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禿頭的道士
徐壽完勝左護法,還差一點把左護法打出原形來,我估計他之所沒有一步到位,把左護法真的打回犀牛,是想留著左護法當個活口,以方便接下來的問話的,畢竟一頭犀牛沒有一個牛型人好問話。
徐壽對於完勝一頭犀牛,沒覺得有多麽嬌傲,還非常不開心,"好好的衣服,都沾上牛糞味了!"
夏小白比徐壽更心疼,徐壽抱怨完,夏小白還把鼻子湊過去,想真要聞一聞徐壽那身洋溢著人民幣味道的衣服,是不是真被牛糞侵染了。
徐壽哪裏可能讓別人靠他那麽近,一巴掌把夏小白的臉拍走,直接吩咐,"明天帶本仙師再去買一套衣服,還要這家的。"
這麽沉重的打擊忽然從天而降,要不是馮媛及時扶住夏小白,夏小白就要當場昏過去了。
"挺住,你挺住,"馮媛連忙給夏小白加油打氣,還給他出主意,"仙師大人的衣服又不是你弄壞的,你幹嘛要賠,要賠也得是那頭犀牛精啊,再不濟也得是李苟七來賠啊。"
馮媛的提議,迅速幫著夏小白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對啊,你說得對,李苟七騙了不少民脂民膏,我們讓他出錢,也算是幫他贖清罪孽了。"
還昏著的李苟七還不知道在他這一場昏睡裏,損失得不隻是人,已經破財出去幾萬塊了。
"來吧,我們說說正事,"
長琴走到前麵,徐壽自動退後半步,給長琴讓出主位來。
被徐壽打得慘不忍睹的犀牛精左護法,已經沒有力氣站著了,兩米多高的龐大身軀半跪在大理石地麵,瞪著銅鈴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長琴。
"你是之前,讓斷腰帶話給聖主大人的那個人?"
犀牛精左護法和李苟七之前說話時,都有提到過斷腰這個名字,倒是和那個腰斬鬼的形象很是符合。
"是,是我讓他捎的話,他帶到了,你們卻沒有人來,未免失禮了。"
長琴斜眼瞥了犀牛精一眼,開口見山地問:"你們聖主大人在哪裏?"
"哈哈,"
犀牛精又是一陣的狂笑,卻絕對沒有前一次他大笑時帶來的那麽大威力了,馮媛和夏小白這兩個有點道行的,沒受到一點兒影響,我繼續有長琴護著,倒黴得是剛醒過來的李苟七,眼睛還沒睜利索呢,又被震昏過去了。
"我去,我要不要給他急救,他可千萬別死過去,他要是死過去,我就慘了,仙師大人的衣服可就沒有著落了。"
夏小白可能從來沒想到過,他有一天還要為敵人的死活擔心,簡直是操碎了心。
"你難道要給他做人工呼吸?"
這是馮媛惟一能想到的急救方式了,夏小白聽到直接吐了,馮媛的提議惡心到他了,他邊嘔邊說:"那還是算了吧,讓他自生自滅吧,大不了我找周組長多報幾個重要物品的報廢,直接從他死後的遺產裏扣除就是了。"
夏小白的腦子還是很會變通的,活的不行,死的也能卡一點兒,必須保證節操不能掉。
犀牛精狂笑完後,嘴角都見了血沫,還硬著骨頭說:"我們聖主大人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嗎?你以為你是誰……"
長琴未等他說完,轉頭就對徐壽說:"我最討厭話多的妖精,滅了他,把妖丹取出來,我們審問李苟七就是了。"
李苟七知道的未必如這位犀牛精左護法知道的多,但李苟七的骨頭絕對比這位犀牛精左護法軟得多,都不用特意敲打,隨便嚇一嚇就能全盤托出,還能順便實現徐壽想要據這座河畔別墅為己有的目的。
徐壽對長琴下達給他的命令從不遲疑,伸手就要向犀牛精再次出手,犀牛精豈會坐以待斃,他不敢惹剛剛狠狠虐過他的徐壽,柿子專挑軟的來捏,衝著我就過來了。
"啊!"
我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犀牛精衝我過來的時候,長琴正轉身和徐壽說話,我一聲啊過後,長琴也不用吩咐徐壽了,抬腿就是一招奪命追魂腳,比之前徐壽踹犀牛精時還沒有力度,一腳過後,犀牛精整隻鑲嵌到對麵的牆壁裏,我保守估計扣都很難扣出來了。
"給臉不要臉,"長琴氣憤之極,"連妖丹都不要取了,直接讓他自爆就好了。"
長琴再次向徐壽下了命令,徐壽勾勾嘴角,"兩千多年的妖丹,不取了有點可惜,但公子你說讓他自爆,那就讓他自爆好了。"
長琴的話,就是徐壽的金科玉律。
被長琴一腳踢到牆裏的犀牛精,此時已經昏迷,催著妖精自爆妖丹什麽的,畫麵大概很血腥,長琴命令下完後,又補一句說:"等一會兒我帶小青走了,你再弄。"
長琴這句吩咐大約刺痛了徐壽的傲嬌,徐壽委屈巴巴地來了一句,"就小青是個寶寶,我就不是了?"
我:"……"
夏小白啊夏小白,你看你都做了什麽孽,活了幾千歲的老祖宗,也要自稱寶寶,還說誰還不是寶寶了?他這寶寶未免幼兒期過長吧。
"夏小白,把李苟七弄醒!"
徐壽不敢對長琴有半分不敬,吩咐夏小白那是毫無壓力。
"弄醒?怎麽弄?"
夏小白一頭霧水,那李苟七剛剛都有清醒的跡象了,是被犀牛精又一個狂笑給震昏過去的,如果真要讓他用人工呼吸來喚醒李苟七,他請求自掛東南枝。
"有水就用冷水潑醒,沒有,就用你的尿把他澆醒。"
這個喚醒方式未免太奇葩了,但總比馮媛提議的人工呼吸,更容易讓夏小白接受。
夏小白在整個廳堂裏四處轉,總算在左邊牆角處找到一個青花瓷大瓶,裏麵養著一株鮮嫩的蓮花,蓮花能活,裏麵肯定有水。
夏小白合雙手之力才能把這個青花大瓶抱起,裏麵養的那株蓮花暫時由馮媛先替他拿著,他抱著青花大瓶走到李苟七昏倒的地方,一大花瓶的水,從頭頂澆了下去,那可真是飛流直下三千尺,李苟七整個頭都澆得水葫蘆似的了。
這麽強烈的刺激要是還不醒,那估計就真得上夏小白的童子尿了。
好在李苟七還沒有倒黴徹底,半大青花瓷瓶的冷水澆下去後,沒用夏小白的童子尿,已經緩緩醒轉過來。
"哎,我還活著嗎?"
醒了以後,沒說別的廢話,還知道問這麽一句,算是有自知之明了。
夏小白距離他最近,森森冷笑說:"暫時你還活著,一會兒你還能不能活著,我就不知道了。"
馮媛從旁幫腔,"把我們仙師大人惹得不高興了,後果你完全可以自行想像,看看你們那個左護法沒,就是前車之鑒。"
李苟七是躺著狀態,看不到被長琴一腳踢進牆裏鑲嵌著的左護法,馮媛想拽住他的頭發,幫他把頭抬起好親眼見見,誰知道手剛拉拽到這位李苟七天師的頭發上,就把李苟七天師那一頭梳成發髻的頭發一把拽了下來。
馮媛還因為用力過猛,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手的頭發,也不知是受了驚嚇,還是覺得尷尬,連審問都不知道怎麽繼續下去了。
這也怪之前李苟七的假發受了太多的折磨,先是被左護法一頓火噴得差點燒光,又被夏小白一花瓶冷水澆得粘膠失靈,馮媛又恰好補了第三招--抓,這不就徹底抓禿掉了嗎?
夏小白瞧著李苟七寸草不生的頭發,也是一言難盡的表情,"你該不會是和尚冒充道士吧?"
這是什麽神操作!
"不,不,誤會,在下確實是道士,隻因自小頭發稀少,後來隨著年齡增長,頭發全部脫光,才會選擇帶假發的。"
李苟七從地上爬起來,爬起來的方向正對著現今還鑲嵌在牆上昏死的左護法,這回不用馮媛拽他頭發看了,他自己看得一清二楚,本就慘白的臉色,已經白得如同一張A4紙了。
瞧這副樣子,都不用夏小白他們怎麽威逼利誘,直接就能招個一清二楚,比劉一梅他男朋友陳剛還好撬嘴,連徐壽一個盅蟲都省了。
"我們仙師大人脾氣一向慈和,那什麽左護法是因為把他老人家惹惱了,才被一腳踹上牆去做裝飾物的,你要是也想……"
夏小白這一把火還沒有燒起來呢,李苟七已經十分識相地說:"不想,不想,這位道友請放心,在下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道友您請問!"
10086客服回答問題,都沒有這麽直接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