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八 平城警局

  周奮出發去警察局時，他正嫌兩輛摩托車太少，還不夠擺威風的呢，就見到巡邏機場方向的第二排恰好巡邏到此。周奮揮手叫停了車隊，命令說“第二排全體跟我出發”，於是十二輛摩托車、十二挺輕機槍，跟著周連長駛向了平城警察局。摩托車的轟鳴聲響徹了警察局的大院，周奮跳下了摩托車，高喊“有請警察局長”。邵廷鯤局長趕快迎出了大門，他問“你們是哪部分的”？周奮說“我們是守備團的，向邵局長要個人”。邵廷鯤局長問“你們要哪個人”？周奮回答說“李軍需官，他叫李梅亭”。邵廷鯤想了想說“李梅亭招供說他是三閭大學的教授”。周奮聽了就把眼睛一瞪，說“李軍需官有重要軍務在身，他能承認自己是軍需官嗎？邵局長要是不相信？就給我們守備團的陳團長打電話核實好了”。說著遞過去一張電話號碼。然後接著說“我奉團長之命要人，別的事兒，你跟我們團長去說”。說著，他大聲命令“弟兄們，都給我把機槍支上”。十二挺機槍指向了邵局長，大家稀裏嘩啦把子彈也押上去了。邵廷鯤一看明白了：跟這些大兵是沒有理可講的，搞不好這些丘八真敢開槍。邵廷鯤就連忙笑著說“弟兄們，這是誤會，誤會，既然是守備團的軍需官，本人馬上就放人”。然後對周奮連長說道：“這位長官，兄弟我請你到裏麵去用茶”。周奮大聲說“兄弟我有任務在身，今天就不喝茶了，請你把李軍需官放出來，陳團長命令我找你要人”。 邵廷鯤向裏麵喊“把李梅亭放出來”。過了一小會兒，李梅亭被兩名警察帶了出來。周奮上前向李梅亭行了個軍禮，對李梅亭說“李軍需官，你好，本人奉陳團長之命接你回去”。李梅亭聽了一臉的驚訝，心想：我不認識陳團長啊？周奮一揮手，讓兩個士兵扶著李梅亭上了輛摩托車，然後帶著摩托車隊離開了警察局。在路上，周奮連長對李梅亭說“李教授，曹欣實教授讓我接你回學校”。然後他就不再說話了。到了三閭大學門口，才放李梅亭下車。然後揮手向李梅亭告別。李梅亭看著車隊走遠，才進了學校，他心想：曹欣實怎麽認識軍方的大官？將來我要謝謝他，李梅亭又擔心：曹欣實會不會知道我是在春院裏被抓的？ 晚上，汪處厚帶著李梅亭來到我家。我一見，連忙請處厚坐下，讓阿春倒茶，又把李梅亭拉到兩房中間的空地上，嚴肅他對李梅亭說“老李，一會兒喝酒的時候，不要提你的事兒”。然後我拉著李梅亭就座。菜肴上桌後，見四葷是：蔥爆腰花、酒煮河蝦、紅燒豬蹄、焦鹽排骨。四素是煎、炒、餾、拌四種特色。。 阿春給帳篷那邊兒端完飯，拿來一大一小兩瓶汾酒，又給畢母和詩雅各端一杯紅酒。我和梅亭都是半斤的量，就和梅亭來了一瓶大的。處厚能喝3兩酒，畢父隻能喝2兩酒，就給他倆來瓶小的。阿春給大家斟完酒，我舉杯說“為了1940年禧慶，大家幹杯”，一個七錢杯喝下肚，汪處厚說“老李，以後要注意啊”，我聽了連忙打岔說“注意什麽？老李不就是喝點兒酒嗎？大男人哪裏不喝酒”？說著就給處厚使了個眼色，汪處厚何等精明？他馬上說“我是怕酒多傷身啊”。我把話題一轉，問“李教授，這個寒假你不回上海探親嗎”？李梅亭說“路太遠，也不好走，我想還是明年暑假時再回上海”。汪處厚馬上說“明智的選擇”。畢父不知情就問：“喝酒多了，警察也要抓人嗎”？我連忙說“酒喝多了，又把人撞了，警察叫去問個話，這不就把人送回來了嗎”？畢父說“原來是這樣啊”。 送汪處厚和李梅亭出來時，我對二人說“師生已經離校，這件事兒沒人知道，連高鬆年也不知情，本人再說一遍：“李教授喝多了酒，把人撞倒了，被警察局叫去問過話，隨後就被人家送了回來，辛楣要這樣向高校長匯報。我不想聽到第二個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