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了兩個饒帶路,一路解決了幾波巡邏的嘍囉,非常順利就上了山。來到離山寨約百十米的樹叢旁邊停下,楊少將整頓軍隊,布好隊行,預備下令強攻,沐清歌有意顯擺一下自己的能力,上向前對楊少將耳語一陣,楊少將一臉驚訝的看著她,皺眉道:“我們行兵打仗之人,講究光明磊落,怎麽用這種詭詐的方式?”
沐清歌心道,大哥,您幹嘛來了,還講究光明磊落,有本事你叫裏麵的黑老大出來,跟你單挑,看他還不跑的比兔子還快!就您這樣的,我真懷疑你是怎麽當上這將軍的。不過表麵上卻得冠冕堂皇:“我知道楊少將光明磊落,不過你想想啊,如果按我的辦法,不傷一兵一卒,就可以將裏麵的人全部拿下,不管是於將軍,還是於底下的士兵,都是大有好處啊!”
楊少將看向她,心道看起來其貌不揚,竟然還能懂得這些。
“你是如何懂得這些的?”
沐清歌打了個哈哈:“這個嘛,如果將軍願意聽,我回去再給你講。”
她打算跟著這楊少將混一段日子,為了取得他的信任,讓自己過的舒服點,自然要有所表現。見他還是猶豫不決,她又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年紀輕輕的,不要這麽迂腐嘛,正所謂兵不厭詐,要出奇製勝,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楊少將道:“本將軍準了,就派你帶一支隊的人去做。”
當然,如果做成了,功勞自然是將軍的,如果做不成,惡名自然由她這個帶隊的人來擔。
沐清歌聽了楊少將的話,感覺滿身的細胞都活了過來,立馬熱血沸騰,揚聲道:“定不辱使命。”
她在江流哪裏領了一支隊的人,加上那個胖劫匪,連她自己一共是十七個,轉身向著下山的道上走去。
走出去約三四百米遠,已望不見大部隊的影子,她命人將那胖劫匪按到地上,胖劫匪大驚:“大人這是要幹什麽?”
沐清歌高深莫測的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藥丸:“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吃了它。”
“這是什麽東西?”
沐清歌命人掰開胖劫紡嘴巴,將藥丸塞了進去,緩緩道:“噬心盅,聽過嗎?”
胖劫紡臉,刷的一下變白,聽名字就不是個好東西,節節巴巴的道:“沒,沒聽過。”
“沒聽過沒關麽,現在我告訴你,這噬心盅啊,會以你的心髒為巢,孵出一個毛茸茸的蟲子,然後,開始吃你的心頭肉,你會心疼的想要發瘋,恨不能自己刺死自己。”
“不過你不要怕,我會叫人綁住你,不會讓你自殺的。
“蟲子慢慢的啃完了你的心,變的越來越大,它會從你的嘴巴裏鑽出來,開始啃你的肉,這個時候,你不會死,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蟲子一點一點的啃完你的肉,喝完你的血……”
那胖劫匪果然嚇的臉上已沒有了一點血色,沐清歌就知道她膽,所以故意嚇她。
“你現在有沒有覺得肚子開始疼了啊?”
“沒關係,藥效要在一個時辰後才會發作,這隻是開胃菜。”
“大人饒命啊!”胖劫匪發現果然開始有些肚子疼,大哭起來。
“想要活命,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大我盡管吩咐,我一定照辦。”
沐清歌拿也一包藥粉:“將這包藥,撒到黑老大的身上,然後將他引到山下的湖邊,讓他脫了衣服下水。”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可是我不知道怎麽做啊?”
“……”沐清歌無語,翻了翻的眼。不知道怎麽做,還簡單,這他媽的腦回路怎麽長得?
“你可以這樣……”沐清歌壓下翻滾的怨氣,附到他的耳邊。
“可是我肚子疼。”白胖子皺眉。
沐清歌心中暗罵一句,靠!又掏出一個藥丸:“這個可以減輕你的痛苦,麻利的給我把事情做好了,我一定給你解藥,要不然……你就等著被蟲子啃吧。”
她命人解開胖劫匪綁著的手,胖劫匪一把搶過沐清歌手中的藥丸,吞了下去。
烏龍山寨內,坐在主位上的人,生的高壯威猛,皮膚黝黑,正是烏龍山上的頭目——黑老大。
胖劫匪正在一臉諂媚的對著黑老大道:“頭兒,我和黑子,在山下發現了一個美人,就在那湖邊,她現在暈過去了,我和黑子都不敢碰她,隻拿繩子挽了個套,套住了手腳,還是您去吧。”
黑老大一雙虎目看向胖劫防:“哦,什麽樣的美人?”
“的不會形容,反正就是比西鳳山搶來的那娘子還要美上十分。”
“你他娘的會不會話,比那娘子還要美上十分,得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的從來也沒見過這樣的人物啊,所以不敢碰,特地來請您,隻有您這樣高大威猛,威風凜凜的人物,才配得上這樣的美人。”
這馬匹拍的,黑老大很是受用。
“美人是怎麽暈的?”
“的也不知道,發現她的時候,她就躺在那裏了,頭兒還是快去看看吧,別讓別人搶了去。”
“本姑娘就跟你去看看,要是不像你的那樣,就砍了你話兒,叫你以後不男不女。”
白胖子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黑老大自認為除了牛魔王,這附近,再也沒有敵手,考慮到一會還要抱個美人回來,連個武器也沒帶,就出了寨子,胖劫匪敢緊彎著腰跟在黑老大的背後。
不出半個時辰,就到了山下,眼見的快看到那湖了,胖劫匪一揚手,一包藥粉,全都撒在了黑老大的身上,順著他的脖子落到了衣服裏。黑老大是個粗人,感覺到異常,用手摸了一把,也沒當回事。
又走沒幾步,忽然身上癢了起來,道:“這她娘的怎麽回事?忽然身子癢了起來。”
胖劫防:“正好前麵是個大湖,不妨進去洗一下,的先跑過去看看,那美人是不是醒了。”
“你去吧,把那美人給本姑娘看好了,本姑娘洗洗就來,好幾沒洗澡了,正好洗洗。”
白胖子藏到一邊,眼看著自家把衣服脫下來,往亂石堆上一扔,黑呦呦的身子,下了水。他悄悄的潛回了偷了黑老大的衣服,拿去給沐清歌交差。
沐清歌笑眯眯的看著他:“幹的不錯,我回去在將軍麵前替你求個情。”
“那解藥呢?”
“等抓了黑老大再。”
由於心裏掛著美人,黑老大比較心急,匆匆的洗了幾下,就上來了,上來之後,卻怎麽也找不到自己的衣服,雙手捂著自己的私處,一邊走一邊喊道:“白胖子,黑子,你們在哪?”
藏在暗處的眾人,強忍著笑,待他走近了,一下子衝出來,趁他沒回過神,便拿住了他。看著他窘迫的樣子,眾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黑老大回過神來,看那引他來的白胖子笑的歡快,怒道:“你他娘的敢耍本姑娘。”掙紮著就要向胖劫匪衝過來,被幾個待衛按住,揍了一頓,老實了許多,眾人便拉著他去找楊少將會和。
沐清歌實在看不過去黑老大那腿間黑呦呦的一團,便命人拿黑老大的衣服給他裹了,好像這餿主意,不是她自己出的一樣。
楊少將見沐清歌真的綁了黑老大來,不禁對她刮目相看。再看到黑老大那狼狽的樣子,忍俊不禁,忙咳了兩聲道:“你就是這烏龍山的老大?”
黑老大腦袋一梗:“本姑娘就是黑老大,有本事放開本姑娘,老了一個人幹你們一隊。”
江流見他出言不遜,過來給他一個大耳刮子。
楊少將命人圍了寨子,牽著黑老大來到山寨門口,輕鬆將四個守寨門的人解決了,又示意江流出來喊話。
“裏麵的人給我聽著,你們的黑老大已經投降了,投降不殺。”
山寨裏的人聽到喊聲,紛紛跑到寨口來看,看到自家的頭兒果然在人家那裏在,還被剝了衣服,又見官兵密密麻麻的將寨子圍了一圈,頓時沒了主意。
山寨裏的其它頭目,還想負隅頑抗,江流上前,以一敵三,不出百招,就將他們拿下了,剩下的人再不敢反抗,楊少將示意,讓他們互相綁了,又派人進去搜羅的一圈,將裏的財物,裝到山寨裏的板車上,連同山寨裏幾個受贍人,一起帶回了營地。
圍剿了數次沒能斬草除根的烏龍山寨,就這麽在沐清歌的計策下,兒戲一樣被破了。楊少將不損一兵一卒,連個受贍士兵都沒有,等待他的自然是一次嘉獎。他看向沐清歌的目光,越發的不同尋常,隻不過覺得她那招數有點損。
回到營地,楊將命人準備了慶功宴,暢快的喝了一回。楊少將心情不錯,有點喝高了,搖搖晃晃的找到沐清歌問:“你那一肚子壞水,都是跟誰學的?”
沐清歌皺眉,怒道:“我那叫壞水嗎?我那叫計謀。”
“什麽叫計謀你知道嗎?”
楊少將鄙視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沐清歌拉住他道:“唉,我今幫你立了大功,你是不是可以讓我留在這兒?”
楊少將回頭,看著她道:“你真的想留在這?”
“真的。”
“那明我把你引到張徹那裏去。”
“張徹是誰啊?”
“營地的軍醫總管。”
“當軍醫一個月能有多少銀子?”
“大概二三十兩吧。”
沐清歌心道,這個二三十兩可是比在夜無卿那隻臭狐狸那兒劃算,這個肯定是可以拿得到的錢,又想想自己埋在院子裏的哪些錢,越發的開心,哼,他們一個兩個肯定都想不到我能躲到這軍營裏來。等過段時間安定下來,就回去取自己的金子。
太子府上,夜無塵一身黑衣,麵色冷峻,如風立在一旁,正向他報告:“沐姑娘去了楊雲青楊少將的兵營。”
“楊雲青就收她?”
“收了,楊雲青這次剿匪這麽順利,就是因為沐姑娘獻的計策。”
“哦,她能有什麽好計策。”
如風想笑,但看著夜無塵的臉色,又趕緊忍住,組織了一下語言,簡單的跟夜無塵了一遍。夜無塵背過臉去,釋放了一下笑意,又問道:“楚王那邊什麽情況?”
“王爺把自家的廚子全處理了,換了新的。”
“他還是那麽蠢,換了新的就安全了麽?”
“王爺呢?”
“王爺也在找沐姑娘,不這是私下裏派人找的。”如風看了看夜無塵,見他沒有話的意思,又道:“沐姑娘把她的金子和銀子都埋到她的院裏了。”
夜無塵又想笑,真不知道她那腦子裏整裝的是什麽,咳了一下道:“給她挖出來,放在我這。”
“屬下也覺得這樣最好,王爺的人,很快就會尋到那裏。”
“那還不快去?”
“沐子墨那裏……”
“適當關照一下,別被王爺的人抓了去。”
“是。”
沐清歌如果知道,她的錢那麽快就被人挖了出來,不知道還能不能笑的出來。如風去挖沐清歌的錢的時候,給沐子墨留了一張字條,叫他離開這兒。沐子墨看了看被挖的亂七八糟的花圃,也感覺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默默的收拾整齊,就離開了。
他走不久,王爺的人,便尋到了這裏,翻查了一遍,什麽也沒找到,就回去找王爺複命了。沐子墨隻每隔幾,便偷偷的溜回院子,給哪些花兒澆一次水。
再兵營裏的沐清歌,早上還沒睡醒,她便聽到外麵訓練的聲音,恍惚間,她以為又回到了部隊。一軲轆坐起來,張開眼望了一下房間,還是昨晚上睡覺時的樣子,又重重的躺了回去。可是卻怎麽也睡不著了,索性起來,簡單梳洗了一下,就去找楊少將,他昨答應引薦她去張軍醫哪裏。
軍營偌大的場地上,全是赤著上身的士兵,布滿汗水的背,在早晨的陽光下,閃耀著光芒,沒有人姑上去擦一把,隻是重複著枯燥的動作,楊少將自然也在那訓練場鄭
沐清歌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心中和他們一樣明白,訓練場上不流汗,將來就會在戰場上流血,甚至丟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