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那些往事 （上）

  為了證實這個想法，我問阮鈴，“阮大偵探，你之前也跟蹤過那些個女人，都沒發生過這種情況嗎？”


  “沒有，每次跟蹤到那個附近，女人就消失了，而且我看那個房子的時候，裏麵也沒有任何東西。唯獨這次跟你過去才看到了這些…。。”說起這個，阮鈴仍有些恐懼，我看到她自己都有些抑製不住地微微發抖，再結合她臉上那濃濃的黑眼圈，估計這兩天都沒怎麽睡好。


  “我想現在也就隻有老劉和老張能告訴我們這一切的答案了。”


  “老劉？”阮鈴表情有些奇怪。不過，從她刻意忽略老張這個名字看，顯然在她心底，老張仍是一個不可原諒的父親的形象。


  “他們有什麽問題嗎？”我也不打算糾纏於老張的問題，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我相信老張不是拋妻棄子的人，但總應該給自己家人一個交代吧。


  阮鈴錯開一個身位，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老劉居然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我微微有些感動，便開口問道，“老劉，這兩天都在嗎？”


  “嗯，他這兩天都在。”


  我一時說不出話來，想問老張，不過顯然這個問題不適合問阮鈴。


  就這麽沉默著，阮鈴看著我，我也看著她，心中微微一動，但轉念我又將這樣的念頭掐滅，她恨老張，說不定連帶著我這個焚燒工也一樣有些恨吧，畢竟這個職業並不算太好，雖然收入不菲，卻實在是陰氣過重。


  時間一點點過去，我們誰也沒有說話，直到沙發上老劉坐了起來，我這才喊道，“老劉，我好了，阮鈴說這兩天你也挺辛苦的，幹脆回去休息一陣吧，真是謝謝你了。”


  老劉見我醒來，直接跑到我床邊，又是把脈又是看眼的，折騰了半天，這才舒了口氣道，“誒，你們也真是莽撞，老張也是的，說什麽讓我放心你們去，這次要不是……”說到這裏，老劉忽然不再說話，他的臉上雖然不像老張那麽光潤，卻也不像一般老頭一樣那麽蒼老，如果說老張的皮膚像三十五左右，那老劉就是四十歲。


  我看著他的眼神，似乎總是在向我示意，似乎想讓阮鈴離開，不過，阮鈴也看到了，她直接說道，“有什麽是關於案情我不能聽的嗎？”


  “這個…。。”我心中猶豫，畢竟老劉說出來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涉及到他們的秘密。我想了想，接著說道，“老劉，她是老張的女兒。”


  “哼，別提他！”阮鈴冷哼一聲，不過依然沒有離開。


  “啊！你小子說的是真的？你可別騙我！”老劉很驚訝，果然他是不知道這個事情的。


  “是真的，上次他們還見過麵，我親眼看到的，不信你問她。”我無奈地攤了攤手，我也希望這樣能讓老劉不要介意阮鈴的存在。


  “哎，他真是，害人不淺，不要命了！”老劉看了看阮鈴的表情，不自覺信了七八分，他狠狠一跺腳，表情很是憤怒。


  “這，到底怎麽回事？”聽到老劉說不要命了，我也忍不住好奇起來，阮鈴也將目光投向了老劉，看來她也希望了解老張的過去。


  “算了，先不說了，我說你小子命好，先是老張給你按了個保命的破邪印，我又給了你一個驅靈印，在這雙重印的激發下，你才得以在那個房子下保住性命。不過，其實，就算是那兩個印，也不一定能對付得了那種程度的惡靈，而且一般人若是毫無法力，引動這兩個印，也肯定會變成植物人，但你居然隻是昏迷了兩天，看來你小子身上應該還有些秘密。”


  “我靠，你倆老頭不厚道啊，給我印了兩個印，若不是我命硬，我豈不是要變成植物人？這麽危險，你幹嗎不阻止我？”聽完老劉的話，我心中一陣後怕，隨即罵道。


  “額，這個…。。”老劉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說道，“主要是老張頭給你印的破邪印是以血印上去的，這種印威力大而且隱蔽，就是消耗比較大，如果單獨這個印的話，你估計得休養上一個月。我當時也沒發現，你那天躲在我門衛室的時候，其實老張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我倆……”說到這裏，老劉又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要不要說。


  “說下去，別賣關子了。”我急了抓了枕頭就往老劉身上丟，結果沒丟好，砸到了阮鈴身上，被阮鈴狠狠瞪了一眼。


  似乎下定了決心，老劉也不再猶豫，說道：“我們之前一直在為是否應該應用所學救人，是否應該將所學傳承下去爭論不休，我堅持師傅的遺命，認為應該順其自然，但他更加激進，他認為人定勝天，一定要用能力拯救更多的人，於是，我們在你身上打了個賭，他說就算是一個自我頹廢的人，也會自救，等死並不是人的天性，而你的表現，也的確如此，我從來沒想過，你那天晚上會鼓起勇氣，拿出繩子去綁那個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