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隔牆有耳
“真是沒有想法我一直想要找的人就在我身邊,她不曾死去。我不知道是誰設計的這一切,但是這裏麵一定有一個陰謀。當初就在你拋棄了我們母女的時候,我就決定獨自一人把嫣兒撫養長大。我不是不想去住客棧,可是你不知道小叔子竟然派人來追殺我們母女。”宮嬤嬤老淚縱橫的說道。
“你說什麽?我弟弟去追殺你們母女了?我當初雖然怨恨你背叛我,可是我並沒有心狠到要去追殺你們母女。既然是你主動離開的家,我當然想著你既然離開了,想回來的時候就會回來的,不想回來那就算了。但是那個野種是絕對不能留的,可是我沒有想到那的確是我們的孩子,最後還因為我讓你們母女受到追殺。”德安慈祥的麵容一瞬間蒼老了很多。
“緋戈雅雅公主就是我們的女兒嫣兒,你說這是不是上天再跟我們開玩笑?哈哈哈哈哈哈,前些日子我聽人提起,有一種藥可以讓小孩子發育遲緩,而且看不出來其真實年齡。我這才想起來我們的女兒來,嫣兒的身上沒有胎記,就算是活著,長大後也不容易辨認出她的容貌。因為,還有一種藥是可以改變人的容貌的。我真傻,我竟然被人瞞了十多年。”宮嬤嬤突然自責的說道。
“阿琪,對不起,這些年讓你一個人承受著這種喪子之痛。我真的挺該死的,可是你說緋戈雅雅是我們的女兒,你有什麽證據嗎?這事你跟別人說過沒有,你告訴公主了沒?”德安聽到宮嬤嬤的話後,就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他還是第一次聽宮嬤嬤提起這些,因為當初的恩怨,他們在宮裏抬頭不見低頭見,雖然情同朋友,但是誰也沒有提起這十六年前的往事。所以,德安聽到宮嬤嬤的話後,心裏就湧出了更多的悔恨。他一直以為那個孩子是野種,是宮嬤嬤背叛了他,但是他也聽人說起過宮嬤嬤的孩子死了,具體原因不詳。他以為當時是因為自己把那個孩子丟棄,才讓那個孩子死的。
宮嬤嬤沒有提過,他也沒有問過,那些往事真的是塵封在記憶裏,一碰心就疼的要命。可是這些往事也真的太難消化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當初的一次丟棄,竟然就是如今的悔恨交加。可是悔恨交加的前提是,緋戈雅雅真的是她們的女兒,可是她是公主殿下,她怎麽會是他們的女兒呢。
“自然是有的,聽人說過滴血驗親的。說來也是湊巧,那次緋戈雅雅公主割破了手,然後血流不止,我剛好那個時候端著碗碟在忙,慌忙之中緋戈雅雅公主把血滴在了碗碟裏,我給緋戈雅雅公主請客禦醫後,回過頭來收拾這裏的殘局的時候,不小心我不小心打碎了其中一個碟子,瓷片劃破了我的手指,血立馬就滴了下來,可是巧的卻是滴在那個完好的碗碟裏,清水裏兩滴血相融。我登時便愣住了,怎麽可能呢,緋戈雅雅是公主,她去照顧雅雅公主的時候,她的嫣兒已經失蹤一年了。”
“可是眼前的一幕,卻不得不讓我感到震驚。我在心裏糾結了很久,直到我聽到一個醫師談起了一個藥劑,說是有位醫師研製了一種能延遲人生長的藥劑,而且還能改變人的容貌。那一刻,我仿佛是解開了我心底的謎底。我走的時候聽醫師說起一句,服用那種藥劑的人會有嚴重的精神分裂和被害者妄想症。”宮嬤嬤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精神分裂症和被害者妄想症?這是什麽?我怎麽好像從來沒有聽說呢?”德安倒是驚訝了,他在宮裏很多年,什麽樣的醫師沒有見過啊,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聽過這個病症。這個病症到底是真的存在,還是別人在唬宮嬤嬤。不對,現在應該確定的是那種藥劑真的存在嗎?如果存在的話,那可真是一種災難。
“我也不太清楚,可是聽那些醫師說的真的有理有據的,不像是作假。”宮嬤嬤有些後怕的說道。
“唉,緋戈雅雅到底交給你什麽任務了啊。”德安冷不防的說了一句。
“她讓我把……”宮嬤嬤突然意識到自己被德安給套了話。可是她知道德安如今是真心想要悔改,又有點糾結。這種糾結德安看在眼裏,是疼在心裏,他知道是他負了她,可是當年的事實在是讓他挑不出來問題。隻是今天聽到宮嬤嬤的話,他才看到最後的漏洞的。而且他敢保證,這事絕對是有人預謀的,可是到底為什麽要預謀,他怎麽猜也猜不出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覺得現在我們該怎麽辦。緋戈雅雅她……”宮嬤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德安給製止了。德安用手指了指門外那個小小門縫裏的倒影,示意宮嬤嬤隔牆有耳。
宮嬤嬤眉頭一皺都這個時候了,怎麽會有人來聽牆角,到底是誰派來的人呢?
“我想讓緋戈雅雅……”宮嬤嬤在德安的手掌上寫了幾個字,然後盯著德安一言不發。德安看看門外,又看看宮嬤嬤,還是下不定主意。德安不讓宮嬤嬤說話,在她手上寫了幾個字後宮嬤嬤的眉頭又是一皺。
宮嬤嬤最後默默的點了點頭,屋子裏靜悄悄的,沒有再傳出來一句話,隻有輕輕的歎氣聲。許久門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誰不知不覺的來了又,不知不覺的又走了,沒有人知道。
夜幕降臨,沒有人知道這天晚上發生了什麽。隻是第二天的時候,有人發現陛下身邊的太監總管猝死了。連禦醫也沒有查出來原因,最後隻能不了了之。這事情仿佛是要告一段落了,可是事情剛剛開始呢,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結束了呢?
第二天天氣明媚,絲毫沒有讓人覺得這裏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也沒有人覺得這裏是白骨洞。一個看不見的陰謀在悄悄的進行著,危險也在悄悄地走近。
“主子,事情都辦妥了。”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沒有人知道這個少年對著麵前的人為何如何冷漠。世人都說他大慈大悲,可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人,他真的好恨這個人,顯然,這些都是最不能解決辦法的。
“嗯,下去吧。”一個男子一個眼神也沒給這少年,就讓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