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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她和他犯衝

  盛秋行沉默著,不接話,但也沒有離開。


  顧遙被他那種難以用言語去描述的眼神盯的發毛,愈發的沒好氣了:“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女喝酒嗎?”


  他:“看看不犯法。”


  顧遙嗤之以鼻:“看看也是冒犯,看看也是騷擾。”


  “你不想我看,可以回到房間去,順便拉好窗簾。”他中肯提議。


  “這是我的房間,我待在在哪裏是我的自由,輪不到你來指點,你還是管好你吧,盛律師。”酒精的刺激之下,顧遙的理智已是所剩無幾。


  此刻,她隻是想話,隨便什麽都可以,隨便於誰話都沒關係,隻要把她那滿腹的鬱結情緒有個宣泄的出口,不然的話,她最近情緒積壓的過多,整個人像是被過度充氣的氣球,隨時可能要炸掉了似的。


  “嗯,你的對。”盛秋行轉身走了回去,不一會,從房間裏拿了一本日記走出來,往陽台懶人沙發上一坐,靜靜的看了起來。


  酒店對於陽台的設計,比較傾向於對稱性。


  緊挨著的這兩間房,同款式的沙發,一張擺在左邊,一張擺在了右邊,隔著幾米的距離,恰好是遙遙相對。


  顧遙每次一抬眼,總是能看到隱在昏暗光線之中的盛秋行,他的身形若隱若現,但存在感卻是極強,令人不能忽視。


  她本來喝的正興起,這下好了,入口的啤酒突然又澀又苦,吞咽的動作也是越來越困難。


  “這人還真討厭,掃興!”嘴裏邊是在輕聲念叨,可是她卻一點立即站起身回到房間裏去,不然的話,盛秋行準是要以為她是怕了他,主動退縮了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


  顧遙也搞不懂自己到底從哪兒冒出了那麽大的執拗情緒,哪怕是忍著不舒服,她也要坐在沙發上,堅決不走,就是不走,非得耗到盛秋行先離開,她才肯回去。


  本來已是喝了不少酒,才稍微一個恍惚,酒勁兒便直接衝了上來。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了。


  ——————


  顧遙華麗麗的感冒了。


  而且是重感冒,頭暈眼花鼻子塞,喉嚨劇痛,吞咽困難,連床都爬不起來。


  這二奔波的太厲害,因為周蛾的自殺,她的心情非常差,身體疲憊,喝醉了酒,還在陽台上睡了一整夜,沒被子蓋著還不算,她當時可是隻穿著短款的睡衣呢,在這樣早晚溫差比較大的季節裏,不感冒才怪呢。


  高燒反複,吃藥沒有明顯作用,顧遙隻能去醫院就診。


  好一通折騰,恢複些體力時,已是三過去,這也是她請假的最後一,單位那邊已經催促了好多次,芮姐甚至親自打了電話過來,要求她務必返回,自媒體這邊本來就是人手不足的狀況,恨不得把一個人拆成三個人去用,作為主力幹將的顧遙在沒有交接工作的情況下,一口氣請了五的假,已經給其他同事的工作,帶來了相當大的困擾。每個人的手裏都有一堆工作,連自己的工作都沒有處理好,就更不可能會有人願意把顧遙的工作給接手過去了。


  芮姐措辭嚴厲,定下最後返回的時間,便直接掛了電話,她的態度已經表明的很清楚,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了。


  除非顧遙不要這份工作,直接提出辭職,不然的話,她明在上班時間,就必須出現在辦公室之內。


  顧遙把回南城的高鐵票定在了晚上八點,那是最後一班返回的車子,也是她給自己定下的最後時限。


  臨走之前,她還想再去找一次毛俊達,試試看能否在心平氣和的情況之下,再做些努力,心裏邊總是存在著一點難以釋懷的疑惑,尤其當她回憶起毛俊達與周蛾所拍攝的那些親密的合照時,這種疑惑便逐漸加深,難以釋懷。


  然而當她到了毛俊達的住處,就看見房門上貼著幾個大字:本人已提前退房離開,有事請給房東打電話溝通,房東電話1586,謝謝。


  想必是最近因為周蛾的事被騷擾的很厲害,不勝其煩時,就幹脆退房走人了。


  顧遙趕緊給他打電話,隻是從第一次通話後,他就已經把她的號碼給拉黑了,現在依然是沒法接通的狀態。


  她不肯氣餒,接著又按照門牌上留下的號碼聯絡了房東,一聽來意,房東立即大怒,直原住戶毛俊達真是坑人,連累他被警察詢問,連累他要去街道辦事處做調查明,往後再租房出去,一定得對房客多挑選些,不然的,很容易會惹上討厭的麻煩,臨掛電話前更是自言自語,意思是這次沒退了毛俊達的押金和提早退房而多出來的租金,也算是對自己的一點補償,等過幾如果毛俊達還想來要這筆錢,他什麽都不會給的。


  從房東的抱怨裏,顧遙得出了一些結論,那就是毛俊達走的太匆忙了,他的租金是按半年交的,但現在才住了四個月,毛俊達是連押金帶租金全不要,走就走了。


  他真的隻是厭煩被打擾?


  又或是另有隱情?

  這扇門背後的那個房間,是否依舊雜亂不堪?周蛾的遺物是否已全被處理妥當?

  還是——


  如果有足夠的時間,顧遙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想辦法把毛俊達給找出來,可惜她現在缺少的恰恰是時間。


  帶著濃濃的悲傷遺憾,以及滿滿的憤怒不幹,顧遙還是準時踏上了返回南城的高鐵,她坐的是二等座,一人獨行,隨著人流,慢慢走到了自己所在的車廂。


  而她並不知道,同樣時刻,盛秋行從商務座優先通道,步伐沉穩,踏上了位於高鐵最右側的商務艙。他一坐下,乘務員便殷勤的送上熱茶,薄毯和拖鞋,“盛先生,您如果有別的需要,都可以跟我,我會盡量為您服務好,使您此次的旅行感到舒適和愉快。”


  盛秋行回答:“我要處理工作,不需要任何服務,請盡量不要來打擾我。”


  乘務員微笑,退了出去。


  盛秋行這才打開了電腦,按照以往工作習慣,先建立了一個專屬客戶文件夾,輸入“韓六道”的名字之後,他首先做了加密處理。


  韓六道已經通過電子郵箱,將所有的涉案資料打包發送過來。


  接下來的三個時,盛秋行打算專注的梳理案情。


  他進入了工作狀態之中,任車窗外風景飛速向後退走,卻渾然不在意。


  ——————


  盛秋行位於南城的住處是一套早年購買的住房,是位於三環之內的一處中檔居民區,一百平左右,十九樓,帶兩個超大的環形陽台。在裝修的時候,設計師充分的聽取了盛秋行對於住房的使用需求,大刀闊斧的進行了改造,將三室二廳二衛的房間,直接改了格局,變成了一室一廳一衛。


  其中起居室集合書房、衣帽間、家庭辦公室、家庭休息室等綜合性功能。


  而臥室則是非常簡單,隻擺了一張床在正中央,盡量釋放空間,無論硬裝還是軟裝都沒有多餘的物品。


  趙正蘇在第一次參觀了他的家之後,曾經笑成這間房子裏透出的是一種濃烈的禁欲風,整體裝修的色調是偏冷的灰白色係,一進門便知道,這間房子的主人,絕對是個不容易打交道的厲害角色。


  這非常符合盛秋行的個人風格。


  當然,任何人的評價到了盛秋行這裏,都隻是無關緊要旁音罷了,他自己倒是早已習慣適應了。


  一回到家中,整個人便自然的放鬆下來。


  夜深。


  照舊是一杯濃咖啡,配上無眠的長夜。


  韓六道的案件資料,他在高鐵上隻看了一半,整個人的注意,便集中在了外公的日記之上,那是無意之中翻到的某一頁,時間是00年5月1日,寫著這麽一段話:我素來不喜未經預約的突然到訪,更不願工作上的夥伴,與更親密的私人家庭關係摻攪在一起,這種看似親切無距離的人際關係,恰是暗藏著危險。人和人之間,應保持適當的距離。


  這句話的意思,顯然是在那一,有個工作上的朋友,突然直闖到了家裏,外公雖然禮貌性的接待了他的到來,但心裏邊其實是不情願的。但出於禮貌上以及麵子上的原因,他外公還是招待了他,隻是在內心深處,多了些反感的情緒。


  0年的五月底啊,這個時間點對於盛秋行來是有些敏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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