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下午趙曦言整理了一下大綱給版權編輯發過去, 又寫了一會字,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放學的時間。


  趙曦言接上兩個孩子打算回家吃, 但是趙溫禦聽說媽媽要賣版權了非要出去慶祝。


  趙曦言先看了一眼老師留的作業, 發現隻有閱讀半小時和背一首古詩之外再沒別的, 覺得時間還挺寬鬆的, 就答應帶著他們兩個去吃紅燒肉。


  周惜涵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接走了, 趙曦言猜想是周家的什麽親戚。


  她提前給周允承發過信息, 詢問他接送孩子的事, 周允承說他安排好了,不用她操心, 她便也沒多管。


  到了飯店,趙曦言點了一個紅燒肉之後,詢問趙溫寒想吃什麽, 趙溫寒看著圖片上的紅燒帶魚移不開眼, 趙曦言又點了一道紅燒帶魚。


  趙溫禦點完吃的去冰櫃裏找喝的。


  從上到下尋視了一遍,他從裏邊拿出一瓶金茫茫來。


  趙曦言又問趙溫寒:“溫寒,你想喝什麽?”


  趙溫寒也想喝金茫茫:“和哥哥的一樣。”


  趙曦言伸手去拿, 手指落到金茫茫上的時候,稍微猶豫了一下又縮了回來。


  她今天運氣一直很旺, 這個金茫茫有一元樂享, 中獎率還挺高的。


  她笑著對趙溫禦說:“來, 給我,打開看看, 沒準能中獎呢。”


  “真的嗎?”趙溫禦把金茫茫遞給她, 踮起腳尖盯著瓶蓋看。


  趙曦言很快擰開瓶蓋, 翻過來, 視線落在瓶蓋上,裏邊四個字不用看清楚她就知道自己中獎了。


  等她把瓶蓋移近了,果然看見“一元樂享”清晰的四個大字印在上邊。


  “中了嗎?”趙溫禦扒著趙曦言的手,詢問。


  趙曦言拿到他麵前給他看上邊的字:“看了沒,一、元、樂、享,我們中獎了,隻要再花一塊錢就能再拿一瓶。”


  “哇,真中了啊,”趙溫禦高興的跳起來。


  趙溫寒矜貴的站在旁邊,雖然沒像趙溫禦表現出來那麽激動,但也高興的臉上掛笑。


  服務生在旁邊看著也高興:“恭喜這位女士。”


  趙曦言把瓶蓋遞給她,搓了搓手,又從冰箱裏拿出一瓶,“沒準這瓶也中呢。”


  她記得上大學的時候,同班有個學生去買可樂,那個時候特別流行再來一瓶,那同學花了兩塊五從超市裏抱了一堆可樂回去。


  差點把同學們笑死。


  今天早上她就摸到了大獎,又賣了版權,感覺今天的自己手氣特別旺。


  趙溫禦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媽媽的手,看她打開瓶蓋就問:“中了嗎?”


  趙曦言還沒看清楚,趙溫禦已經看清了裏邊的字:“媽媽,又中了,裏邊有字。”


  “真的?”趙曦言翻過瓶蓋,果然看見了一元樂享四個字。


  “這位女士今天真幸運,”服務生笑著接過她手裏的瓶蓋,真心實意的羨慕趙曦言的運氣。


  趙曦言把第二杯果汁遞給趙溫寒,搓了搓手又從冰箱裏拿出來一瓶。


  ……


  趙曦言在連中了五瓶之後終於放棄了。


  她把一瓶沒開蓋的金茫茫放到桌子上,說道:“這個不開了。”


  趙溫禦還等著中獎呢,“媽媽怎麽不開了,沒準還能中呢。”


  趙曦言看著桌子上擺著五個開了蓋的金茫茫,犯愁道:“這些我們都喝不掉,再開也是浪費,這個留著以後開吧。”


  這一頓飯吃的很開心,在趙曦言活了26年的人生裏,從來沒有一天像今天這麽幸運過。


  不對,還有一天同樣幸運,那便是周允承答應做她男朋友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覺得中個幾千萬彩票也不過如此。


  有了周允承,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可是後來,她的學長沒了,好運也沒了。


  吃過飯,一大兩小三個人從飯店裏出來,恰好在飯店不遠處有一家彩票站,趙曦言拎著從飯店裏拿出來的金茫茫,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媽媽,我們幹什麽去呀?”趙溫禦第一次進彩票站,烏黑的大眼睛嘰裏咕嚕的轉,充滿了好奇。


  趙曦言笑道:“買兩張彩票,我總覺得要中大獎。”


  “我挑行嗎?”趙溫禦站到櫃台前,看著裏邊擺滿了花花綠綠的彩票,伸手一指:“要這個。”


  “就來這個吧,”趙曦言等業務員拿出來,用手機付了款,隨後領著兩個孩子離開了彩票站。


  “媽媽,我們真能中大獎嗎?”趙溫禦對此充滿了期待。


  趙曦言笑了:“不知道,等到家刮開就知道了。”


  三個人很快回到家,趙曦言忽然想起今天的古詩還沒背,她拿出手機查看了一下今天要背的題目,發現是一首八句的古詩之後,心裏忽然涼了半截。


  某種不好的預感就像將要破土而出的小苗一樣,從心底開始蔓延而起。


  趙溫寒唐詩三百首都背完了,倒是不用擔心。


  讓她擔心的是趙溫禦啊。


  這個孩子就像她人生裏的一個bug,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給她來個出其不意。


  這會兒她也顧不上彩票的事了,扔到桌子上就拿出了古詩75首,把趙溫禦叫到了書桌前。


  “溫禦,先來背詩。”


  趙溫禦磨磨蹭蹭的不願意過去,他先去洗了手,又去喝口水,然後還要上個廁所,再之後,自然是要換身家居服的。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趙曦言抱著《古詩75首》無奈的坐在椅子上,等著趙溫禦過來。


  今天背誦的唐詩是《古朗月行》,要說這首詩也簡單,因為學校要求背誦的隻有八句。


  可趙溫禦從開學到現在隻背過四句的詩。


  他用心的時候,一首七言絕句八分鍾就能背下來。


  但如果狀態不好,那至少要半小時。


  今天這首《古朗月行》,趙曦言覺得一個小時能背下來就不錯了。


  就怕他能記住前四句,後邊的四句怎麽也連不上。


  趙曦言打開手機,讓趙溫寒自己去小臥室錄視頻,錄完發到群裏打卡。


  她現在的任務是全心全意的教趙溫禦背詩。


  十幾分鍾後,趙溫寒已經自己錄完並傳到群裏了,趙溫禦總算是磨蹭完了,來到了趙曦言麵前。


  “媽媽,我們今天背什麽?”


  “《古朗月行》,李白寫的,”趙曦言抬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間,現在是6.10,就算要花一個小時背下來,那也才七點多,時間還蠻充裕的。


  “好了,開始了,《古朗月行》,唐,李白。”趙曦言在心裏不斷的做好心裏建樹,無論今天趙溫禦背的有多慢,她都一定要有耐心,把這首詩背下來。


  “古朗玉行,唐,李白,”趙溫禦很聽的話跟著趙曦言背誦,聽到是李白的詩,他的思維一下就發散開了,“媽媽,竟然是我最喜歡的李白的詩哎,我最喜歡李白了,媽媽你最喜歡哪個詩人?”


  “我最喜歡……不是,趙溫禦讓你背詩你幹什麽呢,是古朗月行,不是玉行。”趙曦言險些被他帶跑了,壓著焦躁糾正道。


  趙溫禦看趙曦言很嚴肅,不再發散思維了,準備好好背詩,“古……朗……”他大眼珠子轉了轉,伸手抓了把頭皮,“什麽了?”


  趙曦言無奈的重複:“古朗月行,”他擔心趙溫禦會範同樣的錯誤,特意把月的音加重了些,意在提醒他到底是哪個字。


  這次趙溫禦倒是聽清楚了,字咬的也很清晰:“古朗月行。”


  趙曦言很滿意,繼續進行下一句。


  “小時不識月。”


  趙溫禦:“小時不時玉。”


  趙曦言:“是月不是玉。”


  趙溫禦:“哦哦,是月不是玉,”他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趙曦言。


  趙曦言:“……”


  默了幾秒,她頭疼的按了按眉心,“小時不識月。”


  趙溫禦:“小時不識月。”


  趙曦言:“呼作白玉盤。”


  趙溫禦:“呼做白日盤,”他從旁邊拿起快橡皮捏在手裏。


  不知道橡皮為什麽能擦掉鉛筆字,好神奇的樣子。


  趙曦言無語道:“這裏是玉,不是日。”


  趙溫禦腦子有點亂,他搞不清楚到底是哪個字。


  趙曦言見他一雙大眼睛懵懵懂懂的樣子就知道他沒弄明白,又重複了一遍:“呼作白玉盤。”


  趙溫禦:“呼做白日盤。”


  趙曦言用力攥了下手指,一個字一個字的強調:“呼,作,白,玉,盤。”


  趙溫禦手裏捏著橡皮,看著她的嘴型,學著她的樣子:“呼,作,白,日……”


  趙曦言氣呼呼的從他手裏搶過橡皮扔到一旁,繼續糾正:“白玉盤。”


  “白……玉……玉石的玉,白玉盤。”


  “白玉盤。”趙溫禦終於弄明白了,說對了一次。


  趙曦言鬆了口氣,“現在連起來,呼作白玉盤。”


  趙溫禦:“呼做白日盤。”


  趙曦言:“……”要發飆了,“我把你揍成白日盤信不信?”


  “就一個字,怎麽就說不對呢,你給我說玉,玉石,會吧?”


  趙溫禦從旁邊摸起根鉛筆,學著她的樣子說:“玉石。”


  今天老師在課堂上說了,每個小朋友都要拿五根鉛筆,他盒子裏好像隻有1……2……


  兩根還是三根了,怎麽想不起來了。


  趙曦言按了按胸口:“呼作白玉盤。”


  趙溫禦:“呼做白日盤。”


  趙曦言覺得自己要瘋了,“你知道白玉盤是什麽嗎?”


  趙溫禦懵懂的搖頭。


  趙曦言打開手機,從瀏覽器搜出一些玉石的圖片給他看,“看到了嗎,圓圓的玉石,打磨過的,發著光,天上的月亮就像這玉石一樣,知道了嗎?”


  “知道了,”趙溫禦看那玉石挺漂亮的,目光落在趙曦言的脖頸上,“媽媽,等以後我賺了錢給你買好不好?”


  趙曦言現在不想要什麽玉石,就想讓趙溫禦快點背會。


  “快點背,我先給你解釋一下這首的意思,小時候不認識月亮,把它稱作白玉盤,呼做就是稱作,喚做的意思,懂了嗎?”


  “嗯嗯,”趙溫禦點頭,“懂了,懂了。”


  趙曦言:“來跟著我說,小時不識月,呼做白玉盤。”


  趙溫禦:“小時不時玉,呼做白日盤。”


  趙曦言:“……”


  她捏住趙溫禦的嘴,低頭仔細觀察他的舌頭:“你是不是舌頭不好使啊,平時不讓說話的時候,就你說的最多,擋都擋不住,怎麽背個詩就背不對呢?”


  一首古朗月行共八句,這前兩句就進行不下去了,可想而知後邊要怎麽才能進行。


  她氣的把趙溫禦手裏的鉛筆搶過去扔到一旁:“你給我用心點,跟著我學。”


  “小時不識月。”


  趙溫禦:“小時不識月。”


  “哎,對了,”趙曦言說道,“繼續,呼作白玉盤。”


  趙溫禦:“呼做白……白……白日?”


  趙曦言使勁的抓了下頭發,她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就這麽兩句詩糾正半小時了。


  “趙溫禦,你到底行不行?”


  趙溫禦觀察著趙曦言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行。”


  趙曦言深吸了一口氣:“那就跟我來,先說白。”


  趙溫禦:“白。”


  趙曦言:“玉。”


  趙溫禦:“玉。”


  趙曦言:“盤。”


  趙溫禦:“盤。”


  趙曦言:“連起來,白玉盤。”


  趙溫禦看著她的嘴型:“白……玉……盤。”


  趙曦言終於鬆了口氣,“現在整句連起來,呼作白玉盤。”


  趙溫禦:“呼做白……玉……盤。”


  雖然在玉那裏又卡頓了一下,但總算讀對了。


  趙曦言鬆了口氣:“繼續,又疑瑤台鏡。”


  ……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半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都過去了。


  趙溫禦還在背。


  趙曦言已經氣出內傷來了,她說的口幹舌燥,快要發不出聲音來了,隻能打開學習機讓趙溫禦跟著讀。


  時間馬上就要到九點了,趙曦言看見趙溫禦眼皮發沉,馬上一副要睡著的樣子,心裏著急用力推了推他。


  今天的作業還沒打卡,她剛看了一下小群,除了趙溫禦,一個小組十個孩子已經全部提交了。


  明明看著這孩子也不比人家笨,怎麽就連一首詩都背不下來呢。


  “趙溫禦,”趙曦言關了學習機,“現在再跟我來一遍。”


  “小時……”


  每句詩,她隻提醒兩個字,看看趙溫禦能不能順下去。


  趙溫禦:“小時不識月。”


  趙曦言:“很好,呼做……”


  趙溫禦暈暈乎乎的,揉了揉眼睛,“呼做白日盤。”


  他說完之後,忽然驚醒,看向趙曦言,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充滿了迷茫。


  趙曦言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所以背了三個小時,又回去了。


  “趙溫禦,你還背嗎?”


  “你們小組作業都交了,就差你一個了。”


  趙溫禦垂了下眼瞼,打了半個哈欠,小聲道:“背。”


  趙曦言耐著性子又帶著他讀了一遍,可結果還是錯的。


  一個小組共計十名同學,全都背下來了,隻有趙溫禦沒背下來。


  趙曦言覺得這對孩子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可是孩子沒背下來,她也實在沒有辦法。


  她不是專業的老師,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好辦法能讓孩子一下就背會。


  今天換了新班主任,她不想給老師留下不好的印象。


  如果老師相信孩子是努力了沒背下來還好,就怕老師懷疑孩子沒用心,家長也沒努力。


  可現在九點多了,孩子又困了,再堅持下去也沒什麽效果。


  趙曦言想了想,幹脆給孩子放個水吧,讓他先把這次的作業應付過去,明早早點起床背下來。


  “溫禦啊,”趙曦言壓著火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你哪裏不會,自己想個什麽提示畫在紙上?”


  因為趙溫禦不識字,她想讓他照著讀都不成。


  趙溫禦想了想,在紙上畫了個大圈。


  趙曦言有點沒弄明白:“這什麽意思?”


  趙溫禦這會吐字比較清晰:“白玉盤。”


  “好,”趙曦言又好氣又好笑的打開錄像,“好了,開始。”


  趙溫禦:“《古朗月行》,唐,李白,小時不識月,呼做……白……”他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大圈,什麽玩意了?


  趙曦言:“……”


  算了,她用力按了按額頭,無奈的說道:“今天就這樣吧,洗漱睡覺明早我早點叫你起來。”


  就知道趙溫禦是她人生的bug,果然。


  今天走了一天狗屎運,買車中獎,賣版權,連去吃飯都能連中五瓶一元樂享。


  本來高高興興的一天,可誰知道晚上這麽大個坑等著她呢。


  一共八句話,算上詩名44個字,竟然背了三個小時,還沒背下來。


  她果然就沒什麽好運氣。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抽什麽獎,她寧願把這點好運都放在孩子身上,讓他痛痛快快的把詩背下來。


  沒交作業,趙曦言不想直接在群裏發什麽孩子沒背下來的話,這好像是對孩子的一種否定,她相信趙溫禦不笨,隻不過還沒找到竅門,或者沒用心,稍加指導,一定會有所改變的。


  所以她了個借口:“趙溫禦今天晚上肚子疼,背誦古詩明早再發。”


  趙溫禦因為古詩的事被折騰了一晚上,躺到床上沒一會兒就睡了。


  趙溫寒做事一向有規律,也很快進入了睡眠。


  趙曦言讀了一晚上古詩,現在口幹舌燥,滿腦子都是白玉盤。


  這輩子她都不想賞月了。


  李白為什麽要寫這麽一首詩來折磨她啊!

  趙曦言剛回到臥室,就聽見手機響了。


  是周允承打過來的。


  忽然想起來他們在一個小組群,她剛說孩子肚子疼,肯定被他看見了。


  電話一通,周允承果然是問這事的:“溫禦怎麽了?”


  “肚子疼嚴不嚴重,我找醫生過去看看?”


  想到這一晚上的雞飛狗跳,忽然聽見男人低沉關切的聲音,好像有一汪清泉忽然注入了心間,煩躁一掃而空,心神也定了許多。


  趙曦言以前就覺得周允承的聲音好聽,溫溫潤潤,清清朗朗,低低沉沉和午夜劇場的播音員似得。


  但沒想到還有安撫人心的作用。


  早知道這樣,以前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就給他打個電話了。


  就算有些事情說不出口,那聽聽他的聲音,被安撫一下也是好的啊。


  聽不見趙曦言的回應,周允承有些急。


  他剛到老院長的家,談話還沒開始就看見了趙曦言發的請假短信。


  “是不是很嚴重?我這就回去。”


  噗嗤——


  周允承忽然聽見了女人的笑聲。


  心有疑惑:“你怎麽還笑了?”


  趙曦言傾訴玉望很強烈,她開口道:“你知道我今晚教溫禦背詩,教了多久嗎?”


  怎麽說到背詩上了,周允承皺眉問道:“多久?”


  趙曦言:“從六點十分到九點十分,整整三個小時啊,三個小時,八句話,44個字,愣是沒背下來,我要瘋了。”


  周允承:“……”


  趙曦言:“剛才實在沒辦法了,我讓他先睡覺去了,不好說孩子沒背下來,擔心老師覺得家孩子都沒用心,才撒了謊,倒是被你看見了。”


  “這樣啊,”周允承鬆了口氣,“你別逼的太急了,給他點時間緩衝一下,明早再試試。”


  “嗯,知道了,”趙曦言忽然想起周允承出差了,“對了,你去哪兒了,不忙嗎?”


  周允承看了一眼客廳,花白頭發的院長正坐在沙發上喝茶,隻要他走過去,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了。


  但現在電話那端的人是趙曦言,他舍不得掛斷。


  “沒什麽事,都忙的差不多了。”


  “哦,那就好,”趙曦言以為他真沒事,就把剛才讓趙溫禦作弊的事也說了,“你說說,我都想讓他作弊了,他自己畫個圈,畫的還挺圓,可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周允承被她說笑了:“沒事,等回去我帶他背。”


  “真的?”趙曦言不覺得有人能忍得了趙溫禦。


  周允承低笑了下,好聽的聲音從話筒裏傳過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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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曦言: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帶趙溫禦背古詩。


  實在寫不到真相那裏了,下一章肯定到了,希望這兩天狀態好點,明後天加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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