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心懷不軌

  “九千歲曾經所經曆過的,不論哪一件拿出來,都是常人所無法忍受的,正因如此,他對待感情才會愈發強勢和小心翼翼,如果你不想失去他,就要學會理解。”


  於妧妧一怔,抬頭看著明太妃,有些疑惑:“您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


  如果她記得沒錯,當初於筱筱被季涼月關進良人司的時候,她還幫忙求過情,好像和祖母也有些交情。


  所以,她即使不是站在於筱筱的陣營,也應該保持中立才對,為什麽要在此時提點她?


  “或許是因為,我們現在也算是半個盟友,九千歲不肯放棄你,那本妃也隻能寄希望於你足夠理智,就算不成為他的助力,至少也不要成為包袱。”明太妃話說的直白,沒有絲毫隱晦。


  盟友?


  季涼月確實跟她說過,若是在宮中有難,可以向明太妃求助。


  “你和季涼月……”到底怎麽結盟的?

  於妧妧的話還沒能說完,就被明太妃打斷:“三小姐,有些事不方便告訴你,你隻需要知道本妃對你全無惡意就夠了,至於其他的,你若想知道,不妨直接去問九千歲。”


  直接去問季涼月.……他現在估計恨不得把她劈成兩半,能問出來才有鬼了。


  “好,我知道了,多謝太妃指點。”雖然心裏腹誹,明麵上於妧妧還是不露聲色的點頭。


  明太妃笑了笑:“你今日受了寒,不宜再在外麵久留,不如本妃派人送你回府可好?”


  於妧妧隻稍稍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


  深秋時節落水,她的身子確實有些扛不住,連骨頭都是酸疼發顫的,再加上和季涼月之間的矛盾,讓她隻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靜一靜。


  忽然她又想到,前些日子她便是中了那種藥,季涼月都沒舍得把她丟進冰湖裏,現在她卻自己跳了進去,再加上自己今日衝動反常的行為,實在讓人有些頭疼。


  於妧妧走後不久,明太妃的身後出現一抹暗紫的身影,身姿修長,挺拔如鬆柏。


  一雙眸子,卻緊緊盯著於妧妧離開的方向,深邃莫測。


  明太妃轉眸看他一眼,調侃:“既然舍不得,又何必爭吵,惹她傷心?”


  季涼月麵色清冷,不動如山,沒有半絲回話的意思。
……

  這邊,於妧妧被明太妃身邊的宮女送回府,下車後含笑道謝:“辛苦了,回去替我謝謝明太妃。”


  “分內之事,不敢言苦,三小姐的話奴婢一定帶到。”宮女恭敬的回話。


  “那便好,你們也早點回去吧。”於妧妧朝她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她駕車離去,才轉身回了府。


  於妧妧原是打算回來休息一下,準備明天進宮應付那位難纏的小公主,卻沒想到,於延帶著侯府眾人在前廳等著她,剛一進門就被截了個正著。


  “父親,您這是做什麽?”於妧妧看著麵前虎視眈眈盯著她的眾人,忍不住擰了擰眉。


  今日發生的事太多,她心情本就不好,這於延又要搞什麽幺蛾子?


  “做什麽?你這個孽女!”於延被於妧妧一反問,登時就大怒,一個茶盞就朝她砸了過來:“你說說你都進宮幹了什麽好事,連公主都敢得罪,你非要把侯府鬧的雞犬不寧才開心是不是?!”


  於延坐在木椅上,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傍晚時分,宮裏來了個太監,說是奉皇上口諭讓於妧妧進宮照顧白櫻公主幾天,於延疑惑,便多問了一句。


  於妧妧的身份畢竟今非昔比,已是季涼月的未婚妻,讓她去照顧公主,豈非自降身份?

  季涼月那個煞神能同意?


  結果這一問,小太監把宮裏這一連串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就有了剛才於妧妧進門的那一幕。


  於妧妧雖然當時沒在府中,但看這情形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多半她和季涼月一前一後離開後,皇上擔心她變卦又惹白櫻公主不開心,就先下手為強,派人知會了於延。


  整個京城幾乎少有人知道於延不待見她這三姑娘,這事讓於延知道,閉著眼睛都知道他會向著外人說話,更何況這個外人可是皇親國戚呢。


  “所以呢,父親想如何?”因為太了解於延的為人,於妧妧都懶得跟他解釋,直接開口問結果。


  反正就算解釋了,人家也隻會挑自己想聽的聽,何必費那閑工夫。


  “三妹妹,你這是什麽態度,就這麽對父親說話嗎?”站在一旁的於筱筱聞言立刻反駁,義正言辭的瞪著她,眼底卻盡是得意之色。


  她好幾天沒見於妧妧的影子,好不容易逮住了機會,怎麽可能不把握住趕緊刷存在感?


  於妧妧幾天沒和於筱筱互懟,都有些不太習慣她這副麵貌,乍一看到,心裏隻浮現出一個想法:真是好大的一朵白蓮花啊。


  隨即,嗤笑出聲:“我說大姐姐,你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就逮著我懟嗎?”


  這女人除了找她的茬,就不能做點有意義的事嗎?

  “你!”於筱筱一怔,被罵的麵紅耳赤:“於妧妧,當著父親的麵你竟敢罵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父親身為長輩,對你詢問幾句,你卻用那種態度回應,不覺得教養有失嗎?”


  “抱歉,對於心懷不軌的人,我沒教養可談。”於妧妧冷冷啟唇,這回連於延都算了進去。


  “你說什麽?!”


  “你說誰心懷不軌?!!”


  於筱筱和於延一疊聲的質問,對著於妧妧怒目而視。


  於妧妧被這兩人拔高的聲調喊的腦殼疼,不耐煩的揉了揉額角:“你們到底有事沒事,想怎麽樣趕緊說,我沒時間陪你們演戲。”


  她累的都快虛脫了,回來還要陪這幫戲精演戲,閑的?

  於延被於妧妧一句話噎的臉色青白交加,咬牙警告:“孽女,我不管你心裏打著什麽算盤,公主那邊你都必須得給本候好好伺候,不得有半分疏忽,一旦有任何差錯,本候唯你是問,懂了嗎?”


  於妧妧一愣,簡直被於延這番話氣笑。


  瞧瞧,這是為人父說出來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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