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名師榮先生
馮媛因為骨折了,不可能再教我小四步了,也因為教我的馮媛骨折了,我估計也沒有哪個人再敢教我了。
我為了避免在邵紅那個碧池麵前丟臉,我隻能自己開著電腦,看著視頻練習了,兩天下來,成果不是太令人滿意。
目前我們寢室惟一剩下來的室友林紫,在看到我畫了兩天鬼畫步後,可能是受了刺激,實在忍受不了,跑去外麵她的好朋友劉晚租的單身公寓住了,馮媛還在醫院養腳傷,寢室就剩我一個人,可以隨便作了,我卻覺得分外的孤單寂寞。
這叫什麽事啊,我明明顏值不錯、身材不錯、學習不錯、三觀塑造的也不錯,為啥偏偏就是個舞癡音盲呢,難道打開一扇門、關上一扇窗的定律在我的身上適用了?
我內心有一百個媽賣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啊!
就在我獨自坐在寢室床上,邊啃蘋果邊鬱悶的時候,未經我招呼,就從朱砂痣化成實體的榮先生,在一道鑲紅邊的金色光芒閃過後,站在了我的麵前。
"你不開心?"
他這次比著前兩天出現,又有了不同。
不隻是頭發從短變長,連著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有了變化,不在是我最開始見他時的紅綢衫上衣、黑色長褲了。
我估計他那身可能是他這一世為榮耀時跳樓穿的。
他此時是一身紅色寬大袍袖外衫,裏麵是一件月白色綢緞裏衣,腰間沒有紮帶子,整套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飄逸灑脫,自然流暢,仿佛仙人下凡。
我一時看呆了,眼睛都不會眨動了。
"榮……榮先……先生,你總是給我驚喜,"
我不承認自己是顏控那麽浮淺的小女生,但哪個人不願意看一張好看的臉,看一個好看的人呢。
"驚喜?我還以為你心情不好,看到什麽都會心情不好呢!"
榮先生真是太謙虛了,我覺得這世間所有鬱悶的心情,在看到他這樣的盛世美顏之後,都不能說做鬱悶了。
有他出來陪我說話,我心情瞬間好許多了。
按他自己的說法,他化身成朱砂痣之後,就是蟄伏在我的身體裏了,對外界的事物就不知道了,以滋養修煉魂魄為主,除非我的生命受到威脅,他才能感知。要不然我洗澡,上WC,做隱秘私事的時候,我們坦誠相見得多尷尬啊。
所以,他應該不知道我鬱悶的原因,否則,也不會在我說心情好了之後開口問我,而我也馬上想起來榮先生這一世生前的職業來。
他是娛樂圈影視歌三棲明星,屹立在行業頂端的天皇巨星,那什麽跳個小四步,應該是手到擒來的小意思吧,抬抬手、揮揮袖,把他身上的這個技能點施加在我的身上,我變成舞王都是秒秒鍾的事。
——
在生死存亡的緊要關心,我破釜沉舟地做出決定,我願意在榮先生這裏丟醜,也不要被邵紅那個碧池陷害,成了全校的笑柄。
我把邵紅和我的恩怨以及我是音癡舞盲的事,一股腦地告訴給榮耀,沒有半分隱瞞,包括我小時候興趣班的陳老師和被我塗毒的馮媛。
我看得出榮先生很紳士,他忍笑忍得很辛苦,我破罐子破摔,不在這些小細節上講究了,反正都是自己人,丟臉沒丟到外麵去。
我本來想讓榮耀在我身上施個法術,把我直接從舞盲提升到舞神的,但他說他的法術不能用在我的身上,因為我是他億分之一的寄主,他的法術對我無效。
我很頹敗,這可怎麽辦,大神都沒辦法了,就在我垂頭喪氣打算試著接受最壞的結果時,大神竟然說要親自教我跳舞。
這就TMD尷尬了!
我還在發懵,榮耀說到做到,已經實踐起來,把我之前放的視頻又放了一遍,"這是最簡單最基礎的舞步,學起來不難,我先試一遍。"
這種在我看來難於登天的事物,在榮耀那裏輕鬆得如同喝一口沒滋沒味的白開水。
他寬大的袍袖,輕輕揮舞,看不到腳的袍服隨之緩緩而動,我厭惡的小四步就那般地隨著伴奏緩緩流淌而出,美不勝收。
我明明之前就看到過馮媛跳小四步,雖然學得不好,跳不出來,但是欣賞舞步美感的審美觀我還是有的。
這小四步裏每一步舞步我都記得清楚,在我看來這小四步等同於廣場舞,也不知道邵紅那個碧池是不是從她奶奶那個老年舞蹈隊學來的,舞步毫無美感可言。
就是這種簡單粗暴毫無美感可言的小四步,換成了榮耀來跳,就充溢著滾動的仙氣,形容不出來的好看,我果然是個理科生,缺少太多的詞匯量。
"好了,"榮耀在試過了一遍後,淡笑著衝我招手,"我來教你,"
我無奈地撓頭,要了他一個保證,"先說好了,就算教不會我,也不許生氣不理我。"
榮耀仿佛聽到什麽笑話一樣,勾勾唇角,搖頭:"我不可能教不會你。"就是這麽的自信滿滿。
好吧,榮耀這個態度我很喜歡,希望我不要打擊到他。
在和榮耀學習小四步的過程中,我盡量不把我心中的忐忑表現出來,用一句廣告語形容,做最好的自己。
但是可但是吧,現實往往不會因為我的自信就偏離他正常該有的軌道,我現在惟一能慶幸的就是:幸好榮耀是鬼,他沒有腳,我不可能把他也踩骨折了。
榮耀不愧是能做到娛樂圈頂級天王位置的人物,在生生教了我三十幾遍,我還沒有學會的情況下,竟還能保持一張笑臉,也是不容易啊,我都替他心累。
"還……還是放棄吧,"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我稍稍自殘一下,也弄張骨折的片子,請假就是了,都比我們現在省不少力氣。"
我頹廢地一屁股坐回床裏,累得一腦門子汗不說,兩條腿都快扭成麻花了。
這可真不是人幹的活。
榮耀卻對我的妥脅相當不讚同,他以為我不應該半途而廢,"這種方法不行,我們可以換一種,你不必氣餒,總有一種方法是可以行得通的,條條大路通羅馬,我們現在不行,隻是沒選對路而已。"
大神說得真是氣定神閑,可惜我這十幾年來,就沒有找到那條通向羅馬的路,我估計我的那條路可能是堵得死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