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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天官賜福

  按照邱高繆的說法,聖光率先進入兵塚其實就是為了糜山弟子隨後踏足兵塚率先清理一些麻煩,而這些麻煩想要處理幹淨,還不宜人多,思來想去左陽最後選擇的還是聖光,當時聖光還忍不住多嘴問了句為何是他?原本還以為會被左陽誇上一句”天降大任於斯人”沒想到左陽毫不留情說道:”說到底你還是不算糜山自家人,這種事教給外人我不放心,教給純粹的糜山弟子我怕出了意外,倒是你心思雖多但也不會幫著外人給我糜山設套,就算再不濟死在裏麵我糜山也沒有損失。”多實誠的話,當真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這類不著邊的玩笑話,聖光早已從左陽的口中聽膩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左陽既然找到了他自然是有著深思熟慮的打算,而且左陽的意見定然是與邱高繆達成一致,聖光在如何對左陽心存芥蒂,與邱高繆還是極為信任的,像邱高繆這樣的”先生”在聖光心中拋去尋白水不論杜淵在他心中名列第一,邱高繆自然緊隨其後。


  聖光心思縝密其實有些事左陽與尋白水哪怕對他隻字不提但是由著聖光的聰明勁也能推算出一二,但也隻是一二。這也是左陽對聖光態度轉變的理由之一,推算出一二極好的一二,不多也不少,該猜出來的他聖光能猜出來,不想讓聖光知道的內幕聖光就算猜出來了也全當不知道,左陽還曾與邱高繆開玩笑說,聖光是個俊傑,何為俊傑?識時務者為俊傑。


  聖光推算出的一二其實當真不多,隻能猜出大商王朝南下的政策應當不是聖光嘴上說的那麽簡單,如今商離國如此急迫的南下實際上是為了拉開占線縱身,而縱觀方雲洲三國鼎立,如今西京與商離同仇敵愾向南朝發起如此猛烈的攻勢自然是將來兩國的敵人絕對不是區區一個南朝可以比擬的,聖光率先想到的是曾經自己深入過得雪山,想到那些倀鬼僵屍聖光不由得心生寒意,聖光不是杞人憂天他所推算出的”一”實際上有理有據。


  至於”二”其實壓根就不是聖光猜出來的,而是左陽毫無保留的如實相告。


  按照左陽的說法,這個”二”其實是左慈想出來的下下策,覬覦兵塚的人不計其數這次糜山招收弟子可謂是有教無類門檻極低自然混進來的魚龍蝦米不計其數約莫十個人中就要六七個用心不純,這些人暗藏在人群之中就是一個個隱患。


  靠著糜山如今的底座,還有明麵上的方雲洲第一人左陽坐鎮,當真還沒有哪一個宗門大教傳世家族敢正大光明向糜山宗發難。


  可是這些魚龍混雜的居心叵測之人就這樣不管不顧任由他們留著糜山宗,看著總會不舒服,閉上眼就會覺得不踏實。


  糜山之所以接下那些靈劍是為了將來糜山名正言順拿回糜山”劍”宗不假,其根本的目的實則是以被動轉變為主動,突如其來的接下那些靈劍也是為了給打開兵塚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由得,不顯得唐突好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安耐不住毫無時間考慮糜山宗葫蘆裏到底賣的的什麽藥,當真是被大商王朝弄得騎虎難下?還是別有圖謀?


  設計鋪謀這種事情尋白水爐火純青,糜山宗自然不會拒絕。


  兵塚門戶即開與糜山內定的時間提前好幾年,這也讓那些覬覦兵塚的某些人或者宗門世家也有些措手不及,有人或許心存疑慮但是細思之下卻對糜山的布局找不到絲毫漏洞,這就是先前左陽為何私下直言不諱與聖光說尋白水讓他忌憚的原因。


  那些隱藏在糜山中的暗棋不動還好,隻要有了動作,糜山宗就自然能查到蛛絲馬跡,一向講究寧錯殺不放過的左慈對於這件事從來都是毫不猶豫。


  一旦那些居心叵測的弟子成功踏入兵塚就如同進入了一張偌大的篩子裏,管你是何居心一旦被左慈篩選出來就會被左慈布下的棋子無情革殺。


  兵塚的開啟實際也可以換一種說法,一邊是聖光為首真正與糜山為伍的一隊,另一邊則是以陸沉為首其心可誅的另一隊,這是糜山與各個宗門大族名門世家的較量不過是從背地裏搬到了明麵上,這場較量邱高繆向聖光保證過卻對是穩贏的局麵,這一點聖光深信不疑,因為在兵塚糜山有著絕對的控製權,但是聖光也不敢掉以輕心,禁地始終都是禁地。


  不是凡人眼中的深宮大院隻要”走道”的功夫了得就可以來去自如。


  根據自己推算出的”一二”其實聖光還猜出了”三”隻是這個”三”聖光拿不定,如果說糜山當真與自己為伍與大商王朝為伍,那麽就代表著實際上自家那位叔叔和恩師尋白水所謀之大甚至已經關係到了那座天庭,若不然糜山萬萬不會在大商王朝與天庭兩者之間之選其一,甚至聖光惶恐自家商離國其實一直都沒將西京或者南朝放在眼裏,所謀之事壓根不在王侯將相開疆拓土之上,聖光不敢再想,越是有理有據的推算到深處實際上聖光越是覺得是無稽之談,首先要推翻的一點就是當初莫白殺天人其實是早早定好的一局,並不是表麵上看上去那麽簡單,也不是所謂的意外,而是更像是將莫白當作一杆大纛,搖旗呐喊告示人間,人間與天庭的較量已經開始,而莫白就是拿來祭旗的決心以表誠意!


  此時的兵塚很平靜,突出的不是靜而是平,平平無奇,除了風景極好氣象溫和之外一點也看不到出任何危險,與之同為禁區的長白雪山而言真是平靜無波瀾,別說什麽傳言中的妖獸就連一頭食肉的野獸都沒瞧見。


  但越是這種平靜聖光越是感到不安,這是他謹小慎微或是敬小慎微的後遺症,但他的直覺向來不錯。


  三歲叫了一聲再才將聖光的思緒拉了回來,魚烤好了。


  在糜山的這些日子三歲貫別的不說柴米油鹽這些事可是學的極好極好。


  這些他人毫不在意甚至感到厭煩的瑣碎小事,從劍靈修成人身的三歲卻很在意,樂在其中。


  聖光卻隻是擺了擺手,那種不安縈繞心頭卻無處說哽在咽喉哪裏還吃的下去?

  聖光習慣性的從袖中掏出酒壺喝了一口起身說了句走了並率先離開。


  三歲穿著袈裟嚼著魚肉緊緊跟上,”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那個姓載的瘋和尚這句話倒是說的合情合理,就是可惜了自己還小先生不讓喝酒的。”


  兵塚的日落與外界很不一樣,這裏的日落就好似一直偌大的眼珠子緩緩將眼皮合上,月出卻正好相反,聖光看在眼裏不寒而栗,就好像隨時實地都被人監視著。


  不僅如此,聖光還發現不論那輪大日還是皓月不會如同外界那般隨著時間而遷徙一直都懸在同一個地點,出如此,落如此。


  聖光還細心觀察過這裏的太陽與月亮其實遙遙相對平行成一條直線,也就是說在這裏隻要依靠著其中太陽或是月亮永遠都不會迷路。


  如果說這裏的時間與外麵是相對的那麽此時應當是戌時,短短三個時辰聖光與三歲其實摸索著前行了不過三十裏,按照哪本糜山前賢留下的書籍記載此時他們二人已經踏足到了凡人不能深入的地界。


  雖然這裏對修士而言依舊可以算的是來去自如但是聖光還是小心翼翼的爬在一顆樹幹上仔細觀察前方動態,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


  因為三歲貫境界的原因離開兵塚外圍後,三歲不在幻化出人身暴露自身境界,按著兵塚的規矩三歲貫若是依舊保持人身境界外現說不準會驚動一些兵塚深處沉睡的大家夥。


  到時候他這條小命可不是多少法寶後手能夠救得回來的。官保仁一路南下最後更是西出鼓樓關說要去南朝看看,父母在不遠遊這句老話很有道理但在官保仁心中聖光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更有道理。


  在西出鼓樓關前,官保仁問過海棠一個問題,他問”走這麽遠的路累嗎?想念娘親嗎?”


  海棠隻是點了點頭猶豫片刻又搖了搖頭說道:”走路不累的,娘親是天天想的娘親肯定也知道海棠在想她,但是知識學不完道理學不懂,回去了也沒有顏麵見娘親了。娘親知道我平平安安跟著先生遊學就已經很安心了。”


  官保仁揉了揉小女孩的的腦袋,很欣慰。


  在這個還算安穩的年代,貧寒人家但求個平安就好,自家孩子能上的了學堂讀書識字更好,將來能出人頭地最好。


  三者兼備卻極難,好在官保仁很幸運,於是這份好運也分給了海棠。


  在海棠娘親心中,官保仁這位年輕公子,學時好人也好,海棠跟著他求學最好。


  杜淵得知官保仁要南下前往南朝新建的儒家學宮求學並無異議,隻是借著計都堂諜子的口信叮囑官保仁行事切記謹慎更是隱姓埋名切勿透露自己是國子監學子的身份。


  如今的商離國國子監學子身份在方雲洲外或許還是一樣掛名的儒家祖師堂弟子,可在方雲洲內,特別是南朝新建了儒家學宮後,前線上兩軍交戰背後更有了兩朝儒子的較勁。


  南朝新建的儒家學宮名為上太學府宮,可笑的卻是學宮中南朝本地儒生卻隻占其三分之一,大部分都是不遠萬裏跨洲前來求學的外鄉儒生。


  而且南朝新建的太學府宮不僅隻授儒家思想,更有佛家弟子時不時上山講座,自南朝那句”和尚守山門,儒生山上坐”之後更流傳開一句”南朝四百八十寺,太學府宮八十一”的笑話。


  這等舉措在外人看來是南朝天子將一手好棋下的稀爛,但對南朝廟堂而言可謂是正中儒家祖師堂心窩,於是以範誌遠為首支持儒家弟子遠遷的南朝的一派更是大力宣傳太學府宮因此一時間太學府宮名氣大增更是吸納不少別洲的學子。


  加上南朝廟堂暗中操作導致天下文人竟是對大商王朝南下大做文章人人口誅筆伐,甚至還吸引不少崇尚儒家思想的山上神仙投身南朝軍伍打著”一方太平”的旗號披甲上陣,這對商離國而言並不是一件大事,但卻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如今商離國實際上不想折損太多兵力南下,畢竟雪域倀鬼即將橫流已經是掰著手指頭數年頭算的話不過是一雙手的日子。


  自載春秋身死道消傳出消息之後聖光也好,尋白水也罷實際將重心都放在抵禦雪域**這件事上,對於覆滅南朝一事其實都覺得是時間問題。


  一切按部就班就好,可是抵禦長白雪山這件事如今卻做的還不算太好,至少一向設計鋪謀的尋白水還有些心神不安,不讓也不至於先前遠走到中土,尋白水擅長心機可人心最為難測。


  對於這件事宋才森比誰都清楚,雖然他不知道商離與西京為何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要覆滅自己的王朝但是身為一國君主豈是鼠目寸光之輩?宋才森自然能猜測出其中另有隱情才如此不惜勞心勞力想要硬拖下去,那就是在等那個”時間”要拖到哪怕南朝國破家亡也要讓大商氣數以盡!


  遵循杜淵囑咐改名為官善,之所以取名官善還得是從身後背負的那柄靈劍”添福”說起。


  靈劍從天而降自然是聖恒雲的手筆,那日聖恒雲路過南朝國境觀顧兩軍交戰之外還特意去看了看聖光口中的這位天生道種官保仁,聖家護短是出了名的,官保仁身為聖光的學生也算半個自家人,按著聖恒雲四舍五入就是一家人,送一柄靈劍聖恒雲打心裏還是覺得禮輕了,可身上實在是沒什麽好拿的出手的東西。


  在墨家鑒定容登劍榜前三甲的就共有四百五十柄,一甲九十柄,二甲一百五十柄,三甲二百一十柄,其餘靈劍品質皆在三甲之下各有排名。


  靈劍”添福”不是聖恒雲取名更不是官保仁賜名,而是劍柄之上本就有”添福”二字,官保仁自然不會在多此一舉重新賜名。


  而”添福”的在劍榜三甲中的位置居於一甲前五十,聖恒雲算是私心很重了,若不是前線告急聖恒雲都舍得將劍榜三甲中一甲中位居第一的”長命”送給官保仁當做見麵禮。


  那日聖恒雲送劍之後並未多做停留隻是留下一句:”我聖氏門生遊曆天下不負劍豈不是丟了臉麵?”


  短短一句話算是讓官保仁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雖然不知道來者到底是何人但官保仁依舊先是朝著已經遠去的聖恒雲行了一禮,這才緩緩將插在地上的靈劍”添福”拿在手中細細端詳,不懂修行隻曉得讀書的官保仁自然看不出名堂,而且”添福”樸實無比,不論劍鞘或是劍柄之上都沒有太多多餘裝飾,若是光憑外形拿”添福”與”海底針”相比的確顯得樸實無華了些。


  這樣也好,自然就沒有財不外露這等說法。


  士子遊學背負長劍,這是自古就流傳下來的風俗,不論是在儒家祖師堂的治治洲還是方雲洲都好這口,特別是在大秦時期,士子負劍遊學更是被極為推崇,弘揚所謂的三尺青鋒三尺氣概。


  ————


  雪域之中一處峽穀內,安可踉踉蹌蹌行走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右手在後拖著紅劍容錯,身後的紅刀依舊處於被封印的狀態下,她不會用劍隻好以劍當刀胡亂劈砍日複一日在茫茫雪域中出生入死,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具真真正正的行屍走肉,麵對倀鬼她沒有絲毫情緒,而被她斬殺的那些倀鬼更加沒有什麽情緒。


  每次殺出重圍安可都是身負重傷九死一生,但無論是尋白水還是聖光加上杜玉府都是冷眼旁觀,安可不懂這其實並不是一種冷血無情,而是對她的一種厚望,其實在他們三人眼裏紅衣安可有著無限潛力,世間少見,對於這種潛力的發掘三人都統一達成默契選擇了”置之死地而後生”。


  有幾次聖光實在是看不下去想要出手相助卻不想還未等尋白水出手,杜玉府率先將他攔下,於是休戰多時的二人又開始了一場拳拳到肉的問拳。


  不得不說杜玉府與聖光一個相授吐息法門一個教授拳意對安可幫助極大,換作以往安可遭遇了一撥倀鬼之後都是斬殺殆盡之後就是原地休息而這幾日借著杜玉府的吐息法門她竟然還有餘力離開戰場三裏地遠,如果說將真氣比喻為山下的銀子那麽先前的安可並是屬於揮霍無度,”一錠銀子”隻買”五六十文錢”的東西,餘下的都不帶找零的,而如今卻是每”一文錢”都用對了地方有時候甚至討價還價”一文錢”的買賣,買”兩文錢”的東西。


  而聖光的拳意在安可的身上更是如虎添翼,本著就抱著向死而生的安可如今每一場死戰下來都是越戰越勇,更是自行摘去練刀時學會的一些花架子每一劍遞出都是招招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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