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二 聯合抗曹

  過了初五後，辛楣、淑賢和阿秀告辭回家。處厚和阿卉也道謝而去。畢父送出老遠還有些不舍，他回到院兒裏覺得索然無味。本人見嶽父大人百無聊賴，就把前世的另一種撲克牌玩兒法教給了他。這種玩兒法，前世叫做“鬥地主”，也有人稱為“兩打一”。本人認為“鬥地主”的稱謂過於政治化。“兩打一”的叫法過於直白。幹脆取名為“聯合抗曹”，規定輸家的臉上粘紙條兒。


  畢父玩兒過之後，也覺得挺有意思，最有趣兒的是有時一個人臉上粘紙條兒，有時兩個人臉上粘紙條兒。叫分高的“曹操”要單打獨鬥，叫分低的“孫吳”要兩家聯合。三個人就可以成牌局。畢父、畢母、詩雅、阿春學會以後覺得挺好玩兒，經常在院兒裏玩兒“聯合抗曹”。


  這天，畢父、詩雅、阿春三人正在院兒內打“聯合抗曹”。門鈴響了，我去開了門，老汪和阿卉來了。處厚和阿卉原打算湊局兒打“同舟共濟”的，卻驚訝地看到三個人也能打牌？就站在後麵學了起來，處厚越看越上癮，就懇求阿春讓給自己打，阿春當然善解人意，就讓給了汪處厚。結果汪處厚打了一下午也不乏味，在我家吃過晚飯後又繼續打“聯合抗曹”。過了幾天，辛楣、淑賢也學會了。再後來，寒假沒有回上海過年的李梅亭也學會了。到了快開學的時候，提前返校的鴻漸和小芙也學會了。高鬆年回校後，也跟著學會了，高鬆年玩兒興大發，他聽說又是曹欣實“發明”的這種玩兒法，他就對我下達了校長指令，說：“曹訓導長，請你馬上製定好“聯合抗曹”的比賽規則，我校將要舉行由各係參加的“聯合抗曹”大賽”，開學典禮後，就舉行比賽。我隻好奉命行事了。


  我想：“同舟共濟”是突出三人團體的榮譽，“聯合抗曹”是彰顯個人實力的榮耀。粘紙條兒的次數越少，比賽成績也就會越高。思來想去，就張貼了如下的比賽通知：


  “聯合抗曹”比賽的通知：


  前言：


  各係選三人進行內部比賽，粘紙條兒次數少的為本係選手。


  1第一輪比賽抓鬮兒：由校長指定11位選手參加抓鬮兒，每個選手抓兩次鬮兒，被抓到的2位選手與抓鬮兒的選手同組比賽，比賽後獲勝的11位選手為三等獎，未被抓到鬮兒的2名選手也自動列為三等獎。


  2第二輪比賽抓鬮兒：在獲勝的11位選手和未被抓過鬮兒的2位選手中，由校長指定其中4位選手抓兩次鬮兒，被抓到鬮兒的2位選手與抓鬮兒的選手同組比賽，比賽的4位獲勝者榮獲二等獎，未被抓到鬮兒的1名選手也被自動列為二等獎。


  3第三輪比賽抓鬮兒：在獲勝的4位選手和未被抓到鬮兒的1名選手中，由校長指定一位選手抓兩次鬮兒，被抓到鬮兒的2位選手與抓鬮兒者同組比賽，獲勝的1名優勝選手為一等獎，未被抓到鬮兒的2位選手也列為一等獎。


  4獲勝的1名選手，與未被抓到鬮兒的2名選手同組比賽，獲勝者為特等獎，（冠軍）。


  說明：這個比賽規則有不合理之處，即：未被抓到鬮兒的選手，與獲勝選手自動列為同等獎。但是由於全校有三十五個隊，不能被三整除，故有此不合理之規則。


  最理想的隊數是27個隊，第一輪比賽之後，獲三等獎的選手為9名，第二輪比賽之後，獲二等獎的選手為3名，第三輪比賽之後，獲一等獎的選手為1名。。


  本人提議：法學係原來分為：法學係甲隊、法學係乙隊、法學係丙隊。共有三個教職員隊，還有三個學生隊，法學係共六個隊，美院亦然。本人提議：把法學係並為兩個隊，即：教職員隊和學生隊，美院亦然。這樣共撤消了8個隊，全校由35個隊縮減為27個隊，如此安排，最為公平合理。如果得罪了哪些院、係？絕不是鄙人初衷，在此謝罪。


  看到這個比賽規則和說明，引發了全校各係的熱議，大多數院、係紛紛支持本人的提議。就連法學係主任餘羅芳和美院的院長閻如馨也並不反對這個提議。高鬆年看後，也甚覺合理，就大筆一揮照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