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七 黃銳來信

  我回到家中，讓方力和田軍把中吉普倒進帳篷裏，吩咐他倆休息。剛進院兒。阿春就遞過來一個封信，她說“這是摩托兵剛剛送來的”。我打開信封看，是黃銳寫來的，內容如下：

  曹長官：

  我營奉命進駐了巴拉望島的華人區。島上的糧倉快要峻工了，是阿基·辛格率領500多原居民為我營建造了軍營，如今又在建造糧倉，他們共建造了三個大型糧倉，可容納1萬五千噸大米。島上很平靜，當地土著也很感謝我營和曹長官，他們努力修建糧倉，根本不要報酬，隻盼望長官早日發糧。我估計再有幾天就可以完工了。通訊不方便，請示很困難，希望曹長官見字發糧。


  軍禮

  守備團第三營營長黃銳

  1940年5月2日


  我看了下日曆，這封信竟然走了半個月？我想：要馬上向巴拉望島發糧。我燒了信後，出院兒進了軍用帳篷，說道：“馬上出車”。乘坐著中吉普先到了摩托連，調用一個班，正要出發，見到從北海方向開來一輛軍用汽車，滿載著一車女兵，我揮手叫停了汽車問道：“她們是話務女排的兵嗎”？司機是陳團長內衛班的，他認識我，就大聲向我報告說：“是，曹長官”。我回頭對摩托隊說“任務取消，摩托班馬上回歸巡邏排建製”。然後命令司機說“你的車跟著中吉普走”。說完，我跳上了中吉普，命令司機方力說“去岔路口”。帶著話務女排來到新軍營，我命令汽車司機“你的任務已完成，命令你馬上回團部歸建”。又轉身對話務排喊：“話務排集合”。不愧是受過訓練的部隊，很快就站成了整齊的三排隊伍，一名女軍官跑步來到我麵前，大聲報告說“報告曹長官，話務排集合完畢，請長官指示”。我命令說“給你們2小時，每個人去街上買被褥、臉盆、香皂、牙具、餐具。軍餉和軍費還沒發，每人先發放給你們20圓錢”。說著我迅速打開手提包，點清數目交給了排長。然後對排長下令說“下麵由你具體部署”。報務排長挨個發了錢，她宣布“不準超時，2小時內回營地，解散”。我趁這兩小時，去市場招了5名女傭，說好每月薪水150圓，為38人做飯，並指定其中的一人為夥食班長，我對班長說“由你負責指揮做飯做菜，每天都要按時開飯”。然後對她們說“走，現在去買需要的鍋和其它用具”。又買了100斤大米，放到了中吉普上，我又對夥食班長說“軍糧很快會運到，先用這100斤大米應急”。等我處理完這些瑣事兒，用中吉普拉著夥食班回到了話務排營地，查看了新營地的廚房，還不錯，連灶都是新砌成的。我命令夥食班“馬上生火做飯”。


  過了一會兒，報務排女兵們先後回來了。我命令排長“先分配完宿舍，再整理好衛生，半小時後開飯”。。


  我看下時間，已經過了開飯時間，估計家中的阿春早就撤了飯菜，就帶著方力和田軍去了鎮上的飯館。飯後，我再回到報務排，檢查了她們的辦公室和電源，萬事俱備隻欠電報機。我乘坐中吉普去倉庫運來了15台電報機，我下令說：“2個人組成一個電報組，共同使用一部電報機。每個班配備五部電報機，用去十名女兵，正、副班長不操控電報機，負責傳達電報內容，還負責檢查每個電報組的工作。三個報務班共計配備十五台電報機，兩名正、副排長負責指揮全排的報務工作。全體上下班都要佩帶著手槍，你們話務排的大門是上鎖的，任何人申請外出辦事兒？必須經過排長的批準”。排長聽完後大聲說“是，曹長官”。


  我先回家裏，打電話通知陳明翰“兩艘糧船靠岸之後，這次你們不必組織卸糧，命令糧船馬上加足燃料，在碼頭上待命，等本人到達之後，才能開往巴拉望島”。陳明翰大聲說“是”。我又打電話叫一營派一輛汽來，開到報務排門外等侯我，然後我乘坐著中吉普去了報務排，向排長下達命令：“報務一班全體，攜帶電報機和密碼本、行李和生活用品隨我出發，限你們半小時完成出發的準備”。半小時後，五個電報組上了汽車，又把她們的行李和生活用品也裝上汽車。然後下令說“跟著中吉普走”。先到機場留下一個電報組，讓蔣營長安置她們兩人的宿舍和辦公室，並命令她倆“以後要聽蔣營長的指揮，你們這個電報組，屬於第二營的營部報務室”。然後我命令“”去北海”，途中，在一營的營部又留下了一個報務組，我命令“曹營長，這是分配給第一營的報務組，屬於你營編製”。然後我下令“繼續開往北海”。到達陳明翰的團部後，我給團部留下了2個報務組，對陳明翰說“陳團長，團部隻留下一個報務組，另一個報務組，要留給即將訓練完畢的四營，明白嗎”？陳明翰聽後高聲回答道：“我明白，曹長官”。我又去了碼頭，並走上船見了船長，說“把這個報務組帶到巴拉汪島的第三營，交給黃銳營長，告訴他以後可以用電報和我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