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偷個閑訴點情
膠著之勢,是不可能延續太久的,就是我和長琴忍得住,來的外星混蛋也忍不住的。
眼見著催情大法也不管用,而時間又一點點推移,我們可以無所顧忌地耽誤,他們確實不行。
他們需要能量,像我和長琴這種千年,甚至萬年難遇一次的全陰配全陽,命格到八字到運勢到所有,這麽完全契合的,一旦在男歡女愛時,被他們吸收走了三魂七魄,那帶來的能量簡直是無窮大的吧。
這都是我猜測的,因為,就在我和長琴換了八次牆壁後,我被長琴按在牆上第N次壁咚時,我清楚地看到長琴的身後,慢慢地出現一個兩米多高的巨人身影。
那黑影子由虛變實、由淺變濃,最終化成了實體。
和我之前在河畔別墅地下二層見到的左護法,簡直是一模一樣,連著五官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同的是之前被長琴一腳踹到牆壁裏的左護法那一對犀牛角是淡黃色的,眼前出現的這位,他的犀牛角是紅色的。
正常女孩子見到這樣一位怪物突然出現在眼前,應該會有什麽樣的表現呢?
對,驚叫,少不了要驚叫!
我於是後知後覺,仿佛被嚇傻後的反彈一樣,大叫起來,"怪物啊,妖怪啊,好哥哥,你的身後有個妖怪啊,我們快跑。"
我的雙手緊緊抱住長琴,想跑,覺得腿軟,順勢把雙腿也掛到長琴的腰上,與長琴來了一個別樣的投懷送抱。
長琴當然知道他自己身後麵是什麽情景,但他還在繼續演,"乖寶貝,不想給我,就不要撩我,說什麽妖怪,這世間哪有什麽妖怪啊,好了好了,不做了,我送你回家,免得你回去太晚,你媽又要說你。"
長琴還很不緊不慢地抱住我,打算再來一吻。
我早已經嚇得把頭整個縮到他胸口裏,哪能讓他吻到。
他身後的怪物,再也看不下去了,開口說:"廢物,親了半個小時,都沒有動作,不如我幫你一把。"
那個在河畔別墅地下二層聽到的粗礪沙啞又極度難聽的聲音,再次回蕩在這條無人漆黑的小巷子裏。
僥是之前聽過一次,再聽到,我還是忍不住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可真是太難聽了。
我俯在長琴的懷裏,用隻有長琴能聽到,幾乎沒有出口,像是用心語表達的意思,"快點幹掉他,我見著他,就渾身難受,想要吐。"
長琴緊緊拉了我的手一下,給了我一個回應,然後抱著我轉身後,馬上把我換到他的背後,抱我的姿勢轉成背我的姿勢。
我後麵是堵死牆,背我的是長琴,他出手之前先把我置於一個絕對安全的角落,我不會辜負他對我的保護。
我左手是他畫的金符,我右手是夏小白臨分開前塞給我的特殊防狼器,哪個不長眼的要是敢偷襲我,無論人還是鬼,我保證他分分鍾化為焦炭,連去閻王爺那裏報導的程序,我都幫他省下了。
長琴直麵他身後的右護法,又是一頭兩米多高的大怪物,我們都不陌生了,就看長琴這回是打算出手,還是像上一次一樣抬腳。
已經顯形了,那就不要再裝下去了,沒有意義了。
長琴淡淡地開口:"怎麽就你一個,不是還應該有一個嗎?本殿下難得有興致給誰親編親導親演一場戲,觀眾卻還缺席一個,本殿下很不高興。"
可能是長琴的反應,太過出乎那位右護法的預料了,右護法驚愣之下,馬上就是想著要逃。
他的身影再次由濃化淡,我都忍不住開口提醒長琴了,"他要跑!",那位右護法變淡的身體,又再次變濃起來,這是沒跑掉?我就說嘛,長琴想要抓誰,怎麽可能讓人這麽輕鬆逃走呢。
"想跑是不可能的,被本殿下盯上的人,上萬年來,隻有死掉的,沒有跑掉的。"
長琴抬手一揮,我才看到我們現在所處的這條小巷子裏,已經布滿了金光,那金光細密的,別說像右護法這種身材噸位的,就是一粒塵埃,跑起來都難。
"你……你到底是誰?"
右護法見跑不可能,隻好攻擊力全開,準備隨時應戰。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長琴未答反問:"你們是什麽時候來到我們這方水土的,又是通過什麽而來的,你們的本土在哪兒?你的另一位同伴呢?他沒有陪你一起來嗎?還是說你們知道你們已經死過一個同伴,就做好打算保存實力,每次出擊,都是單獨行動了呢?"
長琴雖然是問的,但他好像並沒有打算能聽到右護法的回答,問的時候態度很隨意,你回答也行,不回答也好,不影響我下一步動作。
"特斯拉是你殺的?"
提起這個名字時,對方的神情很激動,一張犀牛臉都憤怒得扭曲了。
"你嘴裏的特斯拉,是李苟七他們嘴裏的左護法吧?如果是,那他確實是我殺掉的,他對我夫人無禮,我自是不能忍受的。"
長琴輕鬆的承認,很是刺激了右護法。
右護法在這種刺激下,身形瞬間暴漲,竟又大上了一倍,放眼望去,簡直已經脫離了犀牛這種生物的範圍,向大象,不,向恐龍發展了。
"既是你殺的,你就要給特斯拉償命。"
右護法高吼出這一句,隨之就是一道銀白色的光,從他的胸口向長琴射出。
長琴看也沒看,右手在胸口掐了一個指印,一道金光就迎著那道銀光而去,兩道光芒碰撞到一起,綻出強大的,刺人眼目的光來。
我看都不敢看了,再次把頭埋到長琴的後背裏,很怕被那強光刺傷眼睛,隻等著強光散去後,在去看結果了。
誰知道兩光對撞後,那個右護法就像是真要和長琴拚命一樣,又接二連三地射出銀光來。
長琴還是以指結印,拋出淩空金符抵擋右護法射過來的銀光。
就連像我這種戰鬥小白,都可以在幾次金光與銀光的對抗中,看出勝負來了。
——
那右護法雖然一次又一次地往外射出銀光,可他射出來的銀光,是一次不如一次,一次比一次淺淡。
到最後一次射出來,又被長琴的金光打退後,他整個人飛起,彈向了他後麵那堵牆。
巨大的身軀撞到牆上,一陣天塌地裂的巨大動靜後,好在沒嵌在牆裏,長琴還是給他留了點餘地的,他從牆上掉了下來。
來得是一個人,要活口,這很重要。
長琴不知用了什麽招術,本是籠罩在小巷子外麵的那一層金網,很快速地收攏起來,集中點自然是倒在牆角處,已經起不來的右護法。
這時的右護法已經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垂著非洲象那麽大的牛頭,一隻手撫在胸口,任憑金網向自己撲起。
隨著金光向右護法逼近,我這才看清楚,右護法吐出來的血,開始是紅色的,很具有欺騙性,可是沒有用多久,就在金網的照射作用下,變成了淡黃色,就衝著這能變色的血液,也足可以斷定,右護法非我同類。
"他,他不會是想要自殺吧?"
我剛被右護法可以變色的血液長了見識,震驚之餘,偷瞄到右護法撫在心髒處的手,正要往自己的天靈蓋拍去。
長琴瞥了他一眼,不慌不忙道:"不用擔心,道法金網有控製他能量的作用,他用不出來力氣,別說想拍碎天靈蓋自栽,就是想扯掉他自己一縷頭發都困難。"
長琴是做了充足的準備,誓要抓到一個活的外太空來客才行。
長琴又給我解釋了幾句道法金網,說那是用無量功德織就而成,與右護法用男女交歡時竊取的陰魂製成的能量,正是相克,任對方有何詭異,在這張道法金網裏,都是用不出來的。
我深深地感歎著,"好東西啊!"
這要不是認識了長琴,我平生也就是一個平凡的人,哪能見到這麽多的稀有之物,經曆這麽多的曲折離奇。
長琴靠進我,在我耳邊,輕輕地說,語氣如忽起的夜風,微涼卻不冰冷,"這些東西,你若喜歡,都是你的聘禮。"
聘禮啊,這個詞,我以前聽著沒覺得有什麽,可是從長琴的嘴裏說出來,我就覺得他如燒紅的烙鐵一般,燙到了我的胸口,永遠不會磨滅掉了。
"我才不要,聘禮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下聘禮的人是你就可以了。"
我說起這句話,一點兒不扭捏,我心裏就是這麽想的,我嘴裏自然就要這麽說出來。
"我又何嚐不是,你在,就是天地歡喜、世間無愁無苦了。"
長琴已然做好了把他自己當成聘禮送給我的準備了。
我由心底開心起來,笑都是不由自主地掛滿滿臉的,此生有他,不枉為人,餘生有他,一世無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