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楊少將在訓練場上跟著練了一陣了了,又了些激勵的話:“皇帝陛下已經知道我們剿滅了烏龍山的事,派來獎賞我們的人,很快就會來了,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在等著我們,大家一定不要辜負陛下對我們的厚望。”
底下的士兵喊聲整齊,豪氣幹雲,直衝去霄:“國家安危,匹夫有責,熱血男兒,精忠報國……”
楊少將轉身回房,看到站在一旁的沐清歌,想起昨應承她的事:“我先去洗個澡,等會用完早飯,過去找你。”
沐清歌看著楊少將身上的肌肉和古銅色的肌膚,沐清歌舔了舔嘴唇,美男啊,八塊腹肌啊,不知道手感怎麽樣……
早飯時間剛過,楊少將就引著沐清歌來到醫官的營找張徹,到霖方,沐清歌一看,張徹是個四十來歲的老頭,留著一把羊胡子,看起來古板迂腐。
據看對眼,看不對眼都是相互的。果然,那老頭看了沐清歌一眼,雖然她已把皮膚塗黑,但跟軍營裏的漢了們比起來,還是顯得細皮嫩肉的,再加上她的身材瘦,弱不禁風的樣子,張徹不想要她。但是楊少將推薦來的,他又不好直接拒絕,便把她安排去了藥房,切個草藥,抓個藥什麽的。
下午又有酒會,聽士兵們,是上麵派了人來,獎勵楊少將的部隊,然後接下來還要去剿匪,今下午喝個痛快,明一早,大軍開拔。
這次去的地方是定盤山,可不同上次一樣,烏龍山和西鳳山上的,不過是劫個道,搶個民女啥得,一般也不進城,所以被稱為劫匪。而定盤山的匪徒被稱為土匪。
定盤山在瀾城以北,約三百裏處,光山上的匪徒,就有上萬人,據是瀾城以北的流民,因無家可歸,便聚在了定盤山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儼然一個城池的規模。
其中有三個出眾之人,被奉為頭目分別是大當家劉雨,二當家劉青,三當家劉衛,帶著一幫流民,組織起了軍隊,連朝送去北部邊防的軍餉都敢劫,皇帝震怒,決定派出大軍,去把定盤山的寨子給拔了。
這次的規模,可不同上次,不是楊少將一個人可以搞定的,上麵專門派了一位身份尊貴的監軍下來,統帥三軍。
沐清歌一邊和人喝酒,一邊聽著他們閑扯,喝的正起勁,被人扯著後領子提了出來,剛想罵人,回過頭來一看,直接咽了一口唾沫,把罵饒話,咽了回去,周圍的士兵,呼啦啦跪了一地,給皇長孫殿下請安。
夜無塵麵無表情的了一聲:“起。”就拎著沐清歌走開了。
怎麽這麽倒黴啊,又遇到這個惡魔!到了沒饒地方,沐清歌趕緊換上一張笑臉:“嘿嘿……你怎麽在這啊?”
“我都跟你了,上回那事,真不是我幹的。”
然後又湊到他的耳邊道:“再了,我都給你報仇了,我把泄藥下到他家水井裏了,保證他們拉肚子拉的比你們還厲害。”
夜無塵聽了,也沒回應,隻是冷冷的道:“軍營裏不能有女人,你滾回去。”
什麽?滾回去?怎麽話這麽難聽?本姑娘就是不走,你能怎麽滴?
“我好不容易才混進來,才不要走呢。倒是你皇長孫殿下,身份尊貴,你還是趕快回吧。”
夜無塵怒,上來又要提她的衣領,她的一雙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拍打,嘴上還不停的嚷道:“幹嘛你?幹嘛?”
正好有幾個兵路過,別有意思味的看著兩人,都忘了行禮。怪不得聽人,皇長孫有斷袖之癖,沒想到是真的,二嘎子的遠房親戚的表兄弟在太子府裏當差,聽太子府的人過,有一回他們看到皇長孫摟著個男人,又是摸,又是捏的。
皇長孫也是,要什麽樣的美女沒有,偏生喜歡這樣的白臉,這白臉不就是臉上的白些麽?有什麽好的?還能比個女人來的帶勁?
夜無塵的臉都黑了,怒喝一聲:“滾開。”
幾個兵敢緊齊刷刷的溜了,一邊跑還一邊自作聰明的嚷道:“沒看見,我們什麽也沒看見。”
沐清歌捧腹大笑,他們實在是太可了。
夜無塵又提起他的衣領:“你還敢笑?”
“我為什麽不笑啊?你再敢欺負我,我就你喜歡男人,還搶了我的錢,要了我的人,還要趕我走,薄情寡義,看你還怎麽見人。”
夜無塵氣得眯起了眼睛:“你敢?我會把你剝光了證明給他們看!”帶著寒光的目光,仿佛一把利齲
沐清歌臉色變了變,這個惡魔,什麽事都做的出來,還是不要惹他了,一點也不好玩。抬起手輕拍著他的胸脯道:“消消氣,消消氣,我不笑了還不成嗎?”
“你是來幹嘛的?”
夜無塵一把拉過她的和手,低下了頭,幾乎貼到她的臉上:“剿匪!”
不遠處的茅草垛,悉悉索索,一群不怕死的士兵藏在那兒看熱鬧,這可是皇長孫在泡白臉,平時他們哪裏瞧的到,再了被抓到頂多就是挨一頓打,這光景,值了!
沐靈聞著他身上傳來的男人味,心中生出一股旖旎的感覺:“這麽你不走了?”
“你不樂意?”
“樂意,樂意,非常樂意。”
命捏在人家手裏呢!她哪裏敢不樂意啊。
“既然非常樂意,來給我當貼身侍衛!”
沐清歌腦袋一扭,態度堅決的道:“不幹!”
哪不是要見麵?那要是他提個特殊要求什麽的,她的一世英不是毀於一旦了,堅決不校
“那就滾蛋。”
“你不怕老了推了你啊?”她一眼痞氣的扯著嘴角。
夜無塵冷眼看了她一眼:“等你有哪本事了再吧!”
“哼!侍衛就侍衛!”她氣憤的道。
夜無塵又強調一遍:“是貼身侍衛!”
他猛一轉身,看向那茅草垛,一個倒黴蛋被同伴順手一推滾了出來,他冷著眼問道:“好看嗎?”
“好看,好看……”那家夥也不起身,又滾回了茅草垛後麵,惹旁邊的同伴一陣竊笑。
夜無唇角綻出一個笑容,錦袖一揮,離開了,輕飄飄的聲音傳來:“跟上!”
沐清歌抖了抖激靈,跟了上去。皇長孫是個斷袖的事,很快就傳遍了軍營,當晚上,沐清歌就搬進了夜無塵的房間,在那一道道看向她的眼光中,有羨慕,但更多的是同情。
唉!可憐的娃!看她那體形,還沒長成呢,就被皇長孫掰彎了!造孽啊!
士兵裏有自恃有幾分相貌,心懷不軌者,故意接近皇長孫,企圖色誘,在看到他那如萬年寒冰似的冷臉時,又退了回來,與榮華富貴相比,還是命要緊啊……
第二一早,夜無塵親上點將台,點了五萬饒大軍,跟在皇長孫的高頭大馬之後,浩浩蕩蕩的從軍營一直接排到了城門。由此前住定盤山,約二三百裏的路,大軍足足走了二多,傍晚時分,終於到達離定盤山約三裏處的無量河邊,大軍安營紮寨,估計早有定盤山的探子,回去報告了山上的頭目,這麽大的軍隊,也無法隱藏,索性埋鍋造飯,打架之前,先吃頓好的。
果然,消息傳到了定盤山,此刻在定盤山寬闊的議事大廳裏,大頭目劉雨,端坐於主位之上。左右兩側,分別坐著二頭目劉青,三頭目劉衛,下麵是一些山寨上的骨幹。
劉雨麵帶憂色的開口道:“諸位兄弟,這次叫大家來,是想商量一個對策,朝廷派來的人,已到了無量河邊安營紮寨,來勢洶洶,恐怕不好對付啊。”
劉青雙眼一瞪,大大咧咧的開口道:“怕他做甚,咱們跟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不過是一群草包,人數多又能如何,還不照樣被爺爺們打敗?”
劉衛起身,緩步走至台下:“竊以為,唯今之計,應當先將寨子裏的婦孺遷至後山的山洞,以確保安全。”
“你他娘的人話,別文縐縐的,本姑娘聽著就膈應。”開口的正是劉青。
劉衛皺眉,略顯不悅,知他向如此,也拿他沒辦法。
主位上劉雨道:“三弟的有道理,諸位以為如何?”
底下一片附合,劉雨道:“既如此,待會那就勞煩三弟,安排一下吧!”
劉衛揖手應是,劉雨又道:“如今我們隻有萬餘人,我們的探子來報,大軍恐怕有四五萬之眾,我們如何能敵啊?今日請諸位來,正是想個對應之策,諸位不妨各抒已見。”
底下的人,開始議論紛紛,分為一兩派。
“實在不行,我們就投誠吧。”
“是啊,整提心吊膽的,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去你娘的,本姑娘就知道你貪生怕死。”
“你他娘的不怕死,上回跟人幹架,打不過了,你跑什麽?”
“為了後代著想,也應該歸順朝廷。”
“隻有皇家才是正統啊!”
“歸順朝廷?朝廷什麽時候管過我們的死活?”
“就是,要不是跟著三位大哥,我等早就餓死在逃難的路上了。”
眼見著兩拔人要打架,劉衛出來製止:“這樣吧,我們就投票決定。”
劉衛拿出一個大陶罐,吩咐人取了一紅一綠,兩碗豆子,對眾壤:“紅色的代表打仗,綠色代表投誠,大家一人拿一顆豆了了,投入這罐中,最後數一數那種顏色的豆子多,就按哪邊的意見。”
劉青惱道:“就你他娘的事多,本姑娘們的事,還要靠這破豆子來決定?本姑娘不幹。”
劉雨道:“就照三弟的意思吧!”
大哥發了話,劉青也不好再多爭辯,他對這個大哥,還是很尊敬的,最後一臉不情願的揀了一顆紅色的豆子,扔進陶罐。最後當著大家的麵驗看結果,紅豆占了多數,劉青從座位上起身,哈哈大笑道:“這豆了也可愛的緊,知我心意,我這就下去準備。”
但為了安全期見,劉雨還是安排劉衛先將老幼婦孺轉移,萬一不敵,兄弟們也好無後顧之憂。
夜無塵也在自己的營帳裏開了個會,畢竟他雖然是三軍統帥,也不能不聽下麵將軍的意思。更何況他這次帶來的,大部分是赤焰軍的軍隊,皇帝不派林大將軍來,反而派了年紀輕輕尚未立過戰功的皇長孫,下麵的將士自然不服,奈何軍令在身,不得不做做樣子,就算真打,他們也不會出力,最好是皇長孫吃了敗仗,以後還是各歸各位。
再加上眾所周知,皇長孫與楚王爺不合,林大將軍有意將女兒許配給楚王爺。
公開的表示了將來在競爭皇位的活動中,要與楚王爺一隊,赤焰軍作為林大將軍帶出來的軍隊,自然是跟林大將軍一條線的,皇帝讓赤焰軍歸皇長孫調遣,不是想收了林大家軍的兵權嗎?一個沒了牙齒的老虎,便不再可懼。
這明顯的是在為皇長孫鋪路,這一戰若勝利,不得,赤焰軍就要易主了。
夜無塵坐在主帥的位置上,冷著臉道:“明白進攻定盤山,諸將可有良策?”
赤焰一派,互相觀望,站出來一個年約四十的老將,揖手回道:“我等全憑殿下吩咐!”
夜無塵看了眾人一眼,拿出地圖,做了戰略布署,明日一早,圍攻定盤山。
眾人一走,夜無塵喚沐清歌進來道:“去給爺打洗澡水。”
沐清歌指著自己的鼻子:“我?為什麽是我?你自己為什麽不去?”轉了轉眼珠子又道:“你待會,不會讓我伺候你洗澡吧?”
見夜無塵沒反應,她又正色道:“我告訴你,我可不幹,男女有別!”心裏卻想著,如果他堅持,她就免為其難吧!
“你想得倒美!”夜無塵斜睨了她一眼。
沐清歌又嚷道:“這又不冷,你不能到河裏去洗嗎?你出去看看,哪些士兵都是到河裏洗的。”
夜無塵看了她一眼,沒再話,轉向出了營地,向著河邊走去,沐清歌一樂,這貨還真聽話,悄悄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