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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修身治國平天下

  中年道人也嗬嗬笑著,又給了薑憔仙一巴掌。


  薑憔仙喝了個痛快擦了擦嘴,忍不住打了個酒嗝問道:”幹嘛要我去糜山?”


  中年道人笑了笑,並沒有告訴他緣由買了個關子說道:”你去了並什麽都知道了,好了不與你說些廢話,貧道得走了,去晚了就見不得咯。”


  話音剛落,薑憔仙還來不及說些什麽,瞬間隻覺得一陣天旋地旋,眼前一黑。


  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林間疏疏,陽光似殘雪。


  聖光與三歲貫一大一小並未在城鎮歇腳還是穿過深山老林直達糜山宗山門,今日並是最後一日,聖光找了一個酒鋪歇腳,三歲貫並打著探風的旗號四處閑逛起來,聖光並不著急進山,身懷那一角玉牌聖光是真不慌張的。


  此時的糜山腳下當真是人山人海,人人頭攢動,聖光能找到這間小鋪子歇腳當真是不易,直接是拿出二兩黃金買了一壺普普通通的茶水才有位置落座,對此聖光並不在意,倒是引得一群人指指點點,此時一進黃昏,倘若真著急進山那還有功夫花二兩黃金買個位置歇腳?倘若不是為了去往糜山宗求學何故花這些銀子?怎麽想也想不通,隻能心中嗤笑又好生羨慕玩跨子弟果真行為不可以常理揣測。


  聖光其實並不在意這二兩黃金,也不在意他人對他的看法他隻是單純不想這樣熙熙攘攘擠在人堆裏。


  糜山宗內,洪陽峰半山腰處日夜皆有祥雲籠罩如同青衫客腰間別了一條白玉帶子,山巔之上,除了長末峰長老不在,加上左陽五位糜山宗掌門長老皆已到齊。


  左陽輕輕揮手,長年籠罩洪陽峰的祥雲頓時散去,青衫客的白玉帶子就這樣褪去。


  還未等左陽開口,掌管糜山戒律清規的左慈率先開口道:”那兩個小娃娃都已經到了。”


  左陽隻是點了點頭,不在言語。


  天波峰淳宕疑惑問道:”那位小王爺可以進糜山宗也算有個說法,就當是糜山宗還了大秦一個人情,可那個祝由薑家的小子算哪門子?”


  左慈厲聲斥道:”慎言!”


  淳宕撇了撇嘴,當真不敢碎碎叨叨。


  不曾想一向少言少語的左陽開口解釋道:”薑家先人功德無量,薑家後人如今雖分為兩類,但說到底還是為人間集福,薑家那位老祖既然開口有求,我們這些個晚輩總不能推脫,總不能因為老一輩人走的走,散的散就斷了些香火情。”


  老四還沒開口,排行老五的梧桐峰銀知卻麵露凝色,在洪陽峰到長末峰,除了長末峰峰主當真是童心未泯外,就數這個梧桐峰峰主最為沒個正經,而此時銀知麵露凝色難得正經一會,就連左陽也看向他。


  銀知開口說道:”那位小王爺倒也無妨,最多也是尋白水的一顆棋子,運氣差一點就是大商王朝安插在我糜山宗的喪家之犬,但是那個名叫薑憔仙的年輕人不確定因素太多,薑家向來與那些肮髒陰物因果糾纏,我擔心他這根香插進我糜山會引來禍事,我糜山此次開山本就如同一張大網撒向深海,一網之中魚龍混雜雖然以此與穹廬各洲喜結善緣不少,但暗藏其中的鼠輩也少不了,蟻穴尚可潰堤,不可不仿!”


  天杯峰清暉如同小雞啄米頻頻點頭,左慈也麵露難色,唯獨左陽依舊麵不改色淡淡開口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話是這般說的輕巧,但是左慈心中也暗暗下定決心,日後甄選弟子也得吩咐下去馬虎不得。


  左陽在一揮手,祥雲重回腰間,夕陽稀稀疏疏射進林中,如江水浮萍。


  左右腳尖一點踩雲而去,轉眼間已出現在糜山腳下。


  聖光不知何時從鋪子裏一躍而上坐到了房頂上。


  身邊的老茶換成了陳酒,烈的很。


  一杯入喉隻覺腥辣,在到了肚子裏頓時翻江倒海,但卻又覺得極為舒適。


  聖光沒來由又想起了莫白,想起莫白那句”看白雲蒼狗,無心者、變化虛空。”這句詩莫白並未提名,也未曾聽莫白吟誦,聖光隻是在莫白滿屋詩詞畫卷裏看到過,當初聖光曾言要拿去賤賣的莫白詩詞畫卷自然最後都沒有真的拿去賣,反而是好好珍藏起來。


  如今向來這當真是聰明之舉,不由得聖光又貪了一口烈酒。


  左陽踩祥雲而至,竟是落腳於聖光身旁,此時的酒鋪早就散了,糜山宗山門腳下的人潮也開始散去,偶爾幾人瞧見左陽踩祥雲而下也未多想,畢竟此時的糜山附近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所謂的山上神仙。


  “滿紙荒唐言。”左陽落地之後這並是第一句。


  聖光擦了擦嘴角的酒水,微微一愣隨即又吞了一口酒水這才瞥了一眼身旁這位不請自來摸不清底細神秘客

  “先前我還與我家書童好言相勸萬事要忍忍,勸神仙老爺莫要犯衝。”


  左陽難得微微一笑開口問道:”難道不是因為打不過?”


  聖光嘖了一聲,仔細打量了一眼左陽,他自然不知來人正是糜山宗宗主,號稱當今方雲洲殺傷力第一的左陽。


  聖光好似微醉,起身斥問:”來人可留姓名?”


  左陽卻置若罔聞不理他這一茬,好似自言自語,接著那句說道:”一把辛酸淚。”


  聖光愣神,手中酒壺脫手而出,摔向地麵,好在被三歲貫及時接住,三歲貫心神不寧,滿頭冷汗,自然不是怕接不住這一壺廉價劣酒,而是擔心那人突然暴起殺人,三歲貫雖然不知左陽底細但是身為劍靈轉世的他有股直覺與生俱來,這個人惹不起。


  聖光喃喃自語:”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左陽不在言語,三歲貫更是不敢出聲,不知何時夕陽更沉了一些,晚霞滿天。


  好似聖光將濁酒放在房頂之上被天空偷喝了去,醉了它的臆想,紅了它的臉頰,成了晚霞,偷看人間世態炎涼。


  左陽一招手,夾在聖光腰間的那一角玉牌自行飛到左陽手中,聖光一臉狐疑,隨即又恍然大悟,剛要行禮,卻被左陽攔下。


  左陽垂下手細細摩挲著玉牌淡淡說道:”今日之日,入了糜山宗你就算得上是真正的山上神仙,日後山下之事,能不看的就別看,能忘的就忘了,待日後若是學有所成新賬舊賬可以一起算,不要死了就好。”


  聖光就如此堂而皇之的隨著左陽攜背負仙劍三歲貫踩祥雲而入糜山宗。


  隻是落腳之處不是洪陽峰,而是冷冷清清的長末峰。


  對此聖光也未多想,全當是既來之則安之,反觀三歲貫有些不自在了,任憑聖光如何軟磨硬泡就是不顯化肉身,生怕在遇見一個惹不起人,明擺著就是要聖光先探探”風水”了。


  一連七天聖光被扔在長末峰後並無人問津,這七天聖光沒少軟硬兼施試圖誆騙三歲貫顯出人形,但是三歲貫似乎鐵了心不出來了,就躲在劍鞘裏打死不出來,就連聖光拿著三歲貫在長末峰砍樹造了間不大不小的木屋子三歲貫還是不出來,這算是整的聖光無言以對,待在長末峰山腰處七天了,耳中還遊蕩著左陽那句”不要隨意走動,否則生死自負。”


  聖光可不覺得左陽是在哄騙他。


  其實聖光不知,在左陽將他扔在長末峰時,左陽並未離去而是徑直去了山巔的一處洞府。


  長末峰的山巔是一塊極其平整石地,幾乎不染泥濘,平地中央是一汪不大的小潭,四周壁如刀削,很顯然這裏與其他諸峰不同,山巔之處並非天然而成而是有人以神通有意為之。


  左陽靜靜矗立在洞府之外,劍眉緊蹙,有些不解更有些疑惑。


  “丫頭?”左陽的聲音很輕,這是外人不得而知的溫柔一麵。


  沉默許久,洞府之內這才傳出一道淡然冷漠的聲音,聲音非常清澈,尤為好辯,聽其音擇其人,定是位女子無疑。


  女子並未回應左陽的親昵而是牛頭不對馬嘴恰似自言自語說道:”朕總算明白為何世人會如此對皇兄惡言相向了,前些時日朕才想明白了,就連太陽本本分分懸掛於天上什麽也不做也沒有辦法惹所有人喜歡,有人說它溫暖,朕卻說它刺眼,誰能不挨罵?”


  左陽欲言又止,正打算離去,洞府內女子卻又接著說道:”何況皇兄在這天地間做了如此之多。”


  左陽無奈搖頭,正要轉身離去,女子又開口說道:”朕說這些隻是因為朕有很多話想說,卻又說不完,隻好拎著些最想說的說。”


  左陽這才停住步子,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莫名左右為難。


  女子好似瞧見這尷尬一幕,不由得笑出聲,聲音不在淡然冷漠反而極為清脆,女子再次開口說道:”你且進來,朕有話要對你說,朕就不出去了,沒勁的很,生怕邁個腿的勁兒,一不留神又睡了過去。”


  左陽理了理衣衫,自顧自的點了點頭這才緩緩挪步到洞府之內。


  洞府之內大致沒有變化,隻是之前點著的幾盞長命燈熄了大半所以顯得有些昏暗,洞府最裏麵,那個女子還是左陽熟悉的麵貌隻是有些說不出來的不一樣。


  左陽自然知道,此時麵前的女子自然不是自己熟悉小師妹,而是另一個人,對此左陽心中有些芥蒂但也無從說起,說到底,自家小師妹本來就是眼前這個人,而眼前這個人卻不是小師妹。


  至始至終左陽一言為發,都是女子在開口說話,見左陽進來後,女子再度開口說道:”朕兵解轉世之後,這幾年裏每隔數年就會轉醒一次,時間不長還來不及多想些什麽就又睡了過去,更別說多看看此間天地了,但這幾年醒的尤為頻繁特別此次更是已經三天了,昏昏欲睡卻始終沒睡過去,所以多想了些事,就是不敢隨意走動。”


  左陽依舊一言不發隻是仔細聽著,少言慎言,這是自家先生當初收做自己為開山大弟子的一句訓誡。


  女子有些吃力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開口說道:”朕自兵解轉世之後幸得南宮照拂,拖生於糜山劍宗這才能安穩度日,隻是從我這二世身記憶中得知南宮或許已經化道著實可惜,這些年也一直都是你悉心照料我這二世身,著實辛苦,當真讓朕回味無窮仿佛又回到那段歲月之中。”


  說道這女子不由心中悲涼,倒也來的快去的也快,女子莞兒一笑,纖細白皙的手中突兀多了一串手鏈,手鏈並未鑲嵌世俗之物,更沒有靈寶點綴,隻是單純幾縷女子秀發和紅繩穿成。


  左陽心知肚明,這串手鏈自然不是從自家小師妹袖中乾坤拿出來的。


  袖中乾坤說到底隻是一個好聽的名諱,其實並不是非得穿一件有袖子的衣衫才能有袖中乾坤,隻是這些凡人眼中的神仙煉化的一處納界存放一些不宜外露攜帶貼身之物或者不好隨處招搖珍寶罷了,若不然那些喜歡赤膊的神仙豈不得隨身留一件長衫用來私藏物品?

  女子很是費勁地朝左陽招了招手,示意他走進些。


  左陽並未拒絕,走進了些離著女子約莫方寸的距離,左陽思量片刻識相的伸出了右手。


  女子莞兒一笑,輕輕拍了一下左陽的右手輕聲笑罵道:”粗糙漢子,男左女右不知道?”


  左陽頓時不由得臉頰緋紅,幸虧洞府內比較昏暗不至於無地自容。


  女子緩緩牽起左陽左手,替他戴上手鏈。言行舉止中好似追思過往意猶未盡。


  “一縷青絲一縷魂,在民間一縷女子頭發就代表著一個人的靈魂,女子剪下一縷頭發與紅繩穿成手鏈佩戴在男子手腕之上就寓意著女子的靈魂將於男子的靈魂緊緊纏繞,在我們那個年代,在大秦倒沒有兒女情長的意思,其寓意更是有些與魂燈相似,就是以我命換他命的那個魂燈,不知道此間天地還有沒有這個說法。”


  左陽破天荒的點了點頭。


  女子笑意更濃,接著說道:”當年皇兄連連征戰,朕並剪了這縷青絲做成手鏈送給皇兄,希望保他平安,最好也能一命換一命,不曾想在最後皇兄又偷偷地還給了我,以至於如今獨留我一人苟活,皇兄走了,姐姐也沒了。”


  女子黯然神傷”糜山宗與朕有大恩自當不該言謝,可惜如今朕這番模樣所做甚微,之望日後在報,至於你,對朕這二世身更是嗬護有加,讓朕心生溫暖,這串手鏈朕送於你,願保你平安。”


  左陽又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頭,又等了片刻,見女子不在言語這才離去,站在洞府外左陽終究還是道破天機緩緩說道:”你要等的那個男子可能就在長末峰山腰處,至於真假由陛下親自甄辨。”


  他的聲音很輕,在女子耳中卻如雷音大震,心湖激蕩險些在此昏睡過去,若不是女子心智堅韌恐怕真該繼續沉睡。


  在大商王朝天子聖光前往國子監的同日,寶錢洲裏也來了一位中年儒生,可惜夜黑天高,中年儒生還未在寶錢洲歇住根腳當晚並已身首異處。


  最後屍首還是尋町城城主親自囑咐自家晚輩親自著手送回儒家祖師堂安葬,對於儒家祖師堂記名弟子身死寶錢洲一事,世人多有不知,儒家祖師堂也未聲張,範誌遠更是得知消息後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隻是派人回稟就說儒家祖師堂承下了齊城主這麽人情。


  天下儒生何其多?但又有幾人算的上是儒家祖師堂的記名弟子?大商王朝楚英,蘇澈這兩位尚且都算不得。


  能在儒家祖師堂求學的儒子,尚可在治治洲百家之中有一兩分話語權,莫說更是儒家祖師堂記名弟子。


  可雖是如此,學子遠遊從祖師堂入了江湖,就得入鄉隨俗,生死有命,自當為自己言行舉止負責。


  這麽多年來,莫說儒家祖師堂記名弟子客死他鄉,就連內閣弟子也有不少,儒家祖師堂也少有學子打著祖師堂的名號叩門尋仇。


  可唯獨這次被祖師堂壓下來好似打算息事寧人的無妄之災卻不再是儒生入鄉隨俗丟了性命那般簡單。


  這是有人**裸將矛頭指向了儒家祖師堂,是打算給百家執牛耳者的儒家來一個下馬威。


  在齊家人請辭離去祖師堂當日,儒家祖師堂說得上話幾位大人物當即並對此事例行舉行了一場規模不小的唇舌之爭。


  不由深思大致分為兩波,一是儒家祖師堂首座那位,二則是範誌遠為首的另一波。


  此事倒不是範誌遠抓住了把柄有意要添油加醋,大肆暈染,小題大做。而是實打實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是要幹預儒家祖師堂在方雲洲南朝與大商王朝之間的布局。


  滿屋之上老朽皆多其次才是中年一代,年輕者更是極少,起先滿堂皆坐還算和睦討論事宜也大多離不開儒家祖師堂入駐塞鍾國後的安排,還有並是方雲洲三國國戰落幕之後如何接濟三國百姓。


  以範文添父親為首的儒家家主與此時不在暗自蟄伏如此草草露出狼子野心的範誌遠一脈各自為方雲洲儒生事宜發表不同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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