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周家別墅。
周惜涵一邊往外拿作業本, 一邊和周太太絮叨：“奶奶，我今天得小紅花了呢。”
“是嗎，”老太太心不在焉的應道, 她一邊修剪剛修理完的指甲, 一邊應付道, “惜涵很棒呢。”
這幾天兒子忙, 把個剛上一年級的孩子扔給了她。
天天晚上做作業到十點多, 關鍵孩子還不認字, 要她這個奶奶手把手的帶著做。
關鍵她哪做過這個, 兒子小時候很聰明，學習的事從來沒用她操過心。
現在別的不說, 就背詩一項就要把她搞崩潰了。
再這麽下去，她得二次更年期了。
周太太覺得不行，她得請個家教帶孩子做作業, 兒子還沒結婚, 可不能就這麽被氣死了。
周惜涵知道奶奶不怎麽喜歡她，也不怎麽在意，她拿出鉛筆在本子上畫了兩個兔耳朵, 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今天我同桌又被老師叫辦公室了呢, 有同學說他挨打了, 我倒是沒看見, 但我們老師很不喜歡他，多半就是真的。”
“今天上課的時候, 老師讓他交出什麽東西, 溫寒不肯交, 老師凶巴巴的看著可恐怖了。”
……
“你同桌？”周太太忽然想起點什麽事來。
周惜涵覺得兔耳朵沒畫好, 她沒找到橡皮，用手一蹭，作業本上就留下了黑漆漆的一片。
“嗯，趙溫寒。”
周太太想起小敏給她打那個電話，好像是說班裏有個孩子和周允承很像，對了，那孩子還住允承對門。
臭小子無緣無故搬那麽老個小區，放著好好的貴族小學不給孩子報，偏跑那麽遠，絕對有貓膩。
“就是和你爸爸長得很像那個？”
一說到和爸爸很像，周惜涵就高興了，“嗯，和爸爸一樣帥。”
周太太又問：“住你們家對門？”
周惜涵：“嗯。”
周太太很奇怪：“他們經常挨老師打嗎？”
周惜涵想了想：“那倒沒有，就是老師總找他們麻煩。”
周太太是個火爆的性子，別說孩子是她的疑似孫子，就算別人家的孩子才那麽一小點，總被針對，她也受不了這個。
她拿起電話專撿官大的打，電話一通就開罵，大到教育製度，小到家庭作業，罵完不夠又給周先生打電話繼續罵，等罵痛快了才去吩咐廚師，“給我做幾道好吃的菜，我給允承送過去。”
“行了，今天的作業別寫了，”老太太沒心情輔導作業了，“跟我去找爸爸。”
她親自拎上兩個大保溫桶，讓司機送她們祖孫兩個去了學區房。
“奶奶，我不寫作業會不會挨訓啊，”雖然寫作業的時候，周惜涵能磨多久就磨多久，但真不讓她寫，她又開始擔心了。
周太太穿了一條金絲絨的長裙，踩著五公分的高跟鞋，頭發盤起戴一頂紫色加厚時裝帽。
隔著遠遠的都能被她的豪門貴婦氣質給閃到。
隻不過拎兩個大保溫桶和她的形象氣質有些違和，司機要幫忙拿被她給拒絕了。
“你就在這等著，不用上樓。”
周太太吩咐完司機帶著周惜涵一起上了樓。
巧的是，出了電梯正好看見周允承站在門口，看樣子正要進門。
他麵前的門開著，恍惚間有個小孩子跑了進去。
周太太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不知道周允承的家具體是哪個，但看周允承站在門口，也猜個大概。
她三步並作兩步，拎著兩個大保溫桶就往前跑，試圖在周允承反應過來之前闖進門。
“媽，你幹什麽，這不是咱們家，”周允承一伸手扯住她的後脖領子。
周太太被看破也沒有絲毫的窘迫，她晃了晃保溫桶：“我知道你們肯定沒吃，給你送吃的。”
頓了下，“大人能忍，孩子總要吃的吧。”
周太太說的實在太有道理，周允承無法拒絕，但他不好做主，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等著。”
語畢他進屋砰的一聲拉上了門。
周太太碰了一鼻子灰，不高興的罵道：“笨死，連個媳婦都搞不定，還要我這個老太太出馬，否則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當上奶奶。”
“曦言，”周允承看趙曦言狀態不好，女人臉色慘白，身體孱弱的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到，他心疼，卻又無能為力。
“怎麽了，外邊有人嗎，”趙曦言扶著沙發坐下，這一晚上，好像被人抽了筋骨，此刻全身酸軟，沒有力氣，什麽都不想做。
周允承：“我媽過來了，帶了些吃的，兩個孩子折騰了一晚上也餓了，不如讓他們過去吃點。”
“阿姨來了嗎？”趙曦言就算再不舒服，聽到周太太來了，也趕緊掙紮著起身，“快點讓阿姨進屋啊，你……”
“沒事，”周允承看趙曦言不排斥兩個孩子接觸他的家人，心裏放下些，“讓兩個孩子過去吃吧，那邊寬敞些。”
趙曦言現在實在沒精力接待客人，“那好吧，幫我跟阿姨說句謝謝。”
“溫禦、溫寒，”周允承喊兩個孩子，“跟周叔叔過去吃飯。”
兩個小孩子狀態還算可以，雖然挨了打，但情緒沒有想象的那麽糟糕，此刻聽周允承叫他們吃飯，趙溫禦第一個跳出來問：“吃什麽呀，有紅燒肉嗎？”
周允承不知道周太太帶了什麽，笑道：“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趙溫禦一邊蹦蹦躂躂的往外走，一邊說：“我還想吃紅燒排骨，紅燒帶魚，哦，對了，我還想吃大蝦。”
趙溫寒要比他想的多些，剛才聽了一耳朵周允承和媽媽的對話，此刻他仰頭看著周允承，“是惜涵的奶奶來了嗎？”
周允承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是啊，見到奶奶要嘴甜一點，多誇奶奶漂亮，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趙溫寒雖然覺得這是一個很艱巨的任務，但還是硬著頭皮接下來。
一會大不了都讓哥哥說，反正他擅長吹彩虹屁。
“哎吆，”周太太看見兩個孩子臉上都帶著傷，尤其目光落在趙溫寒身上，活脫脫像照著周允承摸樣雕刻的一般，心疼的都受不了，“嘖嘖嘖，看這孩子被老師打的，這老師怎麽下得去手。”
“奶奶——”趙溫禦已經聞到了紅燒肉的香味，饞的直流口水，但他沒直接去餐廳，而是上下打量著周太太，“您真是惜涵的奶奶嗎，看著和我媽媽差不多年輕呢。”
“是嗎？”周太太被他誇得心花怒放，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這孩子真會說話。”
趙溫寒想到周允承的話，讓他多誇奶奶漂亮，可他不會吹彩虹屁，隻能僵硬的附和道：“嗯，奶奶真年輕，真……漂亮。”
周太太更高興了，不住嘴的誇兩個孩子，然後一手拉一個往餐廳帶，“好了，先吃飯。”
周允承看祖孫三人相處的很好，很欣慰，心裏擔心趙曦言，想過去看看。
他打開保溫桶看母親都帶了什麽，發現瘦肉粥之後拿碗盛了一些，“媽，辛苦你先看著他們三個，我去看看曦言。”
“去吧，去吧，”周太太現在很煩周允承，就沒見過他那麽笨的人，怎麽就成了她的兒子呢。
老太太帶了八個菜，各個都是硬菜。
不光有紅燒肉、紅燒排骨，還有清蒸魚、蝦仁炒蘆筍等等。
她一邊往外端，一邊說：“看看喜歡不，喜歡的話，以後奶奶再給你們做。”
……
趙曦言有氣無力的躺在沙發上，有心過去跟老太太打聲招呼，可她實在沒力氣起來。
自從學校門口沒看見兩個孩子起，她緊繃的那一根弦就斷了，尤其是進了學校，教導主任總不讓她見孩子，她更是幾近崩潰。
如果再看不見孩子，她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
周允承回來後，看見的就是趙曦言一副虛弱無力、麵色極其蒼白的模樣。
他走過去，彎腰蹲在女人麵前，低聲商量道：“時間不早了，你也吃一口吧。”
趙曦言小幅度的搖了下頭：“你還是和他們一起吃吧，我沒什麽胃口。”
“不吃飯怎麽行，”周允承開解道，“兩個孩子現在還沒發現什麽，一會知道該著急了。”
他說著伸手去拉找趙曦言，觸及到她的手指，就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一塊烙鐵，“怎麽這麽熱？”
周允承嚇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改而去摸她的額頭，“你發燒了？”
“是嗎？”趙曦言都沒感覺到，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覺得沒什麽區別，“沒有吧。”
“還說沒有，”周允承返回自己家拿來體溫計，放在她額頭測了一下，“三十九度八。”
“燒的太厲害了，”周允承放下.體溫計就要抱她，“我送你去醫院。”
趙曦言推著他，不讓他碰自己，“我沒事，你給我拿點退燒藥，我吃了就好了。”
周允承不同意：“你現在燒的很厲害，不像感冒，還是去……”
“我不去醫院，”趙曦言固執的說道，她看周允承臉色不好，口吻軟了幾分，眼巴巴的望著他說，“吃了藥不退再去。”
既然這樣，周允承隻好給她拿了退燒藥，又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
他把人扶起來，小心仔細的把藥放在她手裏，“小心點。”
生了病的人總是很脆弱，趙曦言退去平時堅強、樂觀的鎧甲，以一副柔軟的姿態麵對著自己喜歡的人，小鳥依人的窩在沙發上，憑空的讓人生出一股保護欲。
周允承看她毫不猶豫的一口把藥吞下去，心情微恙，把水杯收走，伸手抱起她送去臥室，“你好好休息，什麽都別想，一切有我呢。”
他給趙曦言蓋好被子，準備起身離開。
卻不料衣服被女人扯住。
女人的手指纖瘦細長，捏在他灰色衣袖上，微微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七年前兩個人在一起那會，趙曦言嬌氣的很，平時看著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和個拚命三郎似得，但生起病來，可著勁的折騰人。
不是嫌藥太苦，就是嫌水太燙，要麽也是水太苦，好難喝。
哪像現在，接過藥連看都不看一口就吞掉了。
不知道這些年，她一個女人是怎麽帶兩個孩子的，生病的時候又是怎麽挺過來的。
趙曦言已經很久沒被人這麽照顧過了，更別說還這樣體貼。
這會她很依戀這種感覺，一點都不想讓周允承離開。
這是兩個人分手後，僅有的一次跨越朋友的接觸。
她都快忘了依賴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麽感覺了。
好像很不舍，很窩心，又很怕。
怕一覺過後，又回到那個吵吵鬧鬧忙忙碌碌連病都不敢生，隻能一個人帶孩子的時候。
“今天電話裏，”趙曦言囁喏著開口，“對不起。”
她當時太著急了，以至於竟然說了那麽傷人的話。
周允承挨著她坐在床邊，給她整理了一下頭發，勾了下唇角：“我不想聽對不起。”
因為高燒的關係，趙曦言大腦混混沉沉的，順著他的口吻問道：“那你想聽什麽？”
周允承：“想聽你說補償。”
“補償？”趙曦言望著他，混沌的大腦似乎陷入了沉思，“你想要什麽補償？”
……
周家的廚師手藝很好，趙溫禦吃的很歡樂，他還不忘和周太太約定下次：“奶奶，你沒事的時候要多過來看周叔叔哦。”
周太太笑眯眯的看著他，眼裏充滿了慈愛，可說的話就不那麽慈愛了，“順便帶些好吃的是不是？”
趙溫禦抓了抓腦袋，難得出現了不好意思的時候，“如果有好吃的當然更好了，不過沒有，我也很高興見到奶奶呢。”
這一聲奶奶把周太太叫的心花怒放，當下說道，“好，你要喜歡吃，我以後天天給你送來。”
頓了下，“不過我能拿過來的有限，要不你跟我過去，每天讓廚師給你做怎麽樣？”
“奶奶家裏還有廚師？”這可遠遠超乎趙溫禦的想象了，“不是飯店才有廚師嗎？”
周惜涵聽了他這麽沒見解的話，插嘴道：“什麽飯店才有廚師，奶奶家裏廚師有好幾個呢。”
“真的？”趙溫禦想到香噴噴的紅燒肉，口水又不受控製了，“那不是想吃什麽都有了？”
周太太點頭：“當然。”
趙溫禦動搖了，他現在非常想去周太太家裏。
周太太移開視線，目光落在眼前這個和自己兒子十分相似的小男孩身上，眼裏充滿了疼惜：“溫寒呢，溫寒想去奶奶家嗎？”
趙溫寒已經吃飽了，他放下筷子搖了搖頭：“我要陪媽媽。”
“真是個乖孩子，”周太太感歎道，“不過奶奶家有很多積木和好玩的玩具，溫寒不喜歡嗎？”
趙溫寒垂著頭，默了幾秒說道：“媽媽還沒吃飯。”
周太太笑了：“剛才周叔叔端了粥過去，你媽媽肯定吃過了。”
聽說媽媽吃了飯，趙溫寒心情好多了。
周惜涵看趙溫寒沒有想去自己家的意思，有些遺憾，眼珠轉轉了，說道：“溫寒，爸爸還有兩頭小毛驢，你見過嗎？”
“小毛驢？”趙溫寒眼睛亮了一下。
趙溫禦也是充滿了好奇：“什麽毛驢？”
周惜涵得意道：“就是毛驢啊，好可愛呢，還沒有我高。”
“真的假的？”趙溫禦不信，“毛驢很大，我在老家的時候見過，比周叔叔還高呢。”
周惜涵沒見過大毛驢，隻見過小的：“反正我家的那個就是很小，比我還小一點。”
趙溫禦動心了，他伸手推趙溫寒：“弟弟，我們去奶奶家看毛驢吧，嗯？”
趙溫寒不想去：“可明天還要上學呢。”
趙溫禦：“就看一下毛驢也不影響什麽。”
周太太適時說道：“明天我讓司機送你們去學校，肯定不耽誤你們上學。”
頓了下，她蠱惑道，“沒準你周叔叔一高興，就把小毛驢送你了。”
她說著話拿出手機，打開圖片庫，找出幾張小毛驢的照片來，“溫寒，你看可愛吧？”
小毛驢白嘴白蹄白肚皮，不高的一小點，看著特別可愛，趙溫寒受不住誘惑了：“可愛。”
趙溫禦眼睛放光，恨不得現在就過去，“奶奶，我們現在就去看毛驢吧，沒準周叔叔一高興也送我一頭呢。”
周惜涵不高興了：“那都送給你們，我要什麽？”
“一共就兩頭。”
周太太不想因為這點事惹孩子不高興，“讓你爸爸再買一頭不就行了，到時候就有三個了，一人一個。”
趙溫禦已經坐不住了，從椅子上跳下來就張羅著走：“奶奶，我們快走吧，一會太晚看不清了。”
趙溫寒卻不像他們草率，“我回去告訴媽媽一聲。”
正巧周允承回來了，看他們一大三小的收拾東西，奇怪道：“你們幹什麽去？”
老太太給他眨了下眼睛，“兩個孩子要跟我去看毛驢。”
“看毛驢？”周允承皺了皺眉，壓低聲音說，“你這樣直接帶兩個孩子走不好吧？”
周太太無語道：“這不是孩子自己想去嘛，你要不放心，就去問問他們媽媽。”
她看周允承像塊木頭似得戳著不動，催促道，“快點去啊。”
隨即拉住了趙溫寒，“讓周叔叔去問就行了。”
趙曦言高燒吃了藥，剛睡著，這會周允承不想打擾她。
但不經過人家同意直接把孩子帶走，怎麽都說不過去。
可不帶走，他還要照顧大人，也沒心思管兩個孩子，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去問問她。”
趙曦言睡夢裏不踏實，總是惦記兩個孩子，雖然昏昏沉沉的，但剛睡著就醒了。
周允承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她一手捂著腦袋從床上下來，“怎麽起來了？”
趙曦言回頭尋視了一遍，“孩子呢？”
周允承扶著她躺下，“我媽照顧呢，你就別擔心了。”
“哦，”趙曦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點了點頭，“辛苦阿姨了。”
周允承重新給她蓋好被子，試探著說道：“我家裏養了兩頭毛驢，剛才我媽和兩個孩子說了，兩個孩子都想過去看看，你看行嗎？”
“去你家嗎？”趙曦言比剛才清醒了些，問道。
周允承點了點頭，“當然，你要覺得不合適，那今天我帶他們兩個。”
趙曦言沉默了一會，想起趙溫寒想要爸爸的願望，雖然覺得這樣不妥，但還是同意了：“他們很鬧的，要是阿姨不嫌棄，可以帶去。”
“真的？”周允承沒想到趙曦言這麽信任他的家人，還以為她會不放心呢，心裏好像彌漫了一股巨大的喜悅，就好像趙曦言已經接受了他似得，“那我讓我媽帶他們走了。”
頓了下，“你放心，我媽肯定會照顧他們，保證一根頭發絲都不會少。”
趙曦言蒼白的小臉染上一抹笑意：“我放心，當然放心了。”
周允承來到隔壁把趙曦言的意思說了，周太太喜不自禁，她看著趙溫寒壓低聲音問周允承：“溫寒媽媽真的願意讓我帶走？”
周允承點頭：“當然是真的。”
頓了下，“我可沒說這兩個孩子是我的，你別帶走了，又嫌棄不是自己孫子，不好好照顧他們，我可是答應過曦言的，一根頭發都不會少。”
周太太笑得合不攏嘴，“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周允承被周太太問的一愣。
周太太擋著嘴， “這說明孩子肯定是你的。”
又來一個用眼睛就能做親子鑒定的，周允承皺眉：“你想多了。”
他早就做過親子鑒定了，趙溫禦並不是他的孩子。
周太太不理他，隻顧沉浸在自己的認知裏：“如果孩子不是你的，她們媽媽絕對不會讓我帶走。”
“哪個母親那麽粗心，隨隨便便就讓一個沒見過的陌生人把自己的孩子帶走，除非這個人她絕對信任，或者這個人有絕對不能傷害孩子的理由。”
說著，她臉色繃緊，很不高興的看著周允承：“我說平時看你挺聰明的，關鍵時刻怎麽這麽糊塗。”
她目光落在趙溫寒臉上，“反正我就認定了，這就是我孫子。”
※※※※※※※※※※※※※※※※※※※※
前天寫了五千多字都不能用，這兩天是一點存稿都沒有了，每天都要現寫。
老師肯定會受到懲罰的，後邊應該不會過多的描寫了，舉報後，泄密的人也會被判刑，大概會提一嘴。
過多的真不能寫了，一旦過線就會被要求修文，到時候很麻煩。
小可愛們知道就行了，周允承肯定不會放過那些人的。
反正怎麽慘就怎麽想就對了。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