活,走過來說到:“請你們離開這裏。”
“呦嗬,你家大人都不能趕我們走,你就能嗎?小屁孩,一邊去!”周泰嘲笑到。
“滾!”魏延惱羞成怒,掄起手裏的斧頭向周泰劈去。
周泰一側身,眼疾手快,啪的一聲攥住了斧柄。“嘿嘿,小屁孩!你還差的遠呢。一邊去!”說完隨手一甩,將魏延連同他手裏的斧頭甩出去一丈遠,噗通一聲摔在地上,現在不到十歲的魏延與周泰相比差遠了!
“以大欺小算什麽本事!”魏延無奈的怒罵著。
饒是魏延吃了大虧,黃忠也沒有從屋裏走出來,似乎他根本就不關心魏延的死活。
“進去。”衛武衝著典韋許褚擺了擺手。
咚咚!典韋許褚,大步上前,一腳將兩扇屋門踹飛了。然後衝了進去。對著躺在床上的黃忠叮咣叮咣就是一頓打。
“哈哈哈,舒服!哈哈哈,痛快!再使點勁兒!哈哈哈。”黃忠並不還手,反而放聲大笑。
“你們這群強盜!”魏延又驚恐又憤怒的罵道。
“待著那兒,別動!否則我不介意揍你一頓。”周泰獰笑著威脅道。
麵對自己打不過的周泰,魏延隻能怒目而視。
典韋許褚的目的是要激怒黃忠,讓他還手,痛快的打一架往往就能疏解一個人心中的憂鬱。可是直到黃忠被打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滿嘴,滿臉淌血,他也沒有還手的意思。嘴巴裏斷斷續續的喊著:“痛快啊,繼續,別停,”看來黃忠更想要的是被打死。也就是典韋,許褚兩個人,要是普通人隻憑兩隻手就算是把自己累死也別想把黃忠打傷。
自殺會被人說是懦弱,況且還有魏延視他為依靠,可要是被別人打死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黃忠是不會還手的。
“這怎麽辦?”衛武苦惱的問到,激將也不管用啊。
“屬下沒有辦法了,不過大人,你還是快讓典大哥和許二哥住手吧,再打下去,就把人打死了!”
“嗯!打死!死?置之死地而後生。好!打!繼續,打死他!”衛武想到了什麽,連忙衝進屋裏喊到。同時對著典韋許褚使了個眼色。
“嘿嘿,今天就讓你痛快個夠!”典韋猙獰著臉,重重的一拳敲在黃忠的頭上,將他打的暈死過去。
“帶走。”衛武轉身向外走去。衝著咬牙切齒的魏延喊到:“你要是想讓你幹爹振作起來就跟著我們一塊走。”
“你們要把我幹爹帶到哪裏去?你們要他做什麽?”魏延擔憂的問到。
“我一進門的時候就說過了,我是常山國丞,想要黃忠為我效力,保家衛國。把他的一身本領全部發揮出來。你忘了。”衛武和藹的說到。
“你說的是真的?”
“騙你對我有什麽好處?你和你幹爹除了一身武藝還有什麽值得我親自登門拜訪的嗎?”
“這倒是,你們等一下,我收拾收拾。”幹爹已經被衛武抓走了,自己留下來就重新變成孤兒了,再說他也不放心幹爹就這樣被人抓走。跟上去看看,不管怎麽樣也互相有個照應。
把黃忠和魏延放進一輛馬車上,衛武他們繼續上路。
一陣晃動著,黃忠清醒過來。“嗯?我沒有死嗎?”
“幹爹,你醒了,太好了!”魏延興奮的說道。
“我這是在哪?”
“衛大人看你暈倒了,就把你帶著上路了,咱們現在是在他的馬車上。”
“唉,我怎麽沒死呢。”黃忠歎口氣重新閉上了眼睛,心如死灰說的就是他這樣子,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無所謂,衛武要拉他入夥,他沒有興趣,現在被衛武強拉上車,他也無所謂。我是誰,我在哪裏,又有什麽關係呢。
魏延默默的守著黃忠,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衛武得到黃忠醒過來的消息以後,獨自一人立即帶著酒菜鑽進了黃忠的馬車,滿臉堆笑的說道:“黃先生,你醒了。餓了吧,來,吃點東西。”
黃忠依然閉著眼睛,對衛武不理不睬。
“黃先生,我知道你一心求死,可是你已經死過一次了,這就相當於重生了,還是振作起來吧,我想你的妻兒肯定也不願意你這樣頹廢下去吧。再說了,你也應該為了魏延好好的活下去吧。”
“把酒給我。”黃忠睜開眼睛,開口說道。
“好好好,給你。”衛武驚喜的說道。
黃忠接過來,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幹了。“這些不夠,再拿些來。”
“好好好,你等著。”衛武以為黃忠想通了,連忙跳下馬車去搬了一大壇子就給他送了過來。
咕咚咕咚,黃忠接過來就往自己嘴巴裏灌。
“喝吧,喝吧,一醉方休。把所有的煩惱都扔掉,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就隻剩下勇往直前的鬥誌了。”衛武絮絮叨叨的說著。
咕咚,黃忠喝醉了,一頭栽倒,昏睡過去。
“睡吧,睡吧,睡醒了就什麽都好了。”衛武欣慰的看著黃忠自言自語到。
第二天。衛武又帶著酒菜前來看望黃忠,滿心期待的問道:“黃先生,今天感覺怎麽樣?”
“有酒嗎?多多的拿來。”
“有有,”衛武連忙把酒遞了過去。
噸噸噸噸。黃忠一口氣將自己喝醉,咕咚一聲昏睡過去。
“呃,好吧。”敢情黃忠在這裏依然醉生夢死,和在他家裏一樣。隻不過在他家裏,他還得操心酒錢,現在可倒好,酒管夠。什麽都不用操心了。這樣可不行!可是應該怎麽辦,衛武卻沒有主意。
‘先這樣吧,反正人在自己的手裏,以後慢慢想辦法吧。’衛武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