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伴君如伴虎
卓戰夏站在一邊和其他的小姐說著話，目光隨時注意著卓眠春這邊的情況。秦齊相對京城的公子多了一分的豪氣，在遠處的時候注意到他的目光，卓戰夏已經對他是莞爾一笑。孟氏曾經說過，她的美貌是要迷惑天下的男人的，這多一個男子為自己傾心，自然是好的。況且這個男子還是卓眠春的親表哥，想想都覺得開心。卓眠春和外祖父說著話，眼裏也瞥見秦齊和卓戰夏說著話，而秦齊對卓戰夏的笑，雖說不是情意綿綿，可是看起來已經是喜歡上她了，心裏不由得有些著急幾分，鎮國候將自己的外孫女介紹給自己的部下，其中一個桌眠春看過去很是年輕，一看就是正直剛正的人，卓眠春對那人小小。外祖父對自己這個門生很是滿意，大加讚歎。在鎮國候的口中，卓眠春得知了他叫陸機，是一個文武全才，給外祖父提了不少的意見，這才大獲全勝，可以說這是外祖父得力的助手。陸機看著這丞相府的大小姐始終是淡淡的打量著他在，這樣的目光雖說不咄咄逼人，但是其中的審視他也知道，想來一個深閨大小姐怎麽有這樣的目光？飯局開始，皇上和皇後就坐，皇上的臉上始終是帶著笑，可是皇後的眼裏都是疏遠，這可能早就是一對表麵夫妻了，皇後的下方坐著玉妃和麗妃，不過這些時日，聽說是三皇子的生母麗妃更加得寵一些。鎮國候坐在皇帝的下方第一位，這對臣子來說是莫大的殊榮。皇帝看著鎮國候，舉著杯對眾位臣子大笑道：“朕這大曆江山，多虧了有鎮國候替我掃除外患，朕敬你一杯。”說著就一飲而盡，雖然大家都說著恭維鎮國候的話，可是卓眠春心裏七上八下。所謂的伴君如伴虎，這一點上，卓相比鎮國候更加知道如何自處。鎮國候勞苦功高，這是眾人皆知的，可是已經是不能再賞了，他已經是無上的榮光了，現在隻能是賞秦齊和秦齊了。秦林被封為三品副將，秦齊被封為二品將軍。在座的人心裏都抖了抖，這麽大的恩典，這秦家原本就尊貴，現在更是功高蓋主了，不過誰也猜不透皇帝的心思。至少在鎮國候沒有犯錯的情況下，他是安全的。卓眠春的腦子不斷的思索著，猛然聽見皇帝叫她的名字。“你就是鎮國候的外孫女吧？”皇上頗為欣賞的看著她。卓眠春立馬起身跪下，“是臣女。”這個時候夕顏公主來到皇帝的邊上，撒嬌道：“父皇，就是眠春姐姐，那個主意是她出的，二哥哥和三哥哥當時都在呢。”眾人一時時間摸不著頭腦，這九公主在說什麽？卓眠春一聽，沒想到這夕顏公主竟然把他們的聊天內容說給了皇帝聽，那修護城河可是一個大工程，修好了能南水北調，這條水路通了，還能最快的運輸糧食。皇帝因為上次的劍舞，對這個投機取巧的女子有些印象，但是沒想到這麽大的工程竟然是出自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之手，這讓他對卓眠春高看了一眼。當其他人都在眾多猜測的時候，看著皇帝的臉色不是生氣，夕顏公主在一邊也笑得開心。這卓眠春是鎮國候的外孫女，別的人都認為是卓眠春沾了鎮國候的功勞，惹得皇帝高興。皇帝打量著這個女子，一時之間也不說話。李禹稷和李禹佐也關心的看著場麵上的情況，而麗妃這個時候說話了：“丞相府的大小姐長得標致，皇後姐姐你可是有福了，得了這麽一個漂亮的兒媳婦。”皇後麵上也是淡淡的一笑，並不說話。皇帝問道：“那個工程是你想出來的主意？”卓眠春背後一驚，這皇帝並沒有說是什麽工程，而這話隻有這幾個人能聽得懂。卓眠春姿態極低，說道：“這不是臣女的主意，當時二位殿下和公主都在，恰好說到這條河，書中有記載河運至關重要，就玩笑說了幾句，其他的臣女不知，若是陛下有什麽好的想法，想來陛下聖明，和小女子無關。”皇帝看著卓眠春穿著一身清淡色的衣衫跪在下方，不卑不亢，自己的功勞絲毫不提，全部都推在自己的身上，當時的情況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揣摩聖意？不管這丫頭是怎麽想的，自己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這樣的主意不能出自一個丫頭口中，這是利民的工程，隻能是讓皇帝自己出。皇帝很是滿意，話鋒一轉，說道：“你是鎮國候的外孫女，此次你外祖父有功，按道理你也應該賞賜，想要什麽？”聽到皇帝這麽說，周圍的人皆是一驚，向來天家的賞賜都是皇上決定的，不管是不是喜歡，這都得接著，這讓卓眠春自己提要求，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卓戰夏在一邊已經氣得牙癢癢，不斷的擰著手中的帕子。今天這風頭定是不能讓卓眠春搶去了，自己苦練那麽久的舞蹈，一定要一舉拿下所有人的目光！“外祖父為國盡忠是臣子的本分，外祖父時常告誡自己要保家衛國，不應該想著皇上的賞賜。臣女無能，不能像外祖父那般上陣殺敵，如果再要什麽賞賜，這更不合理了，還希望皇上不要為難臣女。”這一番話說得至情至理，眾人更是大跌眼鏡，就連鎮國候自己也沒有想到卓眠春會這般說，剛才的那些話，哪裏是自己教的。但是卓相的臉色異常難看，卓眠春雖說是鎮國候的外孫女，可是她最主要的身份是丞相府的大小姐，這一句話都不為丞相府說，眾人都隻知道是鎮國候教的外孫女，而自己這個親生父親反而是被忽略了。這個時候，皇後看著卓眠春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說道：“既然這般識抬舉，皇上，我看賞賜就免了，以後再說吧。”卓眠春起身的時候，渾身都已經是汗水了，正好看見李禹佐的目光，對著他一笑，便不再看過去了。推杯舉盞間，歌姬舞女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