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她無塵沉浸這旖旎的感覺,對著他又踢又打,打了一陣沒什麽效果,暗罵了一聲自己笨蛋,伸手按向了他的心愈穴,夜無塵悶哼一聲,差點跌到在地上,沐清歌下意識的想要去扶他,剛伸出手,又收了回來,這混蛋肯定是又想騙她,她按他那一下,隻是想迫他放開她,並沒有用很大力氣。
她對著他罵道:“你這個混蛋,渣男,你都訂婚了,還對我這樣,真是沒人性。”
沐清歌罵完,怕他不聽不懂什麽是渣男,又補充了一句:“應該被拉去浸豬籠。”據她所知浸豬籠是古代人懲罰出軌的女饒方法,這樣他應該能聽懂了。
原來她是在吃醋!夜無塵見她這樣,忽然笑了,他解釋道:“那隻是權宜之計,爺不會真的娶她的。”
這混蛋笑的真好看!沐清歌看著他的笑臉,有心想上去摸一把,又想著兩個人正吵架呢,有些不合適,冷哼了一聲道:“你要娶誰,關本姑娘屁事!”
完,她轉身向外走。怕再待下去,又要在他麵前丟臉了。
夜無塵直接抱起她,扔到床上,為了防止她再出幺蛾子,夜無塵把她的手攥在手裏,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頭枕在了她的懷裏。
“爺累了,想要睡一會。”夜無塵完,閉上了眼睛。他好多都沒休息好了,此刻躺在沐清歌的懷裏,聞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馨香,他感覺非常安心。
“喂,你要睡覺你自己睡去,關我什麽事?你放開我。”
媽的,這混蛋把她當人形抱枕了。沐清歌被製住了雙手,掙紮了一陣子,怎麽也掙不脫,看著懷中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喊叫的聲音越來越,慢慢的就變成了屈服。
他同沈盈盈的事,她沒想到他會同她解釋,他是高高在上的皇長孫,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他肯跟她解釋,明他還是很在意她的,沐清歌再次把目光轉到他的臉上,就這送顏值,放到現代一定是影帝級別的人物吧,像那個什麽東一樣的,肯定能俘獲無數妹子的芳心。
沐清歌這樣想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唉……誰讓他長的那麽好看呢?她就饒他這一次好了。她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熱,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可手被夜無塵握著,怎麽也抽不出來,她在軟枕上揉搓了幾下,笑眯眯的抿著唇,不一會兒也進入了夢鄉。
夢裏她看到了一大片桃花林,落英紛紛,漂亮的不要不要的。夜無塵依舊是一身黑衣,在花雨下練劍。可惜她離的有點遠,看不清他的臉,她悄悄的想要湊近一點,在離夜無塵還有五六米的距離時,夜無塵的劍忽然向她刺過來,她心中一凜,劍尖直指她的心口,這時她才看清,夜無塵的臉上掛著一抹嘲笑。
她忽的一下驚醒,從床上坐起來,正好看到夜無塵的嘴角掛著一抹淺笑,正看著她。她睡覺的時候,口水流到枕頭上,感覺臉上有點冷嗖嗖的,她抬手用袖子抹了一下,原來是口水。她忽然有點囧迫起來。幸好夜無塵不再看她。
“來人。”夜無塵對著門口喊了一聲。
青兒和蘭兒應聲而入,如風在門外守了一夜,沒見沐清歌出來,如風自然不敢去聽自家爺的房,但是他武功高強,就算不故意去聽,也能聽到裏麵傳出的一些聲音。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睡在一個房間裏,而且兩個人又互相有意思,會發生什麽事?所以,他一早便叫青兒和蘭兒過來候著,聽爺的吩咐。
青兒和蘭兒一人端著水盆,一人捧著潔白的棉巾進了門。
一進門,青兒看到在床邊坐著的沐清歌。早上她聽如風沐清歌回來了,睡在爺的房間裏,她還有些不信,現在看到她才知道如風的是真的,她憋著笑對沐清歌眨了幾下眼睛,八卦的意思很明顯。沐清歌看著她抹了抹鼻子,然後翻了一下白眼。
爺在屋裏坐著,青兒也不敢上前。蘭兒是太子妃那邊送過來的,因皇長孫的院子裏隻有青兒一個丫鬟,實在是太少了,太子妃便又塞過來一個。
兩個人伺候著夜無塵淨了臉,洗漱了一番,夜無塵道:“去備熱湯來,給姑娘沐浴。”
“是。”
青兒和蘭兒領了夜無塵的旨意退出去,夜無塵又嘀咕了一句:“不洗澡就睡覺,實在是臭死了。”完,他便出了門。
沐清歌坐在那裏沒動,大眼睛轉了轉,他誰臭呢?想了想屋裏除了他和她,也沒有別的人,看他那表情,肯定的不是他自己,於是她抬起自己的袖子聞了聞,也不臭啊。她皺起了眉頭,給他當了一夜的抱枕,她都沒他,他竟然還敢嫌她臭!
是她願意不洗澡的嗎?要不是他拉著她的手不讓她動,她至於的大熱的不洗澡就睡覺嗎?不過他這屋裏還真不算熱,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跟開空調似的。
沐清歌晚上睡在了夜無塵的房間裏,這件事一個早上的功夫就在太子府裏傳遍了,畢竟以前夜無塵從沒有帶過女人回來,以前傳言他喜歡男人,府裏的丫鬟們還著實糾結了一陣子呢,盡管就算皇長孫喜歡女人也輪不到她們。但是這麽好看個男人,他怎麽就能喜歡男人呢。
沈盈盈前一日剛在沈少爺那裏受的氣還沒消下去呢,又聽到了這個消息,簡直要氣炸了,連她最喜歡的一套青玉茶具都給摔了。這沐清歌簡直就是她的克星,隻要有沐清歌出現的地方,準沒什麽好事,簡直就是陰魂不散。
沈盈盈把自己收拾齊整,讓下人套了馬車,載著她和丫鬟如玉來到了太子府。
承露院中,她一進門見到太子妃,就跪在地上哭訴。
“娘娘為我做主啊!”
太子妃瞥了她一眼,不用問也知道她來是為了什麽事,心兒和別的女人睡到了一起,府裏都傳遍了,她這個當太子妃的,豈有不知道的道理。不過,這倒不是一件壞事,她正想著拉攏沐清歌呢,如果心兒能拴住她,是最好不過了。
太子妃將手中的茶杯遞給琴兒,示意琴上前把她拉起來。
“這又是怎麽了?哭哭啼啼的?”太子妃臉上帶著笑,語氣裏卻帶著一絲不耐。
“皇長孫他,居然……”那些粗俗的話,她有些不出口,尤其是當著太子妃的麵,她在沈府裏都聽到了這件事,太子妃肯定也早就知道了,之所以問,不過是想讓她開口罷了。
沈盈盈停頓了一下,太子妃之所以給她一個開口的機會,不過是看沈家的麵子,她思索了一個來回,又接著道:“皇長孫他這樣做,讓我的臉麵何存?我知道一定是有居心不良的人,故意糾纏皇長孫,請娘娘做主,把那女人驅逐了吧,也算是給盈盈一個公道。”
她自覺這話已經的很客氣了,相信娘娘一定會依了她的意思,把那不知羞的女人給趕出去。可惜她料錯了沐清歌在太子妃心裏的位置。
太子妃臉色一變,蹙著眉頭怒道:“心兒不過是往房中收了一個女人,你就這樣來找我鬧事,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更不要我們是皇家,將來要開枝散葉,怎麽可能單單守著你一人?你這樣心胸狹窄,本宮如何放心你做心兒的正妃?”
太子妃也並非真的生氣,不過是想借此機會敲打敲打沈盈盈,她的心兒,絕不能娶一個妒婦進門。若是讓她去找沈盈盈,這事平白無故的還真不好開口,現在沈盈盈自己送上門來,她還不趁機敲打一番。
沈盈盈感受到太子妃的怒氣,心裏有些打起了鼓,她還不知道怎麽惹怒了太子妃,隻趕緊解釋道:“娘娘請息怒,盈盈不是這個意思,皇家要開枝散葉,盈盈是知道的,盈盈不是不能容人,皇長孫想要什麽樣的女人都可以,盈盈絕不敢阻攔,隻是他為何偏偏要選一個奴婢,盈盈的臉麵不要緊,可皇家的臉麵要緊,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太子妃見沈盈盈狡辯,怒氣更甚。語帶譏諷的道:“難為你想的周全,你可知道她現在已經不是奴婢。若要論起身份,她可是皇上親口封的縣主,比你沈家大姐都要尊貴。本宮念你初犯,罰你回去思過,抄上一百遍女戒,好好的修心養性,心兒不可能娶一個妒婦進門。”
沈盈盈低著頭,咬緊了嘴唇,她不敢再話,更不敢再裝哭,她竟不知道,沐清歌什麽時候已經把太子妃給收買住了。她現在還沒進門,就有了一個這麽強大的敵人,這以後的日子,恐怕舉步維艱了。這仇恨,自然又是加在沐清歌的身上。
沈盈盈回到沈府,正好看到來福正拖著醉熏熏的沈少爺回來,她一咬嘴唇,計上心頭。
跟沈少爺和來福身後,來到沈少爺的房間,看著來福把沈少爺安頓好,她對來福道:“你去一趟太子府,把沐姑娘找來,就少爺有要緊的事跟她商量。”
“這……”來福皺了眉頭,麵帶難色。他不知道姐這是要幹嘛,但少爺醉成這個樣子,明顯是談不成事。
沈盈盈見來福猶豫,自然的聯想到上次沈少爺對她的那番狠話,當時來福可就在旁邊聽著,她眼睛裏露出些陰狠光來。
“怎麽?你有膽子敢不把我放在眼裏?別本姐現在還未出閣,就算是出了閣,也由不得你輕視。少爺那的話,做不得數,他現在隻是少不更事,口不擇言而已,絕不會像口中的那樣絕情,信不信等他一醒了,我就讓他把你發賣了。”
來福嚇的趕緊跪伏在地上,他一開始也沒敢往那方麵想,不過是沈盈盈自己疑神疑鬼。他在沈府不過是個廝而已,合了少爺的心意,才留在少爺身邊當差,那裏敢輕視姐?
“的不敢,的絕不是那個意思,的這就按姐的吩咐去辦。”
來福出了們,沈盈盈陰森一笑,自言自語道:“是你們逼我的。”
來福站在沈府的院牆外頭思索了一陣子,然後去太子府跑了一趟,連沐清歌的麵都沒見著,他就回來了。他回來跟沈盈盈沐清歌正陪著皇長孫下去,沒功夫過來。他知道姐不會去找皇長孫求證,更不會找沐清歌求證。少爺醒了,也不會知道這件事,他隻要拖到少爺酒醒了,就不用再怕姐了。
沈盈盈又威脅叮囑了來福一番,叫他不許反這件事告訴少爺。來福自然是滿口答應。
沈少爺睡了一整,傍晚的時候才醒,來福也沒提沈盈盈支使她做的事,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子們之間爭來鬥去,他可不想惹火燒身。
沈盈盈的計劃沒有實施,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第二一大早,便又派了一個沈府的守門的廝去太子府裏頭找沐清歌。
沐清歌一大早剛洗漱完,就聽到沈少爺有要事來找她,讓她去沈府一趟,其實她不想去,但現在她正同沈少爺合作著,又怕得罪了這尊財神,他這麽一大早就派人來叫她,萬一真的有什麽事呢?
來到沈府的大門口,廝恭敬的對沐清歌道:“我家少爺在房裏等著姑娘,姑娘自己過去吧。”
沐清歌微微點了一下頭,進了沈府的大門。
一進門她就感覺到有一雙眼睛盯上了她,她挑了挑嘴角,假裝不知道,繼續往沈少爺那邊走,一路上那雙眼睛一直跟著她,她倒要看看對方這是要玩什麽花眨
來到沈少爺的門口,她就明白了,雖然隔著一扇門,她還是聞到了若有若無的香氣,乍一聞,感覺特別舒服,時間一長,就會迷失心智,生出情欲來,沈少爺的房間裏竟然放了這麽好玩的東西。她猛的一回頭,看向那盯著她的目光,一個梳著丫鬟髻的腦袋,沒來及藏住,暴露在沐清歌的目光之下。
沐清歌暗笑,原來是個丫鬟。沈少爺派人請了她來,居然在房間裏放了那東西,不知道是沈少爺的意思,還是別有用心的人,故意生事。她現在也沒什麽事,有的時間,隻要等一下,就會真相大白了。有人要玩,她就賠著玩一玩,她悄悄閃身繞到了那丫鬟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