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卡在剛拉完
聽徐壽說夏小白比馮媛傷得還要重,並且已經暈倒在WC裏,我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有別了,直奔著WC衝了進去。
感謝夏小白上WC不鎖門這個平時看起來不太好的習慣,就是這麽一個壞習慣,在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竟還是保命的關鍵,否則以我的小體格子,估計一腳踹不開WC那扇關死的門的。
推開WC的門後,一股不太好聞的氣味撲鼻而來,熏得我本來就暈乎乎的頭,差一點炸開,強大殺傷力快要比上化學武器了,夏小白這是拉得一坨屎啊,還是拉得大王花分泌物啊。
我硬著頭皮走了進去,看到夏小白佝僂著身子,昏迷在馬桶一側,褲子還沒有提上,半邊屁股露在外麵,白花花的。
我做為他的親妹妹,在一起生活二十年,還是頭一次看到夏小白的屁股,說句實話,比夏小白臉還要白上幾分,真沒想到,夏小白全身最好的一塊皮膚長在屁股上了,太浪費了。
"哥,哥,夏小白,哥!"
我連叫了夏小白幾聲,夏小白都沒有反應。
我靠進夏小白後,掐著鼻子,先摁了抽水馬桶的按鈕,我覺得先解決掉馬桶裏的那堆生化武器,比什麽都重要,要不然我還沒把夏小白救出去呢,先被熏暈了。
有那麽一刻,我甚至懷疑夏小白可能不是被突然偷襲而來的邪靈打傷的,他會不會是被自己拉的屎熏暈的呢?
衝完了馬桶後,我極快速地瞟了一眼夏小白白花花的屁股,我得看看他暈倒的時候,有沒有擦屁股啊,他要是沒擦……我還得糾結要不要給他擦了,畢竟他這副樣子,送去醫院會英明盡毀的。他是我哥,我總得為他多考慮一點啊。
好在,這一眼過後,我確定夏小白擦過屁股了。
我猜夏小白應該是拉完那坨堪比生化武器的屎,擦完屁股後,正準備摁抽水馬桶時,在這個寸勁上,邪靈就偷襲過來了。
夏小白反應不及,又一隻手拖著未及提起的褲子,不能很好地發揮出他的全部實力,這才被邪靈偷襲成功的。
我伸出手探探夏小白的鼻息,俯身聽了聽夏小白的心跳,一切都還算平穩,沒有生命危險,我暫時安下心來,把夏小白的褲子提上係好,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夏小白拖出了WC,拖到兩個臥房中間的小廳處。
沒辦法啊,活祖宗死活不肯靠近WC方圓一米以內的地方,要他幫忙檢查夏小白的傷勢到底如何,隻能我把夏小白拖到幹淨的地方才行。
"徐壽,你快來看看我哥,我要不要給他和馮媛叫救護車啊?"
你說說,這都是什麽事啊,自從和特別辦搭上關係後,最近這兩個月我們跑醫院的次數,遠遠超過我們活過的往年去醫院次數的總和了。
想想周遊,特別辦一組組長,簡直就是把醫院當家了,住醫院住成釘子戶,也是沒誰了。
"救護車是什麽東西?"
徐壽以手掩鼻,蹭了又蹭,才從臥室裏間蹭了出來,站在離夏小白半米遠的地方,看了一眼後,說:"本仙師是說這小子的傷比屋裏那小丫頭的嚴重些,但也不及用救護兩個字的程度,本仙師畫道固魂符,你分別給他們兩個喂下,明天早上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也就醒過來了。"
我覺得徐壽說得有道理,夏小白和馮媛都不是有明硬傷的,都是被邪靈偷襲所傷,去醫院那種科學高度單一性的地方,也起不到什麽大作用。
徐壽雖然不知道救護車是什麽玩意,但救護兩個字還是能弄得懂的,問了一嘴後,都不用我解釋,就猜個七七八八的了。
我雖然很瞧不上徐壽矯情的性子,覺得他有點作,但他冰雪聰明這一點,真不是我輩能及的。
別人說一點就透,像徐壽這種,都不用點,他隻要用心看看,沒有看不透的。
做為一個塵封幾千年的古人,來到一個處處都沒有見過的新時代裏,看到所有的新生事物,他隻是表現出淡淡的好奇,從沒有甩出十萬個為什麽,你教他,他就聽,你不教他,他也不會主動問,教過就會,看完也能明白個大概,就單論這些,我也是佩服他了。
試問若是我,忽然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周邊全是沒見過的物品,我大概會暈頭轉向大半年的。
徐壽畫淩空符的速度那是相當快了,我這邊水才倒好,他一個淩著空氣浮起的金符就畫完,手一揮就打散到我放在桌子上、倒滿水的水杯裏了。
"這個給裏屋那丫頭喝,我再畫一個靈力充沛的,給你哥喝,你哥傷得略重些,也是他……攻擊他的邪靈自覺受到攻擊,這才加倍了力道。"
老祖宗省略掉的那處,我知道他想說什麽,他大概是想說夏小白拉的那坨屎太難聞了,連邪靈都以為那是攻擊用的武器了,就拿出魚死網破的戰鬥力來。
夏小白因為自己拉的一坨屎吃了大虧,這怎麽說都有一點說不出去口呢,嘔!
給馮媛和夏小白分別喂完徐壽給開的藥後,我把這兩個人都拖到地毯上去,每人給加蓋一條被子--指著我把這兩位拖上床,那是不可能的了,我不想被累吐血。
徐壽站在門口,玉樹臨風,非常好心情地看著我忙乎,一個手指頭都不幫忙。
我叫他出手,哪怕他嫌髒,不用他碰人,出個法術口訣也好。
他卻說術法不是隨便用的,用多了難道不耗費靈力嗎?現在這個時代補充點靈力多難,想修煉都沒有個好地方,可下找個好地方,還有人不讓去啊,不讓去……
我:"……"
付不起有靈氣、適合修煉地方價錢的我,還是自力更生吧。
就這麽一頓折騰,等我精疲力盡地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喘氣的時候,也已經是淩晨近兩點了。
劇烈運動和突然刺激過後,我的神經處於興奮狀態,想睡也是想不著的了,我索性也坐在地上,後背靠在床箱上,看著那邊並排躺著的馮媛和夏小白,無奈地歎氣。
徐壽正對著一麵大衣鏡感興趣,攬鏡自照,照得不易樂乎。
"你們這個時代,別的不好,就這照人的銅鏡不錯,映得人像格外清楚,"
徐壽難得說了一句好,還是因為他自己,鏡子裏的他,確實也對得起這個好字。
"仙師,你說那些邪靈是沒有預感到你在我們這裏嗎?否則,他們為什麽還敢來此夜半偷襲呢?"
我們先前都以為,我們這裏有一個,像徐壽這種活了好幾千年的吉祥物,沒被挖出來的時候就是給始皇帝練長生不老丹的大方士,道術就已經很不一般了,還能有那不長眼睛的宵小敢來搗亂,這不是找死嗎?
所以我們明知道隔壁死人的地方有問題,還敢住在這裏,連個報警的小陣法都沒有設立,這才會這麽輕易被邪靈攻擊的。
馮媛一個道門世家傳人,哪能那麽容易被邪靈上身,還不是沒有一點點提防造成的嗎?
"話不能這麽說,"
徐壽搖頭,"本仙師出關,按理來說應該是鞭炮齊鳴、夾道歡迎的,不說鮮花美果盛滿幾車,至少也要紅毯鋪地,而今我沉睡幾千年,一經離關,卻被要求凡事低調,本仙師隻好收斂氣息,全心全意做一個普通人,免得樹大招風,給你們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啊。"
粗聽徐壽的解釋,並沒有什麽不對的,要是讓一些心懷叵測的人知道有徐壽這麽一位活了幾千年,真正做到長生不老的人存在,確實會惹來天大的麻煩。
可是這個說法經不起細細地推敲,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的樣子,我想了又想,試探著問:"那為什麽那夥子邪靈半夜要來偷襲呢?"
警察辦案是多麽簡單的事,這邊半點證據還沒搜集上來呢,那邊就出手了,這邪靈的背後得是多沒有城府,多坐不住的人啊?
徐壽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大概是因為前天我灰飛煙滅了他們運屍體的五鬼吧!"
我:"……"
所以,人家莫明其妙損失了自己運東西的小弟,當然要來查問查問原因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