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怎麽又是他
男人一定要管,母親曾經就是這樣對她說的。在蒙城的家中,家裏的一切手是母親說了算。陳蘇有時候在幻想自己戀愛的時候,就時常會把自己放在母親的位置上。想象著那是什麽樣的味道。
味道確實不錯,她總算是嚐到了母親說的幸福感了。她從客廳的沙發上爬起來,看看臥室緊閉的房門,用最快的速度跑進洗手間,將門鎖好。有過被雷奔闖進來看光全身的經曆後,她現在格外的小心。
她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完畢,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雷奔正從臥室中出來。“趕緊,去洗臉刷牙,馬上去局裏。”
雷奔點點頭,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看著雷奔不緊不慢的朝著洗手間走,陳蘇就不舒服。“你是女人啊!”
“你才是女人!”雷奔看著陳蘇說道。“我今天不想去警察局。”
“為什麽?”她站在雷奔的身邊看著他。他從來不敢說不去警察局,即使幾天前餓的要死,都沒有。難道這次又有情況了。她將雷奔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點點頭。他身上的東西,從頭到尾都是她買的。雖然用的是秦浩的錢,但是已經被她沒收了就是她的錢。
雷奔走到沙發上坐下來上麵還帶著陳蘇身上的味道。雷奔扭著頭不去聞那股熟悉的味道。歎氣的說道。“我是男人啊!”
他是爺們啊,純爺們,在這一點上就是秦浩都要承認他是爺們,形如棕熊的體格,威武的如同山嶽,他是戰場上的絞肉機,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回憶以前的生活了,可是和陳蘇生活一起以來,他回憶以前的時間越來越多。沒有錢的日子就連回憶都沒有了味道。
“我知道啊!”陳蘇在他身邊坐下來,“你到底想說什麽?”
雷奔看看身邊的陳蘇,往後挪挪身體,盡量遠離她身上的味道。他正是血氣的時候,隻從看過陳蘇的身體後,他對她總是有怨念。
陳蘇發現了雷奔的異樣,不滿意的看著雷奔,“你什麽意思,我很可怕嗎?幹嘛做那麽遠?”
雷奔搖搖頭,“不是!你一點都不可怕。”你很非常可怕。雷奔覺得自己的一輩子可真的完了,他突然發現對於陳蘇沒有欲望。
“那你還不做過來點,”陳蘇湊到雷奔的麵前,他幾乎隻要伸伸嘴巴就能吻上她。“現在告訴我,你怎麽了?”
不能說,打死不能說。雷奔在心中告訴自己。陳蘇的眼睛就在自己的麵前,那是一種好看的明亮,烏黑的就和瑪瑙一樣的顏色。雷奔別過頭不去看陳蘇。
她伸出手,抱著雷奔巨大的腦袋,讓他麵對著自己,“說!”
“那個我是男人啊!”雷奔說道。聲音充滿了無限的感歎。從娛樂城回來後,他就像過和狗子一樣的生活。那是怎麽樣的享受啊,雷奔從來沒有奢求陳蘇會和李寶貝對待小刀一樣的對待自己,但是狗子那樣的還是可以的。不要求陳蘇對自己自己怎麽樣,他可以學狗子沒節操的對陳蘇怎麽樣。這樣的話怎麽說呢。他在臥室中想了一天都沒有想好應該怎麽告訴陳蘇。
“你不是女人,但是你要是繼續這樣子,你就真的變成女人了。”陳蘇看著雷奔說道“我知道你是男人,還有這句話以後也不能說了。”
她還是不懂,雷奔無語問蒼天,他的視線從陳蘇玲瓏有致的身體上掃過,最後落在自己的兩腿之間,接著就是一聲長長的歎息。
陳蘇的視線正好看到雷奔的表情,突然明白過來,雷奔的心思了。“下流無恥,雷奔你.……”她指著雷奔說不出話來。
“咋了!”雷奔說道:“我啥也沒做啊!”
“下流!”“無恥!”
雷奔從沙發上站起來,巨大的身體好像陰影籠罩在陳蘇的身上,陳蘇抱著胸部,抬頭看著雷奔,“你想幹嘛?”
“我哪裏下流了。”雷奔說道。“還有哪裏無恥了。”
陳蘇看著雷奔。這要怎麽說啊!那種事情是一個女人說的嗎?“你買套子。”
“我去!”雷奔說道:“那事情都過去多久了,你怎麽還記得,你怎麽不記得我給你去買衛生棉的事情了啊!”
“你還買了套子。”陳蘇堅持給雷奔指出錯誤說道。
“那是順便,人家那賣貨的說給打折促銷,我看家裏沒有就給買了準備著,我有錯嗎?”雷奔說道。
陳蘇是一個時刻準備著的人,從雷奔進入她的房間開始,就能找到很多備用的東西,她什麽東西都會準備兩樣,以為萬一一個壞了還能有另一個可以用。當天陳蘇例假突然來臨,家中卻沒有備用的,雷奔被陳蘇指使著去買東西,正好碰到促銷。他在陳蘇的家中從來沒有見過套子。而他也從來不會關係套子用途,在和售貨員再三確認基本上每個人家中都有的情況在,雷奔按照陳蘇的習慣準備了雙份。
“就是你錯了。你還敢狡辯,你敢說你不知道那東西是幹嘛用的。”陳蘇指著雷奔說道。“你要說不知道,你就是騙人。”
“我了去啊!你還讓不讓我說了。我我買的時候就是不知道幹嘛用的,人家說家裏都要備著的,我怎麽知道那個是上床用的。”他看著陳蘇通紅的臉,突然停了下來,“說順著了,我絕對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保證不和你上床。”
“你無恥!”陳蘇惱怒的看了眼雷奔,見他正盯著自己,馬上就低頭不去看雷奔。她算是看出來了,雷奔絕對不是傻瓜,還有精明。她絕對不會上當。
她努力恢複心情,將事情忘記,“趕緊的滾進廁所去,今天去警察局。”
雷奔點頭,轉身麻溜的鑽進洗手間,等到他出來的時候已經全部就緒了。前後一共花了三分鍾。
陳蘇撇撇嘴,“走了!”
他們驅車趕往警察局,在路過的小攤子前陳蘇給雷奔買了二十個大包子,“這是你今天的飯,你自己看著辦吧!”
看著手裏熱乎的包子雷奔卻是沒有一點胃口。他已經連續吃了半個月的包子了。早已經吃膩了。“就不能換點別的嗎?你又不是沒有錢。”他坐在車中說道。
“沒錢,我很窮的。”陳蘇說著做到駕駛位上。
“胡說!”雷奔說道。“我拿回來的錢呢,那是我的飯錢,趕緊去給我買去。”
“沒有了!”陳蘇說道。“你那麽能吃,你拿錢早吃完了。現在你隻能吃包子了。”
“我吃了半個月包子了,除了包子我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吃過,我就吃完了!”雷奔反駁。
陳蘇沒有回應,突然將手深大雷奔的眼前,伸開五指,晃動,“看到沒有!”
陳蘇的後晌掛著一枚明晃晃的戒指,雷奔發誓他從來沒有見過陳蘇在警察局帶過。
“多了一枚戒指,”他看著陳蘇。她的臉上帶著羞紅,雷奔以為他終於不好意思了。“你都帶上戒指了,是不是也應該請我吃頓好的。別吃包子了。”
陳蘇氣的直搖頭,“沒有,錢都買戒指了,所以你隻能吃包子了。”
“啥!”雷奔突然提高了音量,“你說錢都買這玩意了,我的飯錢?”
陳蘇點點頭,“嗯!”她的聲音很輕,就像風宜陽的吹過去,看著雷奔無奈的臉,她連忙說道:“我問過你了,你當時同意了。”
雷奔低著頭想了下,確認自己根本就沒有印象:“什麽時候的事情。”
“你睡覺的時候,”陳蘇笑聲的說道:“我問你了,你恩恩的就答應了。”
“我了去啊!你這樣也行。”雷奔大喊:“說,花了多少錢?”他記得從秦浩那裏拿的錢至少有兩萬。
陳蘇在雷奔的麵前伸出了三根手指,“三萬不到一點,我還自己貼不少錢呢。”
“那就是說,不光是我要包子了,你也要吃包子了?”雷奔問道。
陳蘇點點頭,“吃到發工資就不用吃了。”
“你個敗家的。”雷奔拿著包子塞進嘴裏,大口的咬著。“就買那麽塊破石頭。你讓我吃半個月的包子啊!”
“不是石頭,鑽石,鑽石。”陳蘇說道。
“就是石頭,那玩意根本就不值錢。你要那東西你早說我記得我的蛇皮袋就還有好幾顆,都比這個大。”雷奔說這不停的吃包子。早已經將自己說過的話給忘記了。
陳蘇敏銳的抓住了雷奔的信息。“真的!”她看著雷奔說道,
“假的!”他拿著包子在陳蘇的麵前晃晃,“警察局到了。”
陳蘇看了眼雷奔,在車中將手指上的戒指拿下來,放好,才從車中下來。全身筆挺的警服,麵帶寒霜,他經帶上了警察局長威嚴的麵具。雷奔麵無表情的跟在陳蘇的後麵,一言不發。
他們怪異的組合,警察局中早已經習慣了。他們走過大廳,陳蘇聽到有人叫她,她隻是微微的點頭,她和張陽之間的事情,在警察局中也不是秘密了。所有人的人都已經知道她並非過來鍍金的。她和張陽的戰爭還在繼續,但是已經能感受到因此帶來的好處,至少從不少警察的眼中,他再沒有感受到輕視。
他們從張陽的辦公室前經過,卻被張陽叫住。陳蘇對著雷奔點了下頭,一個人走進了張陽的辦公司。“張局有事!”她看著張陽說道。
“有點事情。”張陽說道。
陳蘇看著張陽,他今天很不一樣,一點都沒有挫敗感,全身充滿了精神,鬢角梳理的整齊有度,身上的警察合身緊貼,讓他看起來挺拔如樹。和幾天前的張陽形同兩個人。
張陽笑著終於開口了。“最近因為我們的誤會,反黑組的工作都耽誤了。”他看看門口的雷奔,慢慢的走到陳蘇麵前。“既然你本來就是反黑組的組長,我看還是你來領導反黑組的工作吧!不過我有一個建議。”
陳蘇突然有點不適應,張陽的反應太反常了。他這就將反黑組讓出來了。“張局是老幹警了,工作中的事情還是要多聽你建議,張局有什麽建議盡管說。”
張陽看了陳蘇一眼。她心生警惕。無論張陽怎麽說陳蘇都絕對先應付過去再說。“我的建議就是,多關注現在,至於以前的案子可以先晚一點查”
“張局的意思是?”陳蘇摸不準張陽的意思。
“我看可以先查穎菲娛樂的槍擊案,這個案子市政府的領導都很關注。”張陽說道。
穎菲娛樂城的案子並不複雜,那些槍手都被秦浩抓住了。而她從秦浩手中將人帶回警察局之後就交給了別的部門,在陳蘇看來這樣人贓並獲的案子還有什麽好查的。
“那個案子還沒有結案嗎?”她看著張陽說道。心中卻是影影的不安。
張陽歎息了一口,“事情有變化了,那幾個在押的人犯,死了。”
陳蘇震驚的皺著眉頭,事情完全出乎她的預料。每一個犯人都是重點保護對象,怎麽會死了呢?“死因是什麽?法醫怎麽說。”
“他殺!”張陽說著揉了下額頭,陳蘇的眼睛一直看著張陽。直到他感覺到了她的關注,張陽才停下來,“所有的人人都被割喉了,應該是同一個人做的。手法相當的專業,我們推斷是職業殺手。”
“職業殺手!”陳蘇重複的說了一遍。“可以確定嗎?”
“目前已經和國際刑警確認過了,通過作案的首犯可以確定是國際上有名的職業殺手‘鬼刀’,從手法上看來,我們可以確定他現在正在本市。這是最新的消息。陳局在蒙城的時候就是有名的破案高手,所以我希望你能先查這件事情,過幾天國際刑警的人也會到東平。”張陽說道。
陳蘇點點頭。“好的。我會安排的。”她在張陽的辦公室中沒有停留,從他那裏哪裏相關的資料就帶著雷奔推開自己辦公司的門房。
“怎麽了?”雷奔問道:“是不是張陽又為難你了。”他走到飲水機前,給陳蘇倒了一杯水。
“沒有,這一次倒是沒有了。張陽很奇怪的願意將反黑組交給我。似乎他不想爭了。不過今天說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幾個襲擊穎菲娛樂城的人死了,被人殺的。已經確認時職業殺手鬼刀,他說鬼刀現在就在東平。”陳蘇說道。
雷奔伸手摸摸並沒有胡子的下巴,微微的咧著嘴巴露出潔白的牙齒,“張陽的真的是這樣說的?那樣的話事情就有意思了。”
陳蘇點點頭,“過幾天還有國際刑警的人到東平。我現在頭疼了,那些爺爺奶奶不好伺候啊!”她想到雷奔剛才的表情,抬頭看著雷奔,“你好像知道鬼刀。資料上說沒有人見過鬼刀長什麽樣,他來去如鬼,所以才本人稱為鬼刀。”
雷奔搖搖頭說道。“你都說了沒有人見過我怎麽可能見過。”
陳蘇一點都不相信雷奔的話,這個男人的話絕對不能完全相信,“不對,你剛才的表情,那個樣子,分明就是知道鬼刀。你肯定見過。”
“我沒有見過,但是有人見過。”雷奔說道。“鬼刀是世界上有名的一流殺手,但是並不是最厲害的,鬼刀、黃泉、白骷髏,和他同列的還有另外兩個人。世界上誰都不知道他們是誰。除非他願意站在你麵前。”
“那個見過鬼刀的人是誰?”陳蘇說道。
“秦浩嘍!除了他還能有誰。不過我倒是懷疑,誰能有那麽大手筆將鬼刀請到東平,他的價格可不便宜,有請他的錢,都足夠你買一顆超大的鑽石了。所以我才說越來越有意思了。”雷奔說道。
“怎麽又是他!”陳蘇聽到雷奔的話,坐在椅子上無奈的說道。她不想和秦浩見麵了,每次見麵吃虧的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