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美豔不可方物

  一曲絲竹聲驀然想起，這個時候，侍從抬上一隻大鼓，而這鼓上站著一妙齡少女，她用麵紗遮蓋容貌，在鼓上翩然起舞，腳下更是朵朵金蓮，看起來分外美麗，當眾人都在菜菜子和鼓上的女子是誰時，卓眠春喝了一口茶，看來這二妹準備的舞蹈的確是讓人眼前一亮。在鼓上作舞這是古時名女趙合喆所作，必須要三寸金蓮，另外極其纖細的身姿才能在鼓上作舞，這對跳舞的人要求非常高，太瘦鼓聲不夠雄渾，胖了鼓聲過於沉悶。腳下的朵朵金蓮也是有講究的，一步一動作，朵朵蓮花讓卓戰夏看起來也如同仙女。五皇子李禹隆看得傻眼了，兩隻眼睛勾勾的被定在了卓戰夏的身上，其餘的男子大多和他是一樣的，就連李禹佐也感到驚豔，這樣的舞姿，美豔不可方物，的確難得。他透過卓戰夏打量著卓眠春。而卓眠春的眼裏也是欣賞前麵的舞蹈，靜靜的品嚐茶，和陸氏說笑。原本卓眠春應該和卓戰夏坐在一起的，可是半途中，被陸氏拉了過去，說是有話要說，而坐在她旁邊的陸林已然成了卓戰夏的俘虜了。陸氏看著卓眠春，有些不好意思，隻得是歎了一句：“你家妹妹生得好看。”卓眠春附和道；“眾人都說她國色天香，自然是美麗的。”陸氏也看得出來卓眠春對自己的二妹沒有多上心，私下關係並不是好的，可是剛剛秦齊就已經央求她了，隻得是厚著臉皮問道：“不知道你家這二小姐是否許配人家了？”一早就知道她們在打這個主意，一開始她還擔心秦齊兩兄弟和卓戰夏有牽扯，後來想到這件事不管是卓戰夏自己還是卓相都是不允許的，卓戰夏是看不上自己的表哥的，她的眼光遠著呢。卓眠春看了一眼注意力被這個話題吸引過來的秦齊，笑著說道：“要是舅母喜歡二妹，倒是可以和父親商量商量。”陸氏臉上一喜，秦齊也是高興。隻不過陸氏也注意到卓眠春臉色難看。她的母親是被卓戰夏的母親害死的，現在秦齊要是娶卓戰夏……其實是說不過去的，陸氏沒有說話了。一曲舞畢。卓戰夏取下自己頭上的麵紗，一看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她平常的出現已經是美若天仙了，現在這樣的裝扮更是另外一種韻味。五皇子帶頭鼓掌，皇上也拍手叫好，這樣的舞蹈，的確是難得。皇弟看著下方的卓戰夏，對丞相笑道：“卓相，你家的女兒還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優秀啊。”卓相起身，臉上也是笑意，說道：“皇上過獎了，這是我家二女兒卓戰夏。”龍顏大悅，皇帝直接說道：“賞！金銀百兩，綾羅綢緞五十匹。”卓戰夏臉上笑意豔豔，自然是高興的，隻不過今天她的目的達到了。她要的不是賞賜，更多的是這眾人為她傾倒的目光，卓眠春就是再聰明，論美貌還是輸了她一大截。卓戰夏維持著自己的高傲，卓相也接受著眾人的吹捧，唯有卓眠春淡定的坐在一邊喝酒，隻不過她的頭，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有些頭疼起來，暈暈沉沉的，想來是感冒還沒有好。酒過三巡，皇上讓眾位隨便，自己走了，而其他的妃子皇後也跟著離開了，他們在，始終都是不方便的，大家都覺得有些拘束。皇後剛走，她身邊的素芳姑姑就悄悄的來請卓眠春了，說是皇後想她，可是剛才人多在，好多話都不好意思說。卓眠春一路跟著去，皇後躺在鳳位塌上，微閉著眼睛休息。卓眠春跪禮的時候，她的眼睛也沒有睜開，像是睡著了。卓眠春豈會不懂這是她故意的，但是用意是什麽？她不清楚，按道理來說，皇後是極其喜歡卓眠春的，哪怕在相府過得不好，還派姑姑來看望自己。現在這麽做？用意是什麽，她不知道。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卓麵春的姿勢並沒有改變，不卑不亢，十分溫順，素芳姑姑在旁看著，臉上也不由得對卓眠春高看了一眼。皇後慢悠悠的醒來，看著卓眠春，不好意思道：“你這丫頭，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素芳你也是，看著大小姐過來了，怎麽不叫醒我。”素芳笑著道：“看娘娘睡得香，自然不好意思打攪娘娘。”卓眠春起來，差點沒有做站穩，她有些頭暈，在殿前失儀是一個很不好的行為，立馬跪下請求寬恕。皇後看著卓眠春的樣子，問道：“你怎麽了？身子不舒服？”卓眠春笑道：“謝娘娘關懷，臣女沒事，前幾日偶感風寒，說來也是奇怪，現在也沒有好。”“素芳，傳太醫。”皇後臉上關心的表情不是假的，這怎麽說是她密友的孩子，當年蘭夫人和她也算是知音了，當年她愛好舞蹈，藍夫人彈得一手好琴，她們兩個也是名動京城了，後來蘭夫人走了，她也不再跳舞。而現在看到卓戰夏的舞蹈，其實不覺得有多麽的驚豔，始終都是學別人的，而當年的他們，曲是自己譜的，舞也是自己編的。“皇後娘娘，不用麻煩了，我回去喝一副藥就好了。”卓眠春輕聲拒絕道。但是素芳姑姑已經去了。卓眠春已經坐下了，皇後看著她，說道：“夕顏說的那個事情，是你出的主意吧？”卓眠春算是默認了。皇後看著卓眠春，語氣淡淡的，可是帶著威嚴，說道：“女子還是多學學女紅才是。你是佐兒的未婚妻，很多事情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卓眠春這麽一聽，懂了皇後的意思。卓眠春跪下道：“皇後娘娘，我隻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現在家母去世，實在是不宜成親，我和二殿下的婚約，還希望娘娘三思。”皇後一愣，沒想到卓眠春會這麽說。而且她口中的家母是白氏，傳聞她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好，怎麽還會給她守喪？皇後打量著卓眠春，一時之間看不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