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傲嬌有理
比向徐壽虛心請教這次凶殺案所在套房為什麽會變成科學多樣性的真空地,更迫在眉睫的是今天晚上,我們住在哪裏?
總統套房那邊,人家經理就贈送我們一晚的,我們要是再加一晚,那就得我們自己掏錢,總統套房一晚的價錢,哪怕我有一張七折卡,我也負擔不起。
要是住別的地方,我們三個人都沒有問題,估計穿著一身阿瑪尼當季新款休閑套裝的活祖宗徐壽,那肯定是不會同意的,那與他那身昂貴的衣服,完全不配套啊。
可是他挑中的地方,那什麽河畔花園,我隻要一想,我的三叉神經就敲鼓一樣的痛,心裏隻有一個聲音,讓河畔花園去死吧。
馮媛深知我的痛苦,同時還有一點私心,她想了又想,最終決定,"我去找前台經理說,以我特別辦實習組員的身份,征用他那間總統套房,如果他不給我用,那把這間凶案現場旁邊的套房給我們住也行,我也是有很充分的理由的,這樣方便我們辦案,你說怎麽樣,小青!"
我還能說怎麽樣,我當然是同意的了,不花錢還能辦事,馮媛簡直不要太機智了。
夏小白提出異議,"這樣假公濟私,不好吧?被周組長知道了,會不會說我們啊?"
"你放心好了,周組長絕不會的,他還會表揚我們,我們都快要住到凶殺現場辦案了,我們這是多麽敬業的精神,都可以參選感動特別辦十大傑出組員了。"
看看,明明是同一件事,經過馮媛的嘴裏,就是一身的正氣,被夏小白摻合一嘴,就朝反向去了。
好在夏小白說話不管用,馮媛辦事還不拖延,有了想法,就去行動,直接去找前台經理協商去了。前台經理已經不是昨天的那位了,換了另一位接班人。
總統套房是在預料中的沒有申請下來,但凶殺案現場隔壁的那間套房,前台經理二話沒說就分給我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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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凶房旁邊的屋子,凶案未破之前,那裏別說住人了,連房間所在的走廊過個人都沒有,酒店自己的人,走那裏的時候,都狠不得肋生雙翅飛過去,不沾那塊地。
最早發現那三具屍體的保潔,被嚇得直接翻白眼暈過去,據說現在還在醫院住著呢,時而還需要搶救一下,都被嚇出精神病來了。
看過凶案現場的前台經理,今天也請了假,據說去看心理醫生去了,直麵血腥和恐怖的屍體,對普通人來說,確實很難適應。
凶案現場旁邊的那個套房和凶案現場那間很像,不同的就是擺放的飾品有些許的差別,床擺放的位置不一樣罷了。
套房有兩間,我和馮媛入裏麵的小臥室,夏小白和徐壽住外麵的臥室。
"我們為什麽不能去河畔花園住呢?你們所處的這個時代,呼吸一口氣,都覺得堵肺,我觀了一夜的星象,又排盤布卦找了好久,才找到那裏,那裏的空氣中含有靈力,有利於修道。"
徐壽並不滿意這間套房,甚至讓他尊貴的臀部,屈尊沾沾椅子都不願意,玉樹臨風地站在窗口位置,別說還挺養眼的。
"那還用觀一夜的星象啊,還用排盤布卦啊,"我捧著一杯奶茶,吹著熱氣小心地喝著,這玩意涼了就太甜了,不好喝了,"河畔花園那地方的房價,是和他擁有的靈氣成正比的。"
可能是和我接觸的這幾天裏,我天天談到錢這個概念,晚飯的時候,還抽空給他補了一節四十分鍾古今貨幣以及當今價值觀的課,徐壽對我們現在這個社會的金錢和物價,已經有了大概的認識了。
"做為公子承認過的內子,你怎麽還會這麽窮?連個普通的小房子都買不起?未免太丟人了吧?"
我原以徐壽在懂得我們這一時代的貨幣價值和價值觀後,會停止高調的折騰,誰知道他反倒逆向而行,不但折騰得更歡,還報以我成車皮的蔑視。
"普通人的小房子?那是普通人的小房子嗎?幾百坪的別墅,你也說過是我們這地方靈氣最好的地方,你知道對於我們這種汙染嚴重的城市,能住在那種環境清新卻又設施齊全的地方有多難嗎?"
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和一個幾千年前的古人解釋這些,心好累啊。
馮媛、夏小白和我的心情一樣,我們畢竟是站在同一戰線上、同一階層的人,我們都覺得徐壽諷刺得太誇張了,不可思議。
"那為什麽那些人,我是說住在別墅裏的人就能買得起呢?"
徐壽這話說得,一槍擊中我們所有人的膝蓋,想給他跪了,我們要怎麽和他解釋,我們不是富二代,我們還年輕,我們還沒奮鬥出來錢,我們還……
好吧,說多少都是徒勞的。
像徐壽這種十歲就是那一時代的天之驕子,十三歲就開始給始皇帝練丹藥,住在大秦皇宮、有幾百宮人侍候的大方士,是永遠不能理解我們這些草民的生活方式的。
現在,他從大秦活進了新時代,有這個機會體驗階層平等了,我們決定好好教教他,希望他不會由奢入儉難。
還有就是做寄生蟲是不對的,想要那樣的生活,自己賺。
"長琴給我提了他的一位朋友,我明天就給這人打電話,不,我一會兒就打,讓他幫你弄一套身份證明,有了身份證明,你就好慢慢地賺錢買你想要的別墅了,我還是個要學習的寶寶,實在沒有那個精力和本事幫你賺啊。"
我一手拿奶茶杯,衝他揮揮拳,給了他一個萌萌噠的表情,"你要加油噢!"
徐壽送我一個神之蔑視的表情,然後一揮手,他就消失在這個房間之內了,仙師的氣性就是大,一言不合就隱身,也沒誰了。
我要抓緊時間給葉開打電話吧,在徐壽意圖刷爆我的卡之前,可我的電話才拿出來,就被一股不知哪裏刮來的強風扇出我的手,啪搭掉地上了。
幸好地上鋪著地毯,要不然啊,我又得破財。
"徐壽,你想幹嗎?"
我都不用浪費腦細胞,腳指頭就能想到是誰幹的。
"本仙師用不著不相幹的人,本仙師容忍你管本仙師,那是看在公子的情份,你是公子的內子,本仙師才尊你一聲丫頭的,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在本仙師眼前晃嗎?以為誰都能插手本仙師的事嗎?哼!"
那一聲頗為傲嬌的哼聲後,徐壽又現身出來。
我被他這種我虐你、你還要感到榮幸的想法,震驚了,這是什麽歪理邪說啊,這簡直是不講理啊。
"憑著本仙師的本事,還用得著別人幫著弄身份,不過是一套符咒的事,"
徐壽右手攥成拳頭,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再展開,掌心中就有一個方方正正的身份證了,還是二代芯片的那種。
我去,這複製功能……
我顫顫微微拿過他手裏的身份證,小心地說:"做假證,是要做牢的!"
不得不說徐壽這本事真是讓人佩服,他就是今天跟著夏小白找刑警隊的孫大陽隊長辦理交接資料的時候,看過一眼身份證這種東西,轉眼就能做出來,憑著這技術,估計用不了幾年,也能夠在河畔買個別墅的了。
夏小白比我還激動,他一把搶過我手中拿著的身份證,仔細看了又看,還對著燈光晃了晃,瞧這樣子還打算找金屬線,也不過過大腦,這是身份證,又不是軟妹幣。
"仙師,仙師,你是怎麽做到啊,仙師,請務必教教我!"
夏小白就要跪地抱大腿了,馮媛稍稍比夏小白矜持一點,也就矜持到站起來沒撲過來的地步。
"幻術!"
徐壽倒是不吝嗇解釋,他抬手打了一個響指,還拿在夏小白手中的身份證,就變成一張白紙了。
這技能……神乎奇神的。
夏小白把手裏的那張白紙左右翻了好一會兒,確定就是一張白紙後,真給徐壽跪下來,要抱徐壽的大腿。
徐壽閃身極快,他是不可能讓任何人沾染到他的身體的,他好潔,沒有誰在他眼裏,是幹淨到可以碰他的。
夏小白並不在意能不能真得抱到徐壽的大腿,他性取向是直的,又不是彎的,抱不到美人可能會失望,美人是男的,效果就減倍到可以忽略不計了。
他隻是想知道,"仙師,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做啊?"
"我都說過是幻術了,"徐壽又打了一個響指,夏小白手中的白紙再次變成身份證,"幻術,迷惑得是人的眼睛,並不是你手中拿著的東西真正改變了,無論我哪次打響指,還是我最開始給你們的時候,他都隻是一張紙,是我通過法術迷惑了你們的眼睛,讓你們以為這是你們看到的東西。"
還可以這樣玩?這別說夏小白和馮媛一心向往道術的,就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