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秦悠然一個人坐在那裏發了一小會兒的呆之後便就清醒了過來,她將自己的行李一一的打包收拾好。
既然他已經給了自己休書,她真的就沒有必要再在這裏待下去了……
隻是當秦悠然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的時候,她再度的自言自語道:“不行,我不能就這般的離開。我必須要當麵讓他說出厭惡於我的話語,否則,我是不會信的……”
想到此處,秦悠然便就站在門前一直的等著南禦塵的歸來。
她不信,也不敢相信南禦塵會對自己這般的狠?
隻是當秦悠然從下午等到了深夜時分,又從深夜時分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卻是依舊的沒有見到南禦塵的人影的時候,她心裏麵的所有的固執的執念被一一的打斷。
原來,一直走不出來的人是她,他,是真的已經放棄了!
“娘娘,你怎麽了?”
奶娘王氏端著早膳走了過來,看著一臉的怔愣出神的秦悠然笑說道。
“沒,沒什麽……還有,以後別再喚我娘娘了……”
秦悠然收回了那滿含期待的眸光,說道。
聞言,奶娘王氏的眸子裏麵是一派的疑惑之色:“為什麽?”
“因為……我已經收到四王爺的休書了……”
“什麽?怎麽會?”
奶娘王氏的眸光裏麵一派的震驚,她簡直的就不敢相信自己是聽到了什麽令人震驚的話語。
明明塵王殿下如此的愛護著自家小姐,怎麽可能會做出寫休書的事情?
“奶娘,事實已經發生了。帶上行李,我們離開吧,這裏,已經不再是我的家了……”她,是外人了……
奶娘王氏看著走在院子裏麵的那抹倔強的背影,隻得無奈的放下了飯碗,而後將秦悠然的行李帶上。
難怪自從昨天中午醒來的時候,秦悠然的神色一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原來是因為休書的事情嗎?
奶娘王氏與秦悠然兩個人一同才剛剛邁出王府正門的時候,便就看到了在外麵馬車旁站著的暗一。
暗一見那兩個人走了出來,便就立馬的迎了過去:“王妃,請上馬車吧。主子交待過讓我親自送你出城……”
語落,這話聽在秦悠然的耳朵裏麵聽起來卻是那般的諷刺:“嗬嗬,你們的主子怕是我賴上他而不肯離開吧?”
聽到此處,暗一真心的替自己的主子冤屈,他看著秦悠然那冷淡疏離的臉色恨不能現在就替其將所有的誤會解開。
隻是暗一卻不得提起,因為南禦塵吩咐過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秦悠然真相。
“王妃,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主子的苦心的,他……”
暗一欲言又止的解釋在秦悠然的眼睛裏麵看起來越發的可笑不已,她冷笑著勾了勾唇:“暗一,你就算是再想為你家的主子脫罪,也用不著用這個蹩腳的借口吧。
你見過哪家的丈夫是因為有苦衷才給妻子一封休書將其趕出府的?”
語落,暗一怔了怔道:“王妃娘娘,我現在沒有辦法和你解釋的太多中,總之,你以後會明白的。”
“我不想明白這另類的苦衷。還有,喚我秦小姐吧,聽著,更能夠讓我意識到自己究竟應該是一個什麽樣的身份?”
一旁的奶娘聽著秦悠然說著這些話語,心裏麵也是替她心疼了起來,明明兩個這麽合拍的人,怎麽就走不到白頭呢?
暗一一直將秦悠然兩個人送出了城外,到了城外不足十裏處的時候秦悠然便就朝著暗一說道:“暗一,你走吧,”
“可是,主子讓我一直保護你……”
然而,暗一的話語還沒有說完,那秦悠然便就打斷了:“不用了,我不想看到和他有關的任何一個人……”
聽到此處,暗一愣了愣:“好。”
反正,他已經在暗中安排了許多人,這些人會保證著她們的安全的。
暗一下了馬車後,秦悠然便就命令馬夫朝著東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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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抹猶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快速的闖入了刑部大牢。
“將她送出城了嗎?”
聞言,暗一恭敬的回答道:“是的,主子。到了城外的時候王妃娘娘便就讓我回來了……”
聽到暗一的此句話語,南禦塵唇角微勾了勾:“這的確是她的風格。”
“王爺,王妃對你此舉,很恨你,你不後悔嗎?”
聽之,南禦此時此刻的笑語裏麵卻是充滿了苦澀的味道:“恨又如何?我是不會後悔的。”
南禦塵話語裏麵的潛在的意思,暗一的心裏麵很明白。可是,秦悠然與南禦塵兩個人之間的緣份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就這麽毀了……未免有些可惜了……
“暗一,你一定要讓人保護她和孩子的安全。就當是本王求你了……”
這是南禦塵第一次為了一個人低下了那顆高貴的頭顱而去請求之前一度看不入眼的暗衛。
看著南禦塵誠懇的態度,暗一的心裏麵卻是有些不是滋味了起來。
須臾,暗一撲通一聲的就跪倒在南禦塵的麵前,似是發誓一般的出聲道:“主子,隻要屬下還活著一天,就定可讓王妃與少主子平安無事!”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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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隨著第一縷微光微微的升起的時候,宮裏麵的人拿著皇帝南林蕭的手喻來了刑部大牢。
“四殿下,雖說你犯了大錯,但是,皇上仁慈,特準許你在塵王府裏麵麵壁思過……”
聞言,那南林蕭的心裏麵劃過一抹詫異來。
在他的記憶之中他的父皇南林蕭似乎從來都不是什麽仁慈的人,如今,怎麽會就會這般輕而易舉的饒了自己?
“是!”
語落,便就走上前來一個衙役將束縛在手腕上的枷鎖打了開來。
緊接著的南禦塵便就隨同著那來人離開了刑部大牢,回到塵王府之後的南禦塵看著那空空蕩蕩的塵居,心裏麵卻是猶如萬蟻侵蝕一般的撕心裂肺的疼著。
他每走一處腦海裏麵所劃過滿滿的都是他與秦悠然所在這裏相處時的點點滴滴,他走到了榻前坐了下來。
他的手輕輕的撫著那金絲被褥,淚,卻緩緩的落下。
如今,這塵居似是原來的模樣卻又已然的不是原來的模樣了……
不,是已然的因為她的離開而變得麵目全非了,留下的隻有關於她的氣息,她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