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8章 這……

  蒼涼的街道兩頭，早已一閃空蕩，根本就沒有了任何一道身影，或者本就離去，不會再來迎接眾人小小探長。


  “哼！笨鳥！”王雀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站了起來，側頭看了下這已經倒在地上，明顯微笑著的警察叔叔，還真極其哀傷，無奈開口：“你們的頭兒怎麽可以這樣對自己手下下此狠手？”


  這時，流淩走了過來，平靜一笑，道：“他這其實是在殺人滅口，免得手下風言風語，把他臨陣而逃的事情給敗露出去。”


  王雀撓了下頭，歪著嘴角，極其不懂地說著：“可我怎麽就不明白呢？這麽做，不更是全軍覆沒，雪上加霜？”


  流淩紅唇之上，點點微笑，側過頭來，看了下這早已倒在地上的這名手下，似乎正在對自己說著：“想想……你再仔細想一想嘛！”


  “我想？”“啪”的一下，王雀就給把手拍在了自己頭上，極其無語，愣愣地說著：“我這可是豬腦子一個，又怎麽會有你這麽聰明？”


  流淩看了看天空，又瞅了下已經一片“荒域”的街道，搖著頭說：“我們該走啦！”側身一指，聲音之中，滿滿古怪：“可別忘了，把你的小美人帶上。”


  王雀笑容很假，扯著長音說：“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你來教的！”一步上前，在經過流淩身邊的時候，側過了頭，衝著流淩耳畔悄聲地說：“我可是無師自通，自學成才！”


  流淩紅唇一抿，深深一笑，舉起手裏的長槍，把槍口往後一閃，冷冷道：“若再胡說，把你嘴巴打爛！”


  王雀半回著身子，做了個鬼臉，很是隨意地說著：“我就胡說！你還真敢下手？”


  流淩忽地回頭，玉足一移，就給把槍口對準了王雀的頭頂，還就真的“砰”的一聲，火光閃出，穿梭而過。她美目張大，極具深意地說著：“記得看看你自己究竟還有沒有臉廢話？”


  王雀頭皮發麻，一個俯身，一邊閃避，一邊就給衝在了屋裏，回頭之時，不忘大喊：“瘋了！我看你還真是瘋了！”待來到牆角，真正見到了已經平複下來的周月之時，還就一下呆住，難以置信，一聲開口：“你……這……這臉？”


  不難見到，此時此刻，周月整個玉顏已經沒有了一點泛白，而是完完全全，變成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黑色，像是前往了國外，已經入鄉隨俗了一般。


  “不會吧？這是怎麽了？”王雀一把捏在了自己的麵部，再把手收回，還就真的見到，正有一點又一點的烏黑粘在上麵，黑乎乎的。


  這時，周月張開了美目，本來玉顏之上一點又一點的熟悉卻一下變化，近似成灰，一下垂頭，捂著耳朵，大聲喊叫：“鬼！鬼來啦！救命……”


  王雀指了指自己，內心之中已經有了一點點的明白，小聲道：“我！是我！我是小麻雀！”


  直至此刻，周月這才有點穩定，可卻還是搖著身子，不敢起身，哭喪著問道：“可你……可你怎麽給變成了這樣？”


  “我……我這不是差點沒命了嘛！”王雀目光泛紅，指尖彎曲，一下緊握。


  “哦！”周月緩緩抬頭，左看右看，直至真的確定這麵前之人正是王雀的時候，這才有了清醒，貼著牆麵，小心站起，細聲說著：“人？他們人呢？”


  王雀麵容清淡，似乎不以為意地開口：“他們人都已經給我們嚇跑了，不會再有什麽事的。”


  可周月卻忽地一下，踮起腳尖，一雙玉手掛在了嘴邊，美目張大，顫聲地說著：“地……這地上怎麽會有人呢？”漸漸的，聲音變得更為清晰：“警察！他們都是警察叔叔！”


  王雀側頭一看，“哦”了一下，平靜回答：“對！是！他們就是警察叔叔！”淡淡一笑，直接就給來到了對方麵前，平靜著說：“其實這個沒有什麽的，在這樣一個年代，沒有誰真誰假，是非黑白，有的隻是逆來順受，你情我願。”


  周月搖了搖頭，普通一下，就給真正癱在了地上，一粒又一粒淚珠接連而下，讓這變了形狀的衣衫有了浸濕的跡象，呆呆地看著，嘟囔著說：“回不去了！我永遠都不會再回到過去了！”


  王雀看似歎息，實際上卻一樣難過，垂下頭來，俯身垂頭，小心貼在了對方的耳畔，聞著芬芳，苦苦哀求道：“其實這都沒有什麽關係，回不了頭，可以一直往前走！”


  “走？可以走麽？”周月極其茫然，來回掃視著身側，最終投向了這極其破舊，模糊不清小小門口，竟有微笑：“嗬嗬……走不了！我們誰都走不了了！”


  這一下，自己竟然忽地起身，發瘋了似的，竟然不再畏懼一下，徑直衝向外頭，忽地仰頭，凝視上空。


  “我不走！不走了！抓我！警察叔叔，我在這兒的，過來抓我！”一雙玉手舉過頭頂，身上更是沾滿了太多的塵土，周月玉顏通紅，整個人多出了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流淩自然見到，怔了一下，酒窩冒出，淡淡一笑，道：“隻有真正地絕望，才不會再有一點的哀傷。”


  正如自己口中所說，周月還真的“噗嗤”一笑，美美地伸了個懶腰，一時間，雙目微眯，深深呼吸，讚歎著道：“自由！我終於自由啦！”


  “你是自由了？”流淩紅唇一撅，竟然羨慕，美目垂下，嘟囔著道：“我呢？一樣會有這麽自由麽？”


  王雀一步一步，一邊扶著肩頭上的傷口，一邊踉蹌而出，待見到了這極其淡定，二位少女之時，可是苦笑似的，痛苦地說：“我說你們這都在胡感慨什麽？”側頭一看，一個邁步，焦急著說：“再不走，他們一會兒還會再派人過來的。”


  流淩斜仰起頭來，訓斥著道：“你傻？就算我們走了，他們一樣會派人過來。”


  “這……”王雀衣衫飄飄，往後挪頭，麵對這徐徐而來，細細黃沙，真有點視野不清，茫然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