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9章 怎麽?
周月顯然自如,隨便一看,淡淡地說:“怎麽?這麽一點點的事情就給你們兩個嚇成了這樣?”
不論流淩,還是王雀,還都一下掃視,吃驚似的,深深打量著這位初出茅廬,卻又一鳴驚人,柔美少女。
“哼!看什麽看?都沒見過大美女?”周月半勾著玉手,漫步似的,歪頭看了下一邊的街頭,極其認真,頗具期待地開口:“這麽久了,不如一起去逛街吧?”
流淩嘴巴半張,“哦”了一下,小心把這手裏長槍放了下來,明顯有點不確定地問道:“你……沒什麽事兒吧?”
周月搖過身來,甜美一笑,悅耳著說:“我能有什麽事情,最多就是待著無聊,想到外麵透透風,順便欣賞一下夜上海的美景。”
王雀總有不妙,接連兩步,來到了對方的身邊,指著天上的太陽,小聲說著:“這會兒天還沒黑,又哪裏來的夜上海呢?”
周月微微仰頭,玉手捏著帽舌,遮擋住了大半光芒,下意識眯著美目,聲音顯得很是蒼白:“沒有關係!我們先到其它地方,到時候再回來不就行了?”
“回來?”王雀忽地垂頭,再又側來,細細盯著身邊的佳人,忽地開口:“你還回來做什麽?”
周月一下回身,隨便掃視了一下,最終把這近乎所有的目光都給投在了這名早已倒地,透著冰冷警察叔叔身上,紅唇撅起,美目泛紅,道:“當然是回來懺悔認罪,自首服刑了。”
突然之間,一股微風襲來,非常輕鬆就給掀起了這流淩頭上,一道又一道烏黑青絲,一時間,她還真的心神麻木,無言以對:“這……”
王雀微微一頓,小心伸手,一把就給扯住了周月的玉指,愧疚滿麵,聲音很小:“其實你可以不用這樣做的,我現在就帶你出國,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
周月輕輕喘息,緊接著就是一粒又一粒的淚珠,帶著一點點晶瑩,流了下來,回過身來,一把就給掙紮而出,竟然衝著前方,接連奔跑。
這一下,王雀大吃一驚,收起極其僵硬手指,上前招手,呼喚起來:“喂?你……”趕忙幾步,穩穩擋在了對方麵前,聲音略大:“醒醒!喂!你可不可以醒醒呢?”
周月玉手一攤,忽地嘶吼:“你讓我醒?我怎麽可以醒來?”頭在輕顫,左右搖著,淚珠滴下,聲音繼續:“你不是和我說過,這是夢?這是夢的嘛!”
王雀卻極其無奈,回過了頭,還真見到,正有一兩道身影做在頭處,像是在看笑話似的,頓時憤怒,一聲大吼:“看什麽看?”
周月一跺玉足,一樣憤怒,接著嘶吼:“你說話!回答我?”
王雀目中含淚,通紅更多,緩緩回身,淡淡一笑,伸手輕撫著周月的玉顏,卻又不得已看向了地麵,平靜地說:“我們這就出國!我一定會帶你出國。”
周月一下退後,不信似的搖頭,竟有認真,緩緩開口:“完了!我的校園!我的夢想……還有……”說到這兒時,側過了身,深深地看了一下這沉默在後,不言不語的流淩,極其平靜地說著:“沒了!自從遇見了你,我就什麽都沒有了!都沒有了……”
流淩目光一閃,看了下其它的地方,又垂下了頭來,輕輕動了下玉足,極其平靜地開口:“對!沒有我,就不會讓你變成現在這樣!”
周月微微點頭,玉手一舉,斜著一閃,安靜著說:“從現在開始,我們不再是朋友,所有的事情終成過去,一刀兩斷。”
一瞬間,自己就是玉顏蒼白,虛弱了太多,整個人更是垂下了頭去,輕搖了一下,似乎就要一下癱倒。
流淩沒有開口,但這一雙美目之中,依舊還是淚光縈繞,一圈又一圈,即便整個視野早已模糊,可卻還是沒有挪動哪怕一下。
周月抬起手來,指在一頭,大聲喊叫:“走!走……全都走!”一下回頭,在見到王雀之時,終於有了一點溫柔,可又深深厭惡,冷冷開口:“還有你……滾!滾吧!”
說到這時,自己再也撐不下去,身子一歪,美目合上,秋葉似的,即便已經貼在了地上,可卻始終沒有冒出任何一點聲響。
王雀一下回身,瘋狂似的倒了下去,一邊搖著對方肩頭,一邊僵硬地開口:“醒醒!喂?求求你,醒來!趕緊醒來!”連連重咳,垂頭含淚,一拳捶在了地上,帶起了不少的塵埃,閉著眼說:“為什麽?這是為什麽?”
流淩一步,又一步,走了過來,暗歎之餘,輕聲呼喚:“她隻不過暈了一下,過一小會兒還會醒來的。”俯下身來,把一雙玉指貼在了周月的唇邊,點著頭說:“沒什麽!等醒來的時候,她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王雀連連點頭,瞪著塵土,半起著身子,一把扯住了周月衣袖,極其小心,攙扶了起來,開口一問:“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流淩竟然微微一笑,冷冷地說:“就這麽辦!”
一警察局門外,正有一人時刻俯首,似在等待。他麵容蒼白,目光通紅,還有一粒又一粒的淚珠,伴隨著恭敬的體貌。
他不是別人,正是徐昆。
對於這樣如此真誠,極具“深情”的一幕,這周圍其它警衛人員卻依舊站立,視若無睹,不會在意一丁。
突然之間,一台黑色轎車從這大門之外,行駛而來,十米,六米,僅僅幾秒,就黑來到近前,停了下來。
可即便如此,徐昆卻始終還是如此恭敬,一心守“位”,“噗啦”一聲,頭頂上頭,一參天大樹鳥兒瞬間遠去,一片又一片枯葉飄了下來。
其中大半都給貼在了這徐昆身上,更有一個還給鑽在了後腦裏頭。很難理解,更無法想象,即便此刻,自己依舊不動一下。
“喲!總探大人,怎麽還沒說上幾句,就要下去了?”“哢噠”一下,車門打開,正有一名頭戴黑帽,一身花衣,身寬體胖之人拄著拐杖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