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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捉蟲)

  48

  竺昭昭說了一堆, 季老古董聽懂的不多,但他會抓重點總之就是,科技位麵我就能抱抱你了。


  竺昭昭有些臉上發熱, 即使他現在還沒有臉你這話說得也太過一針見血了……對是對的, 但你到了那個世界, 需要買到專♂業的機器人。


  ?季老古董此時並不知道啥是專業機器人,但不妨礙他同意,而且也不妨礙他通過這件事想得更多你現在的等級可以附身在機器上, 那麽, 你的複活,就是通過繼續升級,總有一天你就能附身到活人身上?

  權限不夠。


  好,我知道了,你可以。季寒素笑了。


  “什麽事讓夫郎如此開心?可否說出來, 讓我也一起開心開心?”一旁忽然有女聲響起。


  季寒素臉上笑容一斂:頓時就不開心了。


  竺昭昭……我以為你知道她來了。


  睜開眼,見著的就是齊王一臉受傷,可她在與季寒素雙眼對視後, 立刻收起臉上的傷痛,轉身搬了張圓凳過來, 坐在床邊。


  一邊的小童極其懂眼色的,將今日季寒素要喝的藥直接遞給了齊王,然後退了出去。


  齊王舀了一勺藥,將勺子遞了過來。


  “這藥很苦。”季寒素道。


  “我知道, 所以備下了上好的蜜餞。”齊王一臉寵溺, “良藥苦口, 夫郎喝了吧。”


  季寒素伸出手:“我的意思是, 你把碗給我, 讓我一口悶了不好嗎?”


  齊王:“……”


  最後還是讓季寒素一口悶了,齊王接過碗,把蜜餞的小碟子遞給他。看著空空的藥碗,齊王低聲笑了起來:“寒素,這麽多年,你卻絲毫未變。”


  季寒素聽她又變了稱呼,道:“齊王要我做什麽,說吧。能配合,我都會盡量配合。”蜜餞是醃製的海棠果,季寒素吃了一顆確定嘴裏的苦味沒了,才開了味覺共享好吃吧?

  好吃!


  表麵上一臉嚴肅的季寒素,背地裏正幹著標準吃貨的勾當!

  齊王定定的看了季寒素一樣,長歎道:“南宮冉有眼無珠,皇後之位,除你之外,又還有誰當得?”她見季寒素皺眉,“自見你之後,我之言語,皆發自肺腑,若有作偽,便叫我千刀萬剮而死。”


  “王嬸言重了。”


  “我也確實有事相求,你可知道,你父親的舊部還在。”


  季寒素一愣,沒做遮掩,直接把不解寫在了臉上。


  “確實,如今已近三十年過去,按理說該是時移世易,更何況當年季家軍精銳全員隨大將軍戰死,但是……總有例外。”


  於是齊王就講述了一件挺神奇的事情,在燕地,季大將軍原來的值守之地,有一個李家村,民風彪悍全村習武,這些人都是季大將軍當年親衛的後裔。


  畢竟季大將軍戰死那件事不是突然發生的,而是一個漸進的過程。先是朝堂上有人彈劾大將軍在外養寇自重,後來又有人彈劾大將軍吃空餉虛報軍需,之後有兩年多的時間,前線給養就一直不足。朝廷就連派數位監軍,最後大將軍戰死根本就是監軍瞎指揮的結果。


  所以季大將軍私下裏就偷偷的分出了一部分季家軍的人手,明麵上是退伍的老卒,其實都是獨生子、幾兄弟中的弟弟之類的,給季家軍留根。


  跟隨大將軍的季家軍精銳全員戰死,被分出去的季家軍於小山村中過著平凡的日子,不過全將名字改成了李姓,祠堂裏供奉的排位,頂頭的幾人卻姓季。


  齊王越講越激動,最後高聲道:“……此村中之人,都為國士!怎可讓他們埋沒於鄉野之間?!”


  季寒素和竺昭昭同時道公案來了!


  齊王說得慷慨激昂,可一看季寒素,卻見他一臉淡漠,一時沒忍住,眉鋒微皺。季寒素看了她兩眼,問:“王嬸,你想造反?”


  齊王當即一臉驚恐的否定:“為何寒素會有如此的想法?我如何會……”


  “不造反你要兵幹什麽?你想用我的名頭去招攬季家軍就去吧。兩年前,王爺出手保下許慶允性命,想來如今王爺再度啟用季家軍,也不是讓他們去送死。”


  許慶允是兩年前的湖縣縣令,此人過分剛直,將當地霸市的豪商定罪,卻被人誣陷收受賄賂,枉殺人命。


  百姓不知究竟,隻看表麵,民間對他竟然是一片罵聲。可眾臣都知道,許慶允是無辜的。但知道歸知道,眾臣也覺得許慶允該死,這樣不識時務,不通規矩之人,他不死誰死?

  但齊王在那個時候站了出來,不但保住了許慶允的性命,還給他翻了案。隻是許慶允在牢中受刑太過,成了瘸子,在不能為官了。


  這件事確實讓齊王贏了個青天的美名,但於她來說,其實是弊大於利的。因為她得罪了朝中大半的權臣,也破壞了與南宮冉的關係,也是因為這件事,兩人之間的關係從親近變為了疏遠。兩年多了,南宮潔都沒接過差事了。


  ——季寒素不知道,南宮冉剛給了南宮潔一件查找福壽寺失火原因,找出殺害皇後凶手的任務。


  齊王把嘴閉上了,該說是她第一次,麵對季寒素時臉上沒有那麽多那麽生動的表情:“皇姐夫,你要什麽?”


  “給我找個清靜地方,讓我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


  “……”齊王開口,大概下意識的想勸點什麽,但終究是沒有多言,“好,本王必保姐夫安享富貴喜樂。”


  季寒素點點頭,依舊是那個不喜不悲的樣子:“可是需要我去麵見那些季家軍遺孤?”


  “這事不急,具體如何安排,我稍後自會來說與姐夫。”齊王站了起來,她是徹底明白,季寒素與尋常男子不同,想用感情來束縛他,那是不可能的,可就這麽走了,她又不甘心,“這些日子與寒素相處,我雖然是有三分作假,但也有七分是真的。與姐夫的幼年時光,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候了。實不相瞞,我已經燒了福壽寺。姐夫放心,寺中除了幾個下作僧眾,其餘人都被我送去了燕地,寺中燒死的屍體乃是我抓獲的一群作惡多端的山匪。燕地山高水遠,若日後他們想另尋良人,我也是隨他們的。”


  被送進福壽寺的,要麽是沒有靠山的小妃嬪,要麽是宮鬥中徹底失敗再難翻身的,這些人是沒可能翻身的,且又在那地方遭人磋磨多年。除了徹底發瘋的,其餘人離開之後再沒想回去的,即便是做個尋常人家的夫郎,也是好的。還是送到燕地那麽遠的地方,即使有人胡言亂語,也會被認為是瘋子。


  季寒素一想便明白了齊王的想法:“殿下仁善,但事情總歸會有個萬一,為何不殺了幹淨?對那些人來說,也算是解脫。”


  “何必呢?為了個萬一,就要如此多的人命。且他們剛被送過去的時候,乃是被拘束於宅地中,不見外人的。等到……那放出來也無妨了。”


  季寒素點點頭,這位是目前看來最有智謀的氣運之子了,且還存有善心底線,季寒素比較看好他:“若王嬸所言為真,祝王嬸心想事成。”


  他打了個哈氣,臉上露出疲態,齊王趕緊道:“不打擾姐夫休息了。”


  齊王出了臥室,本該離開的小童卻站在臥室門口等她,齊王使了個眼色,小童隨她一路到了屋外。


  齊王細問了問季寒素的狀況,雖然從大夫那已然問過,但小童才是近身伺候的人。待問清楚了,確定季寒素的身體雖然虛弱,但沒有惡化,齊王總算吐出一口氣。她正要離開,小童卻壓低了聲音,眼睛亮閃閃的說:“主子,夫郎……還是個處子呢。”


  偷聽的竺昭昭噗!

  季寒素怎麽了?

  小莫跟齊王說,( ̄︶ ̄)↗你是個處子。雖然升級了,但還是沒有實時轉播功能,外邊發生的事情,依然隻能通過竺昭昭轉述。


  季寒素……………………(╯‵□′)╯︵┻━┻這讓他擺個啥表情?!

  等等,其實你確實……是處子?還是三輩子的!

  轟隆!嘩啦!哐——


  季寒素此時,隻覺得天塌地陷!但季大將軍什麽事沒經曆過?!他還是能挺柱,並且回擊的能不提‘處子’這個詞嗎?說處男也好啊。還有……你也是。


  竺昭昭……好、好有道理!所以既然都是,那就不要互相傷害了我繼續去偷聽了。


  怎麽知道原主是處子呢?這世界的設定,男的雖然外觀跟男女世界的男人一樣,可第一,男人不能自己雄起,需要女人刺激。第二,刺激什麽地方呢?男人生來左胸口就有一處花記,要女人去咬和舔。最後,怎麽看男人是不是處子?花記每人不同,小到指甲蓋,大到覆蓋整個胸膛。但有個相同點,就是處子的花記是粉紅色的。圓房之後花記會變色,或褐色、或正紅、或藍色,甚至還有銀色或綠色的,極少數的還可以是多色的。


  季寒素的胸口,是一朵茶碗大小的木槿花。


  它現在是粉紅的,所以證明了皇帝根本沒碰過原主。


  ——偷偷說一下,因為構造還是不同的,所以這世界交.合這件事對男人是一件又痛又爽的事情,最溫柔的行事,男人那下麵也會腫上小半個時辰。感覺……這世界的設定可真是對男人充滿了深深的惡意。


  “莫要多說!”聽到小童如此說,齊王麵色一肅,訓斥道,“這些男子的私密,哪裏是能夠讓你對我一個外女說的?!”


  小童被訓斥得也是一驚,立刻低下頭:“主子,我錯了。我、我隻與主子說過,並沒對其餘人講過。”


  齊王麵色稍霽:“算你還知道分寸……好好照顧夫郎,不可懈怠。”


  “是。”小童行禮,抬眼看了看齊王,又大著膽子道,“小人剛來時,還擔心夫郎怕是脾氣古怪架子又大,不好伺候。誰知道夫郎溫柔良善得很,那日我不小心踢在腳踏上,將點心落了一床,夫郎都沒生氣,還問我有沒有磕壞。”


  齊王臉色更好了,眼睛裏閃現一次柔情:“你也太不小心了。”對小童的訓斥都是飄著的。


  小童膽子更大了,直接站起來湊近了齊王:“主子,夫郎這麽好,那人……”他指了指上頭,“眼瞎!恰好是成全了主子和夫郎呢。”


  “又胡說!快去裏邊伺候!”齊王語氣又重起來。小童吐吐舌頭,趕緊走了。


  季寒素……


  竺昭昭……


  偷聽的兩人都有點無語,等小童要進來了,季寒素已經背朝外躺下了,小童以為他睡了,不敢打擾,悄悄的拿過了他的線笸籮,坐在一邊繡手帕去了。


  季寒素我怎麽覺得,齊王是真的對我有意思?

  不是覺得,是確實。你剛才表現得太好了。


  我就是……好吧,不小心把自己代入進“推銷”模式,把齊王當成了要抱的大腿了。雖然這也沒錯,但是,他們倆現在性別不同啊。


  齊王挺君子的,你若是拒絕,他應該不會逼迫……吧?


  不說那個“吧”,我就信了。季寒素歎了一聲。


  不過,齊王沒查出來你這個季大將軍的遺孤是假的嗎?


  不知道,但是即使查出來了,也沒必要把這件事翻出來。


  為什麽?

  同一時間,也有謀士在問齊王:“王嬸,我們已經有了廣平侯府李代桃僵的人證,讓那位出麵……終究是行險了。”


  這位人證,就是曾經大將軍夫郎身邊的侍童,他自然是見到了生下來的孩子什麽模樣,尤其是看清楚了孩子胸口上到底是什麽模樣的花記——據他說,乃是一朵蓋了整個胸口的牡丹。


  齊王搖頭:“你也說了,是人證,沒有物證。人證說白了就是一張嘴,說得清楚卻也說不清楚。且……殿下為後十三年,雖然陛下不喜,但便是京中的無知婦人,私下裏也會說一句‘皇爺太過貪花好色’。如今明麵上殿下又已經仙逝,眾臣正在給殿下擬封號,我要是爆出殿下身份為假,即便這是真的,也會被認為是汙人名聲,我自己的名聲還要嗎?”


  謀士一怔,不由得點頭稱是:“殿下英明!”


  季寒素對竺昭昭說的原因,則還多了一個。


  ……多一層轉折就多一層變故。若要讓孫飛鸞出麵,那先要證明他的身份,然後再用他已經被證明的身份去拉攏李家村。原劇情裏,南宮潔是燕王,燕地是她的封地。李家村也在她的掌控之中,她說自己的王妃才是季將軍的後人,如何能不是?更何況,原劇情的季寒素乃是稀裏糊塗沒了的,李家村地處偏僻,不知真相。隻會以為乃是皇帝以為時過境遷,害了將軍的獨苗。


  所以那時候燕王若要謀反,他們自然入夥。


  對,如今南宮潔是齊王,雖也與燕地搭上了線,但若想隻用一個證人就證明這件事,李家村不但不會相信,反而會激怒對方。


  竺昭昭舉一反三且……皇後剛剛薨逝,南宮潔若是非要把孫飛鸞抬出來,一個不好,怕是反而會以為她是要吸季大將軍的血。結黨沒結成,反而要結仇了。


  而且,之前送走的那些福壽寺裏中的男子,恰好可以為齊王作證,證明她救了福壽寺中的所有人,這裏頭自然包括皇後。或者……當時齊王其實也想把我一起送走,隻是我“重病”在身,必然是不能上路的,隻能留在京裏。


  齊王治下極嚴,齊王府如鐵桶一般,把季寒素帶回來,可是比放在別莊之類的地方穩妥得多。


  這麽一聽,竺昭昭有點後悔早知道不該那麽著急給你吃生命泉水的。


  不,幸虧我那時候吃了泉水,‘重病’在身。否則,那夜裏齊王來之前我就要逃了,之後發生什麽,就說不清楚了。


  齊王對這支季家軍勢在必得,季寒素沒了,齊王就隻剩下兩個選擇,一個是找到季寒素,另外一個就是把孫飛鸞抬出來。


  把孫飛鸞抬出來現在弊端極大,而她找季寒素……季寒素在外頭不知道找來的人是敵是友,自然不可能老實回來,他一反抗,鬧出人命必定的,一來二去,那事情的發展真的就是說不清楚了。


  竺昭昭放心了,可如今的情況也不是多好齊王現在可能還有底線,但若是她造反失敗,你也要跟著倒黴。若是她成功了,九五之尊的位置若迷了她的眼,你就危險了。


  別擔心,我們走一步看一步,慢慢來。


  “王妹,可查出了什麽端倪?”皇帝這一日又將南宮潔召進宮來。


  自從接了福壽寺的差事,南宮潔就被隔三差五叫進宮,她雖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也確實沒閑著過,被問話自然是款款而談:“是有些進展,臣妹近日查清了前些日子進京的大商隊……”


  皇帝聽著,按了按額頭,南宮潔看著南宮冉:“臣妹知道皇姐思念皇後,但皇姐也要注意身體。”


  其實南宮冉哪裏是思念季寒素?不過是朝堂上因皇後之每天吵吵嚷嚷鬧得她頭疼。


  “哈哈!”南宮冉幹笑兩聲,“皇後雖然為人驕橫,多有跋扈,但我二人畢竟是少年夫妻,如今他慘遭祝融……朕心中也實在是不忍。”


  南宮潔陪笑,雖然想念皇後是她提出來的,但南宮冉打蛇隨棍上,接的這話也實在是太過無恥。季寒素從小到大的性格,都與驕橫跋扈二字搭不上關係。以她的急智,竟然一時都想不出什麽附和皇帝的話來,隻能訥訥的說兩句:“皇姐節哀。”


  待南宮潔出宮回家,書房裏已經有數位謀士等著了。


  “殿下,常靖侯府有動作了。”


  常靖侯府就是淑妃李默青的爹家,在此之前,戶部尚書貴妃馮畫屏的爹家,平國公府淑妃潘漪瀾的爹家,基本上南宮冉後宮中的主位妃嬪爹家,都有了動作。常靖侯府是最後一個有動作的,算得上是最坐得住的。


  “嗯……”南宮潔閉上眼睛坐在書案後,手指下意識的敲擊著桌麵,這是她陷入苦思時的動作。


  眾謀士彼此看看,其中一人問:“殿下,可是有什麽情況不對嗎?”


  局勢已經朝著她們設想的方向發展,甚至有些情況的發展比設想的還要好,怎麽齊王不以為樂,反以為憂呢?


  南宮潔睜開眼睛:“孤……”她看了眾人一眼,“無事。辛苦諸位先生了,這兩日,我等宜靜觀其變。先生們好生歇息吧。”


  都看出來了南宮潔有話不說,但眾人沒有誰蹦出來嚷嚷什麽“殿下不信我等”的。君王之心難測,她不說,有時反而是對謀士的保護。少知道一點帝王心事,他們也能活得更長久。


  眾謀士離開,南宮潔用大拇指抵著嘴唇,初時是眉頭緊皺,後來竟然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看來是極其愜意的。


  在意識世界裏跟竺昭昭玩五子棋的季寒素,突然打了個哆嗦。


  “夫郎可是冷了?我給您添個手爐吧!”小童明明在一邊坐著低頭打絡子,季寒素也沒出多大動靜,他卻立刻抬頭動了起來。


  “不用了,我躺得乏了,如今日頭也好了,我想出去走走。”


  “……”小童的表情立刻變得極其幽怨,一個月時間已經過去,季寒素身體開始逐漸康複,但大概是之前他那樣子給人的既定印象太深刻,伺候的人就是認為他是個林妹妹,該躺在那享福的。今天這都是季寒素第三次提起來要出去了,第一次小童說太早外邊還太冷,第二次小童說快吃飯了,這次小童雖然也不樂意,但終歸知道不能攔阻得太過,於是道,“夫郎稍等,我去給您準備準備。”


  季寒素挑眉,直接自己掀開被子站了起來:“更衣。”


  再躺下去,我就變豬兒了。


  豬兒不好嗎?

  ……好,豬兒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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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寒素:┗|`O′|┛我家的豬兒是最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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