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拚了

  紅花譏諷的笑著,絲毫不在乎柳紅此刻的心情是何等的焦灼。


  “那你想要啥?”柳紅急急的問道。


  “我要你……”紅花招招手,待柳紅靠近之後,小聲的說了一句。


  柳紅臉色大變,指著紅花罵道:“你個瘋子,你是想害我坐牢嗎?這麽做對你有啥好處?”


  “用不著你管那麽多,你照辦,我就給你銀子去救趙新月。瞧她這樣子,可是熬不過這一宿嘍!”


  紅花語氣輕飄飄的,看趙新月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憐憫。


  轉身望向趙新月,柳紅稍做猶豫後,咬牙道:“好,隻要你給我銀子救新月,用你兒子的命發誓能讓我們母女一起離開趙家,我就去辦。”


  “你們還不配用我兒子的命發誓。”


  紅花聲音微冷,聽著外頭的腳步聲,壓低聲音道:“你再不做決定,可就來不及了。你也知道,我一句話就能左右這男人,你們娘倆的命可沒有我兒子一根汗毛金貴呢。”


  柳紅自是也聽到趙金回來的腳步聲,被紅花用趙新月的命做威脅,她如何能有第二種選擇?

  “先給新月治傷,隻要新月能活命,我答應你。”柳紅狠下心腸道。


  紅花毫不意外的掩唇而笑,以後她終於能清淨的等那個人回來了。


  柳芽並未提前告知自己會在哪日過來,也沒有說會帶王老太回來住兩天,故而王老漢等人回家後看到他們,都是驚喜不已。


  而柳芽也早就做好了飯菜,還有給王老漢帶來的一小壇子燒刀子,讓他幹完活少喝一杯解解乏。


  “還是芽兒有孝心,咱們家那幾個雖然心裏有他們爺爺,可就沒想起來給咱爹買點啥。”


  大舅娘說這話的時候,還瞪了王青一眼,明顯是瞧不上兒子了。


  王青紅著臉,低頭一個勁兒的扒拉著飯,這白米蒸的飯就是好吃,他還能吃四大碗。


  “才不是呢,表哥表姐們的孝心和我表達的方式不一樣,但心思可都是一樣的。而且我這麽多年沒有孝敬過姥爺,自是要把之前的加倍補上。”


  給王老漢倒了能有一兩酒,柳芽又給王大舅倒上一杯,笑道:“大舅可不能多喝,一天喝一兩錢能活血,但多了就傷身了。”


  “瞧見們,我外甥女可是說了,天天的喝點酒有好處呢!”王大舅早就饞酒了,拿起來聞聞都是一臉幸福的樣。


  這些年王家窮,王家男人就過年的時候能舍得喝些酒,可那也是鎮上最便宜的散白,不知道被兌了多少水,勉強有些酒味。


  因著柳芽懂的多,大舅娘幾人便也沒勸說,但卻記下了柳芽說的量,絕不給他們機會喝多。


  但王家人不會知道,柳芽在酒裏加了少許的靈泉水,這酒比藥酒喝了更養身。


  “等下次來的時候,我再帶些米酒過來,以後大舅娘累的時候也喝上兩口,對身體也是有好處的。”


  柳芽很認可這位任勞任怨,又心地善良的大舅娘,故而也打算為她調理一下身子。


  隻是這個年代隻有米酒的度數低一些,算是最適合女人喝的酒了,據說南方還有青梅酒,但隻有大戶人家能買得到。


  倒不是酒館不想賣,而是青梅酒不好做,成本高自然不是尋常人能買得起的,這般饑餓營銷也是青梅酒更被大戶人家認可的原因。


  吃完飯後,柳芽便要去撿碗,被大舅娘等人攔著沒讓動,他們喜歡卻也心疼柳芽小小年紀就要當家的不容易,自是想她在外家的時候像個孩子一樣輕鬆些。


  “姥爺,我把藥種給您帶來了。咱們爺倆去瞅瞅?”


  朝王老漢眨了下眼睛,柳芽下地穿鞋,爺孫倆便去了倉房。


  王大舅雖然陪著王老太嘮了半日的瞌,但還是有著說不完的話,隻柳王氏的事就夠娘倆細細的嘮一嘮,再說兩日也說不完。


  “咋帶這老些過來?這得多少銀子?”


  “你賺銀子也不容易,姥爺這都給你記著,等收成了可得還你。”


  王老漢看著那好幾袋子的種子,忙如此道。


  這些種子大多是柳芽從空間裏拿出來的,為的就是讓王家賺一年好錢。


  等明年跟風種藥田的人不會少,到時候價錢定是要壓一壓,但賺頭還是比種莊稼多。


  “姥爺記著就成,今年就先別急著給我,等過幾年還我種子就成。”柳芽道。


  “那哪成?這可不是小錢。”王老漢擺手。


  柳芽卻是彎腰打開了單獨放著的背簍,從拿來的食材裏取了一個錢袋子遞給王老漢。


  “姥爺非要和我外道?家裏的房子該修了,賣出去的地姥爺就不想再置辦回來?”


  “大表哥早就該說親了,其他的表哥表姐們也到了要相看的年紀了,這哪哪都要銀子,姥爺總得為他們想想啊!”


  柳芽的話戳中了王老漢的軟肋,孫輩的親事一直是他心中最著急的事。


  種了一輩子莊稼,到老了卻把祖產都給賣了,盡管是不得已,可王老漢還是覺得對不起祖宗,心裏就跟壓著石頭似的,想起來就鈍痛。


  “姥爺聽你的,這種子過兩年再還,但銀子姥爺不能要,家裏賣菜的銀子夠把房子拾掇一下了。”


  “你姥娘和你大舅看病的銀子都是你墊著的,你那頭要是不急,就容姥爺緩緩再還,家裏就夠用了。”


  王老漢尋思了一會後,最終還是接受了柳芽的幫助,卻不肯收銀子。


  柳芽早就預料到會這樣,故而笑道:“姥爺,你們開荒的這些日子,打聽要幹啥的人不少吧?有沒有人也動了開荒的心思?”


  “咋沒有!開荒的人年年都有,隻是荒地產不出多少糧食來,所以大家夥開的不多罷了。”王老漢道。


  “我這銀子,就是讓姥爺把地契辦了,回頭這地才能握在自己手裏。開春之前能整幾畝地就先整多少,咱們先種著。剩下的地慢慢開,一年開不完就開兩年,賺錢的日子後頭呢。”


  柳芽分析了一通之後,王老漢終究是收下了銀子。


  但財不外露,也是怕家裏人一不小心說漏嘴,自家辛苦了這麽久開的地可能就被旁人撿了便宜去,故而王老漢並未說出這事,打算辦了地契再讓家裏人知道。


  小楊鎮那邊,趙新月也終於被送進醫館去醫治了,柳紅整日的守在閨女身邊,眼淚都要流幹了。


  趙新月昏昏沉沉好幾天,才真正的清醒過來,但傷口愈合的並不快,人也更消瘦了。


  見柳紅在床邊,趙新月驚恐的拉著她的手喊道:“娘你快救救我,那男人不是人,他要弄死我!是柳林氏害我,她要給柳雨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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