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又是中蠱
畢竟是受傷了,盼陽公主吃下藥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丫鬟也坐在腳踏上打盹。
卻說大公主和安辰聊天,發現已經快到子時了就準備回去休息。
再是表兄妹也要有所避諱,他們這樣孤男寡女聊天到深夜已經是犯了忌諱,好在這裏沒人會發現。
可大公主剛剛跳出窗戶,便厲喝一聲:“誰?”
因暗衛們不在特別緊急的時候不會現身,甚至不會提示任何事情,以此來讓大公主達到鍛煉的目的,故而大公主很確定剛才一閃過的身影不是她的人。
然而對方卻沒有回應,大公主立即察覺到不對。
安辰聞聲也翻身而出,詢問道:“怎麽了?”
“剛才我看到有人影閃過,身手十分敏捷。”
大公主並未把話說完,但安辰明白這意思是在說不是他們的人。
兩人不確定是否和北辰使臣有關,卻見程大人已經出來,對二人大半夜擾人清夢很是不滿。
“深更半夜,你們不歇著在鬧騰什麽?”
“這裏是東院,柳姑娘怎麽在這?”
程大人懷疑的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掃視,顯然是不信任他們的。
大公主在外頭都是以柳芽的姓氏自稱,整個奉國隻有皇家姓靳,太打眼了。
“我看到有個人影,就追了過來,但我這三腳貓功夫,沒能跟得住。也不知道是你們的人,還是什麽刺客,就想來問問表哥該怎麽辦,誰曉得還是驚動你們了。”
大公主指著一個方向,隨即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一副涉世未深的嬌憨模樣。
程大人掃了同僚一眼,見他們都搖頭,一時間不知道當做說的是不是真的。
“既然有刺客,為了公主的安全,那就徹查吧!”
程大人冠冕堂皇的用盼陽公主做借口,吩咐道:“在這個院子不見的,那就從這裏開始查,查的仔細些,決不能讓刺客逃脫!”
程大人指向安辰的房間,顯然認為他有可能會窩藏刺客,畢竟非我族類。
安辰不甚在意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卻是往大公主身邊站了站,保護姿態十足。
“表哥,我好怕啊!要不咱們明天就回家吧,萬一那些刺客認錯人了,咱們會不會有危險?”
大公主怯怯的拉著安辰的袖子,心裏卻對程大人的做法很不高興。
他們發現刺客不被表揚,竟然還被懷疑,這智商是怎麽做到現在的官職的?
也難怪北疆國會落到亡國的境地,錄用的官員除了謀求私利,大概是忘記腦子是個好東西的了。
當然,大公主會這般想也是因為立場不同,實際上程大人的做法也沒錯。
卻是北疆的侍衛剛要進安辰的屋子去搜查,便聽到有丫鬟驚慌的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一眾人循聲望去,便發現火龍蹭的竄起,根本就沒有時間讓他們反應。
如此大的火勢在瞬間形成,必然是有輔助的燃料,絕不可能是意外。
“驛站不能待了,快走!”
程大人當機立斷,並安排侍衛將和親的嫁妝全部運送出去。
至於大公主和安辰,這會倒是沒人去管他們是去是留了。
“表哥,他們是不是被嚇傻了?”
“驛站裏可還有盼陽公主呢,他們都不管了嗎?”
大公主十分無語,覺得這些官員分不清主次。
盼陽公主活著,他們才是和親的使臣,否則不論是北疆國還是奉國他們都難以交代。
尤其是還有大公主他們在這,真的出事的話,隻要他們活著就會作證,是這些人沒有及時護駕,才導致盼陽公主出事的。
“表妹打算如何做?”安辰笑問。
程大人等人不可能誒想到,隻是他們都裝糊塗,想借此機會把盼陽公主的嫁妝給分了,然後在分道揚鑣。
有了足夠的金銀,不管日後去做什麽,總歸是有一線希望。
錢財不是萬能的,可沒有錢財那是萬萬不能的!
“隻要盼陽公主在,那就是他們的主子,他們想不認也得看奉國的態度。”
大公主笑的像隻小狐狸,仰頭對安辰道:“表哥給我哥寫封信吧,內容我不管,讓他知道這邊的事就成。”
“我呢,現在就去救盼陽公主,就不麻煩表哥去英雄救美了。”
雖然那是美談,可萬一盼陽公主想要以身相許,可就不那麽美好了。
美人兒是美人兒,可她的身份注定是麻煩,不是誰都招惹的起的。
將軍府。
柳芽夫妻還不知道驛站著火的事,因為夫妻倆在七弦的房間,並且屏退了所有外人。
靳北疆自然是在外室把守,柳芽則是將昏迷的七弦帶入空間,放在靈泉之中解毒。
之前柳芽不是沒動過這個念頭,但空間的秘密擔不起任何風險,這才沒有去做。
可給七弦的藥裏,卻是加入了靈泉水,是防止走漏消息才說沒有把握醫治的。
實際上柳芽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可七弦會吐血昏迷,卻是讓柳芽十分意外的。
“如何?”
見柳芽隻身出來,靳北疆給她倒了杯熱茶,低聲詢問。
“蠱。”
柳芽隻說了一個字,可夫妻二人的神色都十分凝重。
又一次接觸到蠱,且中毒之人不論公私都與他們關係匪淺,幕後之人當真是布下了很大的網。
“侯婉月所下的毒,是為了遮人耳目,真正讓七弦出事的是蠱。也算是雙管齊下,若非我對蠱有所了解,隻怕今日見七弦這般定不敢再醫治,或者是按照解毒的方法,那麽七弦活不過三日!”
說完這些,柳芽心中也是恨恨,她厭惡極了那幕後之人。
靳北疆沉默不語,也是在思量接二連三遇到蠱蟲的事,去猜想那幕後之人是誰。
“疆,下蠱比下毒更為容易,卻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現在怕這蠱毒不止是七弦一人中招,幕後之人也絕不可能隻是想要害死奉國的忠臣良將而已!”
說出自己的擔憂,柳芽喝了半杯熱茶,才覺得不那麽冷了。
靳北疆卻是問道:“芽兒可有辦法識別是否中蠱?”
柳芽點頭,道:“給我一日的時間,我需要配製一些特殊的藥。”
“好,辛苦……”芽兒了。
靳北疆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到常威刻意壓低卻又不能壓下去的怒聲。
“驛站怎麽會失火?把守的將士呢?”
“可有派人去滅火?驛站裏的人都救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