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借錢就絕交
我沒有夏小白那麽好坑,更沒有那麽多的信用卡可以壕,河畔花園什麽的,徐壽要是一定想住,那就隱身飄過去住別人家的好了,他想實體住進去,在我這裏肯定是沒機會的。
還有,他既然已經刷爆夏小白四張卡,這也算是夏小白教給他的學費或者說是雇傭費也行,樓下那件凶殺案,他就必須跟到底了。
在夏小白吃過午飯後,我們三個人都算是酒足飯飽了,徐壽就是在再不願意,也被我們拉著趕往凶案現場了。
"哎,那個地方本仙師就不用跟去了吧,本仙師是親眼看到他們做得點點滴滴的,你們幾個進去就好,本仙師在外麵等你,本仙師可不想弄髒新買的這套衣服。"
徐壽最後說的理由,成功打動了我們三個,那可是連爆四張信用卡的成果,我們也不舍得它弄髒,因為我們再也沒有四張可用的信用卡了。
留徐壽在門口處望天,我們三個人穿過警戒線進入凶案現場,這都隔了一天了,明明三具屍體都已經搬走了,凶案現場還是彌漫著清退不掉的血腥味。
"對方用了這麽一個大招,把人害死後,再把屍體挪過來,足可見他們之間的仇恨用血海深仇形容都不為過了。"
馮媛捏著鼻子,湊到凶案在這個現場內的第一發生地,也就是套房主臥室正中的那張大床上,那上麵鋪著的白色床單早被鮮血染透,變成暗暗的紅色。
有不少血甚至流到床位的地麵上,大床三麵鋪就的雪白的長毛地毯也跟著糟了秧,沒有逃脫掉血色的荼毒。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死法的,"
馮媛一副經驗很老道的樣子,可是聯想到她進特別辦實習之前隻是普通學生的身份,我就忍不住問她:"第一次?你之前還參與過凶殺案啊?"
"我沒有參與過凶殺案,我難道就不能看看柯南、福爾摩斯、神探狄仁傑和重案六組嗎?"
馮媛理直氣壯地說完,我徹底雕堡了,我看夏小白的神色,應該和我差不多。
"那他們是什麽死法呢?"
他殺是肯定的了,但具體的死因,僅憑肉眼是不好確定的。
"我接手過來的資料顯示,是流血過多而死,頸動脈被割傷,"
夏小白拿出刑警隊那邊給的資料,其中就有法醫初步解剖的結果。
"流血還能玩3P,興致真高!"
馮媛把床上鋪的幾層床墊逐一翻開,都有血跡滲透過來,"這三位是把全身的血,都流到這裏了吧。"
套房內,除了這些沾染上血跡的物品,其他證據並沒有什麽了,都被刑警隊的人收走了,我們要去看,還得辦雙方交接,其中包括三人的屍體。
"這三個人,警察他們查到身份了嗎?"
馮媛見翻不出什麽新鮮的東西了,就管夏小白要他之前和刑警隊孫隊長那邊接手的資料。
夏小白翻出兩頁紙遞給馮媛,"這三名死者中的男性是本市一位很出名的企業家,本市納稅大戶前三名之一,經常出現在本市各大媒體中,每年的本市春節晚會都有他的致辭,你說這身份好不好查?"
這樣的身份到是好查了,就是這樣身份的人際關係,那就複雜得和蜘昧網一樣了。
和他有仇的、有情的、有經濟糾葛的,簡直不要太多。
"那對母女呢?"
男的不好查,那對母女肯和同一個男人搞三嗨、不倫,估計也不是什麽清白的人物。
"那對母女不是親生的,媽是繼母,女兒是繼女,沒有血緣關係,兩人都是無業遊民,多少年都沒有工作過,卻一直不愁吃穿,在本市整個商圈裏,半個圈的富商都認識她們母女。"
夏小白都不知道該怎麽說這對母女了,依他宅男的那點見識,怕是受驚不小。
"這不就是花蝴蝶一樣的人物嗎?"馮媛精準地形容,很是地位,"就這三個人的身份來看,我覺得這對母女惹來情殺的可能性比較小,你們想想,有哪位富商腦子有病,會對這麽一對花蝴蝶母女動情,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誰不認識誰,都知道這對母女的德性,都是玩玩,費得著花那麽多的心思,還用五鬼運屍術,能熟練運用五鬼運屍術的人或是能請到用五鬼運屍術的人,就是眼睛瞎,也不可能對這樣一對公共汽車似的母女有心意吧?我想……這三個人的這場禍事,應該來源於那位男性。"
馮媛分析得很到位,我和夏小白都讚同,決定先從這位男性富商著手調查。
酒店這間房,該翻的都翻過了,沒有什麽線索可找了。
明麵上的走了一遍後,就該走暗路的了。
夏小白從他背的包裏拿出香爐、黃紙、朱砂等物件,一一擺排在凶床邊上,"雖然仙師說,這間房裏看不到死者的魂魄,但是咱們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一遍的,萬一中了彩票呢。"
馮媛衝夏小白點頭,"你說得對,快點點引魂香吧,太陽剛好落下去。"
馮媛說太陽落下去了,我才注意到,這一天什麽也沒幹,竟然已經快要過完了,時間流逝得好快。
夏小白點引魂香,馮媛在旁邊幫忙念咒語,又擺了法陣,我就坐在臥室門口的地方看著這兩個幹活。
徐壽雖然是個活坑祖宗,但於道術這方麵,鐵口直斷的事情,夏小白想中彩票是絕對不可能了。
這兩位上下折騰了大半個小時,別說魂魄了,連陰風都沒有引來一絲,還不如他們兩個上次在我們學校邵紅寢室折騰的那回呢,雖說沒引來想引來的魂魄,但也沒做無用功啊,不是引來了成妖的精、紅衣的女厲鬼嗎?
這間明明出了三條人命的凶地,卻如徐壽之前所說的那般,幹淨得不是一般二般的,別說這三個人被五鬼運屍術運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死透透的那種了,魂魄完全沒有跟過來的跡象,就是別的小鬼小魂的,也沒有一隻。
想到這裏,我腦海中傳來叮咚一聲,終於覺出是哪裏不對來了,這世界除非刻意營造出來的真空,哪會有憑空自然生長出來的真空呢?
那位幕後指使者,用五鬼運屍術把這三位受害人的屍體,運到這個酒店的這間套房裏麵,一定是有目的,要不然這世間那麽多的地方,為什麽就偏偏選中這裏呢?
等著夏小白和馮媛徹底放棄折騰後,開始收拾東西時,我把想到的這點和他們兩個說了。
馮媛一拍巴掌,驚喜道:"對啊,小青,你真是太聰明了,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個地方……這一連串的套房裏,為什麽偏偏就選中這一間,難道這裏布了什麽禁魂的陣法?快,快去請仙師進來,咱們看不透的事情,仙師肯定成竹在胸啊。"
"成什麽竹、在什麽胸?"夏小白委屈地說:"他要是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他刷爆了我四張信用卡啊。"
"你放心,他肯定是知道,"
我對徐壽有信心,能給始皇帝練丹藥的,能是花架子嗎?而且我還記得他給我們說這樁案子的時候,刻意提過這三個人死透透地送進來的,沒有魂魄跟著。
我估計那個時候徐壽就已經看透了一切,隻不過樂於奉行你不問、我不說的準則罷了,高人嘛,都有點怪癖。
"至於他為什麽不說,可能是對你的一種磨煉呢?"
高人不都喜歡裝裝深沉,喜歡那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意境嗎?
所以,我建議夏小白做好晚輩該有的姿態,去向徐壽討教就是了,徐壽肯定願意指點夏小白,大約態度不會太好,冷嘲熱瘋一些吧。
"他要是借此再敲詐我點東西,我怎麽辦,我這四張卡的卡債都不知道怎麽還呢?你們兩個誰能先借我點?"
夏小白弱弱地問完,我和馮媛配合一致地抬頭望天了,都當沒聽見。
難道夏小白沒有聽過嗎?這個時代,絕交的最佳辦法,就是借錢!親兄妹也不例外。反正我沒錢,一分都沒有,誰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