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從不承認
薑翠萍仰著頭,絲毫沒覺得這話說的有什麽問題,反正在她看來如今厲振江就是個窩囊廢,在厲北行麵前屁也不敢放一個。
厲老爺子已經是病入膏肓,更不用說了懼怕。
自從她進了厲家的門,無時不刻不盼著老爺子趕緊死了,盼了這麽多年,她覺得老天爺終於開眼了,要把這個老東西帶走了。
這麽多年厲北行一直就是個窩囊廢,就算他最近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但在她看來不足為懼,因為和厲少澤相比。
厲北行根本沒有可比性。
換句話說,厲少澤隻要動一動手指頭就能把厲北行給捏死了。
到時候隻要老爺子眼一閉,兩腿一瞪,那整個厲家都是她的囊中之物,到時候的罪過的人她會讓他們一個個付出代價。
她的腦海裏已經完美的勾勒出不久將來的畫麵。
老爺子讓厲北行扶著他坐起來,厲北行在老爺子後麵墊了個枕頭,渾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意,不敢靠近。
尤其是就站在他跟前的厲振江,不自覺的顫抖,說不出來的冷。
他知道蝕骨的陰冷是從厲北行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眼底閃爍了幾秒,厲聲嗬斥薑翠萍:“有完沒完,還不閉嘴。”
“厲振江,你……”
薑翠萍又想罵人,厲北行忽然朝她看來,嚇的她閉了嘴,但不甘心的狠狠的瞪了厲振江一眼,咕噥:"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回家在和你算賬。“
“厲振江,你還是個男人?”
攸的,老爺子中氣十足的吼了一嗓子。
嚇的厲振江腿肚子一哆嗦,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老爺子。
老爺子眯著眼:“我厲維康這輩子從來不做虧心事,怎麽就生出來你這麽個窩囊廢,你看看這個女人哪裏有雪華半分好,這麽多年過去了一點也沒有變,就是個潑婦。”
“是,我知道你當年怪我給你自作主張定下了你和雪華的婚事,可我都是為了你好,鄭家和咱們厲家是世交,雪華那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大家閨秀,知書達理,那孩子嫁給你是你的福氣,我以為結婚了,時間久了,你就能看到雪華的好。”
“你不知道被這個女人灌了什麽迷魂湯藥,竟然背著雪華和這個女人來往,雪華是怎麽死的就是被你們兩個給折磨死的,我不知道你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一個時候想到雪華。“
“雪華和北晨沒了,你竟然還聽信了這個女人的話,一直懷疑北行不是你的孩子,這麽多年對北行不聞不問,北行遇到你這樣的父親,是他的不信。”
老爺子一口氣說完,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些話還是厲振江第一次聽老爺子說起,整個人都僵住,定在原地。
老爺子都快咳出血了,都沒上去給拍一下後背。
薑翠萍先是不樂意了,也不管老爺子咳成那樣,厲聲說道;“爸,你當著我的麵說這些就是不把我看在眼裏是吧,算了,反正我進你們厲家這麽多年,你就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在你心裏也不打算承認我。“
“不承認就不承認,我薑翠萍也不需要你的承認,不過少澤是振江的孩子,您的親孫子,這點您必須承認是吧?”
厲老爺子嫌惡的看著她:“我厲家的孫子隻有厲北晨和厲北行。”
“好啊,你個老不死的,不承認我也就算了竟然連少澤也不承認。“薑翠萍氣瘋了,把積壓在心裏這麽多年一直想罵卻又不敢罵的話罵出來。
“你不承認少澤,我還說厲北行是個野種,她鄭雪華不就是出生比我好,就她那種大小姐誰知道沒嫁人之前被多少男人睡過。”
“你不承認少澤不就是想把厲家的財產交給厲北行這個野種,我告訴你,我不同意,隻要有我薑翠萍在,你就休想把厲家交給他。”
“我和我兒子這麽多年在你們厲家受了多少委屈,這麽多年厲家的公司要不是我們少澤一直搭理,早就破產了。“
為了讓自己顯得有底氣,薑翠萍拔高了聲音吼著。
尖銳的聲音恨不得把房頂給掀了。
她話落就對上了一雙令她恐懼到連靈魂都在顫抖的眸子。
“啊……“
下一秒她麵容痛苦的跪倒在地上,抱著膝蓋痛的嚎叫。
厲北行嗜血的麵容陰雲密布,一步一步走到薑翠萍麵前,他屈身蹲下來,盯著薑翠萍的眼睛:“既然你這麽想死,那我就讓你嚐嚐死是什麽滋味。”
被痛苦折磨的薑翠萍完全不理解厲北行這句話什麽意思,她隻覺得厲北行就是個厲鬼,讓她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一直守在門口的左溢聽到裏麵啪啪的響了兩聲,帶著兩個黑衣男人進來,左溢直接讓人把薑翠萍的嘴巴堵了,把她從病房裏拖出去。
厲振江震驚的看著宛如厲鬼一樣的厲北行,千萬言語梗在喉頭。
他第一次有了不敢惹怒厲北行的想法。
隻是,太晚了。
厲老爺子疲憊的合上眼眸休息了一會,再睜開眼眼底已是一片清冷,看厲振江的眼神充滿失望。
“老陳。”
陳叔拿出一個還未拆封的牛皮紙袋遞給厲振江;“看了裏麵的東西,少爺就會明白為什麽司令不同意那個女人進門。“
厲振江狐疑的視線在陳叔和老爺子身上來回,他接過文件袋的那一刻,心髒忽然狠狠的抖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他有種不好的感覺,好像這個袋子裏裝的東西會讓他接受不了。
他握著袋子站在那久久不動。
厲老爺子哼了一聲:”厲振江,你不是一直自詡本事大的很,怎麽就連一個文件也看不了了。“
“看看,好好看看裏麵的東西,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人是鬼。”
老爺子的話讓厲振江更加相信心裏的想法,無數個不好的念頭瞬間躍上心頭。
許久。
他慢吞吞的把袋子拆開,看到親子鑒定四個字,握著袋子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差點掉在地上。
下意識的看向厲北行,厲北行微微低頭,寒著一張臉,並未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