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調虎離山
卻說在長京城,隨著孤煙寒的好轉,將事情的原委詳詳細細的給寶藍和高稚講了一遍。原來趙關這個涼國第一美男子在秦國攻打巴國之前就潛入了秦國,安排機會偶然邂逅了秦飛燕,雖然秦飛燕閱人無數,也算是情場老手了,但是在如此美男子的麵前,還是陷入了情網,也許這是她這輩子唯一真正愛過的男人,但也是將她帶上不歸路的男人。
她手下的諜者們大多看出了其中的蹊蹺,像孤煙寒等人多次提醒她,她無論如何也聽不進了,不斷的越過底線以討取趙關的開心,到最後,竟然將多年收集來的情報全部送給了他,把巴國諜部完完全全的暴露給了涼國人。
事情到此,孤煙寒他們知道已經難以再讓她回頭,就聯合嶽千裏寫了信發給統帥桑無懷,哪知道信被秦飛燕攔截了,將兩人抓捕,關在了地下室,更是當著他們的麵帶著趙關和涼國諜部統帥趙斐進入密室,密謀消滅巴國諜部的事,要將大家催眠。
兩人知道大勢已去,又無法求援,就隻能各自在畫上寫了一首詩,以期後人發現,隨後幾日,秦飛燕不斷命令在秦國各地的諜者回來議事,其實是一網打盡,那老巫婆也來到了地下室,孤煙寒眼睜睜的看著大家都被催眠,看著自己被催眠,卻無法控製自己的意誌,在黑石頭的控製之下,幾十人被秘密的轉移到了涼國,住進了貢城的城堡,每日訓練,活得跟行屍走肉一般。
高稚聽完歎了口氣:“怪不得巴國的求救信未能送到我們的手中,原來秦飛燕早就已經叛變,巴國的諜者全軍覆滅,想必那求救信是落到趙斐的手中了。”
寶藍:“這個趙關就算再美,怎麽會如此的厲害,秦飛燕我認識,那也是傾國傾城般的人物,據說無極帝當年就想要納她為妃子,是桑無懷硬搶過來的,這麽美麗的女人,這麽老辣的諜者,居然落入別人的情網,有點不可思議。”
高稚:“有些事情恐怕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鬼知道趙關有沒有用其它的手段,也許等孤煙寒他們發現秦飛燕不對勁的時候,她已經被催眠了。”
孤煙寒:“到是有這個可能。”
高稚:“所以我特別擔心,我們諜部肯定還有臥底,會不會也是被涼國人抓住,實施了催眠術再放了回來,暗暗的潛伏在我們的內部?”
寶藍:“這個邪術真是害死人了,得想辦法把那個會催眠的老巫婆除掉。”
高稚:“但是我們目前根本就不知道她躲在哪裏,派出殺手也找不到目標。”
孤煙寒:“她平時應該就呆在大涼城某處,如果秦國有諜者在涼國的話,可以讓他們集中偵查大涼城。”
寶藍:“孤煙寒,你以前去過大涼城沒有?”
孤煙寒:“去過,我幹了十年的諜者,大涼城去過三次。”
寶藍:“你還願不願意繼續為巴國諜部效力?”
孤煙寒:“太保,我孤煙寒生是巴國人,死是巴國鬼,你收下我,我要重新再來,為巴國的複興盡職盡責。”
寶藍:“好,我回頭寫信給統帥報告你的情況,歡迎你歸隊,你敢不敢再去大涼城。”
孤煙寒:“沒問題,龍潭虎穴我也敢去。”
寶藍:“那這個偵查老巫婆藏身地的事就交給你了,我沒有幫手派給你,你孤軍無緣,一切都看你自己的了。”
孤煙寒起身施禮:“請太保放心,我孤煙寒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揪出來,替死難的兄弟姐妹們報仇。”
安排好孤煙寒潛入涼國之後,解救另一名被催眠的諜者就被提上了日程,大牢裏照例將那名諜者綁得結結實實,去了上衣,就等張禦醫前來紮針了。
卻說張禦醫早就跟高稚約好了今日再去大牢解救另一名被催眠者,他對五王爺高岩道:“五王爺,這些穴位你都記清楚了,其實沒什麽訣竅,唯一要記牢的就是這些穴位的位置,不能紮偏了,也不能用錯了針,該金針的地方,不能用成銀針,否者就無法控製被催眠者的精神之力,就會失敗。”
高岩看著麵前那個皮人,渾身密密麻麻的穴道標注,頭大如鬥:“天哪,真不知道你是怎麽記住的,比我學劍法難多了。”
張禦醫:“你內力深厚,如果學好了,不需要像我這麽吃力,你在破解催眠術的時候,那邊催眠的術士遲早會有感應,你要趕在對方沒有還來不及維護催眠術的時候,一舉擊破,比我這麽拖拖拉拉的效率就高了很多,今天是解救另一名被催眠者的日子,走吧,你去現場觀摩一次,就印象深刻了。”
兩人收拾了一番,走出了張禦醫的居所,高岩招呼那些大內護衛和野狼營的殺手:“跟著,跟著,都跟緊了啊。”
張禦醫上了大轎,在大家前呼後擁之下向著大牢而去,走了一段路,他揭開大轎的簾子:“五王爺啊,你把所有人都帶走了嗎?”
高岩:“是啊,要確保你老的安全。”
張禦醫:“可是我的家人呢?”
高岩回頭看了看:“他們不會這麽猖獗吧?”
話音剛落,後麵突然嚷了起來:“不好了,一夥人衝進張家宅子裏去了。”
張禦醫一聽,心中大急:“哎呀,我就說嘛,快救人。”
高岩急忙拉馬轉身:“快,回去,回去,救人。”
在他的帶領下,一大群的大內高手和刺客迅速回頭,向著張家宅子蜂擁而去,張禦醫讓大轎放了下來,他鑽出轎子,也快步向回走:“怎麽一下子全跑了,年輕人辦事就是顧前不顧後,萬一敵人調虎離山怎麽辦?”
一句話剛說完,街上人群中衝出四五個人來,過來捂住他的嘴,將他弄暈了,扛著就跑,那些轎夫們見張禦醫被劫持了,嚇得膽戰心驚,連忙飛奔去報信:“不好了,不好了,張禦醫被劫持了……”
高岩帶著人回轉,衝進張家宅子,看著瑟瑟發抖的那些仆人和張禦醫的家人:“賊人在哪裏?”
有人說道:“往後麵去了。”
“追”,他長劍一揮,又帶著大家拚命的向後追趕,聽得有女人在哭,正是張禦醫的兒媳婦:“我的孩子,孩子被搶了,救救孩子。”
高岩衝到她跟前:“賊人跑哪去了?”
張禦醫的兒媳婦見來了救兵,趕緊爬起來:“往後門去了。”
高岩又帶著大家一窩蜂的衝出後門,果然見前麵大街上有人抱著孩子在狂奔,他大喊道:“放下孩子,饒你不死。”
一群黑衣蒙麵人聽得身後大叫,趕緊放下孩子,飛奔逃命,高岩趕上前去,拉起哇哇大哭的孩子:“別怕,別怕,叔叔來救你了”,他把孩子交給其中一名大內侍衛:“你帶孩子回去,其他的人跟我追。”
正在這時,那後門氣喘噓噓的跑出來一人:“五王爺,五王爺,不好了……”
高岩停下腳步,瞪著雙眼:“怎麽了?”
那人:“張……張禦醫……張禦醫……”
高岩明白了,完了,中了敵人的計,他顧不得追人了,趕緊招呼大家回轉:“快,快,快,跟我回去救張禦醫。”
但是等他帶著人回到大轎跟前時,已經人去轎空,他非常生氣,扯住一名轎夫:“往哪去了,哪去了?”
那轎夫嚇得臉都白了:“那……那邊,幾個人抓著他跑不見了。”
高岩帶著人順著他的指的方向追了一陣,但是連個鬼影子也沒看見,那路邊有一人正坐在長凳上曬日光,高岩一把抓住他:“看見張禦醫了嗎,幾個人抓著他跑了,往這邊來的。”
那人嚇了一跳:“好像看見了,剛才上了船,從水裏走了。”
高岩想四周看了看,哪裏有船,顧不得那麽多了,沿著河邊一路追下去:“快,快,凡是遇到船都給我攔下。”
等他們跑遠了,那裝著曬日光的人冷笑了一聲,大搖大擺的走了,消失在長京城的大街小巷之中。
高岩帶著一大群人,沿著河道一直往下,凡是遇到船都命令一律停船靠岸檢查,一路下去,船何其的多,把大家累得夠嗆,卻連張禦醫的影子也沒看見。
此時,在長京城的南門,一輛馬車徐徐出城,張禦醫還在昏睡之中,那馬車裏有一人見已經出了城,便撕下了嘴邊的胡子,卻是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正是那秦飛燕。
馬車夫對著馬屁股打了一鞭子:“駕”,馬兒撒開四蹄,在官道上飛馳,迅速消失在視野之中。
高岩在那河道裏忙活了半天,一直追到要出城了,才想起自己怎麽這麽笨,直接派人飛奔去關掉水道閘門,任何船都休想再出去了,但現在看起來似乎一切都晚了,他垂頭喪氣的扶著河邊的欄杆,無計可施。
在大牢裏,高稚與寶藍等了許久,也沒見張禦醫前來,便派人去張家問情況,誰知道帶回來的消息是張禦醫被人綁架了,已經不知所蹤。
兩人大為吃驚,那麽多的護衛守著居然能讓對方如入無人之境,到底怎回事,她們顧不得那被綁著的被催眠者了,火速出了大牢,去找高岩。
在那河道邊上,高稚看見了沮喪無比的他:“怎麽回事,你怎麽會沿著河道追?”
高岩:“大姐,我本來護著張禦醫去大牢,走了一段,就有人衝進張家去了,我就趕緊回去救人,等我把孩子救回來,誰知道張禦醫又被人綁架走了,我就追,但是不知道往哪跑了,我就問一個路人,他說上船走了,我就沿著河道追下來了,但是沒追到啊。”
高稚:“你中計了,那個路人恐怕是他們一夥的,火速騎了快馬出城,南門,走。”
長京城內蹄聲隆隆,幾十人騎了快馬,飛奔出城,卷起一路風塵,高稚帶著大家風馳電掣般的沿著官道向南追擊,跑了十裏,就見一輛馬車丟在了路邊,卻一個人也沒有,她查看了一番周圍的痕跡,看了看西南麵的山丘,向一名大內侍衛下任務:“你火速回宮,向襄開王報告情況,要求他立即向南方各城下任務,嚴查每一個人,嚴查每一輛車,每一首船,快去。”
等那人回轉馬頭飛快的去了,她帶著大家騎馬進入農田,飛奔而過,到了山邊,馬也不要了,爬山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