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花露水味的薰香
地下幾層的怨靈,在我們接手這間別墅後,大部分都已經處理得幹淨了,但是下三層還有幾個法陣在,為了防止節外生枝,徐壽走在前麵開路,長琴拉著我墊後,中間是夏小白和馮媛,一邊一個架著不太想下去的李苟七。
相比第一次來地下,這一次我們完全是回自己家一樣輕鬆,這話說得也對,這裏確實就是自己家了,房產證上所有人一欄已經變成徐壽的了。
地下二層和我上次來的時候一樣擺設,除了地麵因著解剖左護法留下的血跡被洗刷幹淨,地毯也換了全新,連因著左護法被長琴一腳踢到牆裏的那個坑還保留著。
"這個煉魂爐怎麽用,有什麽禁忌沒有?"
一邊一個架著李苟七的馮媛和夏小白,對著李苟七也沒客氣,兩人一合力,直接把李苟七扔到煉魂爐前麵。
"沒有沒有,隻要點燃聖主留給在下的那柱香就行,"
李苟七非常識實務,都不用馮媛和夏小白去催,自己個就爬到煉魂爐下麵去掏之前他藏在那裏麵的香了。
李苟七把香盒掏出來後,雙手恭敬地遞給了夏小白。
夏小白把香盒拿了過來,仔細看了又看,盒子很普通,就是市麵上常見的那種紅綢包裹的小盒子,打開盒子,裏麵放著幾塊零散的淡黃色香塊,看不出來有什麽特別的。
"這香扔到煉魂爐裏麵點上就行嗎?"
夏小白小心翼翼地捏了一聲,放到鼻子聞了聞,轉而對我們說:"沒味道。"
"是,是,"李苟七擦著額上的冷汗,"這個香掐一小點下來,放到煉魂爐裏點燃,就能燃上許久,沒點燃之前沒有味道,點燃之後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味道,老道用個常見物打個比喻,有點像六大神花露水的味。"
除了徐壽之外的我們:"……"
無知無謂的徐壽還在問:"六大神花露水,是什麽東西,好聞嗎?有沒有本仙師剛入手的阿瑪尼流沙香水好聞,本仙師要不要囤兩瓶?"
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六大神花露水和阿瑪尼流沙香水這兩種東西,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好吧?
如果說一定要分個大小王,推出各自的氣質,那大約是前者防蚊效果比較好,後者就沒有什麽作用了。
想到六大神花露水的價位,夏小白搶先說:"一會兒那香點燃了,仙師大人您不就知道那味道到底好聞不好聞了嗎?如果仙師大人你聞完後覺得好聞,我送你兩瓶。"
徐壽聽到夏小白這麽痛快就答應送他兩瓶六大神花露水,狐疑了一下,果斷拒決道:"不必了,你個窮鬼,隨隨便便就能買兩瓶的東西,想必味道不會很仙,本仙師實力拒絕。"
夏小白:"……"
我覺得這是六大神花露水被黑得最慘的一次,無緣無故地背了一個神鍋。
為了緩解夏小白被徐壽嫌棄的尷尬,馮媛催促著李苟七去點香,李苟七從衣兜裏摸出打火機,那清脆的一聲響,還是zippo的,這花老道的品味還是有的,真懂得享受。
"等等,"李苟七都打算點香了,長琴卻叫住了他,他一手拿香,一手拿打火機,一張問號臉看向長琴。
"徐壽,你幫馮媛和夏小白隱身,我帶著小青,"長琴考慮還是很周到的,"我們這麽多人站在這裏,處於明麵,那什麽聖主和右護法處於暗位,看到我們人多,萬一不出來怎麽辦?"
"公子吩咐得有道理。"
徐壽是長琴的腦殘粉,長琴說什麽都對,說什麽他都照做。
他一個淩空金符,就帶著馮媛和夏小白隱去了身形,長琴更快,手都沒動,就帶著我消失了。
我們自己隱身,是要通過別人的表現才能看出來的,在我們通通隱身後,就李苟七一個人還維持著一手拿香一手拿打火機的狀態,我們五個大活人,嗖的一下子都沒了,他的神色慌張得有一匹,冒著火的打火機,點香也不是,不點也不是。
"仙師大人,道友,你們都還在是吧?"
他原地轉圈找了一圈,看不到我們,隻能對著空氣說。
"是,都還在,不會把你一個人扔下的,快點點香,別廢話了。"
離得他最近的夏小白,快速地吩咐著他。
李苟七聽到了夏小白的聲音,確認我們還在,他的神色才恢複如常,按夏小白的吩咐,點好了香,打開煉魂爐的一側,扔了進去,然後,就看到他腿腳極快地跑出了煉魂爐所在的位置,也就是擺有四方八位小獸的圈子。
我們瞧著李苟七跑了出去,我們也跟著走了出去,站在李苟七站的那個靠門邊的位置,頗有一種一起鑒證奇跡出現的意思了。
那個香點燃之後,確實如李苟七所說,飄出了一股子六大神花露水的香味來,我偷偷瞧了一眼徐壽,徐壽已經是一臉嫌棄的模樣了。
徐壽應該是不會想不開地囤這種貨了,與他的顏值實在不搭。
就是嘛,花露水的味道,哪怕是六大神這麽出名的花露水的香味,那也是沒有辦法去媲美真正名牌香水的味道的。
不過,李苟七的這個香,除了香味有點尷尬地大眾化,它的耐燃力還是可圈可點,值得一提的,這都燃了快半個小時,還能保持濃而不淡的煙香和嫋嫋不絕的青煙,也是沒誰了。
自然,我們的關注點不隻在香的味道和持久力上,我們想說的是都過這麽久了,那什麽聖主和右護法怎麽還沒有出現,這是有多麽不關心左護法的死活啊。
好歹大家都是同種同宗同星球的外星人,同伴消失好幾天了,沒出來找一次就很說不過去了,手下馬仔發出接頭信號,要給傳遞消息,也這麽置之不理,這是不是就更過份了啊。
可能真是等待的時間過長了,夏小白和馮媛已經站不住了,這兩個人也不用顧忌什麽儀態形象,就地而坐,一個盤腿撐著下巴,盯著冒煙的煉魂爐,一個抱著雙腿,下巴搭到雙腿中間,眼睛連煉魂爐都懶得看一眼,已經要閉目養神了。
其實吧,我也有一點站不住了,但我又不能向他們兩個那麽隨意,真就往地上一坐啊,大理石的地麵,我還嫌它冰屁股呢。
我真的有點等不下去了,見證活的外星人這個奇跡,已經快要被比外星人提前一步徐徐而來的周公打敗了,我是強忍著沒有打出嗬欠來的。
就這麽地,我倚在長琴的身上,勉強又支撐了二十分鍾,長琴也覺得難為我了,我們相處這麽久他當然知道我是一個無覺不歡的人,我若不是認識了他,這輩子若真有一天求神拜佛了,那供的一定是周公,沒有之一。
"今晚不會來了吧?"
到最後沒忍住說話的,不是我這個已經打了一盹的人,而是坐在地上無聊到畫圈圈的馮媛。
傻等一個多小時了,我看李苟七都快在煙熏火燎中睡著了,我衝著長琴使了一個眼色,長琴隨手一抖,掌風而起處,迷糊著的李苟七一個屁蹲坐在了地上。
"哎喲,摔死老道了。"
李苟七慘叫一聲後,看到長琴森森斜過來的眼神,立刻噤聲。
"別裝死,你說說,你以前也是燒這麽久的香,都看不到真佛嗎?"
用不著長琴出口問,夏小白已經從地上爬起,一下子欺身至李苟七的身邊,氣得都要伸手拽住李苟七的下衣領,把李苟七再摔地上一回了。
"沒,沒,沒有這麽久的,哪次都是這香點燃不過五分鍾,左右護法,必有一個出現的。"
李苟七也很害怕,神色慌張地回答。
"那這回是為了什麽呢?"
馮媛緊隨夏小白之後,跟到了李苟七的身邊。
"我也不知道啊!"
李苟七十分無奈,回答的時候整個人都忍不住瑟縮了,"會不會是聖主他們有所發現,不敢出來,已經跑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