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倒潑髒水
厲北行看到未接來電,嘴角泛著淡淡的笑意:“是她。”
“就是你說的那個四年前睡了人家現在又在一起,要對人家的負責的那個姑娘?“童謠來了興趣。
厲北行嗯了一聲。
童謠又道:“認識你這麽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麽認真,不過你能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我真的為你很開心。”
驀地,童謠皺眉,一臉的擔心:“剛才是我接的電話,她該不會誤會吧?"
“不會,我給她說過。”厲北行一臉的篤定。
童謠還是皺眉:“我覺得你還是打電話解釋一下吧,我是女人比你更了解女人,萬一真的誤會了就不好了,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解釋。’
厲北行放下喝完的牛奶杯,剛要說話就接到左溢打來的電話,神色驟然凝重。
一邊講著電話一邊往外走,走到門口一手壓著電話囑咐童謠:“晚上把門關好,有什麽事給我電話,我明天早晨要是來不了,左溢會送你們去醫院。”
“你忙你的就行,不用管我。"
童謠看著厲北行進了電梯才把門關上,她站在陽台上看著,一會就看到厲北行急匆匆的身影,很快他的車子就淹沒在夜色裏。
她在陽台上站了一會,回到客廳看到他喝完牛奶杯,忽然歎了口氣。
對這個那個杯子發愣了好久。
……
“什麽情況?“
上車,厲北行就問著。
左溢道;“剛才陳叔突然打電話說老爺子高燒不退,吃了藥也不管用,已經在送往醫院的路上了,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了葉大夫。”
曆北行趕到醫院,老爺子已經開始輸液,葉修神色不好,看到他進來,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站在窗邊。
“爺爺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葉修問他。
曆北行蹙眉,疑惑的看他。
“爺爺之前化療效果一直很好,昨天化療完也沒有不舒服,我們專家會診了,爺爺是急火攻心,昨天晚上應該是一個晚上沒休息,著涼導致的。”
“我不清楚,這兩天不在老宅。”
葉修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盯著他看了半天,“這次發燒還有的救,下次就不會這麽幸運了,情緒對病情影響很大,要是爺爺自己放棄治療,那就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說完,葉修重重的拍了他肩膀一下,離開了病房。
“陳叔,爺爺昨天和什麽人見麵了?”
陳叔一怔:“沒人,昨天回來後司令就睡下了,晚上還和晨曦一起吃了飯,半夜我過去看,他睡的好好的。”
曆北行沒從陳叔這問到話,讓左溢調取了老宅的通話記錄。
很快,左溢就給了曆北行回複,昨天半夜有個陌生電話和老爺子通話長達半個小時之久,在這之前厲振江給老爺子打過一個電話,通話時間三分鍾。
左溢還告訴曆北行通話長達半小時的電話是從京城打來的,是個座機,具體位置還在查證。
電話掛掉沒多久,走廊裏傳來一陣吵鬧,外麵的聲音讓曆北行眼底迸射著冷意。
薑翠萍指著護士怒罵:“你們憑什麽不讓我進去?這裏是你家?知道裏麵躺的人是誰嗎?是厲家老爺子厲維康,我是他兒媳婦。”
小護士板著臉,不為所動:“對不起,女士,病人現在正在休息,有什麽事請您到外麵說,或者等病人清醒了再說。”
薑翠萍沒想到一個小護士竟然會不給她臉麵,揚起手作勢就要打人。
忽然,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出現,一左一右夾著她,把她往外拖。
薑翠萍急眼了,再次拿出她的潑婦本事:“你們是誰?誰給你們的膽量竟敢動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厲家的兒媳婦,厲家將來的老夫人,我兒子厲少澤很快就是厲家的繼承人。”
病房的門吱呀響了。
一道淩厲的視線朝她而去,兩個黑衣男人看到厲北行止住腳步。
厲北行像是從地獄而來,一步一步朝著她而去,黑眸微微眯著讓人,不敢直視。
薑翠萍看到忽然出現的厲北行,渾身一震。
恐懼的低下頭,她的喉嚨忽然幹澀,半天張嘴質問;“厲北行,你到底想幹什麽?老爺子已經被你害成那樣了,你還不讓我們看,你到底想幹什麽?”
麵色漲紅的厲振江怒瞪著厲北行:“還不快讓人把人放了,要不是我們得到消息,爺爺住院的事,你到底打算瞞我們到什麽時候?就算你想繼承厲家的遺產那也不是你說了算!”
厲北行冷冷的睨了他們一眼,命令左溢把他們兩個人丟出去,並且警告以後不許這兩個人還有厲少澤靠近這個病房。
他的話音剛落,厲老爺子蒼老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讓他們進來,我有話對他們說。’”
厲北行一轉身就看到身體虛弱的老爺子扶著牆壁站在門口,幹枯的手背還滴答著血。
他疾步過去直接把老爺子抱起放回病床上,讓護士重新給老爺子插好輸液管。
兩個黑衣人並沒有放人,直到厲北行發了話他們才放了人。
得到自由的薑翠萍反手就給了兩個黑衣人耳光,他的手還沒碰到他們的臉頰,就被狠狠握住,殺豬一般的慘叫頓時在整個樓道裏響徹。
所有的人看戲一樣的看著他們。
厲振江感覺他這半輩子精心維護的臉麵都被薑翠萍這個潑婦給丟完了,氣的相胸腔劇烈的震動。
“還不快點滾進來,我們厲家的臉麵都被你丟光了。”
薑翠萍捏著好像被折斷的手走到厲振江麵前,仰著鼻孔;“厲振江你也就敢跟我吼,在厲北行麵前,屁都不敢放一個,就你這樣的男人我薑翠萍當初是瞎了眼,竟然會看上你。”
厲振江老臉一白雙眼噴火,恨不得把這個女人打一巴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摔門進了老爺子的病房。
薑翠萍像個勝利的公雞扭著臀跟了進來。
看到老爺子想說什麽,觸及到厲北行駭人的視線,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陰陽怪氣的道:“爸,你也真是的,生病了也不給我和振江說一聲,我們好歹是您的兒子和兒媳。您這生病了,不讓自己的兒子兒媳照顧,讓您孫子照顧,這傳出去,您以後我們怎麽做人,好像我們不管您一樣,您怎麽老了就糊塗了,一點都不為我們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