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沐清歌笑道:“哦,原來是沈少爺啊,你現在完全記康複了吧。”
“完全好了,我還沒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呢。”
“嗬嗬,沈少爺客氣了。”本姑娘已經跟你老子收過十萬兩的白銀了,不用你再感謝了。
“沐姑娘這是打算去哪啊?”
“哪兒也不去,隨便轉轉。”
“那正好,我約了朋友去賭坊,不知道姑娘有沒有興趣。”
沐清歌一聽是去賭坊,雙眼裏煥發出光采來,她來了古代這麽久,還真沒去過賭坊。
“有興趣,咱們走吧。”
沐清歌爽快的答應了,沈少爺看著她卻又有些猶豫。
“不過賭坊是男人們去的地方,姑娘這身打扮,好像有些不妥。”
也對,古代的男尊女卑觀念很強,女人是不允許進賭坊的。不過這可難不倒沐清歌。她拉著沈少爺去了一家成衣鋪子,再出來時,已變成了一個翩翩少年。
如意賭坊裏,來福已叫來了平常同沈少爺一起玩的幾位世家少爺,個個非富即貴。
李少爺等了一會子,不見沈少爺來,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來福,都這麽久你家少爺怎麽還不來?”
“再等等,我家少爺了來,就一定會來,什麽時候放過幾位鴿子啊。”
這幾位少爺一向唯沈少爺馬首是瞻,誰讓沈家有錢呢,連帶著沈少爺跟前的廝,跟這些少爺們話都覺得頗有底氣,俗話,打狗還得看主人不是。
劉少爺合上手中的折扇,拍打著手心,睨著來福道:“你家少爺真的了讓我們來陪著輸錢給那大人物?真好奇在這東瀾城裏還有誰能沈家的大少爺倒貼。你倒是那大人物是什麽來頭?”
“我家少爺了,大人物的身份不能泄露,再了,我就是想泄露,我也不知道那大人物是誰。”
喬少爺是是這幾位少爺當中心思最慎密的一個,可惜並非嫡出,在家中一向不受重用。他覺得來福的話中滿是破綻,大家都生長在京城裏,重要的人物也就那麽幾位,有必要隱瞞身份嗎?
在他看來,能讓沈少爺青眼相加,無非是兩類人一物,一類是京中掌有實權的各路官員和皇室子孫,另一類是身懷絕技的人。官場上的和皇室子孫,在座的自然都認識,那麽現在的可能就隻有一種,這位大人物,必定是身懷絕技。
他為了從來福口中探出點頭緒,蹙著眉頭問道:“你整跟著你家沈少爺,都不知道那大人物是誰?不是耍我們呢吧?莫不是到最後輸了銀子,讓我們自己掏腰包!有什麽話在明麵上不就得了,搞什麽神神秘秘的。”
來福一臉的哭相:“幾位爺就別難為的啦,待會我家少爺來的,你們自己問不就得了?”
話到這份上,大家都知道再怎麽問來福也不會了,來福這句話成功的把幾位少爺的問話堵了回去,幾個人都不再話,各懷心思的喝起了茶。
一盞茶盡,沈少爺果然帶著一們翩翩公子出現在了如意賭坊。這位少年公子,跟沈少爺年齡身高相仿,長得也是一表人才,等在這裏幾位少爺擰眉苦思,最後互相對望了一眼,到底沒想出這是哪裏來的大人物。不過既然沈少爺都將這位公子待為座上賓,他們跟著沈公子做準沒錯。
如意賭房的位置比較我偏僻,沐清歌從未到過這邊,若不是沈公子帶她來,恐怕她在京城待幾年也不會轉到這地方來。此處路麵幾乎沒有行人,頗為冷清。
來到賭坊門前,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副紅底金字的對聯。上聯:人無外財不富;下聯:馬無夜草不肥。雖然粗俗,卻是至真之理。再看橫批:一夜爆富。這幾個字激中了多少饒心理?
在古代,賭博是一項正經的生意。但這賭也有講究,一般是賭坊做莊,參與賭博的人隻管下注,一般大多數人都隻輸不贏,若要贏,也隻是贏些錢。如果有哪個倒黴蛋走了狗屎運,贏了一大筆錢,那肯定是帶不走的,賭坊裏一般都養著幾個個打手,專治這種倒黴蛋。
可就為著這“一夜爆富”四個字,哪些想著不勞而獲的人,飛蛾撲火一般不顧生死的往上撲,就如同吸食毒品一般。更有坊間流傳著這樣一句俗語:“吃喝嫖,都是賠,唯有賭博有來回。”可見時人中毒之深。
沐清歌跟著沈少爺一進賭坊,就被裏麵的聲勢給震驚,裏麵的熱情,同外麵的大街,仿佛就是兩個世界。
一樓裏的大廳,估摸得有二三百個平方,裏麵擺著十幾張賭床,每張桌前都圍著一圈情緒激昂的男人。
莊家手按在骰盅上,高聲喊道:“來來來,買定離手了,買定離手了。”
“大,大。”
“,。”
下了賭注的人,眼睛一瞬不眨的盯著莊家手裏的骰子,仿佛錯一下眼花,就錯過幾百萬。一旦開出了結果,肯定又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沈少爺一進門,馬上有賭坊的夥計躬著身子,臉上掛著諂媚的笑,上來招呼:“沈少爺來啦,今怎麽玩?”
沈少爺拋出一錠銀子道:“老規矩,先來壺好茶。”
那夥計雙手將銀子接住,應聲道:“好嘞,您先請,茶這就來。”
看這情形,沈少爺是賭坊裏常客。
來福看到沈少爺進了賭坊,立馬迎了上來,沈少爺給他丟了一個眼神,直接帶著沐清歌上了二樓的雅間,他們這樣的身份,自然是不能跟下麵那些粗人一樣。
來福會意也趕緊帶著幾位公子上樓,臨行前又叮囑了一句:“不管那位大從物下多少注,幾位少爺可著盡的輸就行了,我家少爺絕不會虧了幾位少爺。”
“知道了。”李少爺不耐煩的應了一句。
進了雅間,聲音了不少,看來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做還不錯。這雅間倒也寬敞,中間放了一張梨花木的大賭桌,周圍七八個椅子,都帶著軟墊和靠背,沐清歌感覺,就跟飛機上的高級商務艙似的。屋裏坐了七八個人,加上旁邊伺候著的夥計廝,足有十幾個人,一點也不顯得擁擠。
眾人落座,沈少爺指著沐清歌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沐公子,我的好朋友。”
沐清歌微笑著對幾位少爺點零頭,也沒話,架勢拿的倒是很足。
沈少爺又道:“沐公子,這幾位是我的朋友,約過來一起玩的,就不一一介紹了。”
幾位少爺看著沈少爺對待沐公子心翼翼的樣子,都有些摸不著頭緒,他們這些人,隨便拉出來一個放到大街上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在這沐公子麵前,竟然一句話就帶過了,連介紹都不介紹。幾位少爺雖然不滿,但也沒人敢提意見,誰也不想當那出頭的椽子。
喬少爺道:“沐公子以前可曾玩過?今想怎麽玩?”
沐清歌笑道:“沒玩過,不知道有什麽玩法?”
喬少爺道:“那就讓弟來給你介紹一下。”喬少爺就完,看了沈少爺一眼,沈少爺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他又接著道:“沐公子可以選擇當莊,也可選擇下注,當莊的話,如果下注的人都買錯了,莊就贏了,如果下注的人都買對了,莊家就輸了。”
沐清歌點零頭,這個她是知道的,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走嗎?
喬少爺看了沐清歌一眼,又道:“如果選擇下注的話,買對了就贏,買錯了就輸。咱們可以賭大,也可以賭單雙,沐公子若是聽明的了,想選哪一樣啊?”
沐清歌轉頭對沈少爺道:“這麽當莊家風險比較大,我今出門沒帶多少銀子,現在隻剩下二百兩了,要是當莊,都不夠一回輸的,我還是下注吧。”
沈少爺微微一笑:“隨便怎麽樣都行,隻要玩的開心就好了。”
喬少爺又問:“是猜大,還是單雙?”
沐清歌想了想,覺得猜大太複雜了,還是玩單雙比較好,省得算來算去,一目了然。
“單雙。”
沈少爺一揮手,夥計捧上來一盒骰子,連著骰盅都是碧玉的,三顆骰子更是晶瑩剔透。沐清歌舔了舔嘴唇唇,看的眼睛都直了,這副骰子肯定值不少錢吧,也不知道待會能不能帶走。
沐清歌的這個動作,被幾個少爺看在眼裏,李少爺的嘴角,挑起一抹鄙夷的笑,一看就是一幅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真不知道沈少爺看中了他哪一點。但是沈少爺既然發了話了,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
第一輪沈少爺坐莊,一比十的賠率,他給來福使了個眼色,來福上前拿起骰盅在手裏晃了晃道:“來來來,各位少爺、公子,我家少爺坐莊,開始下注吧。”
沐清歌看了看白色大理石桌麵上,兩個紅色的圓圈,裏麵一個寫著“大”,一個寫著“”,她掏出一百兩銀票,押在了“大”字上。
這賭錢呢完全是看運氣。她出門買東西一向是有大不買,在賭場上,也延續了這個習慣。
其他幾位少爺,看沐清歌買了大,紛紛拿出銀票押在了上,還看了看沈少爺,一副邀功的表情,沈少爺不是了麽,他們是來賠輸的。
沐清歌摸了摸鼻子感覺有點怪異,怎麽好像都商量好了經跟她作對似的?
沈少爺扶了扶額,這群蠢貨,這樣做也太明顯了。
喬少爺的眼睛在眾人臉上描了一圈,最後將銀票壓在大字上。沈少爺鬆了一口氣,給了喬少爺一個讚許的眼神,總算有一個不那麽傻的。
最後結果開出來,果然是大,沐清歌的一百兩銀子,一下子變成了一千兩,喬少爺也跟著贏了一筆,高心讚道:“沐公子好手氣,連弟也跟著沾光了,這幾日正手頭緊呢,多謝沐公子了。”
其他幾位少爺,則鄙視的瞄了喬少爺一眼,這個傻X,沈少爺交待了叫輸,他卻贏了,沈少爺事後肯定要找他算帳,真不知道他高興個什麽勁。難怪在喬家不得寵,的那麽明白的話都聽不懂。
沐清歌笑道:“別客氣,這才剛開始,分不出輸贏。”
又接著玩了幾把,沐清歌每次都贏,不一會麵前就堆了一疊銀票,喬少爺一開始跟著她贏了幾把,其他幾個少爺也品出味來,不再陣營那麽鮮明,每一局都自動有一兩個同沐清歌買一樣的。
沐清歌贏了錢特別高興,也沒注意幾位少爺表情之間的交流。
俗話情場失意,賭場得意,沒想到的這麽準。有了這些銀票,夜無塵帶給她心靈的那點傷害都被忘到爪哇國去了,她感覺自己真是太有才了,幹什麽都能賺錢。
想到這裏,幽幽的歎出口氣來,哎,看來這輩子注定隻能躺在銀子堆裏過了。雖然是歎氣,眼睛卻滿是得意,活脫脫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嘴臉。
沐清歌玩的興起,想起了在“八仙過海”裏看到的那個十賭九騙的玩法。反正這些少爺們都是有錢人,索性再多贏他們一點。
沐清歌輕咳了一下道:“我們家鄉有一種玩法,比這個有意思,不知道諸位有沒有興趣試一試?”
沈少爺積極響應道:“我正覺得沒了新鮮勁,沐公子來聽聽。”
其他幾位少爺趕緊“情緒高亢”的附和著道:“來聽聽。”
沐清歌道:“這一回由我來坐莊,我出一個題目,給出兩個答案,答對的贏,答錯的輸,怎麽樣。”
沈少爺本來就是想哄沐清歌開心的,她玩的開心,正合了他的心意。
“好,沐公子出題吧。”
沐清歌在眾人臉上瞄了一圈,低頭抹了一下鼻子,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
“話,從前有兩個人一起打掃房間,打掃完了之後,出來一看,一個人身上幹淨,一個人身上肮髒,我的問題是:是幹淨的先去洗澡呢?還是肮髒的先去洗澡?”
幾位少爺表現的躍躍欲似,他們還真試過這樣的玩法,但沒有沈少爺的指示,他們也不敢隨便開口。沈少爺想了想,沐清歌這問題難也難,簡單也簡單,關鍵在於出題的人怎麽解,他索性按照普通饒思維,答道:“一定是那個肮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