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七 女傭放假
隨著學校的放假,詩雅烤亭也隻好停業。除了阿春願意留下做家務,其它女傭都紛紛回家過年,臨行前,我規定了返回的時間:1940年2月25日。因為3月1日學校開學,詩雅烤亭也會隨之開業,開業的準備工作要提前做好。比如:運走烤亭垃圾,擦洗烤亭桌椅、修整家裏花園、打掃宿舍衛生、涼曬個人被褥。講清道理讓女傭知道早歸的必要,然後每人發給100圓新春賀金,讓女傭們回村過年。
女傭們走後,我到阿春的宿舍裏對她說“女傭們都回家過年了,你也辛苦一年了,按慣例給你發雙薪,假期裏隻做一桌飯菜,這是本月的800圓菜金,多餘的由你處理,還可以添到夥食費裏”。阿春聽了明白我是在照顧她,她不好意思接錢,我看了看她,就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我去軍用帳篷裏,對方力和田軍說“快過年了,你們兩個可以換班回家。但車庫裏必須保持有人值班。薪水照發不誤,每人發100圓的春節賀金”。說著我給了每人100圓。
回到屋裏,我對詩雅說“快要過年了,我倆給咱爸媽買點什麽呢”?詩雅想了想說“買套新衣服吧”。我說“那我可是外行,你看著去買吧。最好早點兒買,我讓方力和田軍兩人輪班休息,恰好今天他兩人都在車庫,可以出車”。詩雅聽了就說“那就今天買新衣服,我領爸媽坐吉普車去買新衣服,你在家裏看家”。我笑著點頭表示同意。
詩雅領著畢父畢母上了中吉普,去了鎮上買新衣服。我對阿春說“我也出去辦點事兒,中午還是四葷四素一湯,你在家看門吧”。我在校門口雇了頂2人抬的單人小轎,去市場買了輛輕便的新三輪車,讓賣主騎著三輪車跟我的轎子走,再給他幾圓錢運送費。進院後我對阿春說“以後騎三輪賣菜省力”,阿春看了新三輪車也覺得滿意。
快中午的時候,中吉普回來了。這趟可沒白去,詩雅給父母各買了兩套新衣,還給阿春買了條新旗袍,又給我買了兩套新西裝,詩雅給自己也買了兩套新旗袍。還買些糕糕點點、糖糖果果之類的待客食品。熏熏烤烤、鹵鹵燉燉之類的特色食物。花花草草、團團簇簇之類的盆景。喜喜洋洋、祝祝賀賀之類的對聯。剛進了院子,畢母就生氣地指著詩雅說“你這孩子,以後再也不跟你上街了,你上街一次就花了幾百圓,你倆個以後就不過日子了嗎”?我和詩雅相視一笑,我連忙瞎編著說“學校今年發了很多獎金,我就得了好幾百圓,這點兒錢不算多的”。阿春乘機奉上一杯香茶,又說“老人家該開飯了”,說著,她麻利地擺上了飯菜,又擺上了五張椅子,再給帳篷那邊兒送飯菜和湯。
飯後,阿春先扶畢母去睡午覺,又去帳篷那邊兒撤回了碗筷,再把這邊兒桌子上的碗筷撤走,又給畢父奉上香茶,這才去慢慢地洗碗。
午睡時,我和詩雅上床睡午覺,詩雅再次矚咐我說“我媽的嘴不嚴實,你什麽事兒也不能跟她講”。我就笑著說“知道了,知道了”,說著把手搭在詩雅的胸口上,詩雅用手推了下,笑著說“拿開手,讓我睡一會兒午覺”。我知道她經營烤亭每天很辛苦,就翻身睡了。。
大學教授都是生物鍾,還差一刻鍾到一點的時侯,詩雅就習慣性地醒來了,她下床就要去梳妝台那邊兒,我就把詩雅抱住摁在了床上,她說“要上班了”。我說“學校放假了”。說著就把手伸進了她的旗袍,詩雅吃吃地笑著說“大白天的,你要幹什麽”?我說“放假了,不就是回家幹事兒的嗎”?詩雅聽了用手狠掐了我一把,兩個人在床上滾成一團。
門鈴聲響了,阿春跑出去開了門,汪處厚大步走了進來,著急地對我說“欣實,李梅亭被抓了,你說該怎麽辦”?我問“誰抓的?為什麽要抓他”?處厚小聲說“平城警察局抓的,他是在春院裏被抓的,還不是因為那種事兒嘛”。我連忙問道“高校長知道嗎”?汪處厚說“高鬆年已經離校了,欣辛楣說設法先弄出來,這件事兒辛楣不主張外傳,我想你可能有辦法,所以來找你”。我說“處厚,李梅亭教書還是不錯的,這也不算大事兒。這事兒就交給我了,你先回去吧”。汪處厚走了後,我拿起電話,要通了摩托化連,對著耳機喊“請周連長通話”。一會兒,從耳機裏傳出了周奮的聲音,他說“我是周奮,請曹長官指示”。我說“你帶幾輛摩托,要荷槍實彈,去平城警察局把一個叫李梅亭的人要出來,就說他是警備團的人,有事兒讓他們打陳明翰團長的電話,你可以把團部的電話告訴平城警察局。我馬上給陳明翰通報,讓他證實李梅亭是守備團的軍需官,李梅亭有要事在身,涉及到前線的戰局”。周奮聽了大聲說“是,長官”。我放下了電話。又要通了北海守備團的團部,我命令陳明翰證實:李梅亭是守備團的軍需官。隨後,我又說“警察局可能說李梅亭沒有說自己是軍需官,你就說李軍需官有重要軍務在身,不能對外界承認自己是軍需官”。陳明翰說“保證沒問題”。我放下了電話。