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八 電報往返

  八天之後，我去岔路口報務排，看看有沒有巴拉望方麵的電報，終於等來了黃銳的來電，電文如下： 曹長官： 華人區每戶發糧100斤、西班牙人居住區每戶發糧80斤、美國人居住區每戶發糧120斤、當地居民每戶發糧50斤。華人踴躍參軍，已招兵4200人，正在訓練。美商願意銷售軍火，正在冾談中。請指示。 第三營營長黃銳 1940年6月29日 我看後直拍大腿，心想：黃銳誤我：對當地土著居民少發大米怎麽行？我可不能岐視巴拉望原居民啊，這讓當地居民怎麽歡迎我這個政權？當即回電： 黃銳營長： 原居民每戶的大米補足到100斤，以後與華人同等對待，務必照辦。武器洽談業務，請美方代表來北海洽談，由我親自接待，請美方代表隨糧船來北海。 曹欣實 1940年6月29日 不到十分鍾，黃銳又來電： 曹長官： 原居民大米會補足。以什麽名義邀請美方代表談判？請來電明示。 黃銳 1940年6月29日 我當即複電： 黃銳： 以國民革命軍苑山前線兵團司令部的名義邀請美方代表來北海洽談軍貿。談判地點北海市。中方代表：苑山前線兵司總軍需官曹欣實。 曹欣實 五分鍾後，巴拉望島回電： 曹長官： 來電收悉，堅決執行。 黃銳 1940年6月29日。 回家後，我打電話給守備團的團部，問陳明翰：“糧船何時返回北海”？他回答說“還需要4天時間”。我問“第四營的訓練何時結束”？他回答說“還需6天”。我聽完就掛了電話。心裏想：後天啟程去北海。我又給摩托連的周奮去了電話：“周連長，巡邏隊要做如下調整，北海方向仍然是排級巡邏，由12輛摩托車、12挺機槍、36人巡邏。苑山方向也是排級巡邏。機場方向隻有15公裏的路程，那裏有第二營，也比較安全，可以降級為班級巡邏，4輛摩托車、四挺機槍、12人即可。平城方向要進行班級巡邏，重點是岔路口的報務排，又調走了一個報務班，隻剩下兩個報務班了，又全是女兵，我有些擔心。你的連部要留下一個摩托班做為機動部隊，隨時聽侯我的調遣”。周奮連長聽後，大聲回答“是，曹長官”。我想了下就對周奮說“你再派人去買部電話機，交給巡邏平城方向的巡邏隊，順便給報務排送過去。另外，安裝電話需要報批，你上次已經鎮住了平城警察局的邵廷鯤局長。這次你還用守備團長的名義嚇唬他，讓警察局長出麵做保，給報務排批個電話號數，以後就方便聯係了”。周奮說“沒問題，我帶一個摩托班四輛車，再帶上連部的兩輛車，達到六輛摩托車、六挺機槍，也鎮得住邵廷鯤”。我說“盡量別開槍，影響不好。我料警察局也不敢開槍，警察局惹得起187師嗎”？ 出到院裏，見畢父和阿春、阿蘭三人在打“聯合抗曹”，別的女傭在幹自己份內的事兒。我知道女傭們是有分工的，阿春和阿蘭隻負責做飯和買菜，其它事兒不管。就走過去看了一會兒三人打牌。這時，電話鈴響了，我拿起耳機，就聽周奮說“邵廷鯤局長滿口答應警察局做保，給報務排申請電話號，他又問我怎麽設號碼”？我說“守備團平城岔路口報務排001，就這樣上報”。我知道那個年代的電話要有地名，連到電話網上，總機才知道終端在哪兒？還要自己設個編號。就比如：師部的電話必須要有苑山字樣，總機才知道終端在哪兒？然後就是自己的編號，所以師部的電話是“苑山187號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